子午：不能脱离“阶级”谈“告密”

　　上海震旦职业学院教师宋庚一在课堂上发表质疑南京大屠杀数字真实性的视频被上传到网络进行曝光的事，这两天在网络上引发了激烈的争论。

　　争论的双方大体来说，一方是爱国网民，一方是自由派知识分子。双方围绕所谓的“告密”以及告密的“道德性”问题展开了激烈的争论，某些爱国网民拿出了美国也广泛存在“告密”的现象，来回呛那些把美国视作“灯塔”的自由派知识分子。

　　自由派知识分子对那位把视频捅到网上的西安学生的指责大体围绕几个方面：一是说网上热传的节选视频存在“断章取义”，二是认为这样的行为妨碍了学术自由，三是指责学生“举报”老师违背了基本的伦理道德。

　　首先，发视频到网上的这位西安学生在动机上根本称不上什么“告密”。

　　从事实层面讲，宋庚一是公开在课堂上对学生发表（准确讲是灌输）这些个人观点，西安学生拿到视频后只是进一步在网络上曝光。在引起舆情之后，震旦开除了涉事教师。

　　从动机层面讲，西安学生发视频的动机并非针对这位教师个人，也并未认定这个视频就能“整倒”这个教师，以往的经验告诉大众，这样的事往往不了了之或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例如政法大学的三教授反毛、例如袁腾飞，又如至今安然无恙的复旦某精日教授。

　　所以，“告密”无论从事实还是动机层面，都是不能成立的。不过，笔者对于震旦“果断”开除涉事教师以及联系西安学生删除视频、平息舆论的做法并不赞同。

　　第二，宋庚一的视频是不是“被剪辑”，“被断章取义”？笔者最先看到的也是“剪辑”的片段，后来看了所谓的“完整视频”，发现问题比“剪辑”的片段反映出来的情况更恶劣。

　　一方面如网友所抨击的，宋庚一拿“没有姓名和身份证号码”来质疑南京大屠杀的数字，本身就体现出了她对历史的无知，那时的民国政府根本就没有身份证制度。

　　另一方面就是宋庚一将公祭日与日本政府抵制北京冬奥会强行联系起来，这就不是无知了，而是赤裸裸地歪曲事实，国家公祭始于2014年，日本抵制冬奥会是刚刚发生的事，宋庚一能不清楚吗？反而是宋庚一这样强行联系的动机非常明确，那就是要表达官方宣传南京大屠杀的历史，是对日本的外交反制，隐含的意思就是指责这样的“历史宣传”是假的。

　　第三，南京大屠杀遇难者“30万”的数字是国际舆论界和学术界公认的事实，连日本战犯自己都已经承认，而且准确数字只多不少。宋庚一的这番言论早已经不是“学术讨论”，就是在赤裸裸地为日本南京大屠杀的罪恶洗地的“政治行为”。

　　第四，无论是宋庚一为日本南京大屠杀的罪恶洗地的“政治行为”，还是西安学生的舆论曝光行为，以及自由派知识分子对所谓“告密”的指责，从本质上讲，根本就不是什么“道德”问题，而是现实发生的“阶级斗争”，是帝国主义、法西斯主义以及国际资产阶级同中国人民的阶级斗争。

　　正如毛主席所指出的，“在阶级社会中，每一个人都在一定的阶级地位中生活，各种思想无不打上阶级的烙印”。

　　在阶级社会也从来没有抽象的、普世的“道德”，任何道德都有其阶级性。具体到“隐瞒”与“举报”，鼓励“告密”是任何一个政权为了维系自身稳定都要采取的必要手段，正如网友所言，美国也普遍存在“举报”现象，特别是美国的“麦卡锡主义”时期。

　　对一个人民政权而言，站在无产阶级角度，对任何危害这个政权的行为的“告密”都是“有道德”的表现，这个“道德”只能是无产阶级的道德，对资产阶级来讲就是“不道德”了；而对一个反人民的政权而言，“告密”“革命者”的行为在资产阶级看来是“道德”的，而站在无产阶级角度，这样的“告密”就是叛徒行径了。

　　例如李大钊是被“告密”的；又如电视剧《恰同学少年》里，校长孔昭绶在一师明耻大会上发表慷慨激昂的演讲，被学生刘俊卿“告密”，这样的“告密”就是对本阶级的背叛，是为无产阶级所不耻和谴责的。

　　因而，不能抽象地说“告密”是道德的还是不道德的，也不能抽象地反对或鼓励“告密”行为，必须要站在本阶级的立场进行具体的阶级分析。

　　再说一个题外话。回到宋庚一事件本身，笔者并不赞成直接开除宋庚一。比简单开除宋庚一、平息舆论更重要的，难道不应该是深入挖掘宋庚一这样的精日知识分子充斥在教育界、文化界、舆论界的根源，让青年人借这个机会更多地了解日本帝国主义的罪恶历史吗？

　　1964年毛主席同王海容有一段谈话：

　　自由派知识分子喜欢讲“学术自由”，笔者也赞同，那就来真自由，那就应该搞无产阶级的大民主、大辩论，“真理越辩越明”。震旦想要迅速平息舆论的做法反而是极有问题的。

　　自由派知识分子为宋庚一“鸣冤”、网暴西安学生的事，让笔者想起了几年前的侯聚森事件，更想起了11年前的政法大学三教授课堂辱毛事件。

　　2010年4月8日，政法大学举办中华文明系列讲座第九讲暨为学御术大讲堂《历史与现实——毛泽东的历史功绩与研究方法三博士谈”》，讲座名为“历史功绩”，郭世佑、邓文初等几个教授却在讲座上对毛主席恶毒谩骂。到了提问环节，网名为“一剑飘红”的学生对讲座内容提出质疑和反驳，并将事件过程发到了法大BBS上讨论，却被教授们指责为“辱师”，并组织学生围攻“一剑飘红”。

　　这件事很快引起了广大网民的关注，法大BBS迅速关闭了相关帖子，这个事件到最后也不了了之。在法大内部论坛，叫兽们还能呼风唤雨，然而一到网络大讨论，叫兽们歪曲历史的言论被网民反驳得体无完肤，最后只能通过关闭贴文平息事态。继续公开辩论下去，损害的不是毛主席的形象，反而是那些反毛叫兽的形象。

　　同样，对于“宋庚一”之流，充分的网络大辩论才是澄清事实、教育群众的最好方式。否则，依那些自由派的尿性，打赢了叫“辱师”，打输了叫“告密”，他们哪能服气嘛？反而让不了解情况的网友继续被误导。

　　【文/子午，红歌会网专栏作者。本文原载于“子夜呐喊”公众号，授权红歌会网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