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钧:关于“说真话”
在中国的舆论、思想界,有那么一种声音,是非常喜欢表扬所谓“说真话”的人,这种被表扬的“说真话”的代表人物,就是著名的作家巴金。
所谓“说真话”,其实是在“说黑话”!
“说黑话”,就是其表面的意思,与其真实瓣内涵,是截然相反的!
表扬巴金“说真话”,那当然是暗含着整个那个时代整个中国都在讲“假话”的意思!
表扬巴金“说真话”,那是指巴金在文革期间受到了所谓“迫害”!表扬巴金在文革期间,对某位文革之后名声必须被搞臭的人的一种“落井下石”式的贬低,因为,据说巴金在文革期间,就是坚决反对此人。巴金在文革期间,真的坚决地、公开地反对这个必须名声被搞臭的人吗?天知道,只知道,巴金在文革之后是坚决反对此人的,这叫打死老虎,欺世盗名而已。
如巴金那样聪明绝顶的人,对文革的文化旗手,我相信他是不会得罪、不敢得罪的,相反,他有可能会拼命巴结。只是,人家未必看得上他。
不要说巴金,就是其他什么人物,包括那些在文革之后声名更加显赫的人,在文革期间,也未必有胆子得罪那个在文革之后名声必须被搞臭的人。某“国学大师”,文革之后,写了部《狗窝杂忆》,就是这么个在文革期间受到“迫害”的人,在文革期间,还写了“党的知识分子政策不容歪曲”的大文章,成了文革期间的好典型,得到了巨大好处。
整体上,在文人圈子里,文革期间天天高喊万岁,文革结束后,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自己受到了迫害。比如,上面提到的那们写《狗窝杂忆》的家伙。还有一位更加典型的女作家,当上了鄂省作协主席,前几年还写了《车欠》,新冠疫情期间还应美国人的约稿,撰写《日记》,文革期间那是非常疯狂的,典型的“闯将”,非常积极,表现得极其忠于革命、忠于党,一如她在文革后的表现,只是立场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也就是文人,要是其他行业的人,恐怕根本不会这么转弯。
巴金先生,不遑多让,文革后出版的《随想录》,赶上了“伤痕文学”的潮流,后来居上,成了“伤痕文学”潮流里一朵明晃晃的奇葩,展示了高超的生存技巧。
文革之后,形势上需要那么一种坚决“抵制”、受到“迫害”的形象,这样的形象,不好找,真不好找,实际上在文人圈子里根本没有,所以,必须现场塑造、现场出售,“萝卜快了不洗泥”。于是,巴金先生,在自我努力加上外力塑造之下,就成了这么个“讲真话”的人。它究竟是不是讲过什么“真话”,怕是要好好考证才知道。
无行文人落井下石的本领,得到了充分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