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教育系列谈之四】读书的门道
本篇不是提纲预设的内容,而是专为答谢两位文友批评的。
昨天,我收到了两位文友的批评。能够被批评是我最期待的事情。有位网友是专门批评《文学的利益属性》的:
也算是一家之言了。但作者写作,并不都是受利益驱动的,尽管存在这样的作品。重视与利益有关的问题,倒也的确是审视生活的一个重要切入点。
首先,我要肯定这位网友说的很有道理。并不是所有的作者都是受利益驱动去写作的。而且,我始终认为诱导别人为了利益去写作一定不是“善良的用心。”但是,无论你有没有受利益驱动去写作,一般说来,你的作品总会有着“某种利益诉求”或者“代表着某种利益诉求”,而绝无可能是与任何利益都不沾边的“纯文学”创作。即便你有某些作品是纯粹的“风月谈”,而通观你的全部作品,也一定有着主张某种利益的倾向。我所说的“文学的利益属性”就是指文学作品本身所具有的利益属性而不是指作者的“创作动机”。创作动机可能是纯粹的,但作品却很难超越利益而存在。
另一位文友则说:“读好书改变命运”这句话完全没有问题啊。你为什么要否定“读好书改变命运”呢?
这位文友的意思其实指读书的前提是要读好书而不读坏书。这是完全正确的。叔本华说过:“劣质的读物,是毁坏人们精神的毒药。”他还一针见血地说:“无数坏书像茂盛的野草,谋取金钱和地位,祸害人间。”
然而我还是要说:“读好书可以改变命运”这句话具有很大的欺骗性。
先说个故事。晚晴的李伯元,就是写《官场现形记》的作者。他在《南亭·笔记》一书中记载了这样一个读书者:礼亲王,号啸亭外史,生来就喜好读书。即使流离失所、生活困顿之时,他的手上也从不离书。他对许慎的学说理解尤为深刻。十三岁得到一本《说文解字》,时值严冬,他把灯放置在笼中,围着火炉夜读。没想到火苗燃烧起来了,一直烧到了床上的蚊帐。家奴看见了火光,都拿着灭火的水具赶来救火。此时礼亲王还没有放下手中书卷。
这就是个读书读傻了的典型。火都已经快把屋子烧了,他还在读。读书读到这种程度和傻瓜何异?连生存的本能都丧失了,读书还有何益? 诚如叔本华所说:“如果一个人几乎整天大量阅读,空闲的时间则只作不动脑筋的消遣,长此以往就会逐渐失去自己独立思考的能力,就像一个总是骑在马背上的人最终就会失去走跑能力一样。许多学究就遭遇到这种情形,他们其实是把自己读蠢了。”中国古代关于读书读蠢的例子也很多,比如赵括的纸上谈兵,伯乐儿子的按图索骥,某呆弟子的囫囵吞枣等等。
本文的题目是《读书的门道》。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看门道就是要透过现象看本质。读书有什么门道呢?
首先,要看他提倡读书的动机。当年黄埔军校在校门上有一副对联:“升官发财请走别路,贪生怕死莫入斯门”,横批是“革命者来”。很多有志青年在进入校门时第一眼就看到了这副对联,仍然义无反顾地踏入了黄埔军校的大门。这就是正确读书动机的提倡。而那种“诱之以名利”的读书就是最坏的提倡。”“读好书可以改变命运”就是最冠冕堂皇地“诱之以利”。事实上,即便是读好书也改变不了命运。真正能够改变命运的只能是实干与奋斗。离开实干与奋斗,无论你读什么书也改变不了命运。
其次,要看他提倡的读书方法。为读书而读书的提倡就不得要领了,也是越读越傻的方法。读书一定要与实践相结合。在做事中领会、消化书本知识,领悟其中的道理。
第三就是关于“读书目的”的倡导。读书不能仅仅是为了个人的发达,而要带着家国情怀去读书,“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为民族伟大复兴而读书。仅仅为着一己之私读书的人未免狭隘。
2022年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