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以此文献给敬爱的张振川将军——他们的传奇爱情见证了那个时代
张振川将军
2月13日,一代名将、河北省军区原司令员张振川走了,告别仪式17日在石家庄举行。因防疫的要求,我无法到现场送老前辈最后一程,委托石家庄警备区政治工作局主任孔文浩送去挽联,表达深深的哀悼和思念。
张振川生前在河北省军区石家庄第五干休所,我给干休所政委曹强打电话,得知将军的爱妻汤小薇已于去年7月病故。我对曹政委说:张司令员和汤小薇阿姨的经历十分传奇,堪称一个时代的标志。
放下电话,脑海里浮现张振川和汤小薇和蔼慈祥的面容。他们的理想追求、跌宕人生,特别他们对爱情矢志不渝的忠贞,像过电影一样呈现在我的眼前。
2008年3月的一天,我在石家庄见到张振川和汤小薇。那天,两位老前辈在整洁的客厅等我,茶几上放着茶水和新鲜的水果。一阵寒暄之后,张振川说:你说奇怪不奇怪?我是小学生,她是燕京大学的高材生,我们就走到了一块。我说:首长,那是全民崇拜英雄的时代,也是美女崇拜英雄的时代。我转身对汤小薇说:阿姨,您说对吗?她慈祥地笑了笑,算是回答。
张振川出生在河北省玉田县一个农民家庭,1939年参加革命,战争年代从士兵干到团长,参战无数,伤痕累累。抗战时期,他在抗日英雄李运昌麾下与日寇斗智斗勇,威震敌胆;解放战争,他率部参加围攻保定、新保安歼灭傅作义王牌35军,解放太原、兰州和宁夏等战役战斗,屡立殊功;抗美援朝,他担任65军582团团长兼政委指挥攻防六七高地一役,麾下涌现出王成式的战斗英雄赵先友,志愿军总部为该团二营记一等功,发来“攻防全胜”大奖旗;为6连记特等功,发来“英勇顽强、守如泰山钢铁连”大奖旗;为6连副政治指导员赵先友追记特等功……
张振川的爱情,也颇具传奇色彩,堪称那个时代的印记。
新中国成立之初,人民日报著名记者金凤采访了不少战斗英雄,十分崇拜英雄,并和空军战斗英雄赵宝桐结为伉俪。她不但自己崇拜英雄,还特别想让她的同学汤小薇也找个英雄。一天,她借采访之际找到65军军长王道邦中将,对他说:我有个非常好的朋友,你能给她介绍个对象吗?王军长问:要文的要武的?她说:文武都行。王军长遂找来曾任582团团长兼政委的张振川,让他和汤小薇见面。就这样,张振川和汤小薇走到一起了……
汤小薇(右)和好友金凤在一起。
汤小薇,出身名门,大家闺秀,毕业于燕京大学,早年就职于香港《大公报》。新中国成立后,在北京日报当编辑。她曾拜访过韩素音、冰心、萧乾等各界精英,撰写了一批有影响的报道、随笔、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