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了,到底谁在躺平?
最差不多是去年的同一时间,作者曾经写过一篇讨论躺平的文章;如今时隔一年之后,关于“躺平青年”的讨论,突然又在网上沉渣泛起。
和上一篇文章中所说的完全一致的是,如今这一次对于“躺平青年”的各种批评,仍然没有脱离去年那一套话术的桎梏,用去年文章的原文来说,与其说在批判某个现象,不如说是接到指令之后百度了五分钟然后就开始靠想象力创造一个稻草人虚空打靶。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对于那些所谓“躺平”的指责,我们完全可以用去年文章里的原话回应:在这些想象力匮乏的小说家们辛苦编造的故事,以及他们义愤填膺的指责里,我们可以非常明显的看到,所谓的“躺平“青年其实更像是某个生活在日本或者美国的地下室青年——害怕社会,害怕竞争,所以选择不出门,不社交,不婚恋,不工作,不生活。
然而实际上,年轻人在网上喊完躺平,明天难道不也还是要在闹钟响起时起床吗?现在的年轻人,有几个真的躺得平?诸多媒体们在这里犯的最大错误或者说他们最大的傲慢,就是把年轻人们想得太蠢了——作为单独的个体,青年群体里当然会有不那么聪明的人,但是作为一个整体的青年人,他们不仅不蠢,反而在社会的毒打里把自身的位置与身处的环境看得非常清楚,把他们当成两句话就能骗倒的蠢人,才是最愚蠢的事情。
为什么青年们没有躺平?因为躺平是有代价的:衣食住行这些人类生存的必需品里面,没有哪一项是免费的,这一点不会因为躺平与否而改变。换言之,一般人若真的如这些文章中所言那般“躺平”,那么他们的生存成本由谁支付?靠父母提供,还是靠把自家闲置的房产、游艇和私人飞机租出去?
更进一步的说,到底什么叫躺平?
在讨论之前,让我们客观公允的对“躺平”这个词下一个定义:付出小于获得。
更具体的说,如果一个人(政治、经济实体)所付出的劳动(行动)远远要小于他所获得的酬劳(权力、待遇...etc),我们可以认为他在躺平,反之,则不算躺平。
依照这个标准,我们可以很容易的得出结论:青年们没有,也不太可能躺平。
2022年,是非常艰难的一年:近三年的疫情已经对全球产生了极大的冲击,就算在疫情控制得很好,经济这两年仍然保持了增长的我国,也有非常多的人间接的受到了疫情所产生的次生灾害的影响,承受着极为沉重的经济压力。
从各地法拍房数量与3月因上海疫情扩散导致的消费品零售数据下降,和一季度居民储蓄数据大幅上涨的情况来看,本来今年以来对风险的担忧导致普遍性的消费意愿下降,就会让很多依赖社会服务和消费业维生的人群陷入艰难,而上海疫情导致的全国各地被影响,更是直接让被影响的相关人群难以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