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立虹：还原真实的“政委”——不容歪曲人民军队政治领导形象
政委是人民军队政治领导干部的代表，也是党指挥枪的桥梁和化身，还是军旅文学着力表现的对象。但是，在历史虚无主义和市场经济负面因素交相作用下，刮起了一股贬斥抹黑我军政工干部的恶浪，严重歪曲我军政委的应有形象。其恶劣作用，在于抹杀和消解我军思想政治工作这个克敌制胜的法宝，动摇党指挥枪的根本原则。所以应当高度重视政委形象的塑造，还原真实的政委。
一、必须了解的军队政治委员制
政委，是政治委员的简称。军队政治委员制指中国人民解放军在团级以上部队或单位设立政治委员的制度。也泛指军队中的政治首长制度，包括团及相当团级以上单位设立政治委员，营及相当营级单位设立政治教导员，连及相当连级单位设立政治指导员。政治委员是所在部队或单位负责党的工作和政治工作的领导干部，与同级军事指挥员同为部队首长，通常是同级党的委员会日常工作的主持者。不论在战争年代，还是和平年代，我军各级政治首长的最重要作用，就是要保证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战争年代，政治首长一声“共产党员，跟我上”，身先士卒、勇往直前，成为人民军队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亮丽风景；紧要关头，政治首长代表党委进行作战动员，成为激发部队指战员一往无前、压倒敌人、奋勇杀敌、为人民立功的有力思想武器。《南征北战》的政治教导员，面对营长及多名战士负伤、敌人疯狂反扑的危急时刻，一面对张连长说，“我们现在是插到敌人心脏里面来了，要做最困难的打算，我们这根钉子一定要把敌人钉死在这里，在大部队没有赶到以前，绝不放走一个敌人”，然后又满怀激情动员所有指战员，“同志们！我们要守住阵地，把敌人钉死在这里，坚持到最后一分钟，完成我们光荣的任务，迎接大部队，把敌人干脆、彻底歼灭掉。共产党员们！发扬党的先锋作用，坚决打退敌人的反扑。同志们！立功的时候到了！”这“共产党员们！发扬党的先锋作用”的号召胜似千军万马，胜过敌人的种种物质引诱，这“同志们！立功的时候到了”的呼声能够形成排山倒海的力量，化作把敌人剁成肉泥的万把钢刀，这就是我军政治首长的神奇作用和思想政治工作的磅礴力量。
政治委员制，是我军的一项重要而成功的组织制度创新，也是人类军事史上的一项创新。政治委员作为党的委员会日常工作的主持者，隶属于直接上级首长。在政治工作上，服从上级政治委员、政治机关；在军事工作上，服从上级军事指挥员、政治委员和军事机关。政治委员制是保证中国共产党对中国人民解放军的绝对领导，加强部队政治工作，完成党和国家赋予军队的各项任务的重大举措。
我军政治委员制是由建军初期的党代表制度演变而来。中国共产党在革命军队中的政治工作，始于1924年大革命时期的国民革命军。那时孙中山在“十月革命”的影响下为培养革命军事政治人才，与中国共产党在广州合作创办了黄埔军校这所革命军事学校，借鉴苏联红军政治工作经验，在军校首建党代表和政治部制度，增设教导团时又按照苏联红军的编制，先后在团、营、连设立了党代表，各级党代表都在东征和北伐中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1927年8月1日中共领导南昌起义时，在军、师两级设立了党代表，在团、营、连设立了政治指导员。前委明确规定，党代表也是所属部队主官，除领导部队党的工作、政治工作外，还负有所属部队全面工作的领导责任。党确立政委制度是毛主席领导秋收起义部队的“三湾改编”，明确提出“支部建在连上”，实施了自下而上的政委制度，从而成为党领导军队的主要路径，成为人民军队忠于党忠于人民的重要标识。在井冈山时期，毛主席1928年主持制定的《红军第四军党代表工作大纲》，规范了政委制度，明确政委提高战士的思想文化觉悟，明白打仗意义和目的，搞好部队战时动员，协助军事指挥，领导士兵奋勇杀敌等职责，更淬炼出诸如杨成武、杨勇、邓华、王震、叶飞、刘亚楼、陈锡联等大批能文能武的红军政委，改任军事干部后则成为赫赫有名的战将。抗战初期为了联合国民党，八路军改编时曾取消政治委员和政治部，可很快就发现政治工作削弱对部队建设的不利影响，1937年10月就恢复了政治委员和政治机关制度，并正式任命聂荣臻、关向应、张浩分别为第115师、120师、129师政委（邓小平1938年1月接替张浩任129师政委）。1937年10月25日，毛主席在《和英国记者贝特兰的谈话》中指出：“那时军队设立了党代表和政治部，这种制度是中国历史上没有的，靠了这种制度使军队一新其面目。一九二七年以后的红军以至今日的八路军，是继承了这种制度而加以发展的”。毛主席特别强调人民军队的思想政治工作制度和政委制度，不仅“是中国历史上没有的”，而且“靠了这种制度使军队一新其面目”，更重要的是“今日的八路军，是继承了这种制度而加以发展的”，成为官兵团结，军民团结，充满奋勇向前的革命精神军队。可以说，政委制度，是共产党领导下的人民军队克敌制胜的重要法宝。
二、政委是我军“生命线”的主要承载者
政委的职责是政治工作条例规定的，各个时期不尽相同，但核心内容是一致的。一是红军时期，政委权力最大。1930年党中央第一次颁发人民军队历史上第一个政工条例《中国工农红军政治工作暂行条例草案》，明确规定“政治委员不仅是苏维埃政权在红军中的政治代表，而同时是中国共产党在红军中的全权代表。他是代表政权及党的双重意义，执行党在红军政治路线及纪律的完全负责者”，有监督一切军事行动、军事行政、执行革命法律和在政治工作方面单独发布命令的权力。二是抗战时期，政委地位特别突出。八路军（第18集团军）政治部于1938年颁发了《国民革命军第十八集团军政治工作暂行条例(草案)》，1942年10月经过修订又重新颁发《中国国民革命军第十八集团军（第八路军）政治工作条例（草案）》，规定政治委员是中国共产党在军队中的全权代表，是执行党在军队中的政治路线及纪律的完全负责者；有权执行革命法律，有过问军队的一切工作与一切行动的权力；如果与同级军事指挥员有争执时，除属于作战方面的行动由军事指挥员决定外，其他由政治委员作最后决定，但均须同时报告上级军政首长。三是新中国成立后，政委与军事主官同为军政首长。1954年4月15日，中央军委颁布新中国我军第一个政治工作法规《中国人民解放军政治工作条例（草案）》，规定政治委员和军事指挥员同为部队首长，对部队的各项工作共同负责，在一般情况下，政治委员又是党的全盘工作的主持者。1963年、1978年、1983年、1991年、1995年、2003年、2010年又多次修订颁布政治工作条例，明确规定政治委员、政治教导员、政治指导员的职责。
政委的作用是实现人民军队政治目的，完成人民军队政治任务，根据党的指示要求所进行的政治引导、政治教育、政治宣传等政治武装。鉴于在某些宣传中，政委被丑化为给士兵洗脑的工具，甚至污蔑为监视、控制部队的“监军”，奇文网专门发了一篇《政委的作用》，通过杜鹏程的名作《保卫延安》真实记录的团政委李诚作用，向我们展示了政委及其思想政治工作的具体内容。一是真实了解战士思想状况。当时部队打仗很艰苦，政委李诚要求团政治处的干部都到各个连队上去，和战士们一边行军，一边谈话聊天，了解战士们真实想法。到宿营地以后，李诚就听取各自了解到的战士思想情况，一名干部反映：战士们长途行军，非常疲劳，情绪不高，有一些连排干部也愁眉苦脸。二是寻求解决思想问题的办法。按说，搜集到了第一手第一线的真实情况就可以了，但李诚对这个情况反映很不满，追问道：情绪不高，是什么原因？当听到不知道的回答，李诚再追问：你帮他们想了什么解决办法吗？回答还是没有。针对这种情况，李诚对干部们说，仅仅了解到这些表面现象，是完全不够的，必须深入了解，掌握战士们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并找到有效的解决办法。比如，仅仅看到一位战士情绪低落，是不够的，继续了解才能知道，原来这名战士刚接到家里来信，老母亲去世了。那么，对这名战士的思想工作，就不能泛泛而谈，而要根据他遭遇到的家庭变故，做具体细致的思想工作，这才算工作到位。三是不能抱怨战士，要做战士的贴心人。当时部队中有逃兵（开小差）现象，尤其是那些国民党军队中被俘虏而转化来的新战士，如果思想政治工作跟不上，在艰苦的条件下，就有可能当逃兵。一名干部向李诚抱怨有国民党兵刚来不久就开小差时，李诚答道：他一没有得到共产党员的爱护，二没有了解革命队伍跟反革命队伍的不同，他不开小差才有鬼！李诚说：我们的战士，不是普通的士兵，都是革命家、军事家。不仅要让他们知道我们的事业一定会胜利，而且要让他们知道用什么方法取得胜利。这样，他们才有不能摧毁的必胜信心。有一位战士的父亲来信，抱怨这名战士很久不给家里写信，还说要因此写信给政委提意见。李诚为此深感内疚，对其他干部说：做事不近情理的人，就不是很好的革命战士。不及时给家里写信，这些私人的小事情关联到党的威望和事业。李诚反复强调：部队的思想政治工作者，应当了解每个战士，就像了解自己的五个手指头一样。把一个人转化为坚强的战士，不是一次诉苦会、谈几次话，就能做到的。要经过我们一点一滴做很多艰苦的工作，才能达到。而且，在这个过程中所需要的工作方法，要靠思想政治工作者根据具体情况去自己摸索，不可能依赖上级提供现成的工作方法。可以说，通过团政委李诚悉心把握战士们思想、内心世界，并找到正确的解决办法，反映了解放军思想政治工作的细致入微，反映了及时掌握官兵“活思想”对官兵的战斗意志进行强有力的培养和锻造对赢得战争的作用，政治委员制或者说部队的思想政治工作，发挥着不可替代的重大作用。这就是为什么解放战争中国民党军队的装备大大优于共产党，延安保卫战中胡宗南的部队更是西北野战军的十倍，而国民党屡屡失败、共产党反败为胜的真正原因。政治委员制和军队思想政治工作，凝聚了坚强无比、团结一致的战斗团队，弥补了条件艰苦、装备落后、敌强我弱等不足，打造出新型的、战斗力超强的革命军队、人民军队。
1944年4月，毛主席在修改《关于军队政治工作问题的报告》（即军队政治工作史上著名的“谭政报告”）时，提出了“军队政治工作是革命军队的生命线”的著名论断。部队政治委员及各级政工干部，就是这条“生命线”的主要承载者。所以，重视军队政治工作，是毛主席军事思想的重要内容，也是人民军队战无不胜的真谛。
三、新中国银屏上的政委经典形象
新中国的经典文艺作品中，我军政工干部的形象很多，也很正面，给人以奋进的力量。《红色娘子军》中的洪常青、《金沙江畔》中的金明、《暴风中的雄鹰》中的老刘、《东进序曲》中的黄秉光、《沙家浜》中的郭建光、《野火春风斗古城》中的杨晓东、《敌后武工队》中的魏强、《暴风骤雨》中的萧祥、《七天七夜》中的苏强、《逆风千里》中的宋志刚、《勐垅沙》中的江洪、《英雄儿女》中的王文清、《无名岛》中的王永智等，都以一主角出现，智勇兼备，文武双全，有血有肉，影响鼓舞了一代又一代英雄的中国人民，其扮演者田方、于洋、王心刚、冯喆、白德彰等，也成为人们心中的偶像，《打击侵略者》方政委等不少经典政委形象，更成为人民军队政治工作者的楷模。
大家看过多遍的《打击侵略者》，李军长无疑是指挥作战的主角，从派人侦察到征求战士意见，从与朝鲜人民军沟通到战役决战等运筹帷幄，给人留下决胜千里的镇定自若。而方政委戏虽然不多，但画龙点睛给人留下政工干部高瞻远瞩，与军长密切配合的高超领导艺术。不仅在与李军长、崔凯研究战斗方案时，指出此次战役的要害精髓在于“敌人已经完成他的进攻准备了，我们要用每个战士的大智大勇，来改变他的作战计划，打乱他的作战步骤，把他调到一线的4个师全部吃掉”，而且以其震撼人心的战前动员，体现了志愿军思想政治工作的光辉风采。方政委不仅以“朝鲜人民来支援我们，毛主席派亲人来慰问我们，这是对我们最大的鼓舞和关怀”揭示了战争胜利的力量源泉，而且运用毛主席藐视美帝豪言壮语激励指战员，坚定指战员必胜信心，“同志们！毛主席说‘我们是要和平的，但是，只要美帝国主义一天不放弃它那种横蛮无理的要求和扩大侵略的阴谋，中国人民的决心就是只有同朝鲜人民一起，一直战斗下去。这不是因为我们好战，我们愿意立即停战，剩下的问题待将来去解决。但美帝国主义不愿意这样做，那么好罢，就打下去，美帝国主义愿意打多少年，我们也就准备跟他打多少年，一直打到美帝国主义愿意罢手的时候为止，一直打到中朝人民完全胜利的时候为止’”，使指战员们群情振奋高呼“响应毛主席号召，坚决打好这一仗”表达必胜的决心和信心，这就是把军事决策部署化作指战员自觉行动的政委。
《南征北战》，是著名“三战”的经典，很多人熟悉到能背出大量的台词，其中戏份颇重的就是扮演我军师长的演员陈戈以深厚的表演功力，惟妙惟肖地塑造不断拨动蒋介石算盘、指挥若定的我军高级指挥员形象，多少年都令观众无比真实和佩服，那句台词“不要怕打烂坛坛罐罐”更是成为经典。而汤化达扮演的师政委往往一语中的，与师长交相辉映，成为绝配。在师长部署阻击敌人战略决策时，他作为政委特别强调要摆开战略决战的架势，起到了画龙点睛作用，得到了强烈共鸣。尤其是针对指战员不愿意离开老根据地的思想情绪，进行简明扼要而触及灵魂的分析：“同志们！我们不是喜欢跑路，可我们要是这也想要，那也想要，那就等于背上很多包袱，势必造成兵力分散。现在我们是收拢五指，把拳头攥起来。而敌人呢？现在是全面进攻，它占的地方越多，战线就拉得越长，拉得越宽。这就可以用我们的拳头，到处去打击它，不断地歼灭敌人。像这样，同志们！不要说我们再回到苏北，我们还要打到南京去……”，令人信服，让人难忘，起到了统一思想的重要作用。在与师长向高营长部署新的作战任务时，不失时机与战士交流总结凤凰山和摩天岭的胜利，阐述南征北战战略意义，并趁机向战士解读全国形势，尤其是胡宗南进攻延安的疯狂，激起战士们“保卫延安、保卫毛主席”的热情，最终把这种极大热情化作“消灭眼前这股敌人，以实际行动保卫延安、保卫毛主席”的决心，显示了政委特有的风采。
《英雄儿女》中的师政委王文清，儒雅坚毅，集坚强的革命者、有修养的领导干部、慈祥的父亲于一身，是银幕上我军高级干部经典形象之一。尤其是他提出了“写作为了什么”的重要文艺观。当时王芳写了歌颂王成的歌词，政委让小刘提看法，说下半部分软不拉几，让人看了很难过提不起劲。王芳说自己是用眼泪写成下半部分的。王政委反问她：你写哥哥，唱哥哥，是让全军战士跟你一块流眼泪吗？于是王芳懂得了文艺鼓舞士气的目的，写出了久经不衰的英雄赞歌。此外，老电影《铁道游击队》中的刘洪大队长、《独立大队》中的大队长马龙、《回民支队》中的司令员马本斋、《杜鹃山》中的自卫队长雷刚等都是主角，但在关键的时刻都主动听政委的，而且凡不听政委的都出了差错，以此突出政委代表党教育引导的重要作用，表达了党指挥枪的必须和必要。
四、当下被歪曲扭曲的政委形象
改革开放后，文艺作品中政委的形象有了很大变化。当然，也有作品坚持新时期文艺创作的主旋律，塑造出多姿多彩的思想性和艺术性和谐统一的政委形象，给人留下深刻印象，受到老百姓的好评。比如电视剧《亮剑》中的政委赵刚，堪称近十几年影响最大的荧屏政委形象。不仅让更多的人对政委有了深刻的了解，而且展示了有原则、有血性的政治工作者形象。他刚到独立团，“霸道”的李云龙就以“不会喝酒，你到独立团干什么来了”，给赵刚来个下马威。赵刚毫不退让，以“独立团是打仗的，不是收酒囊饭袋的”，回敬团长的霸道。李云龙又以“军政分开，各干各的，打仗我说了算，生活上的事你说了算”的咄咄逼人气势，限制赵刚的政委职权。赵刚则以“各司其职当然没问题，但是原则问题就不是谁说了算。只要是政委职责内的事，我肯定会管……”据理力争，弄得李云龙不得不收敛所谓的“霸气”。接下来几天，赵刚又以坚持原则、沉稳理智的性格，政策水平高、严谨细致的工作作风，讲策略、会打仗，五百米距离一枪撂倒鬼子的绝活，让心高气傲的李云龙不得不刮目相看。特别是对于李云龙不经请示擅自动用一个营兵力的行为，赵刚及时指出其错误，决不迁就，充分发挥政委的监督作用。看过《亮剑》的人都知道，赵刚是一个有文化有修养的团级主官，是个称职的政委，他在独立团的作用有目共睹，不在团长之下。他不仅降住了李云龙，两人还成为生死搭档。这个政委，真不含糊！
然而更需要正视的是，由于受资产阶级自由化、西化渗透等影响，为了表达对国民党军和西方军队的一长制的膜拜，文艺作品出现了大量严重歪曲政委形象的倾向。一种是为了迎合某些领导和子女家属的要求，不适当夸大神化政委，把政委塑造的越位代替军事主官，不但脱离实际脱离群众，还违反了部队政治工作条例；另一种是歪曲党内斗争，一味表现政治斗争的残酷性、复杂性和阴暗面，把政委与唱高调、喊口号、教条化、书呆子气、不通人心、不接地气、没有情感、整人划等号，人为地丑化政委形象，堕入习近平总书记所批评的“去思想化”“去价值化”“去历史化”“去中国化”“去主流化”的陷阱，不但缺乏艺术吸引力、感染力和生命力，也经不起历史事实的检验。这表现在《雪白血红》《集结号》等文学作品中，八路军的师长、团长、连长等军事主官，都塑造得跟传说中的巴顿、韩复榘似的，个个霸气十足，一手遮天，说一不二，而与其相对应的政委、指导员等，则要么跟穷酸的孔乙己似的，要么跟受气的小媳妇似的。那个《雪白血红》中演绎的“中国巴顿”钟伟师长，面对与他意见相左的政委，居然泼妇骂街似的吼道“我是师长，我说了算，哪个再说走，我就毙了他娘卖X的”，看起来敢作敢为有血有肉，其实严格践踏党的政治工作条例和党指挥枪的原则；《集结号》中的连长谷子地，更是将一个听见枪响吓得尿了裤子的逃兵拉来做了指导员，还说什么“指导员吗，反正能当个人用就行”，似乎这样的刻画很新颖，实际上不仅失真，还严重违背历史。还表现在《亮剑》反复播出后，“团长管作战，政委管生活”的谬论流传极广，这荒谬透顶的胡说八道居然迷惑了不少人。众所周知，团首长有分工，主要就是团长和政委的分工，后勤工作恰恰是主要由团长负责，而不是主要由政委负责，具体地说是由团长指定某个副团长分管全团的后勤工作。政委是管什么？政委是代表上级党履行党指挥枪的具体执行者，是团党委的核心，是党委一班人的班长。从建军那天直到现在，政委管什么不管什么，上级有明文规定，绝不是团长随便安排的。这是一个班长都明白的事理，居然从一个团长的嘴里说出让政委管生活的话，何其无知？可类似这种丑化我军政工干部形象的军事题材作品，比比皆是，不是被炮弹吓尿裤子就是咋咋唬唬，不是笨手笨脚就是阴险毒辣，完全是颠倒黑白的污蔑。
毋庸置疑的是，从中共建军那天起，“党指挥枪”的原则就深入人心，小到营连、大到军师的各级政治首长，都是摸爬滚打出来的，都是从卒伍成长起来、经过无数枪林弹雨考验的卓越指挥员，既善于思想政治工作，又善于带兵打仗，绝不是影视和文学作品中所表现的窝囊废，更不是只会念教条的穷酸懦夫。中国人民解放军如邓华、杨勇、王震、杨成武、陈锡联、叶飞、王建安、刘亚楼、张爱萍、傅秋涛、钟伟、丁盛等众多能征善战的名将，红军时期几乎一直担任政工领导。我们还原我军政委的真实形象，目的就是以正视听，人民军队并非像西方军队和国民党军队那样军事长官一人独大，自毛主席在井冈山建军以来，在历次战争中打败了无数强敌，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以少胜多、以劣势装备战胜优势装备的敌人，关键就在于政治优势。人民军队的勇敢精神，“压倒一切敌人而不绝不被敌人所屈服”的英雄气概，来自于指战员们对党的路线方针政策的高度政治认同，来自于军队内部“官兵一致”的平等精神，来自军队和老百姓之间“军民一致”的鱼水情谊。还原真实的政委，就是拆穿那些对“党指挥枪”人民军队本色的有意淡化甚至否定，就是回击跪舔美军和国民党军行为模式的胡编乱造，让《红色娘子军》中党代表洪常青、《回民支队》中的政委郭陆顺、《铁路游击队》中的政委李正，以及《霓虹灯下的哨兵》中的指导员等这些真正的政委、真正的政工干部形象，这些部队的灵魂、战士成长的引路人，这些人民军队前进路上的阶梯、铺路石和灯塔航标，凝聚人民军队克敌制胜力量的思想政工推进者组织者，重新深入人心，重新成为人民军队的骄傲。
“雄伟的井冈山，八一军旗红；
开天辟地第一回，人民有了子弟兵；
从无到有靠谁人，伟大的共产党，
伟大的毛泽东，伟大的毛泽东！”
一曲《人民军队忠于党》唱出了人民军队的本质，唱出了人民军队听党指挥的主旋律。我们要永远珍视思想政治工作这个人民军队的传家宝，反对历史虚无主义任何丑化政工干部的行径，发扬我军优良传统，争取更大光荣。
参考文章：
1、这才是真实的中共军队政委，《亮剑》纯属瞎扯淡，网易2017-09-08 来源史事挖掘；
2、战争年代，我军政工干部是个怎样的存在，牛戈，微观军事历史爱好者；
3、政委究竟都管啥？人民前线 2020-08-07，来源中国军网；
4、郭松民：军事题材影视作品丑化政工干部须引起严重关注，昆仑策网2017-12-22。
（作者系昆仑策研究院高级研究员；来源：昆仑策网【原创】修订稿，作者授权首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