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懋仁:节俭关系到人类社会的存亡

2024-01-21
作者: 胡懋仁 来源: 昆仑策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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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时候看到过一个故事。一个农家,迎娶了新媳妇。这新媳妇到了婆家以后,天天给家人做饭是她的一个重要的劳动。也不知道这位新媳妇看到了婆家的什么情况,这个情节我完全不记得了,只记得她每次做饭淘米时,总人抓起一把米放回到米瓮里。这样过了几年,这些被做饭前抓出来的米就积累了很大一缸。婆家人看到这一大缸米都很惊奇,问媳妇这么多米是从哪里来的。媳妇就老老实实把实话说了。家里人不仅没有指责她,反而称赞她,其中有这样一句话:一天省一把,三年买匹马。说这个媳妇为家里立了大功。

  可见,节俭在中华民族的内心深处,确实是一个非常的美德。那些不太会过日子的媳妇,往往是会被婆家嬚弃的。在小说《艳阳天》里,有一位农民家的儿媳妇,爱慕虚荣,还有点懒,总把家里的粮食拿出来,跟来到村里的小贩手里换些油条、糕点等食物来解馋。要换回这些加工食品,拿去交换的粮食数量要比制作这些食品所使用的粮食数量要多不少。这在他们家里的人看起来,就是不会过日子的人,也就是不会节俭的人。这样的媳妇会经常挨骂,说她会把这个家给败光。

  勤劳是开源,节俭是节流。一个家庭,一个企业,一个国家,不开源肯定不行,不节流也肯定不行。。我们小的时候,无论是家里的长辈,还是学校的老师,总在教育我们要节约粮食。当然,在吃饭的时候,不仅不能浪费粮食,就是一些蔬菜等食物,也是不应该被浪费的。

  不过,在七十年代,那时国家依然不太富裕,但是有些年轻人到饭馆吃饭,却一定不能吃得干干净净,一定要剩下一些食物留在盘子里。有人还说,如果吃得太干净了,自己根本就看不下去。他们为什么会这样,是要摆谱吗?还是认为吃得太干净了就没有面子?我不知道,但我肯定不赞成这样的说法,更不赞成这样的做法。人们不是说要节约粮食吗,在饭馆里公开地浪费,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有人或许会说,那时候我们国家很穷,所以强调节俭和节约。那是没办法的事。现在情况不同了。国家比那时有钱了,老百姓也比那时富裕了。再做那些抠抠唆唆的事,一没面子,二没必要。还有的人以生产作为不再节约的幌子。他们说,你现在再做那些质量高,使用期限很长的商品,那么顾客买了以后,会用很长的时间,那么生产厂家就无法继续扩大生产了。如果产品质量不那么好,用的时间不长就坏掉了。那么消费者一定会去再买新的。这样生产厂家总有活要干,总会收到新的订单,厂家的生产就能延续下去。有人还以雷锋补袜子来说事。他们说,雷锋的袜子破了,如果他不去补,而去买新的袜子,那么袜厂的生计就没有问题。如果大家都还继续补破掉的袜子,那么袜厂就承受不住,可能就会倒闭。这种似是而非的说法,确实会让一些人们感觉似乎还很有道理。

  其实,这些所谓道理,不过是资本主义生产的本质。这种反对节约的逻辑,是资本主义生产的荒谬逻辑。因为资产阶级要攫取更多的剩余价值,就要不断地增加生产,而不考虑这样的生产是不是会导致浪费。哪怕他们生产出来的产品质量再差,只要有市场需要,他们的生产也不会停顿下来,更不可能为此而提高产品质量。除非他们的产品因为质量太差,而遭到消费者的抵制,他们或许才有可能要改善产品的质量。从表面上看,社会生产是在不断地维持,企业也在不断地赚钱。但资源的浪费,工时的浪费却不能不承认是社会生产的严重损失。

  马克思说过,任何节约都是时间的节约。如果反过来说,任何浪费都是时间的浪费。而时间的浪费就是生命的浪费。这是不是最大的浪费?是不是一种无价的浪费?我们今天常常担忧整个世界资源不足,甚至有可能会影响到人类的生存和繁衍。但是,如果我们仔细考察起来,就会发现,在人类的生产和消费过程中,究竟存在着多大的浪费。美国以及其他一些发达国家,办公室里即使都下班了,都没有人了,但那里的灯光依然在亮着。那里没有人认为这是浪费,甚至认为理所当然。在九十年代,美国航天部门与中国航天部门有一项卫星的合作项目,美方人员来到中方工作场地,发现中方人员在下班后,都要关掉办公室的电灯,非常不解,也非常不满。在他们看来,这点照明用电算得了什么?关掉照明灯光,反而会带来很多不便。当然,中方人员不会理会美方人员的意见。我们该怎么做就要怎么做。

  多年前,当寒春的侄女、阳和平的表姐卡玛丽达从中国回到美国,在美国度过了一段时间以后,有美国人问她,对美国印象是什么样的。在中国生活了多年的卡玛回答说,美国太浪费了。结果引起了当时在场美国人的哄堂大笑。看起来,美国与中国相比,完全没有节约的概念。美国消耗人类社会生产的物质产品与自然资源,并不都是生产与消费所必需的,其中很大一部分是被无端地浪费掉了。

  现在比起我们的下一代来,他们对节约的看法和我们是有着较大不同的。或许他们的看法也有合理的一面,但是在浪费粮食方面,无论如何都是没有道理的。现在公共食堂里,已经堂而皇之的摆上了标明为厨余垃圾的垃圾桶,这似乎是认为大家可以心安理得地往这里倾倒剩饭剩菜。倾倒者已经不再有什么内心不安了。

  也曾有人说,省钱不如赚钱。其实,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赚钱再多,如果不知道省钱,那么这赚来的钱肯定就是如流水一般顷刻就会殆尽。会赚钱,更要会省钱,这才是真正的生活,这才是真正的会过日子。

  资源的浪费,会让我们人类生存的环境呈现一种危机。那些担忧资源会耗尽而使人类失去生存可能性的忧虑,有可能成为未来的事实。如果地球资源真的在不远的将来被耗尽了,人类社会估计就没有可能继续存在下去了。另外,如果我们的环境被污染所破坏,我们人类的生存环境也不允许人类在这个星球上继续生存下去。所以,人类必须在较短的时间内开发新的资源,要尽最大的努力解决环境被破坏和污染的问题。但是这一切都需要时间。前面提到,一切节约都可以归于时间的节约。我们从现在起,在努力开发资源和解决类似于塑料降解的问题上要抓紧时间,开发出新技术之外,还要尽最大的努力节约现有的资源,尽最大的力量保护我们现丰的环境。如果我们不做这种节约的努力,那么我们发明了新技术也未必赶得上地球资源消耗的速度,未必赶得上地球环境被破坏的速度。所以,即使为了人类社会的生存和延续,为了给人类争取更多的时间去寻找新的资源,生产出更为节约的技术或者装备,保护我们的环境不受到毁灭性的破坏,我们当前的在生产与生活方面的节约都是非常必要的。一切节约都在为我们人类抢出更多更有效的时间。

  中华文明能够一直延续而不曾中断,节俭的生活方式也在起着重要的作用。因为节俭,可以使有限的资源使用更长的时间,从而有助于中华民族度过各种艰难和危机。否则资源在较短时间内的大量消耗,中华民族也很难扛住这一类的危机的伤害。

  也会有人说,只有中国在节约,而帝国主义都在浪费,那么中国的节约能有多大的意义。这恰恰也告诉我们,这个万恶的资本主义制度必须尽快得到终结。为了人类社会继续生存,也不能让资本主义继续祸害我们这个星球了。

  另外,我们这个世界并不安宁。如果有一天,一些重大的危机降临到我们的头上,我们手上掌握的资源是有一定限度的,为了度过危机,为了战胜危机,我们必须要采用更为节俭的生产生活方式。如果我们不采取这样的节俭方式,那么我们可能就难以度过这样的危机,甚至可能被危机所吞没。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必须从现在开始,加强对全国人民发扬勤俭节约的作风,不要把任何不经意的浪费视为无关紧要。

  比如,如果帝国主义对我们发动侵略战争,我们必须要大力在很多方面节约我们的资源,以保证反侵略战争的最后胜利。我们的石油资源要节约,我们的粮食资源要节约,我们其他很多方面战略资源也要节约。如果这一切节约习惯都不能从现在开始培养起来,那么一旦真侵略战争的发生,我们如何保证我们的资源储备能够最终战胜敌人。如果因为资源浪费而导致我们的失败,那么我们肯定就处在非常危险的境地之中。

  对于社会主义中国的经济建设来说,如果因为我们生产的产品质量高,使用寿命长而会影响企业的生存,那么我们所要做的就不是降低这个产品的质量而盲目增加产量。我们的企业完全可以去研发新的产品,去生产升级换代的新产品。那些多余出来的劳动力,可以在开辟更多的生产与服务的领域里的劳动岗位上从事新的劳动。人类开拓生产的领域是无限的,为生产所服务的领域同样也是无限的。只要我们考虑的只是如何更好地为人民服务,而不仅仅只是考虑什么利润和经济效益,那么我们可以开创出来的行业领域是没有止境的。我们经济与生产的发展是不可能受到任何阻碍的。

  (作者系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教授、昆仑策研究院高级研究员;来源:昆仑策网【作者授权】;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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