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牛石：像毛主席那样“真理在谁手里就跟谁”
一九五八年五月十七日下午，毛主席在“八大”二次会议第二次讲话中 谈到辩证法应用时说到，党内有的同志认为凡事只要跟着毛主席就不会错时，很认真地说：这句话要修正一下，又跟又不跟。一个人有对有不对，对就跟，不对就不跟。不要糊里糊涂地跟。我们跟马克思、跟列宁，有些东西跟斯大林。真理在谁手里就跟谁，即使掏大粪扫街的，只要他有真理，我们就跟。
他还说：合作化我们跟贫下中农，多快好省是因为群众中出现了多快好省。工厂、农村、商店、学校、军队……找先进的，哪个好、真理在哪，就跟。不要跟某某人。糊里糊涂跟某个人走很危险，要独立思考。
这里讲到的“真理在谁手里就跟谁”，不仅是毛主席一生坚持的原则，也是毛主席一生教育全党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要坚守的原则。就是说，不管什么情况下，都不要盲从别人，不要盲从领导，尤其是盲从主要领导。作为领导者，他们也是人，也有客观与主观上的某些局限性，不可能时时事事都正确。他们身上也有某些难以避免的短板，也有认识上的一定误区。更有甚者，还有不少领导在党性原则和革命意志上存在着薄弱表现，经受不住残酷革命斗争实践的考验，不仅犯了了极其严重的错误，许多终竟至成了革命事业的叛徒。如果盲从这样的领导，就会给革命事业带来损失，有时候甚至是极大损失。
在新民主主义革命历程中，就有不少此类血的教训。大革命初期，党的总书记陈独秀由于犯了右倾机会主义的错误，一味向国民党妥协，错误判断形势，认为中国共产党在现阶段不具备领导中国革命的条件与实力，致使国民党右派分子在孙中山去世后，趁机发动反革命政变，残酷屠杀共产党人和革命群众，给革命事业带来了惨重的损失。
在那个风雨如磐的岁月里，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一开始就不同意陈独秀的右倾妥协路线，不时给他提出建议，希望引起他的注意，均遭到陈独秀家长式的拒绝与反对。后来，在接连遭受蒋介石、汪精卫发动的反革命事变之后，中国共产党人才彻底擦亮了眼睛，认识到单指望辅佐国民党来谋求中国革命的成功是绝对不行的。中国共产党人必须依靠自己，发动并依靠广大的人民群众，要敢于同黑暗旧势力进行坚决的武装斗争，要拥有属于自己的独立而强大的武装力量，才能实现革命的目的。
在1927年召开的“八七会议”上，毛主席鲜明提出了“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的正确论断。这样，才有了秋收起义后中国工农革命军旗帜的第一次飘扬，才有了井冈山第一个革命根据地的建立，才有了属于中国共产党人自己的革命武装力量——中国工农红军，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才真正迈出了实质性的关键一步。
毛主席一生善于发现真理、坚持真理、捍卫真理、宣传真理、实践真理，让真理之光与革命实践紧密结合，然后催生出无穷无尽的革命力量，顽强战胜前进道路上的一切艰难险阻，最终夺取中国革命的全面胜利。
井冈山时期，毛主席始终把爱革命战友、爱革命同志、爱革命事业同爱革命真理有机结合在一起。为了坚持真理，他与自己最亲密的战友朱德、陈毅毫不忌讳地进行过激烈的辩论；为了坚持真理，他宁可被左倾路线代表人物博古等人从军事领导岗位上调离开去，也不做丝毫退让与妥协；为了坚持真理，长征途中他不顾自己身居二线的身份，毅然走向前台，坚持主张遭受湘江之战惨败后的中央红军避走湘西，转道西进，到敌人力量薄弱的云贵地区开辟新的根据地；为了坚持真理，他与张国焘进行坚决斗争，绝不屈从张国焘枪指挥党的野蛮威逼，审时度势，巧与周旋，毅然率领中央红军北进，最后到达陕北，开创了中国革命新的根据地。
全面抗战前夕，毛泽东以其敏锐的战略眼光，预见到全面抗战必将到来，革命形势必将发生重大变化。在与陕北国民党各派力量进行武力角逐的同时，不失时机地加强与他们中的爱国者建立统一战线。这很奏效，中共中央很快就与张学良、杨虎城二位爱国国民党将军摒弃前嫌，达成共识，化干戈为玉帛，共同携手民族大业。籍此，也使初到陕北立足未稳的中央红军得以站稳脚跟，开始着眼国家民族大局，逐步拉开随后波澜壮阔的民族解放战争序幕。
在张、杨发动震惊中外的“西安事变”之后，毛主席没有把一家之私掺杂在国家民族大业中去。成为阶下囚的蒋介石此时已是瓮中之鳖，只要毛主席稍假建议于张、杨，曾给中国共产党人犯下滔天罪行的蒋介石立马就会命绝于此。何况蒋介石与毛泽东之间，家仇私恨，不共戴天。老蒋曾指使人挖毛泽东的祖坟，先后杀害毛泽东的妻子杨开慧、三弟毛泽覃、妹妹毛泽建夫妇。蒋介石犯下的一桩桩，一件件罪恶，千刀万剐不足以平共产党人的心头之恨，不足以抚慰毛泽东等许多同样遭受其祸害的共产党人严重受伤的心。
然而，当时的中国，寇深祸急，国家民族，危在旦夕。毛泽东心中唯有国家民族利益，绝无个人恩怨情仇。当张、杨征求中国共产党意见时，毛泽东毅然决然提出建议：和平解决，放蒋归去。毛主席深知，杀死一个蒋介石容易，可给国家民族带来的必将是兄弟阋墙，祸乱四起，内斗不止，国将不国。蒋介石虽然罪大恶极，可他必定是国民党阵营中最能统领全局的唯一人选，只有逼他答应停止内战一致抗日，才能促成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形成，有利于国家，有利于民族。至于他与共产党人之间的恩怨，那是完全中国人的“家事”，只能留在以后另图解决，与时下面临的民族危机相比，是微不足道的。
在妥善处理好西安事变的时候，毛泽东并未只专注此一事件。他笔耕不辍，日夜撰文，先后给国民党高层各派系几乎所有实权人物和国内著名民主党派人士一一去函，晓以民族大义，呼吁全民族团结起来，停止内战，一致对外。
可以说，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最终形成，毛主席居功甚伟，作用关键，实属国共两党所有人中贡献最大之人。或者说，没有毛主席，或许就没有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顺利形成与后来历经波折后的继续稳固。
全民族抗战，是当时全中国最大的真理，凡我中华儿女，只要不甘做亡国奴者，都必须也应该奋起反抗，戮力同心，把日本侵略者赶出中国去。毛主席就是这样志在高远，俯仰天地，善把时机，为国谋事。
抗战初期，党内各种意见纷至沓来。毛主席以其敏锐的战略目光和战术意见，极力劝说全党统一思想，达成共识，坚持中国共产党在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内部的独立自主，坚持共产党领导下的独立的山地游击战争。最终，大家认识趋同，走向一致。随后，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抗日武装力量深入敌后，发动群众，全民皆兵，逐步发展壮大，有力地打击了日本侵略者，开辟了广大的敌后抗日根据地。中国共产党在国家民族处于生死存亡关头，理所当然地成为抗击日本的中流砥柱。
王明从苏联回到延安后，党内曾一度局势紧张。这个一贯唯共产国际之命是从的教条主义者、早期左倾主义者、现在右倾主义者，一点不顾中国共产党既定的战略方针，公然提出“一切为了”“一切服从”错误主张，试图把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所有权力全部交给国民党，让共产党人成为所谓的国民政府的附庸。王明坚持的意见名义上是共产国际的意见，其实是斯大林和苏共的意见。王明特殊的身份和肩负的使命，使得当时中央许多人都附和他的意见。特殊时期，毛泽东没有因为自己的正确意见曲高和寡而沮丧，更没有因此放弃自己的正确主张去顺从王明的错误意见，而是坚定地坚持自己的意见，不厌其烦地耐心说服大多数党内同志，终使他们幡然醒悟，自觉回到正确路线一边。
如果当时毛主席因为坚守的真理暂时处于孤独状态而放弃它，那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抗日力量，很可能在抗日战争时期就会被国民党逐步蚕食、瓦解、损毁殆尽。何谈后来在民族解放战争中所起到的巨大而关键作用？何论后来推翻三座大山建立新中国的丰功伟业？
解放战争时期，随着人民解放军取得三大战役的胜利，全国的解放指日可待。这时候，国内外忽然刮起了希望共产党与国民党划江而治的论调。一直以来全力支持国民党人多却很少支持中国共产党人的斯大林，也力主中国共产党如此这般。一边是与自己政党性质相同的苏联，一边是曾经与中国共产党有过亲密合作的民主党派，该怎么办？毛主席没有犹豫，没有彷徨，毅然决然发起渡江战役。人民解放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向江南推进，很快就彻底扫除了国民党在大陆上的残余势力，基本完成了解放全中国的任务。
毛主席熟读中国历史。他深知，一旦国共两党处于划江而治的分裂状态，以后再谋求国家统一，将何其艰难。历史上中国曾有过南北朝时期的长期分裂，有过五代十国时期大小朝廷各自为政、国家四分五裂的史实，有过南宋政权偏安江南一隅苟且偷生的既往。毛主席更知道，如果划江而治态势形成，美国肯定要继续插手中国之事，千方百计逼使国民党政府独立成国。即是具有民族主义情怀的老蒋小蒋不同意，老蒋小蒋之后的其他接任者难保不会不同意。一旦那样的话，泱泱中华真就后患无穷了。看看台湾如今的现状，就可想见毛主席当年的决策何其英明正确。
国家民族的前途命运，在毛主席那里就是最大最永恒的真理，不容有任何商谈余地。即便是尊贵如斯大林的劝说，他也雷打不动，气势若虹。他那时写下的著名诗句“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就是他最直白的观点与决心，就是他给予斯大林和国内民主党派人士的最好回答。
同样，建国之初的伟大抗美援朝战争，毛主席依然把它看作是捍卫中华民族的最大真理。为了国家的现实与未来，为了新中国能够脚踏实地如期走上社会主义道路，为了国家以后的长治久安，为了彻底粉碎以美国为首的西方世界对新中国心存的非分图谋，毛主席不仅果断决定出兵朝鲜，而且向全世界发出振聋发聩的时代宏音：美国人在朝鲜要打多久，我看不要由我们说了算......那就是说，他们要打多久，就打多久，一直打到全面胜利！
那时候，新中国国内尚有国民党残余势力盘踞大西南负隅顽抗，长期遭受战争创伤的广大解放区内百废待兴，百端待举。国家的工业几乎为零，连一辆自行车都不能制造。要与世界上头号帝国主义国家美国较量，是需要相当的勇气与胆略的。而这种胆略和勇气毛主席就有，而且无忧无虑，无惧无畏，气势豪迈，撼天动地。当有人担心美国人会不会对我们使用原子弹时，毛主席充满藐视地坚定回答：它打它的原子弹，我打我的手榴弹，坚决要打败他们。领袖魅力，伟人气概，惊天地，泣鬼神，无论何时都激人奋进，流光溢彩。
在毛主席的字典里，没有比国家民族和人民的利益更高的事情。事关国家民族和人民的利益，毛主席不仅脚踏实从未停歇地做了，而且做得风生水起，做得气冲霄汉，做得震古烁今，做得前无古人罕有来者。毛主席堪称我们民族历史上空前伟大的独一无二的民族英雄。
毛主席毕生坚守的永恒不变真理只有两个：一个是坚定捍卫国家民族利益，一个是坚定捍卫人民大众利益。谁触碰了这两条，“不管是人是鬼，是古是今，是三坟五典，百宋千元，天球河图，金刚玉佛，祖传丸散，秘制膏丹”，毛主席都会毫不犹豫地坚决“踏倒它”。
毛主席说的真理，是直白明了的，是宏大实际的，是切实可行的，是只要肯努力多少都会有所收效的，更是人类不懈追求一定会最终实现的。这真理，绝不是虚妄绕人的华丽之言，更不是冠冕堂皇的客套之语，而是共产党人对于人民踏石有印、抓铁有痕的铮铮誓言。
在毛主席那里，从来都是唯真理不唯人的身份与地位。抗战时期，党外人士李鼎铭提出精兵简政之策，毛主席虚心采纳，待之以上宾；在延安窑洞里，民主人士黄炎培直言朝代兴替周期律，毛主席倾耳聆听，真诚领教。他说：不管是什么人，谁向我们指出都行。只要你说得对，我们就改正。你说的办法对人民有好处，我们就照你的办。
亚里士多德说：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毛主席就是这样一个爱吾师更爱真理的大写之人。
在毛主席那里，真理不是全都掌握在少数领导者手里，也不是全都掌握在少数有文化知识人手里。他坚定地认为，真理更多时候掌握在最广大的劳动者手里。他说：群众是真正的英雄，人民是创造历史的动力。他所说的真理掌握在谁手里就跟谁的话里，就包括他所说的掏大粪扫街的普通劳动者。毛主席说，只要他有真理，我们就跟。
纵观毛主席一生，他始终坚持不懈地发现真理、坚定不不移地捍卫真理，为了使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真理之光在中国永放光芒，他不遗余力，苦苦求索与奋斗，即便冒着粉身碎骨之危险也在所不惜。真正做到了生命不息，战斗不止。
一个国家，一个政权，尤其一个国家领导人，真正达到并且身体力行“真理在谁手里就跟谁”境界的时候，这个国家就会兴旺发达，这个政权就会稳固如山，这个领导人就能建立惠及千秋万代的不世功勋。
是谁说过，真理可能有时候暗淡，但绝不会泯灭。毛主席身上蕴含着太多太深邃至今仍罕为人理解的伟大真理，犹如一个储量丰富的宝藏，有待后人去进一步挖掘、领会、坚守、打磨，然后作为坚挺有力的人类历史破冰船，打破坚冰，疏通航道，奋勇向前，直至胜利彼岸。
2022·1·12
【文/伏牛石，红歌会网专栏作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