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金:99岁卸任副国职的“世纪良心”


  巴金,男,原名李尧棠,字芾甘,1904年11月25日生于四川成都市一个封建官僚地主家庭,家中有男女仆人四、五十人,兄妹有5男5女共计10人,父亲李道河曾任四川广元县知县。

  1920年进入成都外国语专门学校学习,1922年冬肄业,1923年到上海求学,1924年考入南京东南大学附中,1925年高中毕业后在上海从事社会活动和编译工作。1927年1月赴法国留学,1928年12月从法国回到上海,1929年第一次以“巴金”的笔名发表作品。1934年—1935年,在日本学习日文。1935年回国,在上海担任文化生活出版社总编辑。

  抗战时期,担任郭沫若主持的《救亡日报》编委,和茅盾共同主编《呐喊》(后改名《烽火》)杂志,曾辗转在广州、桂林、香港、重庆等地生活,抗战胜利后回到上海,继续在文化生活出版社从事出版和翻译工作。

  1949年7月,参加第一次全国文学艺术工作者代表大会,当选中华全国文学工作者协会委员;9月出席全国政协第一届全体会议;10月1日参加开国大典。1950年担任平明出版社总编辑,7月当选上海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副主席、中国作家协会上海分会主席。1952年2月,任全国文联组织的“朝鲜战地访问团”团长。1953年10月,当选中国作协副主席。1954年9月参加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1959年7月当选为全国文联副主席。

  文革时期,1966年8月初,被上海市委要求回上海作协“参加运动”,随即跟随作协受到批判。1968年9月,到松江县辰山公社参加“三秋”劳动,劳动后当月回到上海;1969年5月,又去松江辰山公社参加“三夏”劳动,一直到次年春节(1970年2月);1970年2月,被编入上海文化系统某团第四连到奉贤县“五七”干校劳动。1972年6月回上海度假,7月留在家中照顾患癌病重的妻子,妻子8月病逝后,离开干校回上海作协上班。1973年7月,上海市委决定,巴金问题按照“人民内部矛盾处理,不戴反革命帽子,发给生活费,可以搞点翻译。”由此埋头搞翻译工作。

  1977年5月18日,恢复写作权利;1981年4月当选中国作协代主席,12月正式当选主席。1983年—2003年,担任第六、七、八、九届全国政协副主席;1992年9月,病情加重;2005年10月17日,因恶性间皮细胞瘤在上海去世,享年101岁。

  巴金曾当选第一、二、三、四、五届全国人大代表,第五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第一届政协委员,第六、七、八、九届全国政协副主席。有以下特点:

  一、著作颇丰。巴金非常勤奋,创造了大量作品,如《家》、《春》、《秋》激流三部曲和《雾》、《雨》、《电》爱情三部曲,以及被后世热捧的《随想录》等,著作、译著50多部。可惜,他的作品很少写底层民众,即便对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的民国时代有所揭露,马克思主义的政治倾向不够明显,在特别强调坚持马列主义和毛泽东思想、讲无产阶级政治的建国初期,文坛地位并不高。后来随着巴金的政治地位不断提升,影响日趋扩大,文学地位水涨船高。如上世纪60年代初期的文学史中,“鲁郭茅”有专章,“巴老曹”是三人合一章,80年代任作协主席以后,“鲁郭茅巴老曹”各有专章的“大师榜”才最终形成。

  二、紧跟形势。巴金的祖父、父亲都有做官经历,受家庭影响,巴金关心政治、紧跟形势,不仅与彭真、陆定一、周扬等关系密切,而且批判文章很有特色,从《必须彻底打垮胡风反党集团》到《孔老二罪恶的一生》再到《随想录》,他的批判文章数量之多、篇幅之长、言辞之烈堪称作家之首。如巴金与胡风是东南大学同窗,毕业后两人联系较多,但在1955年上海掀起的批判“胡风反革命集团”的运动中,巴金被迫根据形势需要,主持了几次批判会,做了几次批判发言,写了几篇批判文章。在其他运动中,巴金也曾对丁玲、艾青、柯灵等人进行了批判。文革后,他又积极反思、彻底否定文革,多次公开为文革中的表演感到恶心和忏悔,如他曾在《怀念胡风》一文中披露,见到胡风后“差一点流出眼泪”,表示将“坦然地反省自己”、“希望能补偿过去对亡友的损害”,并沉重地自我解剖:“我对自己的表演,也感到恶心,感到羞耻。今天翻看三十多年前写的那些话,我还是不能原谅自己,也不想要求后人原谅我”。此外,巴金还曾提议建立文革博物馆,获得媒体特别关注。

  三、屡创纪录。巴金文革后长期活跃在文坛政坛,是文坛举足轻重的领军人物,在政坛也颇有影响,如从1983年,连续20年担任全国政协副主席,99岁卸任,创造了官员高龄卸任的记录;从1981年4月到2005年10月去世,连续24年担任中国作协主席,101岁卸任,创造了中国作协主席卸任年龄的记录。此外,还获得众多荣誉,如1982年获意大利国际但丁奖,1983年获得法国荣誉军团勋章,1985年获得美国文学艺术研究院名誉外国院士称号,1990年获得苏联人民友谊勋章和第一届福冈亚洲文化奖特别奖,1993年4月获亚洲华文作家文艺基金会颁发的“资深作家敬慰奖”,2003年11月被国务院授予“人民作家”荣誉称号,还有人说他代表了“二十世纪的良心”,这些荣誉有西方的也有苏联的,有民间的也有官方的,说明巴金是誉满天下、影响深远的一代文豪。(2022-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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