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依稀灯火明,如今不见掌灯人——怀念我文学梦的引路人牛林老师

2023-04-16 1305 1
作者: 张子保 来源: 瞭望与观察儿

  如果没有牛林老师的帮助,我不知道我的今天会是什么样的颜色。是牛老师用自己的生命之光,照亮了我的人生路。

  ——题记

  清明节前夕,我和领导请了假,便回到故乡,在县城碰到文友聊家常,得知:牛林已出逝2年了,我才知道泪流脸颊,想起了九十年代我和牛林老师的一些交往,是他扶助我走上了文学的道路;又想起了故乡没有灯光的艰苦日子......

  1998年夏天,高中毕业的我没考上大学,又回到了我偏僻贫穷的东张村。村子被大山包围着,惟有一条山路通向外面的世界。高考失败的迷惘让我成天闷闷不乐。也许是母亲怕我承受不了农村苦累的农活,下地干活的时候没有叫我,任村会计的父亲除了开导我外,常对我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可我始终不能从落榜的失意中振作起来。

  我家屋后边是一座山,我吃过饭,爬上这座山,看着西边的残阳徐徐落下,雾霭浓浓的村庄升起缕缕炊烟,飞来飞去的乳燕在空中盘旋。一天,我看见女友喜儿推着自行车后座架上放着一箱东西沿着山路向我家走来,女友喜儿大老远看见我坐在后山岗上,喊道:“加林哥,《乳名》下来呢,你来看是啥东西。”我起身从山岗下来,我两手掂下喜儿自行车后座上的纸箱,放在小路旁,扯开包装带,露出的是一摞摞《江门文艺》。原来这是喜儿到邻村她姐夫家走亲戚时,看见姐夫家好多《江门文艺》,给我带回来的!喜儿知道我一直喜欢文学的,知道我在高中时曾发表过文章,经常和她讲《江门文艺》好看,特别是农村.悲欢离合的故事,喜欢看。

  从此,我不再寂寞,每天和二哥放鸭到很晚才能回家,回家后,我就拿出一本《江门文艺》跑到后山岗,痴痴地读起来。在那艰苦忧郁的日子里,那箱《江门文艺》成了我寂寞岁月里最好的精神良药......

  因为《江门文艺》的鼓励,我早已从苦闷中走出来,决定走文学、新闻创作之路,哪怕砸锅卖铁也走自学文学新闻创作之路、而这条路却布满荆棘和坎坷。

  自学之路是艰辛的,因村里很穷,不通电灯、山的阻隔、没有电视信号,电视就看不到.。家里无劳动力,二姐已出嫁,大哥已成家立业,只有我和二哥白天放鸭还干家活,只能用晚上挑灯苦读。为了争分夺秒地学习,每天晚上熬夜熬到次日凌晨三、四点才入睡。盛夏酷暑,蚊子成群“轰炸”,我就端一盆井水泡一泡脚,用湿毛巾围在脖子上,用毛巾边擦汗边写稿;严冬的时候,寒风刺骨,我写着写着,手冻僵了,脚冻得冰凉、麻木的,便放下手中的笔将双手、双脚放到火炉上烤“活”,然后再写;农闲的时候,别人打扑克,我边放鸭子边到附近的村庄去采访,晚上把鸭子关进圈里,再写稿。为了将写好的稿件尽快寄出去,我常常把父亲给我买的衣服、裤子的钱“抠”出来,换成了投稿的车费和邮费。离镇邮局二十多公里,为了急时时效的新闻稿件寄出去,遇上下雨天,只好靠“11”号步行了,最令人伤心的是稿件寄出石沉大海,杳无消息。村里的叔叔、伯伯婶婶们的闲言碎语传了进来:“还不安心当你的鸭老板,逞什么能耐?还写文章?也不照照镜子,你从头到脚哪块肉是写文章的料?”“祖坟里就没有这棵蒿子,还能发表文章?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哈哈!”我听到冷嘲热讽,打了退堂鼓。就爬上屋后的山岗上,看着西边的残阳徐徐落下,雾霭浓浓的村庄升起缕缕炊烟,飞来飞去的乳燕在空中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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