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勇:俄乌战争恐再现中越战争结局——乌克兰或成第二个越南


  2022年7月4日,美国前国务卿基辛格接受英国《旁观者週刊》专访,表示俄罗斯与乌克兰的战争可能会以3种结果收场。

  基辛格曾在瑞士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上建议乌克兰割让领土给俄罗斯。

  这一次,年届99岁的基辛格被问到俄乌战争将如何结束、全世界将如何找到新的平衡,他的回答是:

  第一、俄罗斯在占领掌控乌东之后鸣锣收兵,“在现在的位置打住”——这意味着俄占领20%乌克兰领土及工业、农业为主的多数乌东顿巴斯地区,以及南部黑海沿岸的狭长地带。

  他说如果俄罗斯就此罢休,虽然战争初期进攻基辅遭受挫败,但现在仍可视为俄军胜利,而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对此局面只能无奈接受。

  基辛格:俄乌战争将以3种方式收场,结果是俄胜利。

  第二、乌克兰如果坚持反击,努力尝试把俄军赶出开战以前佔领的土地(包括克里米亚半岛在内等),战争就会持续下去,甚至可能将战火延烧到俄罗斯本土。

  对于基辛克判断的第二点,加入最后与事实符合的话,笔者早先预判的俄罗斯中心东移、甚至首都迁往远东的设想也许会成为现实……

  基辛克的第三条判断似乎与俄军必胜的看法自相矛盾。他说如果乌克兰及西方能避免俄罗斯达成任何军事征服,以及战争回到初始位置,那么目前的俄军侵略行动将会是失败的,乌克兰将会按照战争开始时的状态重建,也就是回到2014年后的状态。

  基辛格说届时乌克兰将会是重新武装、与北约密切接触的状态,其余问题将留待谈判解决,他预期这种状态将维持一段时间。

  当被问到这三种结果都没有惩罚普京的侵略行动时,基辛格回应“恰恰相反”,他特别指出第三种结果对西方盟友来说将是重大成就,北约将因为瑞典与芬兰的加入而更强大,为防卫波罗的海国家创造了可能性。

  乌克兰将会有与北约有关的欧洲最大常规地面部队,俄罗斯将会被证明,部队跨越边界进入欧洲将会受到北约的常规行动阻挠。

  西方能否拯救乌克兰?

  不过,在笔者看来,基辛克的第三种预判基本难以实现,因为乌克兰本身无力践行这个宏伟目标,美国北约也无能为力支持乌克兰完成这一伟大使命。

  虽然北约几十个国家计划筹集7500亿美元(包括没收俄罗斯财产)援助乌克兰,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在全球经济遭遇祸不单行之新冠疫情与俄乌战争双重厄运之下,西方国家还有多少余粮提供给乌克兰?而面对粮食、石油天然气和化肥以及各种稀有金属原料仓满库盈的俄罗斯,即便战争耗下去,最后的结局也是两败俱伤,美国西方国家落个得不偿失的国力受损——目前美国与北约国家无论经济(美国股市严重下滑)还是军事(武器装备弹药对乌供难应求)都面临难题,对俄制裁也不尽人意。美国西方离不开俄罗斯石油、居然要求俄罗斯石油限价出售,简直荒唐的无以复加。

  美国欧洲已被战争拖累

  西方的经济制裁,效果也喜忧参半,可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种大规模的制裁确实严重打击了俄国,但并不致命。对俄国精英国外资产的冻结,似乎并无法影响普京,看来西方把普京政权的构成看的太简单了,普京并不依赖这些精英,而是这些精英依赖普京。而且普京的政策还是有民意和政府内的强大支持的,侵乌是俄罗斯民族的意志,不是普京一个人的意志。俄罗斯资源丰富,有粮有钢心里不慌,俄罗斯何止粮钢,还有包括石油天然气等自然资源,也有一个完全的工业体系,能造民用大飞机,虽然没波音的好。西方的封锁可能使得俄罗斯人无法吃上麦当劳,看Netflix,但那并不致命,也很好替代。俄罗斯人的生活水准,在战争后没有明显的下降。用美元换算的俄罗斯GDP, 只相当于西班牙或中国的广东省,但生产飞机的GDP和旅游业的GDP,对战争来说,是不一样的,有人估算,俄罗斯实际经济实力,至少相当于第四位德国的水平。

  具有丰富煤铁资源与石油资源的苏格兰独立对英国意味着灾难性后果:苏格兰地方政府首席部长斯特金表示:2023年10月将在苏格兰举行第二次独立公投,若是英国政府加以阻拦,将会采取法律行动让公投继续进行。

  封锁一个第四位的经济强国,对世界经济必然有影响的。不但受俄国供油直接影响的欧洲国家油价高企,连产油的美国也是如此,拜登都要祭起对油企征税这一招了。美国油价高是资本主义的问题,增产是需要投资的,现在投资者认为这只是一个政府的短期行为,所以不愿意投资,而油企当然乐于见到高油价,自然没有意愿主动提高产量压抑油价。除了油气,俄乌是世界粮食和化肥的大主,汽油没了只是开不了车,粮食没了那是要死人的。如果俄乌战争持续,在世界部分地区可能出现饥荒!

  美国现在又在想一个怪招,就是限制俄罗斯油气的价格而不是禁止其供应。这招的理论是,如果禁止俄罗斯油气进口,市场上缺少了这一块又得不到有效的补充,必然推高价格,现在让俄国的油气进入市场,但限制其价格,那就会达到不推高世界油价而限制俄罗斯得益的效果。但俄罗斯不是傻子,这可能有点一厢情愿。总之,除非绿色能源有奇迹,汽车全是电动的,燃气全由绿色氢取代了,否则手里拿着资源底牌的俄罗斯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总而言之,美国欧盟对俄制裁是行之有效的、但最后也是失败的——除非至少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彻底断绝与俄罗斯的能源买卖。

  近一个月以来,欧洲的“气荒”形势十分严峻。先是占美国液化天然气(LNG)出口总额近1/5的企业因爆炸停产,再是欧洲第一大天然气供应国俄罗斯宣布关闭“北溪-1”管道进行维护,而紧接着,作为欧盟第二大天然气供应国挪威又于昨日(5日)发生石油天然气行业大罢工,直接导致该国北海3个油井被迫关闭。

  尽管挪威政府目前最新公告称各方已同意结束罢工,但受上述因素综合影响,欧洲西北部天然气期货合约的基准价格5日当天仍上涨14%,达到每兆瓦时172欧元(177美元),这也是俄乌冲突以来的最高水平。

  综合美国有线新闻网(CNN)、路透社等消息,受俄乌局势影响,欧洲正在试图减少对俄罗斯天然气的依赖,俄方也在逐步削减对欧洲供应。欧洲最大的经济体德国目前已经宣布“天然气危机”,并警告称不排除将启用配给制度以度过即将来临的寒冷冬天。而按照欧盟统计局数据显示,挪威去年是欧洲第二大天然气供应国,仅次于俄罗斯,供应量约占欧盟消费总量的25%。在此特殊时刻,挪威发生任何导致产能下降、出口减少的突发情况,都将对欧洲储备天然气的努力造成巨大打击。

  乌军节节败退但屡败屡战

  当然,俄罗斯经历了这场全球过半人数人神共愤的战争,衰退则是必然的,但还不至于崩溃——相反,乌克兰就完全牺牲了,并且恰恰类似当年中越战争后的越南,不,应该还不如越南。

  很简单,越南至少具有相对完整的工农业,并且在产业领域甚至可以跟中国在某些方面、某种程度竞争。而如果丧失主要工业基地、主要农业基地与出海口的乌克兰,将会沦落为仅仅靠天吃饭的单一农业国家……

  日前,国内网上出现三个清纯美丽乌克兰少女沦落风尘的视频,令人扼腕叹息、心疼不已,呜呜呜呜呜呜呜!

  目前,乌军在战场上已经呈现节节败退的景象。

  2022年7月3日,俄国防部长绍伊古表示,俄军已完全控制卢甘斯克地区。当晚,乌克兰武装部队总参谋部也承认乌军被迫撤出利西昌斯克市。

  乌军此次利西昌斯克市防守之战,差强人意、得不偿失。

  按说,根据战场态势,乌军应该早早撤离,可泽连斯基出于政治和舆论宣传目的,居然反弹琵琶、违背兵法方略,实施添油战法——不但不撤兵,还从哈尔科夫等调兵增援,投入第57机步旅、第17坦克旅主力,甚至不惜动用精锐外籍雇佣兵。添油作战力量到位后,乌军在北顿涅茨克发起反攻,但是,俄军强大的炮火、密集的导弹火力和空中打击给乌军造成巨大的军力耗费,中坚作战力量也损失殆尽。随着俄军的军事压迫逐渐增强,北顿城市群乌军终于无力抗拒,剩余作战力量被迫后撤。

  乌军从利西昌斯克撤退(图源:微信号“历史文化评论”)

  此前乌军在乌东和民间分离武装打了8年,八年打下来,军事技能心理素质都有大幅提高,这些老兵的人数估计是7-10万,其战斗力可不是现在的新兵训练几个月能有的。乌克兰初期能顶住压力,就是因为有一批战斗力强的老兵。最精锐的马里乌波尔老兵抵抗了快两个月,在北顿战役时乌军已经是新老参半,靠着外籍雇佣兵的支持才抵抗了大半个月。

  北顿战役后,英国BBC记者在采访了前线乌军海军陆战队1名上尉奥莱克桑德。奥莱克桑德称,他所在的连队,过去所有士兵都是经过长期训练的老兵,但是现在因为死亡和负伤,已经损失了80%的精锐力量,现在剩下的补充兵都是毫无经验的新兵。这些新兵基础训练都没有完成,各种协同战术更是一窍不通。

  这种情况其实在乌东的乌军中具有普遍性, 一般估计认为乌克兰军队4个月很可能已经死亡5万人,那么按照1比2的比例,乌军的死亡和负伤人数,应该已经达到15万人。乌军在第一线的精锐部队大部分已经伤亡殆尽。大量新兵如何有勇气在这样危险的地方守城,于是利西昌斯克不到一周时间就丢了。

  综上所述,美国北约国家正在帮助乌克兰培训的累积达一百万的、毫无作战经验的新北约范式军队,如果逐渐加入战斗、恰如添油战术,即便“一拥而上”,恐怕在俄罗斯密集的二战库存弹药倾泻火力迎击下,胜算多少?

  波兰精锐军队进入俄罗斯有些日子了,但目前也没有传出什么令人振奋的消息。

  此外,虽说美国海马斯火箭系统已经在乌克兰发挥了令人欣喜的战绩,但随着俄军夜以继日开工制造察打一体无人机很快抵达前线,海马斯的克星就出现了。

  另外,据据塔斯社7月7日报道,俄国防部发言人科纳申科夫中将当天通报称,基辅方面企图在蛇岛插上乌克兰国旗,俄空天军飞机对该岛发动导弹袭击,歼灭了部分乌军人。

  报道称,科纳申科夫介绍,7日凌晨,乌军人乘摩托艇登岛,与国旗合影。“俄空天军飞机立即用高精度导弹对蛇岛实施打击,部分乌军人被消灭,幸存者朝敖德萨州普里莫尔斯科耶居民点方向逃跑。

  暗网惊现美国援乌无人机

  美军打算排人员进驻乌克兰,以监控美国西方武器流向与使用状况。

  据悉,西方国家援助乌克兰的军武似乎已经流入市面,俄罗斯记者假扮买家,竟然用4000美元就能在暗网买到美军专为乌研发的“凤凰幽灵”(Phoenix Ghost)战术无人机。

  Russia has claimed that some of the West-supplied weapons to Ukraine are spreading across the Middle East and ending up on the black market.

  俄媒记者假扮买家向暗网卖家询价,想购买华府4月才宣布的、美军专为乌克兰研发的“凤凰幽灵”战术无人机,结果卖家回应4000美元就能买到,再加1000美元就能帮忙将无人机送至波兰境内。

  卖家还说,除了“凤凰幽灵”外,他们还卖「标枪」(Javelin)反装甲飞弹、「弹簧刀」(Switchblade)小型无人机、以及美制防弹衣等。

  相关报导指出,暗网上西方军武的价格低地惊人,包括英国轻型反战车飞弹(NLAW)售价仅1.5万美元,一般NLAW的售价落在3至4万美元之间。

  针对报导,前五角大厦资深安全政策分析师马鲁夫(Michael Maloof)表示,美国提供乌克兰的武器在暗网上贩售令人震惊,显然五角大厦无法掌握武器的去向,也没有追踪武器去了哪里。

  不过,美军公开表示“想派人进驻乌克兰”。

  美国国防部“国防安全合作局”副局长表示,有意将人员部署至乌克兰境内,以进一步追踪西方军援武器的去向;美国媒体“Politico”指出,虽然国会支持继续军援乌克兰,但也担忧缺乏相关监控机制,可能让这些武器流入其他国家,或违背美国给予的使用限制,导致战争进一步升级。

  军事新闻网站“Breaking Defense”报导,DSCA副局长罗尤承认,目前该机构依靠派驻欧洲的人员,借由纸本收据追踪提供给乌克兰的武器装备,在整体军援的监控上“略显有限”;希望随着时间推移,能够于乌克兰获得更多“实际存在”,以追踪这些美制武器的下落。

  乌克兰结局可能不如越南

  俄乌战争已经进入第五个月了,从一开始的闪击战受挫,到现在改变战略战术,俄军步步为营、屡战屡胜,渐次实现战略目标,应验了笔者始终认定俄罗斯必胜的预测。

  面对强敌入侵,乌克兰全力反抗,但毕竟国家体量有限、国力柔弱,即便有着美国北约的积极支持,但终究很难打过经济实力事实上与德国匹敌抵达俄罗斯。

  有鉴于此,眼下的俄乌战争,与历史上的中越战争极为相似,尤其战争结局。

  乌克兰步越南后尘

  俄乌战争,完全可能沿着中越历史的方向发展。当俄罗斯占领了顿巴斯和乌克兰沿海后,就可以以逸待劳,在战场上转入防御。而被占了工业核心地区与资源最丰富土地最肥沃的地区和出海口的乌克兰,就不得不采取攻势了。

  在战争中,防御比进攻容易,而弱的一方要进攻更难。慑于俄罗斯的核武器,北约和美国恐怕不会亲自参战,而对提供进攻性武器也得慎重。而乌克兰军队首先缺乏训练有素、作战经验丰富之具有强悍战力的军队,同时,没有足够的坦克装甲车,更没有足够的火炮(美国北约提供的武器杯水车薪)没有制空权,要击败驱逐俄军是很困难的。

  所以说,乌克兰反攻乌东俄军很像中越战争的老山、法卡山攻守战——越南军队不敢发动针对中国境内的进攻,也不敢攻击中国境内目标,不敢出动空军,而只能打一战式的阵地攻防战,耗人耗炮弹,而且成团成师的建制部队漫山遍野往中国军队坚守的大山发起仰攻,最后越军死伤惨重却依然无法占领老山、法卡山等。

  乌克兰跟越南一样,自己不能生产主要的武器,甚至政府的运行,人民的衣食住行都得依赖支援,这样一年可以,两年可以,再长了,西方也会坚持不下去了!

  如果乌东最后全部丢失后,乌克兰就沦落为纯粹的农业国了,乌克兰人民的生活质量将塌方下坠——俄乌战争爆发初期,国内有人声称要接收乌克兰美女,遭到舆论一致谴责——但是,笔者日前看到网上一个视频,恰好是三个乌克兰少女与一个中国蒙面男赤裸裸的现场直播,令笔者瞠目结舌!问题目前乌克兰毕竟还没有完全战败……

  如果这场战争拖上十年,也许不到,乌克兰可能不得不向俄罗斯屈服,说出“我们决心纠正过去的错误政策,决不忘恩负义……”之类屈辱之极、颠倒黑白的话。而美国,就像当年的苏联一样,也会抛弃乌克兰,就像当年它抛弃伊朗的巴列维、南越的吴廷琰、中国的蒋介石一样……

  曾有“欧洲子宫”之称的乌克兰,如果战事失败,恐怕不仅仅沦为欧洲后宫。

  俄乌均难脱战争罪行

  联合国联合国人权高级专员巴切莱特指责俄乌战争双方均有侵犯人权的行为:包括虐待战俘、施用酷刑,而责任人不会因此受到追究;强奸等其它性暴力在俄军和乌克兰军队控制地区皆有发生。

  此外,双方都在民用建筑附近设置了军事设施,从而让无辜平民成为"人肉盾牌"。

  巴切莱特2022年7月5日在日内瓦联合国人权理事会公布了一份乌克兰战争期间人权状况的报告。她呼吁停止这场"毫无意义"的战争:“杀戮、酷刑和任意逮捕必须结束。”

  “大量的平民伤亡和对民用基础设施造成的破坏程度,必须继续引起严重关切--俄罗斯武装部队的攻击不符合国际人道主义法。”但她同时指出,乌克兰武装部队在该国东部地区“看来也没有完全遵守国际人道主义法,虽然规模要小得多。”

  根据人权高专办的统计,截至7月3日,乌克兰全境有的4889名平民在冲突中死亡,其中包括335名儿童。巴切莱特说,实际的伤亡可能比这一数字高得多。大多数平民伤亡是由在居民集中地区使用爆炸性武器造成的。此外,至少有400处医疗卫生和教育设施遭毁坏。

  巴切莱特指出,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俄军实施了非法杀戮,甚至集体处决。仅5月15日,在基辅及周边地区就发现了1200具平民尸体,另外,人权高专办公室正在努力证实300多起关于俄罗斯军队在与当下战斗无关的情况下杀人的指控。

  报告称,在俄方控制的领土上,任意拘捕平民的情况也很普遍。此外,针对双方都有实施酷刑和虐待的“令人震惊的报告”,包括对战俘。

  巴切莱特指出,乌克兰警方和秘密情报部门SBU拘捕超过一千名涉嫌“通俄”的乌克兰人的做法,不符合国际人权规范。报告称有12人在被司法拘押后失踪。

  对联合国人权高专的报告,俄乌双方已做出回应。乌克兰副外长扎帕洛娃称,俄罗斯已经表明该国“完全无视国际法和人权"。

  俄罗斯常驻联合国日内瓦代表乌斯季诺夫则表示,人权高专办的言论是“自我降格”,该机构现在是“针对俄罗斯的造谣运动的一部分”,是“基辅恐怖分子政权”的帮凶。

  曾任智利前总统、现年70岁的巴切莱特的4年任期即将结束。本周是她最后一次在联合国人权理事会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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