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松民:谈心录2020第二号(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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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阿塞拜疆举行盛大阅兵式,庆祝在与亚美尼亚冲突中取得的胜利。
据阿塞拜疆媒体报道,此次阅兵是该国近年来规模最大、规格最高的一次阅兵式,阿塞拜疆总统阿利耶夫并将之命名为“胜利阅兵式”, 土耳其总统埃尔多安作为唯一的国际贵宾出席了阅兵式。
阅兵式上还展示了缴获的亚美尼亚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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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诛心,阿塞拜疆此举,相当于向亚美尼亚伤口上撒盐。
亚、阿两国,原来同为苏联的加盟共和国,如今竟兵戎相见,再次验证了罗莎·卢森堡的一句名言:社会主义,或者野蛮!
人类其实别无选择。
一叶知秋。
国际社会对亚阿冲突的冷漠,意味着当今世界秩序,正在从二战后的两极秩序、冷战结束后的单极秩序,走向类似一战前弱肉强食的无秩序。
世界历史的发展,可能正在经历一次重大曲折,究竟伊于胡底,还很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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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打工人”这个词很流行。
记得几年前,在现场看过一次“打工春晚”,演员都是真正的打工者。
总感觉表演者的精神状态有点奇怪,给人一种无辜、无奈同时缺乏安全感的印象。
忽然意识到这其实是一种类似战俘的精神状态。
想想也就释然了,这个阶层(或者阶级)在争夺领导权的斗争中被打败了,他们流露出这样的精神状态是自然而然的。
由此想到了“自在”和“自为”的话题。
做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
耕牛在农业生产中起着重要的作用,但它们的存在是自在的,他们不会提出缩短劳动时间、分享农业收获、改善生活条件的要求,更不可能通过罢耕的方式强迫农民满足它们的要求。
它们只是存在而已,所以是“自在”的,不是“自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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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的“谈心录”【点击阅读】中,提到过韩国“素媛案”主犯赵斗顺将于本周末出狱的消息,也提到要严厉打击此类犯罪。
忽然想到,除了要警惕赵斗顺式的用暴力手段强奸幼女的罪犯外,还要警惕富豪和权贵用“非暴力”手段进行的此类犯罪。
2007年,曾任九届全国人大代表,时任河南省镇平县政协副主席,镇平县贾宋食品系列集团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拥有亿万身价的吴天喜被逮捕。据报道,从2005年起至案发时,他用各种手段强奸未成年幼女36人。
2019年,上市公司新城控股董事长王振华被控性侵幼女。
这些头上有各种光环,并且拥有巨大财富的色狼罪犯,比赵斗顺要危险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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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谈心录”中【点击阅读】,提到了要争夺普世价值解释权多话题。
有朋友问我,你为什么说中国在六十年代夺取了社会主义的解释权,才可能有文革和改革?
道理很简单,如果没有解释权,你的尝试就会被视为离经叛道,推行起来就会阻力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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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外交部副部长乐玉成在一次论坛上说,国际上议论的中国“战狼外交”是“中国威胁论”的翻版,是一个话语陷阱。
副部长的这句话是对的!但关于“战狼外交”的议论并没有停止。
其实,说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就可以了,说“就做战狼又何妨”就有点多余了。
我一直认为,“战狼“的说法,以自黑始,以招黑终,更多的是教训。
当然,以中国目前的实力,我特么就狼了,你能咋地?
但是,是不是别人不能咋地,我们就放弃经营自己的国际形象呢?我以为不能。
中国在国际上,应该是正气凛然,不怒自威的形象,但不必张牙舞爪。
《我的祖国》这首歌所塑造的既温暖又刚健的中国形象,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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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一位著名媒体人在和澳大利亚大使的对话中,表达了他的困惑:“大多数中国人一直搞不明白,澳大利亚与中国远无冤近无仇,但在中国人看来,澳是目前除美国之外对中国最不友好的国家”,这是为什么呢?
这种困惑的潜台词是:既然无冤无仇,为什么不能好好相处呢?
这种思维方式,相当有市场,并且构成了臣妾主义的基本出发点。
但这种思维方式,完全建立在以己度人的基础上,并不明白西方的逻辑截然不同。
为什么呢?西方是以绝对权力的奴隶主思维看他人,绝不相信什么“投桃报李”、“将心比心”这一套,而是把赶尽杀绝、斩草除根、不留后患作为处理与非西方国家关系的信条,认为和西方“无冤无仇”就可以被西方放过,这是一厢情愿的错觉。
一个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卡扎菲。
1988年12月22日,泛美航空公司PA103航班在英国边境小镇洛克比上空爆炸解体,英国和美国一直指控利比亚制造了这一爆炸。
2003年8月15日,卡扎菲正式宣布对洛克比空难负责,并提供了总额达27亿美元的赔偿。
卡扎菲认为自己和西方的恩怨已了,乐滋滋地放弃了“大杀器”,成了西方政要的坐上宾,过了几年风光日子。
2011年,利比亚国内局势动荡,西方突然翻脸,对利比亚进行猛烈轰炸。北约空军甚至趁卡扎菲从故乡苏尔特撤离时直接空袭他的车队,导致他重伤被俘,在惨遭虐待后死于非命,利比亚也从此分崩离析,内战至今不能平息。
以为和西方“远无冤近无仇”就可以和西方友好相处的教训可谓惨烈,这也是我们今天为什么必须彻底清理臣妾主义的根本原因!
【郭松民,红歌会网专栏学者。本文原载于公众号 “独立评论员郭松民”,授权红歌会网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