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胜利必将属于乌克兰和俄罗斯人民!

2022-09-14
作者: 安生 来源: 卢瑟经济学之安生杂谈

  俄罗斯在哈尔科夫的溃败,让很多人感到惊讶。

  几个月的战果,几天之内损失殆尽。

  大量军队仓皇逃命,整营整团的自行火炮和坦克等重装备被遗弃。

  有人说,美西方为乌克兰提供武器不利于战争结束。其实,在提供武器的数量方面,谁也比不了俄罗斯。

  基辅保卫战,证明了俄军的钢铁矛头刺不穿乌克兰的轻步兵数字化分队的防御。哈尔科夫反击战,证明乌克兰的钢铁矛头完全能刺穿俄罗斯的重装部队防御。无论是攻击还是防御,乌克兰都在上风,俄罗斯都在下风。

  乌克兰为什么能在短期内取得这样的战果呢?

  从战术和战役层面上,至少有五方面的原因:

  一是有美西方和广大沦陷区人民支持的情报体系,完全碾压俄罗斯的情报系统。俄罗斯的卫星、无人机、空天军、电子侦察、武装捕俘、窃听、黑客、鼹鼠,都没有发现乌克兰集团大规模的集结。所以,才放心大胆地把5万生力军调往远东参加军演。乌克兰对俄军的部署则是了如指掌,选择兵力空虚的地段,大纵深直接插入。当年让人谈虎色变的KGB现在只留下传说,已不复存在。

  二是海马斯、反辐射导弹等武器的长期牵制。哈尔科夫前线俄军已经处于后勤补给困难,缺粮少弹,丧失了战场主动,缺少进攻和大规模运动的能力,不得不掘壕固守的境地。美援的反辐射导弹压制俄罗斯的防空雷达,S300压制俄罗斯的空天军,俄罗斯的空天军不能垄断天空。在现代化的钢铁矛头面前,没有制空权的野战工事如同窗户纸。

  三是声东击西,隐瞒主攻方向。在南线赫尔松大量牵制了俄军,使俄军缺乏战役预备队,无力回援。

  四是时间结点选择极好。一方面是沙皇调大军去远东,炫耀武力。一方面是俄罗斯正在大选,普京在远东参加论坛,大选和论坛两件大事导致沙皇精力分散。沙皇也是微操大师,前线的指令,都必须经过他才能执行,沙皇精力分散,前线自然无所适从。

  五是前线的俄军已经极度厌战。由于后期补给被封锁,许多前线俄军长期缺吃少穿,无法洗澡休息,早已极度疲劳。由于兵力匮乏,俄军缺少休整和轮换的机会,这些极度疲惫的士兵难以休整。这些合同兵并没有什么国恨家仇,只是生活所迫,为了军饷上前线。他们不但没有国恨家仇,甚至可能早就仇恨长官和莫斯科。现在这种条件,自然选择躺平摸鱼。对他们来说,赶紧结束战争,平安回家是最重要的,其他都不重要。他们犯不上为沙皇及其寡头集团送命。

  从战略和国家层面看,我已经分析过俄军拉胯的原因:去工业化的寡头买办国家的雇佣军必然缺钢少气。

  东欧剧变、苏联解体以后,以苏联为核心的前社会主义阵营工业圈解体,生产循环瓦解。大量进口商品涌入,原有成产环节被淘汰,出现明显的去工业化的过程。俄国去工业化以后,残存的主要工业以能源和军工为主,现有的GDP水平与广东省相当,与当年GDP达到美国的2/3时期的苏联的实力,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军品和民品是一支藤上两朵花,军品推动高新技术发展,民品摊薄成本为发展军品提供资金。民品落后、滞销、没有市场,军品也很难发展。俄罗斯现有军工产品,只能在苏联产品的基础上挖潜。苏联在航空航天、冶金、流体力学、核能等方面有丰厚的技术遗产,但是苏联解体以后AI技术、人工智能技术、数字化网络通讯等技术才开始大规模发展,苏联在这些方面几乎没有技术积累。因此,俄军在无人机、精确制导武器、星链通讯、数字化指挥、战场信息感知等方面,明显落后于时代潮流,甚至不得不向第三世界的伊朗谋求无人机。

  对后发国家来说,可以不计成本,使用国家财政强行拉动本国军工企业的技术水平。这样操作的前提,是有足够的资金。目前的俄罗斯不但技术落后,资金也严重不足。寡头买办集团贱卖本国资源以后,把在大量的资金转移到海外,变成存款、游艇、别墅和有价证券。由于军费不足,各级自行想方设法解决经费不足的部分,军队内部必然腐败严重,高层对此心知肚明,只能睁一眼闭一眼,只是不知究竟腐败到什么程度而已。

  资金严重不足,腐败严重,即使保持原有装备的作战能力也很困难,遑论提升战斗力水平跟上时代潮流。

  所以,我曾经说过,乌克兰战争是一场有代差的战争,是一场上世纪80年代的电子化机械化部队对21世纪20年代的智能化精确化部队的战争。

  武器落后一代,可以用士气弥补。士气旺盛,同仇敌忾的部队,可以不计牺牲,用血的代价战胜钢的优势。这方面,抗日战争、抗美援朝战争、越南战争、阿富汗战争都有先例。

  寡头买办国家,寡头集团与人民之间存在尖锐矛盾,寡头贱卖公共资源,财产转移海外,完全不关心国内民众的疾苦和生产。寡头们穷奢极侈,人民苦不堪言。这样的国家,财力枯竭很难以体面的待遇供养一支数量庞大的常备军。所以,如果实行全民皆兵,一旦遭遇经济政治动荡,反动统治集团的统治被削弱,可能有人振臂一呼,直接哗变,甚至爆发革命。

  俄军之中的义务兵必然摸鱼划水躺平,尽量早点结束兵役,早点退伍。事实上,寡头也不敢让这些义务兵长期服役,熟练掌握军事技能。这些义务兵的兵役,相当于可以随时调遣应急的徭役。安排这些人服兵役以服从为重,以出力为主,以维持一个庞大而空虚帝国军队的架子吓唬周边国家为目的,寡头尽量不让他们接触武器和军事。

  俄军之中自愿服役的合同兵,则往往是就业困难的失业青壮年。这些人就业无门,或者为了解决生计,或者为了偿还贷款,或者为了攒一笔房贷首付,不得不投身行伍。他们对社会体系充满怨恨,在他们的眼里,压迫他们的长官有时比敌人更可恨。许多俄罗斯合同兵,平时的薪水菲薄,还经常被变相克扣。他们平时的伙食极差,下发的旧军装不合身,宿舍床位不够,吃不饱、穿不暖,需要自己从可怜的薪水之中,出钱改善伙食,购买合体的新军装,甚至还可能需要自己租房。他们继续留在部队的原因,无非是回到社会上没有就业岗位,不得不在军队混饭。他们仇恨自己的长官,长官也知道他们仇恨自己,所以平时他们很少有机会接触武器,以免他们哗变。

  无论是义务兵,还是合同兵,一旦获得武器,都可能随时调转枪口。为了安抚士兵,沙皇允诺义务兵不出国参加对乌作战,前线合同兵大幅提高工资(从每月3万卢布提高到20万卢布,大约从每月3000人民币提高到2万人民币)。

  这样的政策,只能保证前线不发生哗变,并不能激励士兵奋勇作战。

  莫斯科和列宁格勒马照跑,舞照跳,寡头们花天酒地,子女、存款、豪宅和游艇都在美国和西方国家,自己糊口困难不得不当兵吃饷,现在在战壕中随时丧命,临战涨工资,无非是怕这些合同兵临战倒戈,即使战争爆发,还给他们劣质的防弹衣,苏联时代留下来的急救包和过期的军粮,俄罗斯对俄军合同兵,往日无恩,近日无义。这些合同兵都心知肚明,看在眼里,恨在心里。

  寡头视他们如草芥,他们视寡头如仇寇。他们的家在俄罗斯,乌克兰人没有杀进俄罗斯,威胁不到他们。何况,他们往往无家无业,一无所有,即使乌克兰人反攻俄罗斯,只要不搞种族灭绝和无差别屠杀,对他们也未必是什么糟糕的事情。他们继续留在乌克兰前线作战的原因,无非是因为多待一个月便有一个月的军饷,外加偶尔有抢劫乌克兰平民洗衣机、手机、笔记本和平板电脑的机会。对他们来说,多在前线躺平摸鱼划水一天,便多一天的军饷,阵亡了,便什么也没有了。看到乌克兰人杀过来,俄军士兵便扔下大量完好无损的装备跑路了。在为乌军提供武器装备方面,俄军说第二,没人能说第一。此时,如果有人督战,以死亡威胁这些俄军士兵,那么这些俄军士兵必然临阵倒戈,首先会消灭督战队,而不是乌军的前锋。

  这样的军队,不哗变已是万幸,怎么可能拼死作战?用血肉之躯抵抗钢铁风暴?

  反观乌克兰,在武器装备方面,由美国等西方国家提供的武器装备在性能上比俄军武器更胜一筹,在情报、通讯、指挥整体作战体系上更领先俄军三十年。

  在社会矛盾方面,乌克兰的寡头已经全部跑路,乌克兰已经实施了全民总动员,成年男子全民皆兵。此时此刻,乌克兰的军队由全民组成,乌克兰的政策必然更加顺应民意,更加符合社会中下层的利益。

  乌军无论是钢和气,都领先俄军,必然在战场上碾压俄军。

  即使给俄军提供与乌军质量相当的武器,也难以提升俄军的士气。不解决士气问题,还是随时可能发生哗变,战局稍有不利就可能发生大规模溃逃。

  没有一个人民的军队便没有人民的一切。同理,没有人民的一切便不会有一支战无不胜的人民的军队。

  在俄国内部社会矛盾解决以前,以俄军现有的实力,武力侵吞乌克兰东部四州的几无可能,即使有其他大国(比如印度)的大力援助,也必然极其困难。

  在俄军出兵之前,我曾分析过,对俄军来说,使用武力由三个选择,空天军和火箭军发动军事打击、出动地面部队跨境军事惩戒随后撤回、出动地面部队武力占领。三个选择,一个难度比一个高,一个成本比一个大,一个比一个不好收场。从理性的角度,俄军不应该发动军事进攻,尤其是不应该发动地面军事进攻,更不应该妄想军事占领。

  我当时判断,沙皇不会发动军事行动。

  但是,人有的时候是不理性的。既然沙皇不理性,那就要承担不理性的后果。

  战场失利,必然导致统治动荡。如果沙皇搞全民动员,他将面对革命。如果沙皇不搞全民动员,他将面对高层斗争。

  目前在乌克兰战场上,以俄军现有的捉襟见肘的兵力,攻击和防御都非常困难。许多人都要求沙皇总动员,调动更多的兵力投入乌克兰战场。

  但是,俄国人民被强行征召到军队,被武装起来以后,会不会把枪口对转长期欺压他们的寡头?人民组成了军队,自然会要求人民应有的一切!那时,除非俄军节节胜利,获得大量的战利品,或者,侵略者攻入俄国,俄国人民面临大屠杀的命运,否则革命是随时可能发生的事情。这是比俄乌战场失利还危险的事情。

  总动员不是一个可选项,那就要改变现有路线,争取尽量体面地结束战争。

  对美国等西方国家来说,这件事并不难。美国总统4年一换届,拜登结束由小布什发动的阿富汗战争毫无压力。由于存在复杂的制衡关系,统治阶级内部某一集团因为某项政策独立做大极其困难,这样独大的利益集团很容易被其他利益集团群起攻之。当然,表象上是美国议会、最高法、党派、媒体等各种有资格参与政治的机构内部和之间,大量的没完没了的争吵、掣肘和倾轧。认识到形势比人强,统治阶级接受退出阿富汗更有利的现实之后,剩下的就是程序问题了。

  但是,对俄罗斯来说,则是另一回事。

  首先,沙皇不是俄罗斯统治阶级选择的职业经理人,而是俄罗斯统治阶级的实际掌舵人,掌舵人不能犯错,不能选错路线。

  沙皇是直接责任人,无法把责任转嫁给前任。沙皇的决策机会不会遇到阻力,直接形成利益集团,不存在利益集团之间的平衡,因此很容易形成一家独大的某一利益集团。

  路线错误,轻者如同绕远,效率低下,事倍功半,浪费大量资源才能实现差强人意的效果,重者如同南辕北辙,违背客观规律,事倍功反,即使支付巨大的牺牲和不可承受的代价也无法实现预期目标,甚至可能造成灾难性的不可挽回的后果。路线必须符合客观规律,调整错误路线是客观要求。

  调整既有路线是非常危险的事情。路线决定人,人决定路线,要调整路线,就要背叛现有路线的既得利益集团,要获得其他社会成员的支持,这两点都是非常危险的。现有路线的既得利益集团掌握社会资源,不容最高统治者背叛。这就意味着要对既得利益集团进行清洗。要获得其他社会成员的理解和支持,就要拿出投名状取信于他们,让他们相信自己改弦更张。这就意味着要扔出一个甚至一群替罪羊。

  即将被清洗者和替罪羊,必然是实力派,甚至是政治家的心腹和骨干,也不甘心自己即将面临的悲惨命运,必然奋起反抗。高层内部,很容易发生激烈的内讧。曹操能把锅甩给王垕得前提,是王垕只是一个后勤干部,既不属于核心关键骨干也不掌握兵权,如果他试图把锅甩给荀彧和许褚,会是什么后果?可想而知。

  对选错路线得政治家来说,改变路线是找死,不改变路线是等死。政治家要改变路线的原因,必然是遭遇了挫折,控制的资源蒙受了巨大的损失,实力大幅衰弱,威信严重低落。此时,为了挽救残存的实力和威信,不得不对自己曾经的股肱开刀,大概率面对团队解体、内讧和火并,往往凶多吉少。所以,许多人宁可选择拖延,也不愿选择主动开刀。但是,拖延并不能解决问题。在错误的路线上走得越久,实力越虚弱,威信越低落。实力和威信低到一定程度,统治阶级内部就会有野心家崛起,试图取而代之。

  沙皇及其亲信之间由于责任和利益所产生的矛盾,这是俄罗斯面临的动乱的的第一重原因。

  第二,与美国等西方国家资产阶级控制经济基础,周期选择代理人不同,俄罗斯是沙皇控制上层建筑,反作用经济基础。

  诸多寡头虽然掌握大量财富,但是形同沙皇的奴才,他们的富贵贫贱操纵于沙皇,旦夕祸福完全在沙皇的一念之差。开战以来,若干寡头莫名其妙意外身亡,其中的因果耐人寻味。

  寡头们显然不满意这种格局,但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保安和保镖打不过沙皇的特种兵。但是,一旦沙皇及其亲信因为政治路线发生内讧,上层建筑被削弱,寡头们自然会考虑谋求更大的政治权力,甚至能实现沙皇退位,君主立宪。

  买办经济基础与集权上层建筑之间的矛盾,这是俄罗斯可能面临的动乱的第二重原因。

  第三,由于地域广阔,各地之间交往不便,民族差异极大,民族融合进展缓慢,商品流通极差,经济纽带极弱。

  可以说,俄罗斯的领土是建立在俄军暴力基础上的。各地之间,存在严重的经济矛盾。俄罗斯的欧洲部分相对发达,生产工业品,亚洲部分相对落后,以提供资源为主。随着俄罗斯的去工业化,俄罗斯亚洲部分受到欧洲部分的剥削。亚洲出产等能源等资源,廉价出口西方,支撑欧洲部分,亚洲部分除个别城市外普遍贫穷落后。如果俄罗斯的亚洲部分能够脱离欧洲部分独立,融入更发达地区的经济圈,就不必再承受欧洲部分的剥削。这种矛盾,与南北战争之前,美国北部工业区和南部种植园的经济矛盾颇为类似。

  虽然存在经济矛盾,但是俄罗斯的欧洲和亚洲部分由于俄军存在被强行凝结在一起。一旦俄军发生大溃败,莫斯科需要调动全国俄军拱卫首都和列宁格勒,必然导致亚洲部分兵力空虚,很可能导致分离势力抬头。

  地区之间的经济地位不平等的矛盾,这是俄罗斯可能面临的动乱的第三重原因。

  第四,沙皇、寡头与人民之间,存在不可调和的矛盾。

  社会化大生产的时代,各种武器的门槛越来越低,各国纷纷实行全民皆兵,武力向民间流散,各国的军队的主力为劳动人民,各国的政策都不能完全罔顾人民的利益,人民群众手中有枪,理直气壮,权力空前提升。

  从沙俄时代以来,俄国劳动者的权力就远不如其他国家的劳动者。苏联解体以后,沙皇推行军队职业化改革,人民日益远离国防。沙皇靠武力镇压人民,人民被军队、警察、特务等多重国家机器压迫,一旦人民被武装起来,国家机器被削弱,人民就会要求对应的权力。

  人民与统治阶级之间的矛盾,是俄罗斯可能面临的动乱的第四重原因。

  除了第一重矛盾,其他矛盾都长期存在,被沙皇及其亲信使用武力弹压下去而已。一旦俄军再战争中遭受挫折,武力被削弱,这些矛盾就会暴露出来。沙皇及其亲信之间的矛盾则会极大削弱沙皇统治,更有利于其他矛盾暴露。

  历史上,俄军(苏军)的每次军事挫败,都会导致统治基础动摇。1905年如此,1917年如此,1991年如此,这次也必然如此。沙皇与贵族内讧、资产阶级革命、无产阶级革命、帝国瓦解等各种动乱和革命形式都曾经出现。这次俄军受挫,各种矛盾尖锐爆发,同样可能出现类似的各方纷纷下场乱斗的大混乱的局面。

  以俄罗斯现有的寡头买办的经济基础,衰落是大趋势。由于买办化,俄罗斯的经济已经大规模去工业化,越来越依赖能源和资源出口;由于去工业化,俄罗斯的常规武器无论是质量,都已经不足以支撑俄罗斯成为全球重要的一极;俄罗斯虽然从苏联那里继承了世界第二大核武库,但是真正能炸响的核武器还有多少,也是未知数。随着科技的发展,必然有替代核武器的更高级的武器出现,如同当年的战列舰被航母替代,核武器被化学武器替代一样。全球也许会多极化,但是买办寡头控制的俄罗斯寒碜的实力,实在没有资格成为其中的一极。

  实力衰退、资源丰富、领土辽阔、社会矛盾尖锐的国家,是其他列强眼中的肥肉。俄罗斯陷入混乱,很可能激发其他列强的野心,全球格局难免发生重大变化。

  美国可能拉俄罗斯一把,以免俄罗斯陷入混乱,产生一个左翼甚至无产阶级控制的国家,或者分裂成若干份,日韩、土耳其等势力趁机北上,瓜分、占有俄罗斯亚洲部分。

  但是,美国伸出援手的前提,很可能要沙皇退位为条件。美国需要的是听话的走狗,无法忍受沙皇这样出身情报机关的可能反噬的人物。这次乌克兰战争已经证明了沙皇的服从性太低,不适合当走狗。刘备一句话,送了吕布的命,刘备的意思无非是告诉曹操,吕布的服从性太低,武力太强,很容易反噬。

  如果美国不得不继续用沙皇,唯一的原因,也无非是俄罗斯变成无产阶级控制的国家或者日韩控制远东、土耳其控制中亚对美国的威胁太大,除了沙皇没有第二个合适的人选避免俄罗斯赤化、日韩向俄罗斯远东扩张、土耳其向中亚扩张。

  无论是与乌克兰的战争,还是未来的内乱,以及其他列强的插手,俄罗斯人民都有更多的机会被武装起来。

  一战结束,沙俄和德国都爆发了革命。二战结束,无论是列强还是轴心国或是前殖民国家,人民的力量都获得了极大的扩张。经过i世界大战,全世界劳动者都被武装起来了。统治阶级要他们放下枪,就要给他们更多更大的权力。殖民地国家的独立运动、独立国家的民主化运动、中国共产党领导的解放战争,全世界劳动者为了争取更大权力的文斗武斗,层出不穷,如火如荼,风起云涌。

  无论是什么样的动乱,俄罗斯人民都将被各派力量武装,武装起来的人民,最终必然笑在最后。

  现在,乌克兰人民已经武装起来了。

  俄乌战争结束后,人民显然不会再同意回到战前被寡头奴役的状态。流亡海外的寡头,将失去对乌克拉的控制。泽连斯基如果默许寡头继续大盗窃国,就将失去人民的支持,将会有左翼政治家甚至革命家取而代之。

  其实,满足乌克兰人民要求的标准并不太高,西欧人民的政治权力和经济地位就能满足他们。

  满足乌克兰人民的要求,就要推动欧洲和乌克兰一体化,使乌克兰人民可以自由在欧洲居住、迁徙、就业,允许欧洲企业无差别向乌克兰投资,取消乌克兰向欧洲出口商品的限制。

  乌克兰经济与欧洲一体化后,乌克兰残存的买办寡头的经济地位必然下降,对社会的控制自然减弱,政治权力必然更加分散,更加民主。

  如果欧洲吸纳乌克兰,那么乌克兰的老兵们可以支持左翼政党,甚至社会主义政党,对寡头的资产实行国有化,打土豪分田地,建立左翼甚至赤色的社会主义国家。

  在欧洲腹地,出现一个左翼甚至赤色国家,这个国家还有曾经抗击俄罗斯的武德,显然不利于欧洲统治阶级,欧洲统治阶级会权衡其中的利弊。

  不论战后乌克兰政局如何变化,只要乌克兰人民不轻易放下枪,他们就会有他们应该得到的一切。只要有一个人民的军队,就会有人民的一切!

  胜利必然属于乌克兰和俄罗斯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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