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树松:事烦下乱,法众奸纵
《新语》曰:“事愈烦,下愈乱;法愈众,奸愈纵”。
而今戴“乌纱翅”的,有“懒政”现象,对群众的意见,总是和耳背似的;防疫一封了之,简捷、省事,在显示权威中还确保自身无虞。可在某些事上却不懒,比如抢政绩、和利益结伙、认资本权势为衣食父母……什么的,原来懒是有选择的。
“乌纱翅”下,大多不知“两点之间直线最近”“事简而易行”之理,凡事“绕着圈儿的弄”,多认为越麻烦越好、越显本事,这就是“勤政”,难怪老百姓常说:“没困难制造困难也得上”。就好像,把事情解决的太容易了,就没有政绩一样。如此,“制造困难”是政绩,解决了自造的困难又是政绩,一桩小事一折腾就变成了大事、长事,且结果还是“一举两得”,甚至多得。譬如,前些时疫情严重时,核酸检测就可以了,不知为何,又弄出一个结果不为依据且还必须与核酸同时做的“抗原”来。初始,把抗原吹上了天,可现在,基本是没大有动静了。为什么,还不是上了那些专家的当,重复的投资却没有多大用处,让利益集团赚个钵满,却把老百姓搞得不得安宁,捅了鼻子捅嗓子。可“乌纱翅”那一忽隆,却得了不少“政绩”。
国家的政策是在抗疫“动态清零”总方针不变的前提下,绝不能“一刀切”、不能“层层加码”,不能随意“扩大封控范围”。但是,在下边真正完全遵守的地方到没大听说,而不遵守的地方倒是不少,而且违规违法的地方更是少见有人被追责。可能是,中国的文化博大精深的原因,而今“静默”一词风行,代替了“一刀切”、“层层加码”“扩大封控范围”等等。因为先前政策中没有提过“静默”一词,所以多地如此“创新”,上边也不督查,更谈不上追责了。如此看来,竟然像心领神会的暗合。所以上边不问,下边便可放开手脚没有疫情的地方也能“静默”管理了,哪还管他群众的好歹。地震了不让人逃生者有之,强行让正在吃饭的人带上口罩有之。更有甚者,乱赋红、黄码……,有怨者吞气无奈。再比如,关于注射疫苗,在宣传时总是避开国家按法律规定的“自愿”原则,即便是上边有关的“乌纱翅”,在宣传时也总是淡化“自愿”原则,或是根本不提,那下面心领神会可就放开手脚,为了所谓“任务”,千奇百怪的法子都用上,有利诱者,亦有强制着,哪还管他法不法。这是不是防疫的“面子和里子”的不统一,就好像是一些不合法的“阴阳合同”,是不是在纵容“层层加码”。再进一步说,群众自治的社区,也成了行政、执法机构,可以下令“静默”,还可以令人离家隔离或进入方舱,实在不知道法权、政权是怎样“下放”的。这种吏治腐败的乱象,绝不是简单的防疫过度。
本文未成,上边又有新指示,或是因到处“静默”,负面舆论已大的原因,文件已明确不能以“静默”代替封控,不知这次言信如何?但对那些违规违法的制造者如何处置呢,并没有看到明确的字眼。但对于群众却说得义正辞严,决不能触犯法令、政策。对于“静默”,千万别成了“悄悄地静默”,那“静默”一词也真就名副其实了。
本来“一抬手”可了结的事,非得弄成个“驴打滚”,挺干净的一身皮毛,偏得沾上一身土。然后,再“费劲”地抖擞上几下,算是完成了“净身”这桩事。对于驴,那是“歇脚解乏”的享受方式,可对于抗疫来说,可正相反,这不是制造麻烦嘛。本来一张“身份证”就可万事大吉,却非弄出這码那码,殊不知,“群码”都是身份证的“派生”物,如此的制造麻烦,这才是真正“层层加码”的源头。对此,还言之凿凿是为了“为了你好”的方便群众,实际上是“乌纱翅”为了自己“好”——乌纱翅顶的牢靠。
不知怎的,如今的某些专家,大部分是“制造麻烦”的能手(如码),一句话能说完的事,却啰嗦的“一二三四……”排起来没头,让人看的迷迷糊糊,听起来无头无尾。有的还是一个机构能说清的话,却弄出好几个来说一个事。为了区分是哪方面说的,找着角度换着词的来表述,甚至有的词儿“顶牛”。比如,卫健委、疾控局、疾控中心,甚至上升到“联防联控”。为着个“一刀切”“层层加码”等等不知“严词”重复了多少遍了,真正刹住了吗?令出多头,下边如何应对,也只好“从简”“一刀切”了,给“乌纱翅”上个保险。说实在的,有些事还真不能只怪下边——尽管下边有些不当的“自由发挥”。他们是直接与社会打交道“排头兵”,对上对下都难办,衡量到最后也只能是“小鱼吃虾米”的对“弱者”耍横了,人不都是找“地瓜没爹,搁不住三捏”的弱者来嘛。可他们也是有特权的,他们从来不被“密接”、“次密接”或“时空伴随”,被“静默”的群众,何曾见过他们也跟着“静默”过,他们就像是“百毒不侵”的“神仙”,在封控静默的区域里,他们是一帮真正的“自由神”,令人艳羡。
围着专家转,不辨别专家错对善恶,皆以顺耳喜好取之,这也是某些“乌纱翅”的通病。殊不知,而今专家虽名声不小,却也是媚权贪婪之人,为己之利,什么事都能说得出来、做得出来。想想,从疫苗以来,专家的话不就是“孩子的脸、六月的天”,说变就变,总是有理的占据着话语权,为着利益,逐步推进吗。而这些因抗疫成立的机构,又是专家聚集的地方,专家弄不明白的事,从来不服输,总是以“异人”的话来惑人,想想“时空伴随”和一天做两次核酸的创造,确实新颖,是不是挺可笑的。疫役已经三年之久了,病毒也已经生出了“重孙子辈”,虽防抗疫策换了好多版,也明确了“九不准”,在文字上还纠正了好多认为不妥的行为,令人欣喜。但实际操作却依然是“祖爷爷辈”的动作,封门、上磁、拉出去等等……。上边明说的核酸检测“互认”,有几个地方能真“互认”的。有的地方为自保无虞,擅为者很多,似是“藩镇割据”一般。如此,岂不令人生惑,大有专家与地方擅权攫利之嫌。若是如此,“乌纱翅”还能脱了干系吗?
头顶“乌纱翅”的人,成法立规时,千万别脑门一热,草率而成,当警惕法规为琐事个案以个人臆度而立,虽充斥以洋洋文字,并非是好事,多是“医疮、剜肉”之为。一旦章章无旨,实施中难寻准绳,即无效力。无效而多规,卖矛者举矛,卖盾者崇盾,如杂乱乐器混奏而不和,各响其调,乱无宗法,岂不毁了纲常,还怎么去依法治国啊。
官僚主义要不得!形式主义害死人!
满清名臣胡林翼有句话值得深思:“救地方之急症,莫如选将;医国家之真疾,莫如察吏”,“国家之败,皆由官邪,民乱必由官贪”。不得不慎呀!
(朱树松·2022年10月16日)
【朱树松·红歌会网专栏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