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行人生》:工业品化的生命,以及被设定的一生


  像尼采说的那样: 对待生命,你不妨大胆一点,因为我们始终要失去它。

  《逆行人生》这部电影到底在讲什么?

  是一个外卖员的故事,还是一群外卖员的故事?亦或是某一个庞大劳作族群的求生之路?

  都是,又都不是。

  在我看来,不论电影主创团队有意还是无意,至少在《逆行人生》其剧本力足够强大(几乎涵盖了外卖员日常所能遇到的一切困境)的叙事框架里,它诉说了一个无声又无解的真相:这个世界的大多数人比如你我,都是一个个NPC式的虚拟人物,活在一套被设计的算法系统里,创造着不属于自己的财富,并消耗着同样不属于自己的身体,直到有一天无法在这套铁血游戏规则下继续转动和燃烧……

  这套游戏规则从我们出生开始,便如紧箍咒一般死死套在了你我的脑袋上。

  换句话说,我们自来到这个世界伊始便“人不为人”,而是流水线上的一个个等待打磨、制作、精进、使用、消耗、折损、丢弃的「工具」。

  这就是我们日复一日、复制粘贴的一生。

  因而,在这样一种充满了规划主义的操控手法之下,数以亿计的「工具」们其大多数是不可能实现自身作为一个「产品」的溢价的。

  从校园里的疯狂刷题到职场里的熬夜加班,不论是求学时的考试分数还是工作后的到账工资,再怎么努力,都会始终被设定在一套看不见的区间里。

  时而收紧,时而放松,时而上涨,时而滑落,时而告诫你“不进则退”,时而诱惑你“爱拼才会赢”。

  但自始至终有一点是难以逆转的:工业品,其大多数永远只能是一块工业品,而鲜有能成为一件艺术品的可能。

  真正的艺术品是不可能在千军万马的工厂流水线上被机械性复制粘贴出来的,它一定是高定化、个性化、私人化的。

  就像我曾经叹息香港黑暴风波中无脑上街大搞恐怖主义的年轻人,香港真正的主人公永远藏匿于太平山上的别墅里笑看这一切:

  2017年,经济学家拉杰·切蒂和他的合作者曾有研究发现,来自收人高居金字塔顶部1%的家庭,也即年度收人超出630000美元的家庭,与那些年收入30000美元甚至更低的底部家庭相比,前一类型家庭的孩子人读常春藤盟校的可能,比后一类型高出77倍之多。

  这项研究还做了一个统计,研究者在样本中纳入了共计三十八所精英院校,包括科尔比学院和巴克内尔大学这样的地方,结果得出了一个惊人的数据:在这些大学,来自收人居前 1%的家庭的学生,其人数之多超过了来自落在后面的60%的家庭(也即年度收入不足65000 美元的家庭)的学生总数;在科罗拉多学院,这一比率甚至已经高于2∶1;在华盛顿大学圣路易斯分校,比率甚至已经突破了 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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