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松民:不让杜金教授暗中窃笑
“我倒是想对杜金教授说,多谢,但是不必了!”
作者|郭松民
01
亚历山大·杜金,是当代俄罗斯最活跃的理论家、政治分析家之一,被视为俄罗斯当代“新欧亚主义”的代表人物。2014年,美国外交政策杂志将杜金评选为当年的全球百位思想者之一,一些西方西方学者、媒体甚至称他为“俄罗斯的国师”、“普京的大脑”。
近年来,随着中俄关系的日益密切,杜金教授和中国学者的交流也非常频繁,不久前,还专门到访了中国。
这里,如果用最简单明了的语言概括杜金教授的“新欧亚主义”的话,那就是:俄罗斯仍应成为世界的中心。
无疑,如果要把“新欧亚主义”的构想变成现实,那么,俄罗斯就必须挑战西方主导的世界体系,同时也必然会受到西方的围堵。
在这样的背景下,杜金对中国的态度是友好的,因为中俄同为美国霸权政策的受害者,可以相互支持,相互帮助。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就要同意他的每一个观点。
02
今天,由于拜登退选,杜金教授在自媒体上发了一篇短文《特朗普胜利对俄罗斯来说倒是个好消息,对中国和伊朗可能是坏消息》(全文见截图),读过之后,令人产生了非常不舒服的感觉。
这种不舒服的感觉,首先来自行文的语气,以及文字背后的神情,似乎仍然是“老大哥”在谆谆告诫自己的“小伙伴”。这与当前中俄伊三国的实际关系,并不相符,这也似乎也意味着,杜金教授对俄罗斯真实的国力和战略处境,并无清醒认知;
其次,杜金教授的这篇短文,字里行间仍然流露出对西方的幻想,如“特朗普会把冲突的焦点从乌克兰转移到中东和太平洋地区”,“俄罗斯可以借此机会摆脱与北约直接对抗的负担,将很快恢复力量”云云。
对西方抱有一厢情愿的幻想,这是俄罗斯知识分子的老毛病了,甚至在苏联时代也没有根本改变。杜金教授在想象特朗普上台后的美好前景时,似乎忘记了,俄乌战争,并不是北约与俄罗斯直接对抗的原因,而是北约与俄罗斯直接对抗的结果。
既然如此,这种对抗,又怎么可能随着俄乌战争以对俄罗斯有利的方式而告结束呢?
况且,特朗普并不能决定对俄罗斯的政策,他只是前台的表演者。特朗普已经当过四年美国总统了,美俄关系如何呢?
第三,中俄关系是平等的。不过也毋庸讳言,由于两国国力的此消彼长,以及其他一些地缘政治的因素,中国在中俄关系中,显然处于更主动、更从容、更具有优势的地位,这是杜金教授不愿意看到的,所以他又情不自禁地拿美国来吓唬中国了。
按照杜金教授的说法,一旦特朗普当选,则“对中国参与全球经济特别是美国经济开展更过分的制裁是肯定的,‘一带一路’倡议的推动也将受到攻击”;而如果哈里斯当选呢?则“意味着美国与中国关系的继续恶化,因为哈里斯竞选期间主要由乔治·索罗斯及其儿子亚历山大·索罗斯(Alex Soros)提供资金支持,他们对中国和伊朗的憎恨不亚于特朗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