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忠泰:红色纪实文学《夏季的晨曦很炎酷》(2)

2021-10-09
作者: 姚忠泰 来源: 红歌会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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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31年阳春三月草长莺飞的日子,夏曦作为中央代表,带着亲信江奇,在共产党秘密交通员的护送下,到达湘鄂西革命根据地首府鱼米之乡洪湖。夏曦得知红二军团早在头年10月就由中央代表邓中夏的带领之下离开了根据地,眉头迅速皱起。对于那坚决贯彻执行李立三“左”倾冒险主义路线的邓中夏,夏曦不以为然,他思虑着,如何撤换邓中夏。而且这个邓中夏也是短处明显,让贺龙只管带兵打仗,红二军团先是盲目执行立三冒险主义路线攻打长沙,在常德进攻受到阻拦以后,又退往湘鄂边崇山峻岭,一直不肯返回洪湖根据地。

  遵照中共中央安排,夏曦担任中共中央湘鄂西分局书记,初来乍到,他着手推行王明“左”倾教条主义政策。由于手拿尚方宝剑,夏曦有恃无恐,仅仅走马上任两月,夏曦擅自做主取消中共湘鄂西特委,原中共湘鄂西特委代理书记周逸群被改派做兵运工作。周逸群同贺龙一样是湘鄂西革命根据地主要创始人之一,就这样被降职。没过多久,周逸群壮烈牺牲。

  从3月至5月,夏曦数次写信,派人前往红二军团,传达中央新的政策,责令邓中夏必须立即班师回到洪湖根据地,如果违抗,就开除邓中夏党籍。然而,人信有去无回。无奈之中,夏曦寄望于贺龙的身上,他拿起笔,认真写致贺龙的信。信中再三强调,贺龙同志必须尽快率领红二军团回洪湖根据地,遵照中共湘鄂西分局决定,指挥湘鄂西全盘军事行动,前途光明,务须承担使命。地下交通员送信出发以后,夏曦仍然不放心,就命令红九师师长段德昌率部去襄北开辟新的革命根据地,还派遣湘鄂西省委常委万涛跟随红九师行动,如果和红二军团联系上了,万涛立刻接替邓中夏的红二军团政委职务。

  夏曦望眼欲穿,怎能知道那边贺龙与邓中夏争论日益加剧。红二军团因为攻打常德失败,伤亡惨重,从一万八千人减至一万人,被迫缩编为红三军。不仅减员缩编,而且贺龙身为红三军军长,居然无权指挥部队,凡事被迫必须听从邓中夏的安排,否则就是“违抗党的命令”。洪湖苏区遭受国民党军十万之众的围剿进逼,邓中夏非但置之不理,反其道而行之,要远离洪湖去边远山区建立什么“第二个中央苏区”。贺龙觉得那是白日做梦,邓中夏提出党的命令高于一切,贺龙气得要问指战们评理,邓中夏只得专门召开会议。在会议上,邓中夏擅自决定,指出洪湖已经处于敌人重围,红三军返回去等于自投罗网。贺龙据理力争,邓中夏宣告自己代表共产国际。贺龙是一个遵守党纪的人,只能违心服从。收到夏曦的信以后,贺龙确知邓中夏乃受到共产国际批判的“立三路线”,因此态度坚定起来。9月,获悉段德昌带着红师军沿襄河北上以后,贺龙毅然决定率领红三军主力由刚开辟的均县房县南下,迎接红九师。邓中夏欲阻拦却被贺龙说服,只好同意红三军南下刘猴集会合红九师。夜晚,段德昌看望贺龙,指出邓中夏是冒险主义路线错误,贺龙认为夏曦来信内容十分正确。

  会师次日,万涛主持部队团以上干部会议,宣布中共中央关于撤销邓中夏党内外一切职务的决定,他亲自接替了红三军政委。邓中夏开始认识自己的错误,承认自己导致洪湖陷落和红二军团损失。会后,邓中夏奉命返回上海接受中共中央组织审查。在贺龙的内心深处,邓中夏很有学识,公而忘私为人正派,能够团结同志。

  贺龙内心忠厚善良,以为夏曦更加高明讲民主,他们两人军政搭配更加和谐,能够发展根据地和红军。让贺龙没有想到的是,夏曦更加独断专行骄横跋扈。贺龙以前只与夏曦短暂相处,没有冲突,而这次配班子时间长久原形毕露。他们都是湖南人,生活习俗、革命信仰相同,然而心灵隔阂很大。他们好像被强迫推入洞房的一双怨偶,刚进蜜月就开始争吵不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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