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雪与莫言小说艺术特色比较
最近,网络上关于本届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得者是残雪的传言甚嚣尘上。
有位网友问我:假如残雪获得诺奖,你还会批判吗?
这位网友显然对我有所误解,认为谁得诺奖我就会怼谁。
因此,无论残雪能否获得本届诺贝尔文学奖,我都有必要就残雪与莫言小说的艺术特色作以比较,然后再明确回答网友提问:
在做文学艺术的评论之前,我还得明确一下自己的立场。因为任何评价都必定是基于特定立场的批判而绝无可能不持立场的批判。我只是个普通群众,对左右极端的思想都相当反感。我基本上属于基于普通人利益的立场,以一个草根读者的视野来作评论的。当然,由于家学的缘由,我并不是个白丁。自信所读之书的数量及涉及领域之广,可能是一般人所达不到的。
现在进入主题,分列小标题谈
一、 我对诺贝尔文学奖的看法
诺贝尔文学奖无疑是在西方价值观语境下的对文学的褒奖。无论其主观意图如何,在客观上,它都只是对于符合西方价值观的文学作品予以肯定。对于不符合西方价值观的作品,诺贝尔文学奖都是绝对排斥的。比如,它可能把诺贝尔奖颁给高尔基或者奥斯特洛夫斯基吗?即便是虔诚鼓吹“博爱”思想的托尔斯泰居然也不被诺奖所接受。
只有在他们认为完全符合西方价值观的前提下,才会着眼于艺术的文野高低评价。
二、 残雪小说的艺术特色
完全抛开政治立场的倾向性不论,残雪小说的艺术性是可圈可点的。
残雪小说是典型的意识流小说。从字面上完全看不到政治的痕迹。在这一点上,与川端康成的《雪国》倒是具有很高的相似性——纯粹表达情绪而刻意掩饰政治的倾向。
情绪也是有倾向性的。比如积极、热情、清爽的情绪或者消极、冷漠、浑浊的情绪。用梦来作比。前者叫“美梦”,后者是“噩梦“。《雪国》所表达的就是美梦被现实击碎后的凄楚的情绪。残雪有篇著名小说《山上的小屋》,表达的则是沉溺于噩梦之中的压抑、冷漠、恐惧之中不能自拔的无奈情绪。
残雪的创作方法不是“典型环境下的典型人物”,而是“典型环境下的典型情绪”。在这方面,残雪独树一帜。
残雪的意识流小说具有相当的艺术性,细腻、深刻、文雅而不主题先行,没有标签。她把特定的情绪具象化,使之成为特殊的形象,我们中国的美学称之为“意象”。残雪把不同的意象作为小说的形象来表现,朦胧而清晰、不确定而又似有指向、看似荒诞非理性而又暗含着很强的内在逻辑,足以撼动读者的情绪而引起思考。这就是残雪小说鲜明的艺术特色。比如《山上的小屋》,读了之后会觉得很冷,与残雪的笔名相当契合。
三、 莫言小说特色
莫言小说完全是主题先行的,人物都是标签化的。莫言把所有的人物都当成了自己政治诉求的传声筒,让标签人物替自己骂人、发泄,根据自己发泄的需要随意设计人物,完全没有内在联系的逻辑性和任何现实生活的依据。
莫言小说的文风就是骂骂咧咧、写脏、写性、含沙射影、诽谤攻击,除了政治的发泄之外基本上谈不上艺术性。
在文学艺术性上,莫言与残雪没有可比性。莫言能够获得诺贝尔文学奖除了政治的原因之外完全谈不上“艺术”,实际上是对艺术的亵渎,把诺贝尔文学奖污名化了。
莫粉对于莫言的吹捧也完全是因为他“敢说真话”、“揭露黑暗”。事实上,政治立场不同,真话假话,光明黑暗的标准就完全不同。无论是《颁奖词》还是莫粉,对莫言的鼓吹都是基于特定的政治立场。
四、 我们无须迷信诺贝尔文学奖
诺贝尔奖在自然科学方面具有相当的权威性。因为衡量自然科学成果有着明确的客观规律的标准。‘
而在人文方面的奖项,诺奖只依据明确的西方价值观的标准,客观上已经沦为了意识形态斗争的工具。和平奖、经济奖、文学奖都是这样。
我们中国文学不可能在西方意识形态的语境下发展。因此,我们没必要迷信诺贝尔文学奖,我们的作家不要以“中国的某某某”自居、为荣。读者也不会以诺奖来作为衡量中国文学作品标准。
文学艺术的表现方法自身都是中性的。你不能说某种方法的小说就好,某种方法的小说就不好。任何表现方法都是为塑造形象服务的。借鉴外来的一切文学艺术的表现方法为讲好中国故事服务,为塑造好中国人物服务。古为今用,洋为中用。这才是中国文学的正道。
2023年9月27日星期三
【文/颂明,本文为作者投稿红歌会网的原创稿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