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锡良:“规则殖民时代”的西方威慑力
全球目光都盯在俄乌身上,不少朋友每天都给我发战报战况,让分析形势与走向。我不是俄乌国民,对微观进程没有兴趣,我只关心最后的结果。
提到评判战争胜负,又让我想起几年前跟朋友争论中美在朝鲜战争中的胜负关系。
朋友认为,中国不是朝鲜战争中的胜利者,跟美国顶多就是打成平手。
我问了他一个问题:“志愿军出征朝鲜之前,美军打到了哪里?”
他回答:“鸭绿江边。”
我接着问:“志愿军与美军交战后,美军又退到了哪里?”
他答:“三八线以南。”
然后,我又问:“把美军赶出北朝鲜全境,这还不叫胜利?只打个平手,美军会从鸭绿江边逃跑?如果志愿军不参战,美军会不会闪电速胜?”
他不甘心,又讲道:“尽管美军退回到三八线以南,但中国军队的死亡人数远比美军为首的联合国军多,中国牺牲更大,所以不能称之为胜利方。”
我不得不再追问:“二战中的苏德战争,苏联牺牲的军民总人数远比德国为多,是不是也可以认为苏德只是打了个平手?德国不是失败方?”
回到开头的那个问题,如何判断俄罗斯与美国最后的胜负?
如果把乌克兰当作战争标的物,战争结束后,谁从乌克兰获得的战略控制权较战前扩大,谁就是胜利方,反之,则是失败方。
如果把视野从俄乌两国扩大到全球范围,如果把大国竞争从“冷战”过度到“热战”,我们应该重新回顾历史进程并试着开始新一轮趋势判断。
以1500年为界,人类从局域封闭时代逐步走向野蛮开放时代,世界历史一直称这个时代为“大航海时代”,这是从美化欧洲形象的立场出发而得出的反文明结论。如果从实际产生的结果出发,我们必须称这个时期为“领土殖民时代”,敢于冒险敢于闯荡的欧洲人,其“敢”的目的是寻找自己想要的财富,不是出于对旅游目标的好奇,“财富”是一切冒险的动力所在。
“领土殖民时代”持续了近五百年,一直到二战结束才算基本告终。这五百年的整体主线是“侵略”,对世界各地原住民的侵略,对世界各地落后国家的侵略,对世界各地古老文明的侵略。它们用“欧洲文明”替代“文明”,不欧洲,则不文明。
“领土殖民时代”带来了两个直接的并行后果:一是持续不断的死亡;二是持续不断的科技进步。既可以说进步以死亡为代价,也可以认为灾难可以催生进步。谁该死亡?谁获得进步?最终只能用进化论解释合理性。
二战以后,领土殖民虽未能完全终结,但解放殖民地的进程是可见的,并且是趋势性的,尤其是社会主义阵营和三个世界理论诞生之后,各民族解放运动随之进入高潮,并最终获得整体性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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