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金靴:我不会写高考作文
这是“双减”之后的第一届高考。
我仔细看了看今年各地的语文作文考题,还是很久以来的感受:发散性越来越强,八股味越来越重,对课本之外的阅历储备和人生哲思的考验力度逐年加大。
不得不说,一个小小的作文题,其对考生的自幼成长容量、家庭教育、眼界和思维高度,已经在考试过程中形成了档次鸿沟。
某种侧面看,对阶层鸿沟的隐性维护也在不知不觉中践行。
同一套教材、同一段十二年苦读,就语文作文来说,同一个题目,权贵子女与贫下后代所创作的文字,已经很难趋同。
这让人不由得想起香港,鸽子笼里的孩子连鸦片战争的历史都不知道,而高山别墅的子孙们却侃侃而谈萨特的存在主义和康定斯基的修养。
可悲的便是,前者恰是三年来上街闹事、无脑反华的暴徒主力军,而后者则自始至终笑看脚下混乱的一切、绝无上街“呐喊”之可能。他们自出生就是世界公民,其父母也早早在英美澳新给家族留好了离港的退路……
1980年,北京八所高校录取新生家庭调查,20%是农民,25%是工人,15%是干部,40%是专业技术人员;到1990年,北京录取新生1.7万人,干部、军人子女占比已达78%,工农占比仅占21%。
至于今天就更不必说了。
胡锡进先生曾发表高论:“高考是中国社会治理分量很重的一环,是社会公平的最大寄托之一。这几十年来无数寒门子弟通过高考成功改变了命运,以此作为关键起点实现了阶层突破。”
可是现实真的如胡锡进所言吗?
2013年,《中国商报》曾刊过一篇文章《市场化是中国教育唯一出路》,里面有云:“市场经济下的市场教育应该是多元化的:投资主体多元化,办学形式多样化,办学方向市场化,人才培养差异化。就像大自然的山一样有高有低,像海洋一样有涨潮有落潮”、“30多年春天的故事,让中国坐上了世界经济总量的第二把交椅,我们同样期待着‘1978’的教育之春能如约向我们走来。”
那篇文章发表的2013年,北京的学区房当年连续四个月上涨1500元。
也是到2013年时,中国家庭平均教育支出占比已经达到1/6。
当教育消费成为一项社会巨量产业时,这背后所体现的就是财富导向之下的中国教育分层。
毕竟在自由化的市场大潮里,是没有公平可言的。
除非你拒绝进入市场,拒绝参与教育竞争——课外辅导早已成为不可忽视的巨额支出的教育竞争。
毛主席当年为什么要搞五七干校,为什么要搞工农兵大学,为什么要搞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为什么搞“教育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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