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三百年来一人”说是陈寅恪自封
现在,让我们看看陈寅恪自封自己是“近三百年来一人”说是如何出笼的。
“近三百年来一人”之说,最初是弘一法师赞美印光法师:“明昌佛法, 潜挽世风, 折摄皆具慈悲, 语默无非教化, 三百年来一人而已”。这本是佛教中人赞美佛友信念之虔诚和修法之严格,本来和学术界评价是无关。但是把这个比喻引用在学术界的人,肯定是有一定佛学背景知识的专业学者。
傅斯年早在1911年就已经结婚,原配丁馥萃却比他大九岁。是典型的父母包办婚姻。1926年10月,傅斯年从德国归国后,实在懒得继续维持这段婚姻,就孤身赴任中山大学教授。1932年假期时,傅斯年来南京看望留德老同学俞大维时认识了俞大綵,俞大维的妹妹。俞大綵的姑妈俞明诗就是陈寅恪的生母。在陈寅恪、俞大维游说下,傅斯年和原配离婚,并于1934年8月5日,39岁的傅斯年二婚娶了俞大维的妹妹俞大綵。从此陈寅恪和傅斯年二人之间建立了姑表姻亲关系。如果“近三百年来一人”之说真的时出自傅斯年鼓吹自己老婆的表哥陈寅恪,那么就应该是在1932-1934年之间出台的。但是,我们将这句话出台前后陈寅恪全部论文罗列如下:《大乘义章书后》、《灵州宁夏榆林三城译名考》、《敦煌劫余录序》、《吐蕃彝泰赞普名号年代考(蒙古源流研究之二)》、《敦煌本维摩诘经文殊师利问疾品演义跋》、《西游记玄奘弟子故事之演变》、《几何原本满文译本跋》、《彰所知论与蒙古源流(蒙古源流研究之三)》、《蒙古源流作者世系考(蒙古源流研究之四)》、《西夏文佛母孔雀明王经考释序》、《李唐氏族之推测》、《南岳大师立誓愿文跋》、《天师道与滨海地域之关系》、《李唐氏族之推测后记》、《武曌与佛教》、《李德裕贬死年月及归葬传说考辨》、三论李唐氏族问题》、《李唐武周先世事迹杂考》、《东晋南朝之吴语》、《府兵制前期史料试释》、《刘复愚遗文中年月及其不祀祖问题》、《敦煌石室写经题记汇编序》、《敦煌本心王投陀经及法句经跋尾》。
全部已发表论文无非只是二十几篇!而且还不成系统。引起非议的论文还不在少数。比如《西游记玄奘弟子故事之演变》、《李唐氏族之推测》、《李唐氏族之推测后记》、《三论李唐氏族问题》、《天师道与滨海地域之关系》等,不但不能算成熟之作,甚至这个数量和质量及其影响远远逊色于王国维、章太炎、陈垣、钱穆等一流国学大师和历史学家,以至于当时国际学术界大汉学家、学术领袖伯希和来到北京,公开地肯定当时中国学术界最优秀的学者只是陈垣先生,根本就没有陈寅恪!陈寅恪真可以说被海外学术界最牛逼的大人物当场啪啪打脸!但是,因为有了傅斯年这样一个实权派的表妹夫存在,加上他混成了清华国学院导师的两年经历,于是在朱家骅等人关照下,他顺利地当选为“国民党优秀党员”和第一届“中央研究院院士”!
尤其需要我特别提及的是:这段时间他为了出名不惜一稿多投、三投、甚至四投!(每次投稿全得稿费。)比如,《敦煌劫余录序》一文就是一稿四投,《大乘义章书后》一文就是一稿二投。无论按照现在的还是民国时代的学术规范,都属于严重学术行为不端!为了稿费如此不要脸,开启了学术界一稿多投的不要脸风气之先!但是这些行为却一直无人敢查!甚至中央研究院规定了不准院内研究员到大学兼职,而陈寅恪则有表妹夫傅斯年护驾,我行我素,旁若无人,继续挣着双份的钱!
我们再看看岳南的那本给陈寅恪造假和造神的《陈寅恪与傅斯年》一书是如何将“近三百年来一人”之说甩锅给傅斯年的:“1943年和1944年,當陳寅恪的《唐代政治史述論稿》與《隋唐制度淵源略論稿》相繼在中央研究院史語所專刊第二〇、二二期刊行後,一時洛陽紙貴,整個史學界為之震動。時在重慶的傅斯年閱畢,驚喜之餘,禁不住對同桌吃飯的原清華國學研究院畢業生陳哲三發出了‘陳先生的學問近三百年來一人而已!’”原来他将这一传说先肯定是傅斯年、进而再定位在1944年傅斯年和同桌吃饭的“原清華國學研究院畢業生陳哲三”的对话。可是,一心只想着造神、给“近三百年来一人”之说找出个背锅侠的岳南,在这里却出现了不可原谅的重大错误,以至于被我抓到了造假的铁证,即:
1943年出生的陈哲三,直到1973年才研究生毕业于台湾的东海大学,1944年才两岁的他,根本不可能是“原清华国学研究院毕业生”!编造“傅斯年阅毕,惊喜之余,禁不住对同桌吃饭的原清华国学研究院毕业生陈哲三”的故事,只能是陈粉们精神错乱到了极点的表现!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的编辑们和编审们,你们是怎么审稿的?!该书居然还在这一活见鬼的故事后加了“注解”,真是对注解的强暴!
其实,根据我的调查和了解:刘盼遂和戴家祥二人才是最先传播这一神话的人,而他们的神话则是直接来自陈寅恪本人的口授。顺便说一下:此二人帮助陈寅恪干了不少坏事,比如要求清华大学驱逐解聘梁启超就出自他们二人之手!他们活似陈寅恪的打手。
陳寅恪《唐代政治史述論稿》與《隋唐制度淵源略論稿》刊行后,学术界并未出现岳南所谓所谓的“一时洛阳纸贵,整个史学界为之震动”的现象!甚至当时的历史学界几乎连书评也没有,何谈震动?!更不要说国际汉学界对此二书基本就是无视和漠视!而且,该书又说:“按照国民政府教育部和中央研究院的提议,被傅斯年誉为‘近三百年来一人而已’的‘教授的教授’、国学大师陈寅恪,当之无愧地被排在了‘抢运’之列。此前中央研究院代院长朱家骅已拍发密电通知陈寅恪,令其做好准备,万勿错过这最后一线生机。”
唉,为了造神,岳南什么故事都敢编!我们核查了当时出自国民政府的各类“抢救”名单,无论哪一个级别的“抢救”名单中根本就没有陈寅恪!之所以如此乃是驻港国民党负责人高廷梓如实汇报了在港时期的陈寅恪有汉奸通敌行为。(我将在后面文章中详细阐述。)而所谓“朱家骅已拍发密电通知陈寅恪”之说,更是无从谈起。查完整保存在台湾国史馆的朱家骅电报、书信、日记,并不存在岳南所编造的“朱家骅已拍发密电通知陈寅恪”之丝毫证据!
最后,我重复傅斯年对陈寅恪一段很真实的评价是:“我的朋友陳寅恪先生,在漢學上的素養不下錢曉徵,更能通習西方古今語言若干種,尤精梵藏經典。”仅此而已。这应该才是比较真实而客观的评价!什么“近三百年来一人而已”,纯属陈寅恪本人自封、并且授意其学生刘盼遂和戴家祥二人恶意炒作,最后想甩锅给傅斯年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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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刘正,本文为作者投稿红歌会网的原创稿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