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树松:从逝者解剖,试说新冠肺炎危重患者的治则
据2月28日网络刊登“新冠肺炎”逝者“解剖”消息:
“研究结果显示:新冠肺炎主要引起深部气道和肺泡损伤为特征的炎性反应,肺部纤维化及实变没有SARS导致的病变严重,而渗出性反应较 SARS 明显,对于心肌及心外膜、肾脏、脾脏、消化道器官、脑部是否存在与病毒感染相关的损害表现有待进一步研究。”
“目前《报告》看是大体检查结果,看来确实是肺部炎症损伤严重,有纤维组织及粘液产生,可能镜下诊断还没出来,还得等。”
笔者对“现代医学词汇”理解不深,但笔者明白解剖后主要是看到“深部气道和肺泡损伤为特征的炎性反应”,以及“确实是肺部炎症损伤严重,有纤维组织及粘液产生”。
由此报告,笔者从中医的辩证理解认为危重患者肺部的损伤,“纤维组织及粘液产生”皆因温邪化热,火必克金,肺必受伤。肺主呼吸与宗气。肺伤气闭,热邪熏灼“孤府”,诸气道阻,不能敷布周身,能不危乎?然,首先应归责于脾胃,而及肾。因为,脾生痰(有形与无形),与胃相表里,是肺之母,热壅胃而上炎于肺,灼肺津液成痰,痰热如胶,阻塞肺道。肺储痰而不通故病,甚而致重。是故母之病否直接影响其子之理。西医解剖具实眼见,便惟看到肺的病变。因西医于臟腑间没有“母子关系”,更无“经络”,所以解剖不见其它,于理亦然,“有待研究”。
再说,危重病人在疫染后期,症现危重,当是胃腑湿热或燥热羁久伤肺。肺为肾母,肾为痰本,母病自衰,无法消痰。再者热邪逆传心包,心火炽热,不但伤之肺胃津液,更患及血分和肾阴。造成气阴两虚,甚或“孤府”闭路,元气不行,致使肺功能衰竭(实则全身),燥痰湿痰(有形)无法排出,及周身无形之痰更难以化解而不治。
笔者以为,如上阶段,除视脉象,必参舌诊,更重体征,全方位布阵,速通“孤府”气道。主攻脾胃,次及肺肠,兼及心肾。湿重者以化湿祛痰开窍利水为主,湿祛痰出邪自退,脾胃可运;燥重者,以泄热养阴生津润肺为主,阴足津润痰自消,肺胃通达。但均务必视其体征强弱,补泄疏解适宜,调理气机,一通“孤府”,扶正祛邪。运化通而正气足即可退湿,亦能生津,疫邪自然消解,或救命于垂危也。
笔者以为,疫患危重至此,无论湿燥,均应不离石膏,巧妙配伍重用为宜。
人微言轻,但是匹夫之责,不得不尽也。
(朱树松·写于2020年3月6日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