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金靴| 革命与社会主义,是女权运动唯一的底色
3月8日,又到国际劳动妇女节。
每年进入3月份,几乎所有的网络流量都被财阀们眼花缭乱的“女神节”的洗脑割韭营销给霸占,这个原本纯粹的阶级节日其意义已被无限的边缘化。
“粉红税”一词现已较为普遍,算是新时代女性觉醒的产物,它最早由美国在1930年起草消费税体系时提出,指某些产品在功能上相同或相似、但针对不同性别消费者的价格不同。
一般来说,女性的价格更高,故挑选“粉红”一词命名。
2015年,纽约市消费者事务局曾做了一项研究,数据显示:从孩童时期的衣物玩具到长大后的健康消费,女性平均比男性多消费7%——同时,摩根大通的数据也表示,每位女性平均每年多支出1300美元(约合人民币8300元)“粉红税”。
与女性需要额外付出更多的“粉红税”相悖的,是女性收入并不如男性。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在2020年演讲中指出,从世界范围看,女性的收入仍然只有男性的77%。
这其实反应出了女性消费者在商业体系里的被操纵性——注意,并不是资本鼓吹的“消费主力”、“消费高位”等洗脑话术,商家吹捧女性的目的只是想让她们掏钱、或逼迫她们纠缠自己的男性伴侣为她们掏钱。
「妇女节」这个节日,到底是无产阶级的革命节日,还是小布尔乔亚的消费主义狂欢?
“女王节”、“公主节”、“女神节”、“女生节”、“仙女节”......以这一系列商家促销的噱头为代表,辅以声势浩大的田园女拳的兴起,“三八国际劳动妇女节”在今天到底遭遇了怎样的异化?
苏俄女性,阶级揭竿
首先应该明确,从一开始,这个节日就是社会主义女权群体发起的政治事件,而绝非带有娱乐性质的联欢。
妇女节早期在各个国家的发动、传播,都带有鲜明的工人阶级崛起、底层呐喊的色彩,所以这个节日才可以和众多国家的文化产生融合。
因其阶级性,也因各国都存在阶级压迫这一现实。
在工人阶级夺权的世界历史上,女性运动本就占据着光辉的地位。
在英国,19世纪初期只有男性拥有选举权,随着工业革命的迅速扩展,很多工厂开始大规模用人,如曼彻斯特Quarry Bank纺纱厂招工的女性最小为9岁,年满21岁的女性才有工资。
同时,女性工作场所危险性高,每晚被锁起来的集体休息、每天残羹冷炙般的饮食、每周六天的工作时间、每周日教堂的祈祷和感恩……这些都令女性越来越不能忍受。
而且,还有来自男性监工的恶意骚扰、来自管理层的盘削克扣……
在德国,共产党创始人之一的克拉拉·蔡特金,国际社会主义妇女运动领袖之一,1910年作为国际妇女书记处书记在第二国际哥本哈根代表大会前夕主持召开了第二届国际社会主义妇女代表会议,代表工会、先进政党和职业女性的十七个国家、百余名代表,起草了一份《关于争取妇女选举权基本原则的决议案》。
这里我摘抄其中一部分内容:
各国社会主义妇女每年要有一个节日其主要目的是帮助妇女获得选举权,必须按照社会主义原则并连同整个妇女问题一起对待妇女的选举权要求。妇女节必须具有国际性和认真地筹备。
此后,克拉拉·蔡特金、亚历山德拉·科伦泰、罗莎·卢森堡和纳杰日达·克鲁普斯卡娅等共产主义者的名字,被永远铭刻在国际妇女节的历史中。
在这次社会主义国际妇女大会上,克拉拉·蔡特金说:
妇女节必须具有国际性。
但协议没有指定具体日期,所以在十多年的时间里,日期都是随机确定的。
至此,为了妇女权益这一个主题,个别国家的个别活动已经上升到了世界舞台,开始焕发更为强劲的能量,并以更快的速度在全球扩展。
需要科普一个冷知识:妇女节的起源并不是所谓的“1857年美国女工大罢工”,这是1955年冷战时期炮制的历史谣言,一直荼毒至今。
百度百科是传谣主力军
法国著名学者莉莲·坎德尔(Liliane Kandel)与弗朗索瓦丝·皮克(Franoise Picq)对此早有考证。
无论在美国女权历史研究的著述中,还是19世纪中叶的美国报纸上,都找不到1857年3月8日的这次所谓女工罢工,后来发起国际妇女节的国际社会主义妇女运动领导人也从未提到过这次罢工。
「三八妇女节源于纽约纺织女工游行」这个说法的第一次出现,是在1955年3月5日发行的法国共产党机关报《人道报》(L'Humanité)上——距离1921年莫斯科国际共产主义妇女代表会议确立3月8日为「国际妇女节」,已有三十多年光景。
与之配套的,所谓「1908年3月8日纽约女工抗议,喊出‘面包与美国’的口号,并产生了三八妇女节」,同样是谣言。
实际上,上述游行历史上从未发生,国际制衣女工联会(International Ladies’ Garment Workers’ Union)自1900年成立以后,领导层在意识形态上偏极端保守主义,其主张仅仅是以温和教育的方式逐步提高极少数熟练技术女工的待遇,对非熟练技术女工、东欧与犹太移民女工则是采取排斥和排外的态度,不可能放任其发动大起义。
真正的「三八国际妇女节」的起源是哪里?苏俄!布尔什维克!
1917年3月3日,彼得格勒(也就是圣彼得堡)普梯洛夫工厂工人举行罢工,女工同时响应布尔什维克(后改称俄国共产党)号召,要求得到“面包与和平”,后达九万男女参与人数。
罢工愈演愈烈,沙皇尼古拉二世没有派兵大举镇压——这并非沙皇体恤民情,而是常年战争以及一系列的事件导致沙皇政府失去了统治的合法性、得罪了俄国所有阶层。
于是,这些此起彼伏的事件最终发展为反对战争、反对沙皇腐朽专政的革命事件,即二月革命。
布尔什维克领导的革命行动最终赢取全面胜利,于1917年11月7日(俄历10月25日),列宁带领武装力量向圣彼得堡冬宫发起总攻,建立了苏维埃政权,是为十月革命。
统治俄罗斯三百余年的罗曼诺夫王朝的覆灭是在俄国妇女的示威游行中实现的,其推动俄国的历史进入新篇章的同时,也展现了女性的强大力量。
美国女记者安娜·路易斯·斯特朗所著的《斯大林时代》一书中曾写道:
苏联充分利用工业化全面实现之机,通过宣传和法律规范,在国际上首先实现了男女平等,将陈规陋习彻底打击的烟消云散,妇女节第一次成为国家层面上的节日。
十月革命成功之后,布尔什维克的女权活动家亚历山德拉·米哈伊洛夫娜·柯伦泰建议列宁,将3月8日设为法定假日,全国放假一天。
从1922年开始,苏联《真理报》、共产国际执委会的机关刊物《国际新闻通讯》、《共产国际》在每年3月都会开辟专栏,介绍妇女节和各国无产阶级妇女的斗争、生活和工作境况。
苏联时代,每年都会在3月8日纪念“英雄的妇女工作者”,这是除十月革命纪念日与卫国战争胜利日之外,苏联国内最重要的节日之一。
在苏联的推动下,联合国也从1975年国际妇女年开始庆祝国际妇女节。
国民党低潮与共产党崛起
在中国,1946年抗战结束后,当年的三八国际妇女节,就曾演变成为国共两党争夺中国妇女运动话语权与领导权的舞台。
之后通过土地革命(颁布《中国土地法大纲》)等运动,妇女群体逐渐倒向毛主席领导的红色阵营,特别是在淮海战役中,大量农村女性志愿支前,为共和国的诞生立下了不朽功勋。
为什么妇女们都支持中共、支持解放军?在国军中难道就没有妇女的身影吗?
呵呵,当然有。
以杜聿明、邱清泉为代表的国军军官,被我华东野战军围堵在青龙集和陈官庄一带、几乎喘不过气之际,依然不忘在一个个临时挖开的地下掩体里,搂抱着他们一路强征强抢的女子寻欢作乐,度过最后的狂欢。
1982年,由解放军总政治部编辑出版的一部收入637篇文章、共计360万字的《星火燎原》丛书里,记载了这样的场景:
在不足20里的陈官庄地区的冰天雪地上,一张张降落伞张开做为帐篷,远远望去,就像一朵朵毒菌长在冰雪之中——那里面就是国民党军官和他们的‘临时太太’们得过且过,在等着死亡的来临。
今天的某些影视剧、果粉热爱鼓吹的“旗袍女人味、民国优雅范”,这种“撑着油纸伞”的小资情调,在民国的比例不到1%,更多的是横尸街头的妓女。
甚至,哪怕是那1%的阔太太,1948年的“景明楼事件”了解一下。
而解放军呢?
早在建军初期,毛主席就给革命军队伍定下包括《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在内的一系列军纪,其中就包括革命军人“洗澡避女人”、“不调戏妇女”的铁律。
1928年的《妇女运动决议》更是正式提出应在农民组织中作有系统的妇女工作,将妇女作为革命有生力量纳入党领导的无产阶级革命中来。
至40年代,国民党治下的地主阶级依旧稳固着反动的性别形态。
根据苏北地区土改工作者调查:
地主对佃户的妻女,可以随意侮辱、霸占……甚至有若干地区如宿迁北部,还保留‘初夜权’制度,佃户娶妻,首先要让地主睏过,然后可以同房。
“初夜权”,为一种极端封建男权压迫的产物,在地主阶级的统治范围内更是沦为“惯例”。
当时苏北的“初夜之祸”,主要即发生在主佃之间。
仪征学者刘师培曾语:
禾麦初熟,则田主向农民索租,居佃民之舍,食佃民之粟……或淫其妻女。
1942年4月,苏北新四军领导人邓子恢也指出:
贵族地主阶级的思想意识,包括可以自由奸淫以至霸占人家的妻女,可以享受初晚的权利!
泗沭县裴圩地主周继叔家的雇工朱尚队,积蓄多年替弟娶媳,却在入门头晚被周奸占,后被周长期霸作“小婆子”。
宿迁北部窑湾区王楼乡著名的大地主马知非(又名马如元),有地60余顷、佃户200余家、“小婆子”逾30人,46岁时却还要霸占佃户孙广礼17岁的女儿。
同时,地主厌腻了佃户的妻女后,又可随时抛弃、不负担任何粮食给养。
比如沭阳曙红区崔沟村崔家庄的大地主丁杰三,家有80顷地,曾将佃户王春保的女儿霸占一年多,致其怀孕后便抛弃;另一佃户黄德安一个15岁的妹妹,也被丁霸占年余后抛弃。
………………
在封闭的乡村社会中,集各种权力于一身的大地主,不仅把自己土地上的佃户视为农奴,同时也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对其土地上的妇女拥有性权力。
早在20年代,国民党中央委员会的一项决议案即指出:
地主又在批耕约中时常规定:如欠租的时候,地主得直接没收其家产……甚者虽其妻儿,亦把来抵租。
到1947年,国民党军对山东解放区发动大规模进攻,躲在烟台、青岛、济南等地的“地主还乡团”,也尾随国军而来。
有人曾说“战争让女人走开”,然而,女人在战争中根本就走不开。
国军携还乡团在解放区奸淫横荡,仅驻枳沟、淮河两区的国民党中央军嫡系83师(师长李天霞),其部在9天时间内就强奸妇女2500余名…
战争,深刻地教育了中国女人。
血债累累的结果是什么?
正是毛主席所言:
地主重重压迫,农民个个同仇!
一年后,淮海战役打响。
我军大范围迂回包抄歼灭敌人,当时每名解放军战士身上都带着一双甚至两双新鞋备用:
你们男人在前面打仗,俺们女人给你们做鞋!解放军同志的鞋,俺们全包了!
山东费县东南35里的沾化村,全村110户482人,男性劳力120人,分担架、运输、民兵3期全部赴前线支援;42岁的妇女会长李自兰,则兼任村长、带领97名妇女和老弱病残,在后方生产军鞋,号召妇女给解放军做军鞋支援淮海战役。
李自兰在村妇女大会上说:
你们忘记去年国民党来的时候吗?我们到处躲避,成天提心吊胆、担心受怕被那帮畜生扒衣裳、过着牛马不如的生活!现在咱有经济地位,有政治地位,彻底翻了身,再也不受那肮脏气!难道我们多做活是吃亏吗?谁说咱女人上不了战场?咱手里的针线就是战场!
1948年11月,当战神粟裕指挥的华野第7、第10、第11纵队进攻徐州、掀起淮海战役高潮时,苏北地区的妇女老农们争着给解放军织军鞋、缝棉衣、打粮草、援前线……
历史已经充分表露:作为“性别独立”的「女人」,是无法对抗反动统治阶级而取得胜利的,只有作为“阶级团结”一员的「妇女同志」,才有可能依靠组织和群众的力量推翻反动势力的剥削、垄断、压迫。
伟人毛泽东
1949年建国后,新中国的女权才是真正之雄起。
1949年12月,中央人民政府政务院规定,每年的3月8日为国际妇女节。
此后,《人民日报》每年会发表“三八”国际妇女节社论,该社论成为了由全国妇联主持的代表国家行为的“三八节”大型纪念活动的重要组成部分。
中国五千年浩瀚长史,女性社会地位最高、女性尊严最为自持的时代,无疑是建国后的前三十年。
毛主席文略一生,雄篇千万,其中最为震烁世界的即是四句话:
①“革命不是请客吃饭!”
②“为人民服务!”
③“帝国主义不过是只纸老虎!”
④“妇女能顶半边天!”
这句“妇女能顶半边天”,如一道惊雷划破长空,解放了数以亿计千百年来被父系男权社会压迫的中国劳动妇女。
恩格斯指出:
妇女解放的第一个先决条件,就是女性重新回到公共劳动中去。
在毛主席麾下,女性可以参加工业、农业的劳动,可以成为基层组织的骨感力量。
中国妇女历史上第一次挣脱了政权、族权、神权、夫权——这四个代表了封建宗法制度权力的压迫。
新中国建立后,大批的“妇女扫盲班”拔地而起,同时伴随着的是妓女、妓院在一夜之间被雷霆取缔。妇女在新中国拥有了在民国时期完全不可想象的劳动地位、家庭地位、社会地位。
毛主席有一句话:
全国妇女起来之日,就是中国革命胜利之时!
这句话深刻概括了那个时代的妇女观,也是绝对的马克思主义妇女观。
恰如年轻的他曾高喊:
穿耳包脚为肉刑。学校家庭为牢狱。痛之不敢声。闭之不敢出。或问如何脱离这罪?我道,惟有起女子革命军。
开始“抛弃”
新中国成立后,随着妇女解放运动的深化,不论是在城市还是在农村,传统腐朽礼教已离妇女远去。
但是晚近四十年,随着空前规模的城镇化、人口与资源向城市中心移动,农村地区和农村地区妇女群体的“被抛弃感”远远要大于前三十年。
2020年的“假靳东事件”,仍历历在目,令人心酸。
建国后的前三十年,不论是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政策,还是“赤脚医生”这样的农村合作医疗制度产物,优质资源反哺农村、坚决不抛弃农村,这是毛主席时代的经略国策之一。
只是后来随着对资本集聚的强烈需求,近四十年已闻不到多么浓烈的“拥抱农村”的味道。
与之相伴的,就是一座座浮华奢丽的城市森林的阴暗面:各种农村问题的频现——留守儿童问题,拐卖妇女儿童问题,死灰复燃的黄赌毒、童养媳与黑社会问题……都缠绕在最近三四十年中国的许多基层乡镇地带。
一度连卖血卖出“艾滋村”、拐卖儿童拐出“犯罪村”这样的极端案例都层出不穷……
甚至更让人愤怒和悲痛的,他们还要忍受着来自新新城市阶层和伪布尔乔亚群体的嘲弄,如“穷山恶水出刁民”、“贫生奸计、富养良心”等时代性的恶语。
随着经济地位和政治地位的滑坡,必然带来的就是农村文化的崩塌和精神层面的彻底贫化。
“封建性”,亦开始在农村地区重新升起。
传统糟粕伦理里,那种对于妇女的刻板映像及约定俗成的人格设定,开始再次影响着中国的农村妇女群体,对妇女的固有角色设定,大大限制了农村妇女对自我价值的追问。
关于自我价值,许多农村妇女首先就表现在对于这个概念的模糊与不解。
其次,农村妇女对自我价值也缺乏理性判断,各方面思想观念其自身就相当地趋于保守。
她们甘愿被父权、夫权、宗族权所压迫,于是形成了严重的情绪压抑,最终走向了虚拟的网络世界去寻求欢爱与寄托——而这,就让那些假靳东们寻到了“商机”。
在农村,晚近四十余年来,大多数农村妇女开始偏向于传统的道教和本土化的佛教,但大都不是真的信教,且存在盲目跟风以及封建迷信的问题。
还有少部分妇女拜信基督耶稣,这些妇女大都出于生活的不如意因而想在宗教的世界里寻求慰藉,在虚幻的宗教世界里学着说服自己认命。
这都是精神世界匮乏的标志。
原本,马克思主义是可以填补她们的心魄的,但是通过调查发现,很多农村妇女看来,有关马克思主义的东西似乎只是国家政府工作者和学者们关心的国家大事,对于她们而言只是一种以自己知识水平难以领会的理论, 同样马克思主义在她们的生活中并没有太大的作用和影响………
马列主义高居庙堂而远离底层工农阶级,这,就是淡化乃至放弃「阶级斗争」与「继续革命」的后果。
在人类发展史上,妇女解放、男女平等的思想首先是由空想社会主义者傅立叶提出来的。与此同时,资产阶级学者或女权主义者也从方方面面论及了妇女解放问题。
但第一次做到真正从彻底解放劳动力和彻底砸碎权力束缚的角度去拯救妇女群体的,只有中国的毛泽东。
毛主席早在《女子自立问题》一文中就指出,造成男女“政治、法律、教育、以及职业、交际、娱乐、名分”差别的原因,在于“社会罪恶”。
因此,妇女解放要从社会入手、从教育入手,但最重要的乃是求经济自立。
1919年11月,长沙青年女子赵五贞被父母强迫出嫁,反抗无效后在迎亲花轿中用剃头刀割破喉管自杀。
此事引起巨大社会反响,长沙《大公报》当时为此先后发表了20多篇文章,毛泽东本人则在十二天中连续发表九篇文章,指出“婚姻问题是个社会问题,赵五贞的死根源于社会!”并号召人们向吃人的旧社会发动进攻。
1927年的《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我就不复制了,这篇理论雄文具体阐述了中国的妇女问题,从七个方面对妇女问题进行了系统分析,可言之毛泽东妇女思想形成的开端。
1956年10月,毛主席在和南斯拉夫妇女代表团谈话时曾指出:
在中国,参加政府或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工作的妇女毕竟是少数……我们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中,女同志占17%。在北京、上海、天津三个中央直辖市的人民代表大会中,女同志仅仅占20%……
他认为提高妇女政治地位还有许多工作要做,提出:
将来女同志的比例至少要和男同志一样,各占50%。如果女同志的比例超过了男同志,也没有坏处!
在毛主席的关怀下,中国妇女运动曾在50年代实现了县县都有女县长,乡乡都有女乡长,促成了50年代妇女政治参与的高潮。
中国妇女、尤其是农村妇女参与社会建设之深之广,使西方国家的女权团体都羡慕不已。
今天呢?我别的不说,官台拍摄的抗疫神剧都敢堂而皇之地污蔑女性医务人员的抗疫贡献……
至于农村地区的女权保障和女性心理问题建设?......
随着中国改革开放的深化,原有妇女发展模式受到了太多的的冲击,包括与人口危机相伴生的妇女就业危机,比如妇女就业保护与企业效益的冲突(怀孕就业歧视、妈妈就业歧视),比如国家保护妇女政策与企业家自主权的冲突,比如对女干部比例保护与公民民主权的冲突,等等等等。
今日的农村,由于封建性的部分复燃,大龄妇女摆脱夫权和族权压迫的难度在现实中过于庞大。
由于土地的不动性,农村妇女离婚后,通常无法带走在婆家分得的土地。即使有极少数的婆家同意把地分出来,但因离婚农村妇女耕种不便,往往使她们很难实际得到土地承包经营权。
农村妇女一旦离婚,她们很可能处于没有住所、无处可去的艰难境地。农村妇女娘家受传统不良风俗的影响,认为嫁出去的女儿如果仍居住娘家,会影响其兄弟家运,且“有辱家门”。
按照目前农村的习俗,房屋很多情况下都是留给儿子的,如果离婚后妇女强行回家居住,即使父母愿意接纳,姑嫂之间也很难和平相处,导致家庭矛盾不断且按照当前规定,离婚的农村妇女又不可能申请到新的宅基地和农田使用权,这样最终导致其无房可住无地可种……
农村地区的大龄女性心理慰顾和精神文化建设引导,如果仍不重视,“假靳东”还会继续出现,因为他们永远有市场。而依靠短视频平台来治理,那就太滞后了。
记住领袖2020年10月在联合国大会纪念北京世界妇女大会25周年高级别会议上说的话:
保障妇女权益,必须上升为国家意志。
更要记住毛主席在1955年说的话:
真正的男女平等,只有在整个社会的社会主义改造过程中才能实现。
资本主义洗脑
还记得2020年的“上海名媛群事件”吗?
说穿了,就是一群拼多多们拼出来的景观架象。
在人造的伪浮华中,既是在心理层面通过社交平台的“晒晒晒”来自欺欺人,也是在现实层面通过流水线定制的网红外貌进入“钩沉渠道”、妄图钓到富二代男性。
但事实上,这类姑娘群体,真心可怜。
资本(家)最摄心自危的就是阶级降级,人家会纳你一个小小网红入阀?
刨除这件事当中钓金龟婿的功利成分,更让人叹为观止的恐怕还得是肉眼可见的奢华崇拜和景观追求。
居伊·德波在上世纪60年代将马克思曾经面对的工业资本主义经济物化现实,抽离为一幅幅离裂于物质生产过程的现代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的总体视觉图景。
而马克思所指认的市场交换中已经颠倒为物与物关系的人际关系,也被再一次虚化,成为商业性影像表象中呈现的一具「伪欲望引导结构」。
这就是德波提出的「景观社会」。
德波指出,在当代资本主义社会中,景观是人们自始至终互相联系的主导模式。
也就是那句引用了太多次的《共产党宣言》里的名句:
资产阶级在它已经取得了统治的地方会把一切封建的、宗法的和田园诗般的关系都破坏了……它使人和人之间除了赤裸裸的利害关系,除了冷酷无情的‘现金交易’,就再也没有任何别的联系了……资产阶级撕下了罩在家庭关系上的温情脉脉的面纱,把这种关系变成了纯粹的金钱关系。
既然是商业性的交易,那么人际关系,以及人在社会中的存在形态,便均是可以人造的、可以被塑造的、可以是流水线式工业化量产的。
在今天的诸如dou音等短视频app里,像名媛群事件中的拜金主义卖肉女和资本教徒,她们热辣的舞姿和妆画得几乎亲妈都不认识的美颜,已经占到了几近一半的比例,成为了短视频平台最大的流量贡献群体。
反之,她们也得到了平台的流量扶持,成为了一个个网红。最终造成的结果,不仅仅是整个短视频平台内容的同质化、肤浅化、去思想化,更恐怖的则是其凭借日趋庞大的体量而带动的风气影响:消费主义更加深入人心,资本至上更为令人推崇。
王思聪的“国民老公”头衔,马云的“马爸爸”称谓,麻花腾的“家父梗”……这些都是怎么来的?
尤其让人不安的是,随着智能手机的普及、下沉,被影响群体已经开始低龄化……
手捧一杯星巴克,在宝格丽酒店的落地窗边,穿着浴袍背靠着东方明珠塔的江景摆一个pose,然后配一个矫揉造作、无病呻吟的文案,一条量产批发式的朋友圈or微博or短视频就制作好了。
按下发送键,享受着姐妹们商业互捧的点赞,和她们眼里的舔狗屌丝备胎们的赞美:“女神又美了!”、“终于营业了!”、“好想你啊!”………
一个华丽丽的十分钟,就这样心满意足地打造出来。
为啥说只有十分钟?因为十分钟之后,脱下浴袍、让出沙发、交出空空如也的星巴克杯——下一个美女网红,上!
鲍德里亚在《消费社会》中早就给出答案:
这实为一种反美学功能,即媚俗。而媚俗只是一种模拟美学。
鲍德里亚同时还指出过,媚俗是由工业化和平民化导致的。
后者“平民化”或许还有一丝正向价值,正如如今所有人都可以拍dou音、所有人都可以使用美颜相机去当网红——但是,“审美工业化”这个受制于资本控制的大前提,就导致了平民的审美趋向实际上是可以被操控的,最终也就走向了严重的单一:人人蛇精脸,个个爆乳胸,人均名媛,群体华丽………
其实对于景观的这种“被制造性”,人们也是心知肚明,但始终沉迷其中无法自拔,以致于将自己本真的社会存在忘得一干二净。
用德波的话说:
这是一种新的分离、异化关系。
由此,当资本大生产(殖民主义)的时代开始步入消费主义时代后,马克思的经济拜物教批判,也逐渐转变为一种景观拜物教批判。
永远不要忽视景观的意识形态功能。
德波就认为,景观的存在和那些“统治性的布展”,都证明了今日资本主义制度“自建的合法性”。
人们在对景观塑造的趋之若鹜中,也无意识地肯定了资本的现实统治——于是,景观就成了资本主义合法性的“永久在场”。
具体而论,比如今天的人们在生活的每个细节情景中都不得不在商家广告炫示的牵引下,不自觉的面对一个已经被粉饰和美化的欲望图景。
进而,每一个人都被剥离了“人性”,而被注入了完全的“商业性”、被打造成了一个个彻底的消费者,无能为力也无处可逃。
你必须消费!只有消费才是快乐的、才是有价值的个体,你如果不下单、不一天到晚从商场里满载而归,你之于这个社会就是无意义无贡献的!
看吧,资本主义的景观甚至决定了人们的道德性。
人们以对商品疯狂的追逐来客观肯定着资本主义的市场体制,或是在影像文化的引诱下,将现存的资产阶级生活方式误认为本真的存在方式、自愿成为五体投地的奴隶。
郭敬明总票房破20亿的系列电影《小时代》,其宣传片中就有这么一句话:
满满当当、琳琅满目的衣柜,我想,这应该是每一个女孩的梦想吧!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你必须有这个梦想,否则,你就不能算是个女孩。”
景观心理除了通过驾驭意识形态渗透,更可怕就是通过支配生产以外的时间来达到对现代人的全面控制,即对人们非劳作时间的控制。
这是一种新的剩余价值剥削方式:敦促消费,严禁淡欲。
你必须时时刻刻充满着旺盛的消费购物欲望,哪怕是在工作时间已经被皮鞭抽打得疲惫不堪,你也绝不可以在下班时间想着休息!更不可以对消费失去兴趣!
你不可以郁郁寡欢,不可以对商场和购物app失去动力!否则,在今天已经无法靠地理大发现的血腥殖民来维持扩大生产的情况下,资本家们还怎么能够保持着商品的倾销和利润的翻滚呢?
这就是今天三八妇女节被资本异化成为消费节日的价值内核。
性向化玷污与女拳汹涌
审视当下,妇女节、女权运动、女性的社会功能,这些似乎都被消费主义与田园牧歌式的极端女权,重新解构并导致了异化、邪化。
四十年来的价值演化,直至今天的互联网,典型的现象是:张雨绮的“碎钻理论”可以大行其道;《小时代》里的浮华炫景可以迷得姑娘们头晕目眩;非诚勿扰里的女嘉宾可以以“宁哭宝马、不悦单车”的媚相登堂入室;微信群里的标题党《男人爱女人就该给她买这十样东西》《直男不懂化妆品,如何追到女神》可以篇篇10万+………
在今天,黄色交易死灰复燃、重新遍地不说,就以“三八妇女节”而言,有许多女性开始讨厌“妇女节”、“三八节”这个称号,而将其提前一天,改称为“女王节”、“女生节”、“公主节”、“女神节”等等。
似乎这样一改,就更好听、更时尚、更优雅、更可爱了。
但实际上,这一改动不但辱没了这个节日的政治高度,也剥夺了女性的政治人格。
尤为严重的是:更是不动声色地暗含了对女性的贬低,暗指女性不再自我定义,而只能趋附于男性审美为坐标、服从于资本割韭为价值体现。
也就是说,你作为一个女人,只要你不消费不剁手不“买买买”,那么你就失去了社会价值;同样,在公共场合,只要你不黑丝高跟、不艳妆芬芳,那么你就失去了性别价值。
这种性向化,实际是一种对女性的“客体化”。
三十余年来,随着资本重夺话语权,男权思维和大男子主义重出江湖,女性在公共场合必须化妆、必须挤出一定长度的沟、必须露出一定面积的腿,成为了“职场规则”,否则就是“失礼”。
某商家为了卖化妆品,竟打出广告语“不涂口红,你和男人有什么区别?”——女性难道是为了取悦男性审美而存在的吗?
“男人不给你买xx就是不爱你”——女性难道是嗷嗷待哺的宠物吗?
“你负责xxxx,我负责貌美如花”——女性难道是*盆吗?
“中国男人配不上中国女人”——中国女性难道是用来配种的吗?
这就是今天的“女拳”。
田园女权思维的背后,是披着平权的外衣、实为矮化与物化女性。
给她们提供教学的,我想可能是拿着CIA经费的东欧/拉美某些嵌入颜色革命的“街头女性运动”,如露乳运动、露臀运动、露阴运动……
这是女权,还是自贱?
她们索要的实际是不劳而获的“女性特权”,而不是平权。
所以伴随着这个群体的,是情绪上极端敏感的公主病。
但是天下没有免费午餐,索要特权想当“公主”,则一定存在着“交换”。
在西方的童话里,《灰姑娘》这种明明可以写成一出阶级斗争故事的剧本,最终还是落位到了“苦苦谋求让王子能和水晶鞋产生剧情”的庸俗戏码。
根据检索,西方第一个记录灰姑娘故事的人物,可以追溯到公元前六世纪的希腊:一只老鹰偷走了一个名叫罗德庇司的妓女的一只鞋,老鹰一路飞越地中海,把鞋丢到了埃及国王的腿上。
鞋子从天而降,这成了“上天旨意”,于是作为故事中正面形象的国王开始寻找鞋的主人。当他发现罗德庇司后就娶了她,把她从社会底层解救出来、进入了皇室……
将一个女人实现阶层跃升、人生崛起的希望,寄托在了从天而降的幸运和一个男性王族的身上,特别是把进入封建皇室作为价值的制高点!
这在马克思唯物史观里无疑是一种“白色恐怖”,而不是白色浪漫。
此后格林兄弟创作的那个著名的灰姑娘故事,则更加可怖:女主角的鞋是黄金做的(不是水晶),当王子来试鞋时,其中一个姐姐竟然切去了自己的脚趾头才穿上了鞋……
这不分明是中国旧制封建时期的“三寸金莲主义”?何来西方式童话的美轮美奂?
与之类似的,约在本世纪初,随着一大票台湾偶像剧和韩国偶像剧的涌入大陆,以及它们千篇一律的桥段——“灰姑娘嫁入豪门”、“霸道总裁爱上灰姑娘”,开始让这种完全不切实际的“跨阶级爱情”思维,深深地洗进了中国大陆姑娘的脑海中。
为什么鲜有“贵妇爱上臭小子”的桥段?那是因为这种电视剧其本身的针对用户,就是瞄准了年轻的傻白甜女孩们,为了加深代入感,一出出“单均昊和徐子骞争抢渔村姑娘叶天喻”的大戏,印入心头。
然而真实镜况呢?
给一条阶级排位链吧:资本(豪门)>明星中的资本合伙人>明星>网红>普通人。
所以那些网红伪名媛们,在amy姐的操作下钓到潘玮柏和郭富城这样的明星戏子,或许还有机会,但是想一步登天嫁入豪门?那恐怕是明星一级的女人们的目标。
然而,即便是女明星,娱乐圈也早已是当今中国各阶层中,其从业女性看似最为光鲜、实则女权地位最低的圈层——嫁入豪门,你以为你是阔太太?你不过就是个漂亮的生育工具。
“霸道总裁爱上灰姑娘”,这种阶级自贱的所谓“灰姑娘奋斗论”,实在太荒唐。
灰姑娘真正崛起的方式,应当是去推翻和消灭霸道总裁,而不是幻想着摆脱灰姑娘身份、遁入霸道总裁的胯下、沦为资本附庸。
幻想当霸道总裁的“小公主”,这种精神贵族病、精神公主病最严重的后果就是自我矮化、自我物化,把一个堂堂正正的无产阶级女儿身,堕落为一只供资本喂养与玩弄的母狗。
在这种语境里,女性、特别是年轻女性能够用以“交换”的是什么呢?不需要多说。
某些直播中,浓妆艳抹的主播们不极具挑逗地扭两把屁股,屏幕那头的“大哥”们会给你狂刷火箭游艇大飞机吗?
如同将“妇女节”改成“女生节”,这种改动中蕴藏着的,是对女性“以貌谋生、谄媚无罪”思想的维护。
包括所谓“女神节”,凸显的更是唯美貌至上的颜值崇拜。
也许,皮肤黝黑、粗嗓大条的「劳动妇女」,是不够性感、不够窈窕、不够娇淑——但那又如何?
女性本就不该为讨好男性而存在,不该为了取悦男性审美而刻意委身。女性应该有自己独立的、自证的、不依附于男性的主体性。
职场装束标榜“高跟鞋端庄、黑丝露腿自由”,这反而正中高高在上的男性当权者的审美下怀——如“我骚我有理”,最爱灌输这种观点的恐怕并非田园女权,而是男权食利阶层。
一旦觉醒了的女性摘去了“骚”、而撸起袖子去参加劳动生产、社会竞争,那么传统父系的利益结构必定会被打破。
所以,极端女拳竭力张扬自由化的结果,反而是论证了传统封建男权的合理性,我后文会述。
如鲁迅所言:
连续向左转,最后便碰见了向右转的朋友,脸上免不了火辣辣的。
两性对立的桎梏
在今天的中国舆论场,就有这么一位「看似抬女、实则辱女」的时代人物:杨笠。
杨笠的问题其实很简单:她所有所谓的女权主义发言和女性宣言、乃至她整体框架性的理念,都必须建立在一个抛弃不掉的基础上——踩男。
只要不踩男,那么杨女士的一切言论都会失去锋芒,她会瞬间无话可说,没有了抓手也没有了台阶。
因为她的那一套女性兴起的观点是无法独立站稳的,只有通过踩男这一手段,将所有话术放置在“性别对立”的框架里,才能够让那些言论于一种极其狭窄的立场内获得对错层面的支撑,并以极端化的姿态收获极端化的粉丝受众。
在她的内容里,男人必须被妖魔化,必须让男女两性势同水火,必须让男人成为女性群体不共戴天的敌人……
否则,她的每一句话都是站不住的。
在我看来,这实质是一种变相的「踩女」,实质是一种变相的「女性离了男性就不能活」。
所以我一直认为杨笠女士只是女拳而已,即伪女权。
她的工作根本不是在抬女,而是在贬女——以无底线煽动性别对立的方式。
甚至这种女拳表演和对立式价值观,其本身就是自相矛盾、禁不起推敲的。
真正的女权应该是什么样子?仇男?踩男?
在我看来,女权的真核应该是:“男人很优秀,男人很伟大,而我们女人要和男人一样优秀、一样伟大,共同劳动、共同参与建设这个世界!”
正如毛主席所言:
妇女解放,突起异军,两万万众,奋发为雄。
男女并驾,如日方东,以此制敌,何敌不倾。
到之之法,艰苦斗争,世无难事,有志竟成。
有妇人焉,如旱望云,此编之作,伫看风行。
而“女拳”又是什么模样?
男人都是垃圾!男人所有看似的优秀,都是建立在压迫女性的基础上!所以,我们要弄死所有男人,独享这个世界!
…………
这是1976年毛泽东逝世后、也是国际共运遁入低潮后,资本主义反攻倒算、世界政治格局趋于右转,世界性的阶层差距重新被拉开、但阶级斗争势头迅速被压灭之后,资本为了缓解被剥削阶级的攻势再起,所采用的“调虎离山之计”:改阶级矛盾为性别矛盾。
由此,女拳兴起。
典型如平成时代的日本,“恋爱资本主义”、“平成新女性”、“远离臭男人”等社会运动风起云涌,成为左翼退潮后的最大力量填补。
杨笠女士爆火,主要得益于她的那个新概念词汇:「普信男」,即她的名言:
那些男人,明明那么普通,却又那么自信。
这句话瞬间成为了一种“宣言”,由于打击面的巨大和当今社会高压之下的某种重伤效果,火速以大旗的形式在女拳团体中被树立起来。
恕我直言,这句话(或者说“普信男”这个词),着实太恶劣、太反人民、反社会主义了。
“普通却自信”,这难道不应该是一个十分健康又可贵的生活态度吗?
试问普天之下,普罗大众之间有几个不是“普通人”?难道他们都应该自卑?
今天这帮女拳所畅想的如此一幕确实曾经在日本真实发生过,即前文提到的平成时代的“平成新女性”,她们仇视贬低日本男性,男人稍有靠近就会被控诉“性骚扰”,扩大化的势头压灭不住……
最终结果证明,这种异化甚至是邪化的(伪)女权运动并不能推动一个社会其女权文明真正的进步,也无法真正唤醒女性对自身角色的正确理解。
到今天,日本依旧是女性社会地位最低的国家之一——同时,也是社会阶层分化最严重、年轻一代被剥削最严重、阶级固化最严重、生育危机和人口危机最严重的国家之一。
吊诡的是,韩国和日本这样的大男子主义被“道德合法化”的国家,明明一直是世界排名靠后的两个女权低地,却长年深得中国年轻女性的向往……
在韩国,女艺人中有45.3%曾被要求陪酒,62.8%表示曾被节目关联者或社会有势力者要求性接待。试图反抗的女艺人则要面对被封杀或收入下降。
一切都是一条链上的因果元素,而链条的内核只有一个:阶级矛盾。
其他的所有矛盾比如性别矛盾,都不过是资本当权者or国际垄断势力用以转移视线、将矛盾衍生品打造成矛盾主流物、将次要矛盾混淆为主要矛盾的阴谋罢尔。
列宁在《致女工》有指:
哪里有地主、资本家和商人,哪里甚至在法律上也不可能有男女的平等。
哪里没有地主、资本家和商人,哪里是由没有这些剥削者参加的劳动者的政权建设新生活,哪里在法律上就有男女的平等。
如前文所述:性别对立、煽动群体内斗、制造社会不稳定的背后,是披着平权和女权的外衣、实为矮化与物化女性。
“杨笠”二字只是一个群像的代号,并不针对她本人。某种程度上当“杨笠”被人为地符号化之后,她已经成了一个受害者、甚至是一个木偶。
今天的她被捧得有多高,明天就可能摔得有多么惨、被抛弃得有有多么决绝。
以现实角度判断,在国家于巨大人口危机面前倡导三孩政策和促恋促婚(虽然这是治标不治本,我早有评述过)的氛围下,杨笠仍然反向作对、持续煽动群体性分离……我劝她好自为之。
杨笠的本质问题并不在于她作为一个个体的诸多争议,她,以及她的言论都仅仅是时代产物而已。
是剧烈的社会阶层矛盾让“性别问题”成为了一个无辜的抓手,而杨笠幸运、敏锐又聪明地抓住了这个抓手,成为了一个狭窄领域内的意见领袖。
同时,配合着平台(资本)明显带有目的性的加持,通过无底线无下限的发声扩大化,不断裹挟并扩充麾下的极端受众,造就了眼下几乎难以收拾的“女拳群魔乱舞”、“两性空前对立”的局面。
因而我们可以得出一个显性的结论:在存有阶级压迫的社会环境里,性别缠斗以及催生的所谓“女权主义”是一定会存在的。
同时,还会存在族裔伐异斗争(种族问题)、文化互斥斗争(宗教问题)、男女性向斗争(同性恋问题)、老少年龄斗争(代际问题)、人物共存斗争(环保问题)等等,并由此催生出一系列“极端主义”,如女拳biao、环保biao、恐怖biao等等。
当年马丁路德金在街头发表演说时,台下不仅仅只有黑人,还有白人工人阶级、同性恋团体等少数群体,他们都希望能够借身份政治捞到一杯羹——但是,他们都没有运用阶级斗争学说拧成一股绳。
他们看似上街呐喊、游行示威、甚至脱衣脱裤光屁股……但他们从来争的不是具体的阶级权力,而仅仅是统治阶层恩赐的承认。
一群本质诉求都是“反压迫”的人们,却各贴标签、横向梳理,这终究无法撼动美国垄断资产阶级的统治地位,反而在分化无产阶级的现实间,深得统治者喜闻乐见。
从奥巴马(黑人)到希拉里(女性),民主党不断地推出身份政治代理人、加深美国标签群体的抱团分化,奥巴马初次竞选时更是直接在伊利诺伊州(黑人大州)宣布自己总统候选人的资格——当然了,他们也出乎意料得用力过猛、把「底层男性白人异性恋工人阶级」这个群体给逼抱团了(红脖子),2016年选出了个特朗普………
希拉里这么一个为强奸犯辩护的玩意,竟然能够“代表女性”去竞选总统,这就是政治分化的牛掰之处。
同理,黑人群体、同性恋群体、环保群体、动保群体等,也都有自己内部的“上等人物”,他们早已挤进了精英权贵阶级的队伍里,却还依然通过「身份」进行“卖惨”、帮助权贵们统治自己所辖的群体………
所以,女拳(极端女权)只不过是阶级斗争被掩匿后,所释放出的诸类“变异旁种”中的一个罢了。
它(她)一定是被提线操控的,而背后赋予它(她)能量的,一定是那个掩匿阶级斗争的人。
这个人,就是六朝门户计、春风吹又生的「封建权贵系统」。
英国文豪切斯特顿(G. K. Chesterton)早就看穿了这个陷阱:
女权主义是一个自相矛盾的理念。因为它认为女性帮助自己的丈夫就是被奴役,但是为资本家雇主效力就是解放。
封建男权的复辟
还记得半年前的“高铁卫生巾之争”吗?堪称近年来封建男权vs极端女权的巅峰舆论盛景。
两派人马看似刀光剑影,实则殊途同归、彼此养寇自重。
就女权运动的视角与社会主义革命的层级而论,今天我们如果想要扑灭极端女权分子,恐怕同时遏制封建男权力量的死灰复燃,同样重要。
女性需要卫生巾,这是「特殊化」吗?
我来告诉某些男性小pink博主到底什么才是「特殊化」:如若全体人种不分性别都会来经期,可偏偏只有女性在那里要求“高铁应给女乘客提供卫生巾售卖”,那这种诉求才叫做「特殊化需求」。
因为受让方与需求方的量级产生了偏差,即「不公」。
但事实是,会来月经的并不是全体人种,而只有女性,故而女性对卫生巾的应急性需求能够被定义为「特殊化」吗?
我真的不惮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意会某些男性「维稳大V」的思路:只要是男性不需要而女性需要、且女性的该项需求又占据了公共服务资源,那么这种“占据”即被视为“侵占”,在他们的眼里便是所谓“女性的特殊要求”,便是可以进行“非必要不XX”式消解处理的。
甚至,我还看到了诸如“难道要在餐车里卖卫生巾吗”这样让人错愕的言论……
由反封建而兴兵革命的中国共产党已建政逾七十年,居然还会有性别污秽化、“XX污化大雅之堂”等歧视性的封建陈腐旧念。
试问:一片小小的卫生巾竟成不净不祥之物?
说这种话的人,您没有女儿吗,您没有母亲吗?
不禁细思极恐,2007年当杨幂在电视上第一次全国性代言放送第一支卫生巾广告并俏皮细语“那几天,安全不侧漏”时,您是不是要一边怒诘“兹事体大!成何体统!”一边要把电视机给砸了?
这完全是性别纳粹主义,浓度爆表的封建男权思想。
不得不深剖,这类事件中主要聚集着两类傻X:
①某些因为列车未售卖卫生巾而又一副受迫害妄想症病发、借题发挥上升到“这个世界对女性太不友好了”高度的拳师巨婴;
②某些因为意欲扑灭①而产生扩大化倾向、进而直接放言“女人就是屁事多”、从而无视女性基本权益的封建男。
这两部分傻X,当前数量都在不断做大,且是彼此刺激、在战斗中竞相扩大规模,使得互联网上每每遭遇女性议题时便枪林弹雨、战火不灭。
想想也是悲哀:群体性的撕裂撕裂再撕裂,要么是小资产阶级女拳,要么是封建主义男拳——前者谋求无底线索取,后者谋求无上限控制。
总之,少有人愿意用社会主义人权去解释性别话题。
目睹矛盾爆炸下孕育出的怪胎——女拳,我们难道不去深挖社会根因、反而去追求所谓“用魔法打败魔法”、用封建男权去对抗极端女权吗?
“以拳制拳”,一体两面。
某些男性近卫军,你以为你在大兴男权,实质你是在维护封建——你是在不经意之间替一些看不见的重影,掩盖住了不该掩盖的矛盾,燃烧起了不该燃烧的战火。
去年4月共青团的那篇著名檄文还记得吧:
在我看来,团团的这番声嘶力竭,却是可以被定性为“翻车”的。
因为他完全跟着被他自己立为「敌对势力」的话术语境走,失去了该有的理论高度。
当然了,从共青团前年在躺平问题以及去年在唐山黑社会案件等社会新闻中的“搅浑水”姿态来看,他本身具不具备理论高度,这本就是个疑问。
恐怕,「爹味」才是一些官方舆论机器藏不住的内核。
说到爹味,去年唐山事件的恶劣令人瞠目结舌也让人发指,但在众多舆论聒噪声中,有一种言论格外醒目:
“保护女人是男人天性”、“男人应该保护女人”,“女人应该被男人保护”……
又是一通乍一听没有毛病、但经不住细品的论调,似听到美国对伊拉克人说:我来保护你啦!
在当时前两篇写唐山的文章中,我已经剖析了黑社会性质暴力犯罪事件背后的深层次原因:社会制度的时代性变革,导致了阶层力量的震荡直至人际秩序被重组,最终在私有制和地方官僚主义复活的背景下造成了垄断资源的一方获得了欺侮弱势群体的隐形权力,且见义勇为的公共成本也在潜移默化间被无限抬高,酿就了数不胜数的一出出暴力悲剧。
只是,在向来主张“去阶级化”的胡锡进笔下,却可以轻快地横炮一打、将矛盾瞬间从阶级议题引入两性议题中:男人与女人的保护和被保护关系。
可以再审视一番胡锡进举苏联红军例子时的字眼,“保护我们的女人”——注意这个用词:“我们的女人”。
在他胡锡进的眼里,女人是从属于男人的,所以保护女人就成了男人的义务——因为之因为,义务与权力是相生的,行使“保护女人”这一义务的另一面,实质就是把持“控制女人”这一权力。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之前在微博评论区和读者探讨时认为,胡锡进这种爹味十足的言论,其本质与行凶打人的那几个男子本质是一体两面的:都是在维护封建父权体系。
只不过,胡锡进充当了一回父权体系的公关经理罢了,把那个动手打人、“破坏了父权体系公共形象”的暴徒痛批一顿而已。
瞅瞅他说的话,“这几个畜生真是男人中的人渣啊”,翻译一下就是:都照你们这么直白地暴力输出,我们男人这统治还怎么进行的下去啊?
彼时,类似无厘头的还有成龙:
大哥,您一个从香港黑帮时代一路走过来的滚刀肉,眼皮底下我都不用说见过多少殴打断腿砍手,恐怕连死人都是亲眼见过的吧?搁这装什么震惊、摆什么泪目呢?
前年我党建党百年,您来蹭热度“想入党”,去年这遇到个唐山事件,您又来蹭热度“气抖冷”……
我算是从中看出来了一个事实了:香港市场确实是GG了,您晚年想捞金的话看来是只能抱紧大陆市场了。
“男人不可以打女人”,对对对,对于你们这帮爹味大佬而言,女人确实不是用来打的,而是用来玩的。
上一个如是作态的是谁?《老炮儿》里的六爷。
在后辈面前,爹味十足的逼,你要装;在儿子面前,又教导他,霞姨一个女流不是自家人——人家身子也给你上了、钱也借你了、在你生病时也为你跑东跑西忙里忙外了,结果就换来你一句轻浮的“女人?”
看似保护女性,实则凌驾和不屑。
仔细观察,那次唐山事件的殴打行为具体是因何而起?
是那个被骚扰女生的抗拒,激怒了对她骚扰的男子。
于是,暴徒们在恼羞成怒之下扬起了拳头——这个在两性对比中他们唯一占据优势的东西。
所以,引发殴打的实质就是女性的“不服从”,而这种“不服从”可谓是犯了爹味老爷们的大忌,这是对父权尊严的挑战,尤其在众目睽睽之下更是放大了爹味老爷们的所谓“丢面儿”,故而只能用拳头抒发愤怒。
举起的拳头也好,砸下的桌椅也罢,其行为内核都是一种「镇压」,镇压一切敢于不服从父权统治的女人。
这个时候胡锡进大摇大摆地走出来,笑意涟涟地圆场,那种看似是在对女性示好、予之温柔抚恤的伪相,让我想起了马克·吐温的一段话:
只要我们稍稍回忆和思考一下,就会明白:法国事实上存在两个恐怖时代。
一个在感情冲动下进行屠杀,一个是冷漠地、蓄意地进行屠杀。
一个只持续了数月,一个则持续了千年以上。
一个使千余人死亡,一个则使一亿人丧生。
可是我们只是对那个小规模的、短暂的恐怖时代感到恐惧……
然而,刀斧在一瞬间带来的死亡,能够比得上饥饿、冷酷的侮辱、残忍和悲痛的慢性屠杀吗?闪电在一瞬间带来的死亡,能够比得上炮烙之刑的慢性屠杀吗?
短暂的恐怖时代所填装的棺材,只要城市里的一块墓地就能容纳下了,却有人不断告诉我们要为之战栗和哀鸣。
可是,那自古以来的真正恐怖、那种不可名状、惨绝人寰的恐怖、其所填装的棺材……就连整个法兰西也容纳不下啊!
却没有人告诉我们要看到这种恐怖的巨大规模,要寄予应有的同情。
……………………………
很显然,即便是眼下这么一个群起怒火的舆论场上,依旧有人在不动声色地转移矛盾——本质是在掩藏矛盾。
他们深知黑暴问题的出现其根本缘由是什么,也深知彻底解决黑暴问题的手段是什么。
但是他们抗拒谈论,他们只会一味地涂抹、粉饰、遮盖。
这样的人,不论满脸堆笑地给受伤的女孩们递去多少张纸巾,也无法阻挡下一波眼泪的涌出。
所谓“男人不可以打女人”被大肆传播,那么女人打男人呢?男人打男人呢?女人打女人呢?
明明是阶级问题、制度问题、社会问题,到头来都被当做流量密码引入了性别问题,让“男人打女人”上了热搜,掩盖了其他的黑暴。
女人需要男人保护吗?如果真的“需要”,只能说明根本性的矛盾依旧未能解决,女性依旧是需要依托于「性别」去寻求庇护。
那么这种场景其可怕之处就在于:女性既然不得不依托「性别」去寻求庇护,那么也可能会因为「性别」遭受打击,亦或是不得不依靠「性别」去保障生计……
这种场景,是绝对不符合毛主席“妇女能顶半边天”思想的。
女性需要“被保护”,本质是女性的“未被(完全)解放”,她依然受制于某种封建复辟势力。
这不,近来,这位仁兄又开始为以女性为工作主体的擦边行业摇旗呐喊了:
跋
倍倍尔在《妇女与社会主义》中有言:
大多数男子都把妇女仅仅看作供他们使用和消遣的工具,将她们视为“具有平等权利的人”有悖于他们的偏见。妇女应当谦恭顺从,她们应该把自己关在家中,其他事情都交给“万物之灵长”的男子去办。妇女们应该严格约束自己的思想和倾向,要听命于她们的现世命运之抻——父亲或丈夫的安排。
她们越服从这种要求,越能得到“理智、贞淑、有德行”的称赞,哪管身体和道德痛苦重负的强制后果是否使她们走向毁灭。将占人类半数的妇女排除在外而谈论“人人平等”是十分荒唐的。
这世上本不该有「女权」,也本不该有「男权」;遑论依附域外的买办式「资产阶级极端女拳」,和依附秩序的维稳式「封建主义极端男拳」。
它们都是社会主义制度中理应无影无踪的偏物。
列宁曾经在《告选民书草案》中这样说道:
只要资本的统治存在一天,那末任何平等,即使是小业主、农民使用全民土地的平等,都不能使人民摆脱贫困、失业和压迫。
只有全体工人团结起来,在劳动者群众的支持下,才能粉碎压得各国工人喘不过气来的资本的桎梏。
在社会主义社会里,自由和平等就不是骗人的空话;劳动者就不会因为小规模的单独经营而被分散;共同劳动积累起来的财富将造福人民群众,而不是压迫人民群众;劳动者的统治将消灭任何民族、宗教或异性之间的任何压迫。
那么,什么才能使人「团结」呢?
还是列宁的话,《社会民主党在民主革命中的两种策略》中如是言:
革命,能迅速地把人们团结起来,能迅速地使人们受到启发。革命,每向前发展一步都能够唤起群众,并且以不可抑制的力量把群众吸引到革命的纲领方面来……
在今天的中国,公开恋情或身材走样的女星在娱乐圈中依然会面临“风险”,单亲妈妈和孕妇在职场中依然受到歧视,30岁前不结婚的女孩依然会被父母亲戚指责,婚后不生育依然会遭婆家白眼,在大学里依然存在油腻的虎狼叫兽,被性骚扰甚至强*后不敢报案害怕被社会非议的现象依然不减,直到现在都并不是每一个大型机场/高铁站/商场都配备了母婴室……
时常有姑娘会感叹:“这个社会对女性太不友好了”……
这确是问题,可是现实中,自己却往往难以摆脱商家的消费主义洗脑,更别说职场潜规则的束缚与家庭糟粕伦理的盘扰。
甚至有的姑娘还会一不留神,用力过猛、跑偏到另一个极端的田园女拳群体中,只认性别对立而不知阶级斗争,只认索求过度关爱而不知贡献生产力,最终弄得一身巨婴公主病的戾气,无法自拔——于是,就又给了爹味封建主义力量卷土重来、以“打压女拳”的维稳名义,持续维护着诞生包括性别矛盾在内的一系列社会矛盾的阶级固化土壤。
又到三八节,难道不应该反思吗?我们多久没有再进行一场“整风运动”了?
3月8日,不是“女生节”“女神节”“女王节”,应该高调、大方、自信地祝福全体女性朋友、妇女同志们:以革命的姿态,捍卫社会主义的底色,“3·8”国际劳动妇女节快乐!
【文/欧洲金靴,红歌会网专栏作者。本文原载于公众号“金靴主义”,授权红歌会网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