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义：放开时舆论战缺失的深刻教训
不管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在全面放开这个特殊的时间，我们有一场仗打得不够好。更明确地说，是一场不怎么样的失利仗。打一仗，总要总结经验，这是凡是当过兵的人都明白的基本道理。有了教训，就要立即吸取，及时调整战略战术，这是毛主席指导战争的一贯经验。
今天，我们提到防控新冠疫情是一场生物战，可能有些人认为言过其实，但这确实是一场仗，这一点恐怕没有多少人可以怀疑了。伟大的抗日战争动员力量够大的吧，但是我们今天这场抗疫远远超过了抗战，为什么？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几乎没有死角，男女老少全民参与。包括新疆、西藏、内蒙、云贵川这样的地方，没有一个地方不是抗疫的前线。不仅是战争，而且是一场大仗。我们的敌人，除了非常明确的新冠病毒，还有更加可恶的美西敌对势力及其隐藏在我们内部的敌人。
既然是战争，就要讲究战略战术，就要有我们自己的高招。已经三年了，在党中央正确领导下，我们的仗打得有板有眼、有条不紊，我们实行一整套的动态清零和科学管理措施，为整个世界做出了榜样。这是世界各国都看得到的。当美国哀鸿遍野时，我们可以说是凯歌高奏，虽然有的地方管控过于严格，但是我们毕竟没有发生规模性的灾难。这是我们国家体制的胜利，是我们制度的胜利。我们说胜利，这个世界可能没人怀疑的。除了指挥部署、全面管控以外，舆论战、信息战我们同样是胜利者。
但是这两个月，情况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什么变化？那就是在舆论战方面，我们失之于被动了。因为舆论指导的被动，因此形成大的形势变化。
理一理这两个月的大的形势走向，可以这么概括：三年抗疫，我们可以说从上到下都已经有了疲劳感，这是毋庸怀疑的。这个疲劳阶段，同时各级政府的管理上也是一样的。过严过度的管理也是难免的，群众的负面情绪也是在滋长的。在这个情况下，美国一是对我们的伟大成就羡慕嫉妒恨，必欲颠覆而后快；二是从大的方面阻止中国崛起的阴谋从来也没有中止过。于是一场乌鲁木齐火灾终于给他们煽动闹事找到了机会。这样一场被称为“A4白纸革命”的群体事件在包括成都、南京等9个大城市掀起。但是在人民大众的坚决抵制和各级政府的强力干预下，他们所谓的什么“革命”流产了。这件事虽然没有公开披露于主流媒体，但是却给我们敲响了一记警钟。内外敌对势力对其阴谋的破产并不甘心，紧接着他们美国大使馆搞了个美国在华公民准备半个月药品、食品、水的通知，干什么？就是继续鼓动中国已经显得不安的情绪。
但是，对这些重大事件，我们的主流媒体一直三箴其口，缺乏对群众提到政治高度认识这些大事。
于是，最后终于导致全面放开。这个放开，本来是应该有序的、规范的、逐步的，按照军队的术语，撤退也是有序撤退，而不是忽然一瞬间全面“溃败”式撤退。因此，造成今天我们意料不到的大面积感染，甚至造成不少不该有的死亡。这个过程，教训很多，但是我觉得最大的排在第一位的教训，就是舆论没有跟上。什么舆论？毫无隐讳地说，各级政府的引导指挥舆论。这个工作跟不上，各方面就显得被动。
由于此前发生了所谓“A4纸革命”等诸多事件，群众积累了一定的负面情绪。而政府的主流舆论缺失，比如该向社会及时报告的情况却沉默了，改由政府说的话任凭网红去说了，而这时一些网红发言甚至负面消息确实成为主流，主流舆论被这样一些负面舆论裹挟以后，政府再出面给老百姓做工作，已经显得错失时机，从而大大减弱了应该有的作用。
从那时到现在，互联网信息越来越活跃，并且越来越活跃。一两个网红成为主导舆论的全部，这无论怎么说都是不应该的。政府没有明确的表态，老百姓就出现信网红不信政府的复杂情况。本来对政府封控特别配合的各地群众出现明显抵触情绪。这就倒逼政府不得不考虑全面放开，本来中央出台的20条是有序放开的，是第一位考虑安全的，但是各级地方政府出现看谁放得最开的一种比拼。最后倒逼中央不得不放的复杂情况。
这时候，同样由于官方舆论指导缺位，甚至多日发言人没有明确的态度，老百姓便很容易接受网络言论，出现政府的话不如一个网红的话管用的特殊情况，这已经有相当的日子了。这么大的一个国家，一两个并不代表国家机构的网红发言居然能够成为整个形势的主导。卫建委不说话，电视台也不说话，老百姓便缺少判断情况的最重要的依据。一两个并没有国家授权的专家，成为最大热门，这对于指导这么大一场战争的舆论战，是非常非常不正常的，也很难让大众做出准确判断。一两个网红是不能代表国家卫建委的，但一段时间，好像整个国家就这么两个人在说话。全网络就这么两个人，全国人民都在听这两个人说话，但是他们说的对与不对，谁也不知道。
在这种情况下，网络上形成了两种意见的对抗，要么支持网红，要么反对。在整个国家抗疫需要科学指挥的情况下，舆情出现这种混乱，对整个抗疫非常不利。比这更加不可思议的是，连主流媒体都加入了争论，比如个别媒体甚至顺着网红的意见，直接卷进是非判定，对于跟网红有重大意见分歧的意见则进行带有倾向性的批评，这就更加起到了推波助澜的负面作用。而对于有些网红在关键时候散布的极其错误的言论，却鲜有主流媒体进行旗帜鲜明的批评。
这样的极其错误的言论太多了。
比如，当开始有人说这是大号感冒不用准备什么药品时，相关部门应该觉察到这种言论的严重负面作用，主流媒体应当发声干预，但是没有。广州有网红说只有第一轮没有第二轮。这又是个特别大的问题。有关权威部门还是没有声音，国家卫建委掌握着世界多少信息，怎么也比个别网红掌握的要多得多啊。给百姓个定心丸也好，发个安民告示也好，舆论释疑解惑也好，这些做得都很不够，甚至是根本没有做。
还有，关于打疫苗问题，一直就是模糊的，开始网红们说疫苗管重症不管死亡，全国都知道，后来又说管死亡不管重症，而今天老百姓知道的实际情况完全两码事，这样重大的事情本来属于国家卫建委的声音，但是舆论引导非常不明确。网红们始终都是说没事没事，就是大感冒。而实际差距很大。一场重大的战争，怎么也不能让一两个网红唱主角啊因为这事关老百姓生命安全。可相当一个阶段，我们的情况就是这样。对这些重大情况有关部门没有声音，舆论战缺位，这是一段时间失利的最为根本的原因。
有一个正在发生的情况，那就是关于美国疫苗问题。毛主席早就告诉我们：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拥护，凡是敌人拥护的我们就要反对，不论非毛化怎样反对毛主席的话语，这是最基本的判断。美国机关算尽，现在就是要搞乱台湾，搅乱南海，千方百计搞垮我们，美国专门针对中国成立一个委员会，这个时候它还给你免费疫苗，脑子只要不进水就知道敌人要干什么。对此，我外交部代表政府当即严正明确表态：我们不需要。可有的地方政府却自己花钱到香港去买，有的也跟着列入医保。这些特别重大的问题，给广大群众带来极大困惑。中央政府明确表态：你白给我也不要，这边地方部门却高价去买，这到底怎么啦？从病毒学上各方都明确说，百年历史上就没有“特效药”，德国欧洲都不相信，欧洲并且明确坚决不许进医保。而有的网红就大吹美国特效药，我们的某些地方政府则随着跟进，这给老百姓带来了极大的思想混乱。如果那样，等于把给鸡治病的权力交给了黄鼠狼。有人甚至说，只要黄鼠狼能给鸡治病，交给黄鼠狼也可以。对待这些老百姓关心的重大问题，总该有一个说法和交代吧。
舆论战的缺场，信息不能及时公之于众，这是一个必须值得警醒的重大问题。抗疫是一场作战，假如我们面对的是一场真刀真枪的热战实战，各级地方政府在配合军队全民参与的大战面前，如此在舆论战信息战方面麻木被动，还谈何打胜仗，想一想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眼下，一月八日外界全面放开时间到了，我们面临的情况更为复杂，各级部门更应该负起责任来，不能顺水推舟，更不能不负责任地任凭一两个人的网红言论为导向。
【文/陈先义，知名文艺评论家，红歌会网专栏学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