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懋仁：也说“一路顺风，泣血成长”
作家王蒙，与夫人单三娅，与一本新书《神圣婚姻》的作者，也是作家徐坤，在一起座谈这本新书《神圣婚姻》。这篇座谈的记要，可以从《中华读书报》2023年3月15日这一期中读到。座谈记要的标题是“一路顺风，泣血成长”，这也是他们在讨论中提到的一个话题。
王蒙说，这八个字是一个历史的辩证法、发展的辩证法。他说，西方马克思主义者中，有一种极端的观念，说发展是一些发达国家提出来的一个伪命题，为了使这些不发达国家丧失文化自信，陷入身份危机，所以你要发展，你就上了西方的圈套，就丢失了自己。但是我们中国很明确，发展是硬道理，发展了，才更有文化自信。
西方马克思主义为什么认为发展是一个伪命题，我因为不了解相关的论述，所以也不是太明白。这个观点似乎是在说，如果不发达国家走上一条发展的道路，就一定会跟着西方的意识形态走，从而失去了对自己文明或者文化的自信，就会认为西方资本主义的道路才是唯一正确的道路。那么结论呢?西方马克思主义给出的什么结论我不清楚，但是从这个逻辑来分析，不发达国家就只能不走发展的道路。不发展的道路是一条什么道路?是维持不发达国家的现状?还是有什么另外其他的道路可以走?那这又是一条什么道路?估计西方马克思主义也说不清道不明。
王蒙说，我们中国很明确，发展是硬道理。发展了，才更有文化自信。这里其实有这样一个问题，如果真正像西方马克思主义理解的那样，走发展道路就是走西方资本主义的道路。在实际上，作为不发达国家，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这就是说，不发达国家想要走一条西方资本主义的发展道路，也是不可能成功的。道理也不复杂，就是西方资本主义发达国家根本不允许不发达国家走上这一条道路，而且如果不发达国家真的来模仿西方资本主义发达国家，他也模仿不了，实际也做不到，也就是不可能重复走一次西方资本主义发达国家的发展道路。
中国要发展，在某些人看起来，似乎开始也是要走西方资本主义发达国家走过的道路。但在实际上，中国是走不通的，也不可能走，西方资本主义发达国家同样也不允许你走这样的道路。不要说走西方资本主义发达国家的道路了，就是中国自己说的，要摸着石头过河，摸着摸着，西方资本主义发达国家就要给你指一条瞎路来了。他们会告诉我们，你要这样走，你不能那样走。但是他们指出的瞎路对中国绝对是有害的。例如，他们用所谓新自由主义的迷魂汤告诉我们，国有企业要私有化，政府不要更多地干预，要大市场、小政府之类。这几个主意没有一个是好的，也没有一个是对的。听了他们的忽悠，中国只能更糟糕。
所以中国的发展没有走他们给指出的瞎道。摸着石头就摸着石头吧，比走人家指出的瞎道还是要好一些。毕竟我们知道在摸的过程中，能得到那些可能是成功的方式，那些是不成功的方式。而且中国要发展，就得朝着能让我们发展的方向去走。与我们需要发展的方向相背离的路，一个也不能走。这样走着走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道路就渐渐地走出个模样来了。
王蒙他们这三个人的座谈会上所说的“一路顺风，泣血成长”所涉及到的含义也是非常复杂的。一路顺风，并不是没有坎坷，并不是没有障碍。这里的一路顺风只能是说，我们没有遇到挫折就停了下来，我们没有走回头路，我们没有遭到致命的打击而夭折，最终还是挺过来了。正如航船在大海上航行，即便是一路顺风也会遇到不小的风浪，船身也要摇摆颠簸。如果风向变了，还要巧妙用帆，继续按着原来的目标行进。这可能要几经曲折。假如这条大船目标是往东向航行，如果因为风向变了，船的航向就不可能笔直地向东走了，这就有可能先向东北转向，行程一段后再向东南转向。这样几次曲折行驶，才能维持不断向东航行的基本航向。这就算是一路顺风了。
泣血成长就不难理解了。即使在一路顺风的过程中还要遭遇那么多的曲折，那么在航行中，人们要付出多么大的努力，冒着多么大的风险，遭遇到多么大的困难。在风浪中前行，船员在甲板上会跌倒，还要再爬起来。要用力拉住缆绳，或者还要攀上桅杆。这样的航行，不知要遭遇到多少困难，不知要吃掉多少苦头。在这样的航程中，流血、受伤都是太经常和普遍的事情。
一路顺风，泣血成长，我以为不只是指这改革开放四十多年的时间里所遭遇到的事，更要包括自新中国成立以来的整个国家的历史。我们的国土，没有遭受大规模的外敌入侵，我们的对外自卫反击战，绝大多数都是在对方的国土上打的。这就是中国人民的幸运，也算是我们的大顺。当然，这样的大顺是全中国人民努力奋斗的结果，也是我们伟大的人民军队英勇顽强、艰苦奋斗的结果。与此同时，新中国的几十年历史，我们也确实遭遇到许多困难，需要我们付出艰难的代价，甚至要付出鲜血和生命。
用另一句话说，我们的一路顺风，恰恰就是通过我们的泣血成长而换来的。没有艰难的付出，没有全力以赴的劳动，没有生命与鲜血的代价，我们怎么可能走到今天这样的前景。为了我们未来能够继续一路顺风，我们还要做好一直要不断的泣血成长。不要指望能歇下来，不要指望能有大喘息的机会，我们的对手，我们的敌人是不可能把这样的机会白白送给我们的。
一路顺风，泣血成长。这句话说得太有道理的，确实值得我们认真思考。对这句话的理解上，任何过于简单和肤浅的解释，都说明他们没有真正弄明白这句话的伟大意义。
【作者系昆仑策研究院高级研究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