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依之地》背后,是美国底层人民的悲歌
电影《无依之地》在国外上映后,让赵婷拿下了金球奖最佳导演奖,这位炙手可热的新秀导演,因为中国籍的身份在网络上被议论纷纷。
人红是非多,如果不谈赵婷本人的言论及其态度,就单说这部电影,似乎也有很值得拿来说道的空间。
片中,一位60多岁名为弗恩的女人,常年生活在美国的铁锈带,在2008年次贷危机中失去所有,无家可归的她只得蜗居在一辆破旧房车里,成为了现代社会的游牧民。
她离开家乡,靠着打零工赚来少许薪资,勉强维持生存。
途中,弗恩遇到了各式各样的同行者,他们饱受打击,内心却依然强大,正如那句台词:“我从没说过永别。我都是说,我们路上再见。”
这样的故事,像极了美国版的“伤痕文学”,但它又没那么伤痕。在电影的镜头里,文艺盖过了痛苦,控诉的意味被冲得很淡,让人觉得,即使落魄美国人也从未丧失自由。
如果模仿文青的口吻,我们大可以这样说:按照世俗的逻辑,他们此行注定黯然神伤,但如果换一种眼光来看,一辆旅途中的车子,也可以有千万种回家的方式。
可惜,现实毕竟是现实,抽离掉人们的心灵滤镜,直面人生的惨痛就会扑面而来了。
与《无依之地》类似的故事,发生在上世纪30年代的大萧条之后,俄克拉荷玛州和得克萨斯州两个地方,遭遇了严重的大干旱,庄稼枯死,黄沙漫天。
无数农民因为破产,不得不迁徙离开,在路上,他们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不断死于过度劳作、饥饿和疾病。
约翰·斯坦贝克亲眼目睹了这些事情,于是挥笔写下小说《愤怒的葡萄》。
时光飞逝,到了2008年,历史重演,只不过当时的农民变成了现在的工人。大厦崩塌之时,不妨引用那句经典,奥斯维辛之后,写诗是残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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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次贷危机酝酿前夕的2006年,到2014年之间,美国有近1000万的房主因房屋被法院拍卖售出而失去住房。
据APM Research Lab的数据,2006年和2016年的最新可用人口普查数据显示,在全美国173个人口超过15万的城市中,租房者的数量在次贷危机发生的十年后远远超过了自有住房拥有者。
普林斯顿大学社会学系教授马修·德斯蒙德(Matthew Desmond)说:“在美国,每年被强行驱逐的家庭不是成百上千户,也不是成千上万户,而是几百万户。”
为此,在次贷危机后,他深入美国底层,在穷人中开展采访和调查,最终完成了《扫地出门:美国城市的贫穷与暴利》这本书。
故事发生在美国威斯康辛州最大的城市密尔沃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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