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忘是元月八日 怀念敬爱的周总理
(一)
一九七六年一月八日,是我和我的工友们最心疼的一天。
这天清晨,鲁中大地,千里冰封,西风凛冽,寒气逼人。
起床洗漱完毕,回宿舍欲推门入内,广播站的高音喇叭突然响起低沉的哀乐,我怔住了,停下脚步,凝神收听。
“谁走了?”“谁没了?”
刹那间,阳台过道站满了青工,提着暖壶打了开水回家属楼的男女老少,也都停步在第一食堂西侧的墙外。
那是空气凝固的一刻,大家紧锁眉头,倾听哀乐,默默地对视着。
两分钟后,央广播音员终于用一种极为沉痛、极为哀伤的语音,播出了我们最敬爱的周总理逝世的噩耗。
巨星陨落,普天同悲。
寂静的生活区,顿时哀悼阵阵,从南下接管大上海后又返回泰莱平原再创业的八路军、新四军老战士,到退伍后直接转入井巷公司的八百齐鲁子弟兵,从来自于鞍钢弓长岭铁矿支援地球深处取宝藏会战的老工人,到由四面八方汇集而来的职工子女和知青一代,大家都沉浸在无限的悲伤和痛惜之中,多少人的热泪夺眶而出,多少人的心头如压上巨石:周总理,您怎么走得这么急,毛主席规划的“四化”蓝图,等着您率领我们去贯彻去落实啊;周总理,您是毛主席最亲密的战友,毛主席最得力的助手,毛主席离不开您,我们老百姓离不开您哪。
(二)
那一年,我是会战指挥部麾下动力车间外线班的一名小工人。
外线班的任务是维护由泰莱电网郭家台变电站到工地“十一万”配电站高空线路的正常运行,野外作业为主。18米的电杆,爬上去踏在横担上,有点累,必须出手利索效率高,下来就没事了,不经意间,形成了“自由散漫”的“职业性习惯”,相处在一起,几乎天天都是打打闹闹嘻嘻哈哈。
元月八日这一天,惊闻周总理逝世的噩耗,工友们不约而同,提前半个多小时进入班组,互相点头示意,打过了招呼,就坐在条凳上,耷拉着脑袋,紧绷着脸,一反往常地显得特别的凝重和沉稳。
班长老郭从四十里开外的家里老远赶来,停下自行车,对着大伙说了句“周总理走了”,泪花就顺着眼角,把大胡子上挂满了的霜花冲没了,也冲得大家一个个痛哉惜哉,热泪盈眶。
下午,老郭班长让我讲讲周总理。
讲什么呢?我理了理思绪,结合纪念长征胜利和《长征》组歌,就选择一段比较熟悉的“遵义会议放光芒”,回顾了会议的背景和主要内容,讲了周总理在会议上的作用、影响、和贡献。
随后几天的外线班里,嬉戏玩笑消失了,取乐取闹不见了,话儿是轻轻的说,脚步是轻轻的移,材料是轻轻的拿,器具是轻轻的放,谁也审慎地守着规矩,好似成熟了许多。
“义哥是一手好拳棒,这两下,一定够他受用了。”壁角的驼背忽然高兴起来。——《药》鲁迅
“义哥是一手好拳棒,这两下,一定够他受用了。”壁角的驼背忽然高兴起来。——《药》鲁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