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卅七年之第十一章 融科智地房地产起家揭秘

　　2000年，中科院为进行科研体系改革，将计算所所在地的8万平方米“国拨地”划给联想建科技园。柳传志等擅自改变科研用地之用途开发房地产——创建融科置地房地公司。

　　一、科技园变高档写字楼

　　2000年，中科院为进行科研体系改革，将计算所所在地的8万平方米“国拨地”划给联想建科技园。柳传志等经过一番“运作，开发成房地产——创建融科置地房地公司。

　　在原计算所8万平米国拨科研用地上，融科置地已建成主要供外国公司用的A座、B座、C、D、E高档写字楼，原物主计算所的大楼已被边缘化。

　　“这是中科院干的坏事！”2014年6月的一天，笔者在中科院计算所亲耳听到该所行政部门一位干部的抱怨，“中科院凭什么把计算所的股份拿走？计算所那么多土地都给联想拿去了，计算所都没有地盖楼了。”“联想现在跟计算所一点关系都没有啦，以前联想每年都要给计算所分红一两千万，今年就不给啦。”

　　据倪光南院士向笔者披露，直到1998年，联想总部都是在计算所院内、用的计算所的楼，尽管联想宣传只承认计算所只投资20万元，从不承认用了计算所的知识产权、商誉、地皮、楼房、设备等等。对于联想（柳传志）否认与计算所的关系，计算所干部表示：“联想怎么说是联想的事，我们该怎么（按事实说）就怎么说。”

　　“联想科技园”变身跨国公司“创业园”。

　　约一周之后，这位干部在与笔者的通话中再次强调中科院计算所在创办联想时的无形资产等等各种投入。这位干部提到的“计算所那么多土地都给联想拿去了”的“地”就是联想控股当今的融科智地房地产的起家资本。

　　说到联想的融科智地房地产，还有一段曲曲折折的故事，它还跟中国上个世纪60年代搞大型计算机项目有关。

　　二、八万平方米土地起家

　　中科院计算所曾经研发新中国一系列大型计算机，由于早期的大型机占地面积有篮球场那么大，所以计算所的地皮面积是中科院各个研究所中最大的，总共有八万平方米的“宝地”——位于中关村东区核心地带。

　　20 世纪 60 年代，国务院副总理陈毅、聂荣臻特批 8 万平米土地给中科院 计算所从事大型计算机研究。当时大型计算机占地面积大，因此计算所成为 中科院土地面积最大的研究所。2017 年 8 月 9 日，笔者在采访中科院计算所 原室主任时获知这一信息。

　　1995年1月，在中科院原负责人支持下，柳传志担任计算所所长，计算所划归联想托管，此间舆论上宣传“儿子管老子”即联想集团管计算所，尽管中科院没有发文明确这点。

　　1998年9月7号，中科院颁发文件，确定联想接管计算所的八万平米国拨地，进行重新规划、建设联想科技园。

　　此为计算所地皮的卫星图。“龙芯服务中心”用了原“攻关楼”（一个六层小楼）中的几间房，与其竞争对手INTEL、AMD在融科大厦中的豪华设施形成强烈的反差。

　　在一段时期里，联想集团和计算所不分家。当时的宣传说，“2000年，中科院为进行科研体系改革，将计算所二部和联想以及计算所所在地的8万平方米地皮统一划给联想管理，由联想负责在其上建科技园。”

　　2000年，联想科技园作为高新企业孵化器项目获得北京市政府批准。

　　但是，2008年8月18日，在计算所国拨地上破土动工、2001年12月18日建成的项目，却并非作为高新企业孵化器的联想科技园，而是高档写字楼——联想控股集团下属融科置地房地产公司的融科置地中心A座。

　　十数年过去，“联想科技园”始终不见踪影，而在这块国家划拨的科研用地上，建设了高档房地产项目——租赁给跨国公司使用的高档写字楼，这些高档房地产项目的业主就是联想控股属下的融科置地房地产公司——联想控股相当一个时期的主要利润来源——如今，虽然融科智地房地产公司的主要业务已经（失败）出售，但融科房地产赖以起家的地块（中科院计算所六万多平米土地）融科资讯中心，仍然作为联想控股的“物业”保留下来（做贼心虚、也不敢出售国拨地），继续给联想控股贡献利润。

　　下图为联想控股母子公司早期结构图：

　　当时，联想控股旗下有5个企业，其中融科置地已成为主要利润来源。联想以计算所知识产权、商誉等等起家，后来柳传志一直想割断和计算所的“亲子关系”，只承认有20万元，但到头来却还靠“老子”的8万平米地皮赚大钱，并靠它从高科技转向房地产。

　　在“儿子管老子”期间，似乎这8万平方米地皮也有联想的分，实际上联想没有那怕是1平方米的地皮，这8万平方米地皮全是计算所的。

　　但后来柳传志卸任计算所长，再后来，联想与计算所分家了，但却没有交出计算所的8万平米地皮，而是成立了融科置地房地产公司，对外称为“融科资讯中心”。

　　三、“狸猫换太子”的手法

　　柳传志的具体操作手法是：分期分批“购买”国拨地，用国拨地土地使用权证质押贷款盖楼办房产证，用房产证抵押贷款再买地盖楼，最后，国拨地80%的土地出让后归融科置地房地产公司所有，融科智地A座、B座、C座、D座、E座中没有一个是“高科技孵化器”，计算所再也无法收回这些国拨地的使用权。

　　在融科置地中心A座完工后，在计算所的国拨地上再也没有公开修建一栋楼，全部都是采用私下交易的方式买下地块，再凭此地块到银行贷款建设楼盘。楼盘完工后，获得房产证，再以房产证贷款建更多的楼。

　　从北京市国土资源局的资料能查到北京融科智地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作为受让方的土地交易只有三笔：

　　发布时间

　　土地位置

　　宗地面积(平方米)

　　土地成交价

　　规划用途

　　2003.9.1

　　无名

　　16321

　　9555万元

　　办公 地下车库

　　2004.3.1.

　　D座

　　11000

　　办公 地下办公 地下车库

　　2007.12.1

　　综合楼

　　15388

　　66400万元

　　公共设施

　　这三笔交易的总面积是42709平方米，只有计算所全部地皮的一半，其他地块的交易没有披露。另外，发布的信息很不准确，“土地位置”有一笔是“无名”，另两笔也对不上实际建筑，例如2007年发布的“综合楼”地块，实际上并没有“综合楼”这一建筑，而且关于这一地块的“东南西北”的界限描述，地皮面积应有40000平米左右，而不应是15388平米。这三笔交易都只有发布日期，没有签约日期，成交价更有问题，2003年的那笔，每平米地价只合5854元，大大低于市价，显然是贱卖国有资产。实际上这些地皮都不是公开招拍、而是内部交易。规范用途大多写成“办公”，但实际盖的楼都是为外国跨国公司“办公”所用。

　　据笔者调查，2009年，北京市土地市场量价齐升，土地价格一路飙升，“地王”频现，商业基准地价每平米最高接近两万元。融科智地的土地价格自然更为升值，当年，房地产业自有资金平均利润率为181%，且国内房地产价格这些年基本只升不降，拥有融科智地绝大多数股权的联想控股仅此资产价值就恐怕就达数百亿之巨。

　　柳传志担任计算所所长时曾给政府承诺三年建成联想科技园，但时至今日，十三年过去（计算所失地十四年），联想科技园的建成还遥遥无期。可已经建成的楼盘，不但不是拥有高新企业孵化器的联想科技园，反而是融科智地的高档写字楼。

　　根据北京市规定，兴建大型建筑必须挂牌明示项目名称、楼盘用途、施工单位、项目经理、设计公司等等，但假冒联想科技园的融科置地房地产项目，对一切都秘而不宣，只是悄悄地建设楼盘。

　　通过一番“狸猫换太子”的运作，计算所国拨地土地经营的丰厚利润被联想控股取得，而联想控股现在已是民营企业，结果，国有资产大部成就了私人富翁。

　　在这些被贱卖的土地上，建成融科置地高档写字楼——“跨国公司办公楼”——由于每天每平米租金超过1美元、入住融科大厦的绝大多数是外国跨国公司，如INTEL、AMD、法国电信、NTT、Thomson、CSC、日本瑞萨、希捷硬盘、Synopsys、Cadence、Conexant……。

　　图为联想之控股融科智地规划图：

　　关于融科智地，联想官方如此介绍：

　　2001年正式成立，系联想控股股份有限公司投资于房地产行业的全资子公司，专注于物业持有、经营和住宅开发两大业务领域。早在1994年，融科智地的前身――联想工业实业有限公司就在广东惠阳进行联想科技园大亚湾园区的开发建设，为融科后续的发展奠定了坚实基础。此后，公司进入商业地产领域，打造了深圳研发中心、神州数码软件开发中心、融科资讯中心等项目。2003年，公司进入住宅开发领域，形成了北京、天津、武汉、重庆、无锡等十余个城市的全国性战略布局。2016年，因联想控股业务战略调整，融科智地整体被融创中国收购。

　　融科智地A座完工后，英特尔马上从东三环搬了过来，成为融科资讯中心的第一批坚实客户，并一直租赁至今长达20年，期间还不断扩租。此后，AMD、Google也先后进驻。“这里国际化的办公环境、产品配置及服务标准，使项目成为了“中关村的名片”，以及知名高科技企业进入北京的首选办公场所。”

　　融科智地成为跨国公司的“创业园”，而“龙芯服务中心”用了原“攻关楼”（一个六层小楼）中的几间房，与其竞争对手INTEL、AMD在融科大厦中的豪华设施形成强烈的反差！

　　四、所长李国杰成了“阿拉法特”

　　由于计算所科研用地被联想控股的融科大厦占据，当时甚至无地盖楼，最后，不得不在高档写字楼融科大厦的边缘勉强盖了一座楼，便再无发展空间。原来这块地上的“高性能计算中心”等楼房被拆除后已无地复建。无地建楼的后任计算所所长李国杰被人形容为“阿拉法特”，他本人也曾逢人便自嘲是“阿拉法特”。

　　计算所没地盖楼，严重影响发展，科研项目没有研发场地。新来的员工无法解决住房，吸引不了人才。上千名研究生没有宿舍住，自行租房，毕业后不愿留下。诸如此类等等，严重影响国家科研事业的健康发展。

　　中科院计算所承担着国家重要科技项目，其中龙芯CPU是重中之重。龙芯的最大对手是INTEL和AMD，但现在计算所研发团队却被挤在“联想科技园”——高档写字楼融科大厦的边缘——计算所大楼中，它的竞争对手INTEL、AMD却占据着地块中央的大楼。客观上，国家的八万平方米科技用地基本上是支持了龙芯的对手。

　　联想靠计算所的“联想式汉卡”等等知识产权、商誉和其他全方位支持起家，联想能成为中国IT业的龙头企业，计算所居功至伟，但最后，计算所却因实行“产学研相结合”变成了“一无所有”，其后果之一是使现在所内科技人员对“产学研相结合”持十分审慎态度，怕再吃计算所那样的亏。

　　据悉联想每年给计算所大约1000万元“分红”，但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今天融科置地高档写字楼的一小块租金就超过了这个数额。何况联想已变成民营企业，国家的地皮已变成主要归私人所有。

　　25年前，联想依靠“产学研相结合”、技工贸一体化，辛辛苦苦走上了高技术道路，但1995年撤销倪光南总工程师职务后，转而走“贸工技道路”（以至于今天告别PC），最后，更走上了以房地产为主要利润来源的道路。而且还是房地产中的另类——“空手套白狼”起家的房地产，靠着占有“老子”计算所的地皮（尽管柳传志至今只承认计算所只给了20万元），难道这是中国高技术公司应该走的发展道路吗？

　　五、中关村差点成第二CBD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在中科院某些原领导支持下，柳传志等人企图推行更大规模的中关村“科学城改造”，准备按融科置地的模式，在中关村搞大规模拆迁，建“约相当于两个东方广场规模”的“以写字楼为主兼以部分公寓的高档物业”。

　　在“融科资讯中心”园区的带动下，由一些公司（包括联想控股在内）组成的、承包中关村科学城改建工作的中科建公司提出了《中关村东区（科学城）开发建设研究报告》，这个报告是“融科资讯中心”园区的翻版，虽以建设“高新技术产业孵化培育基地”为名，却没有提及研究所的改建计划，也没有科技人员宅区的改造规划，从报告中看不到整个中关村东区（科学城）的发展目标、方针、原则和实施办法，却重点论述了拆除30多万平方米科技人员宿舍区改建为高档写字楼和高级公寓的成本核算和盈利估算，明显是以发展房地产，追求房地产的最大利润为目的。

　　他们把中关村东区的物业类型定为“商务服务中心”，准备建“约相当于两个东方广场规模”的“以写字楼为主兼以部分公寓的高档物业”。另外，他们不按北京市历来关于“先建设后拆迁”的要求行事，认为这种做法是“过去计划体制下的单位负责安置、回迁”而加以否定，实行简单的“货币拆迁”。

　　2001年11月17日他们在报上宣布“1.7万人明年迁出中关村”，准备大举实施他们的计划，一时弄得中关村科技人员人心惶惶。

　　图为2001年11月17日《北京晚报》关于“1.7万人明年迁出中关村”的报道。

　　不仅一般科技人员担心被迁出中关村，连中小高技术企业也难以立脚，因为“融科资讯中心”等的建设，抬高了房价，使中小高技术企业难以维持。

　　例如著名的手写汉字识别技术的领头羊——汉王科技公司也准备搬出中关村，北京市政府领导同志闻讯后，对此非常关心，专门作了批示，为了解决他们的困难，特意在中关村软件园为汉王科技划出一块地，使它得以继续留在中关村。

　　中关村的广大老科技人员则为中关村的文化担忧，如果1.7万科技人员都迁出中关村，让跨国公司的工作人员进驻，那么中关村的崇尚科技的创新精神将被崇尚财富的商业氛围所替代，科学城将变成CBD（中心商业区）。

　　国务院副总理李岚清曾经在2000年3月15日的批示中指出：“中关村之所以成为中关村，之所以成为高科技园区，其基础是高校和科研院所。就象没有斯坦福、加州理工等高校，就不可能有硅谷一样”。如果按照柳传志等的做法，把1.7万科技人员都迁出中关村，那中关村还能成为中国的硅谷、成为科技创新的基地吗？

　　最早反映此问题的是国务院参事沈梦培先生，他指出《中关村东区（科学城）开发建设研究报告》的大方向是错误的。

　　2002年4月6日《人民政协报》在一篇题为《新都市里的大“流放”》报道中引述了倪光南院士在政协九届五次会议分组讨论会上的发言，倪光南院士就中关村科学城的改造问题提出：“中科院有3000户居民联名写信，反映这里盖高档楼，回迁不予考虑。中关村是高科技人才集中的地方，如果科技人员都迁走了，科技怎么发展？只有富人才能住得起高档楼，那科学城今后岂不是要变成富人区了吗？”

　　同时反映此问题的还有全国人大代表白以龙等人。

　　图为《人民政协报》2002年4月6日《新都市里的大“流放”》一文中引述了倪光南在政协九届五次会议分组讨论会上关于不要将科学城建成CBD的发言。

　　鉴于倪光南、白以龙等人的反映，中央领导同志专门就中关村科学城改造问题作了批示：明确该地区功能仍定位为科研和创业孵化区；要积极做好群众工作；先建好搬迁安置用房再实施拆迁工作；通过改造，改善居民的居住条件；工作要多做少宣传等。在中央领导同志的关怀下，科学城的规划才逐渐走上了正确的轨道。广大科技人员和中小高技术企业都希望承包中关村科学城改建工作的房地产开发公司，在中关村建造像“融科资讯中心”园区那样的高档写字楼和高档公寓的同时，也能建造一些经济适用的住房，让一般科技人员和中小高技术企业的职工住得起。

　　六、中科院擅自将科研用地搞经营性开发

　　2014年11月3日11点32分，中央纪委监察部网站发布一条新闻：“《中央巡视组:中科院擅自将科研用地搞经营性开发》

　　当晚，微信IT老友群出现这样一条信息：“联想融科智地房地产项目侵占中科院计算所国拨地该清算总账了：中央巡视组:中科院擅自将科研用地搞经营性开发http://news.sina.com.cn/c/2014-11-03/113231086586.shtml”、“巧取豪夺国有资产一夜暴富的大佬们该直面反腐风暴了！”。这是本人发出的。

　　2014年11月4日早上8点21分，微信IT老友圈老友“吕本富—国创会”@我：“当时的情况是：海淀区给了一块更优惠政策的土地，让联想当总部，中科院为了表示对联想的支持，把计算所的地址给了联想。当时，就有计算所的人告状，所以联想已经补足了土地出让金。这次巡视主要是中科院擅自改变土地用途的问题，而不是联想的问题。”

　　于是，我@“吕本富—国创会”道：“但我知道的跟你说的情况不一样。融科智地就是科研用地，有法律界人士专门调查过的。”“法律界的人士前段时间亲口告诉我，他专门去调查过联想占用计算所土地的问题，确是违规。本来应该建设联想科技园，结果却变成了融科智地房地产。”

　　融科智地 风光还能呈现多久？

　　这时，IT老友“刘锋互联网进化论”@我：“陶兄文中沒看到提联想占地的事情。”我@“刘锋互联网进化论”：“但联想侵占计算所土地的事。早晚会被揭开。”

　　“吕本富—国创会”说，“现在正是巡视组反馈的时候，是个好机会。不过对你报道中为计算所铭（鸣）不平的事，很认可。计算所该有的奶酪确实没有了。”

　　我说，“当初是揪出谷俊山才揪出徐才厚。联想融科置地一样的。慢慢的一个一个的肮脏的交易就会浮出水面。”

　　我又@“吕本富—国创会”：“我七八月份到计算所去了一趟，和计算所行政部门的一个人交流过，说起联想把计算所的土地占有、计算所的股份被剥夺，他愤愤然。”“他如数家珍的跟我说。当初计算所创办联想的时候。各种投入、资金投入、人员投入、技术设备的投入、无形资产的投入、知识产权的投入，但是计算所就没有得到任何回报，现在联想跟技术一点关系都么有了。他说是中国科院做的坏事。把计算所的股份给剥夺了。”

　　根据中央统一部署，2014年7月31日至9月5日，中央第十巡视组对中科院进行了专项巡视。据悉，专项巡视中干部群众反映的主要问题之一是：“擅自改变科研用地用途搞经营性开发”。

　　目前，尚未得知中科院“擅自改变科研用地用途搞经营性开发”是否包括联想融科智地房地产项目，但是融科智地是不折不扣的“擅自改变科研用地用途搞经营性开发”，即便这次榜上无名，下次也会被揭露出来，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就是这个道理！

　　“以敬畏之心建造百年基业”点击融科智地房地产公司主页，右上角醒目之处可见这句口号。但在中国工程院院士倪光南看来，这是一句流氓口号：“融科智地天不怕、地不怕，破坏计算所的百年基业。当时监管不严，中科院才出现违规，现在肯定不行。”

　　对于吕本富先生所言，“当时的情况是：海淀区给了一块更优惠政策的土地，让联想当总部，中科院为了表示对联想的支持，把计算所的地址给了联想。”这是不符合事实的，事实上，中科院把计算所的土地给联想，是建设科技园用的，而绝不是开发房地产，即便后来补齐土地出让金，也是违法交易，中科院无权做出这样的决定！事实上，融科智地是联想柳传志勾结中科院原院长周光召，打着创建联想科技园的旗号，偷梁换柱，建起了房地产项目。

　　“你知道为什么马雪征的股份比柳传志多吗？对联想柳传志的贡献还不比马雪征啊？因为马雪征是周光召秘书。”“那他为周光召代持股票？”我问道。“我不知道啊，我没这样说啊！你可以去查啊！”

　　2014年夏季的一天，笔者就联想有关话题采访某个长期专注报道中关村的媒体人士，约三小时的采访全称录音。上述对话，就是其中的一个场景。该媒体人士与倪光南、柳传志均为熟络，对联想及中关村高科技发展史非常了解。

　　从上述采访可以看出，柳传志与周光召之间的利益关系难以切割，而就在周光召任职中科院院长期间，中科院计算所荒唐地被联想集团“托管”，这就是民怨沸腾、臭名昭著的“儿子管老子”事件。就在此间，柳传志被中科院任命为计算所所长。

　　在一段时期里，联想集团和计算所不分家。当时的宣传说，“2000年，中科院为进行科研体系改革，将计算所二部和联想以及计算所所在地的8万平方米地皮统一划给联想管理，由联想负责在其上建科技园。”

　　2000年，联想科技园作为高新企业孵化器项目获得北京市政府批准。结果，直到今天，“联想科技园”依然存在纸上。

　　以下为融科智地房地产项目曾经的一笔土地转让交易。

　　海淀区科学院南路6号综合楼

　　海淀区科学院南路6号综合楼

　　· 土地属性：其他

　　· 总用地面积：15388平方米

　　· 总建筑面积：58133平方米

　　· 容积率：3.78

　　· 项目地址：海淀区科学院南路

　　公告/宗地号：京土整储挂(海)[2007]046号

　　出让方式：招拍挂土地

　　出让时间：2007/11/1

　　挂牌时间：2007/10/18

　　区域：海淀区

　　板块：中关村板块

　　环线：三至四环间

　　受让方：北京融科智地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

　　土地属性：公建配套（文化娱乐、酒店、加油站、科教等）;

　　成交总价：66400(万元)

　　楼板价：11422.0838(元/㎡)

　　每亩地价：28766774.54(元/亩)

　　土地现状：全部开工

　　交地标准：熟地

　　成交情况：已成交

　　几年前，在和一位联想前中层干部共进晚餐时。谈话间他反问我？“联想对中国经济有什么贡献？联想PC就一个点利润（1%）、都是在跟IBM、微软打工！”

　　与此同时，这位人士不认为柳传志是企业家，说出一串企业家标准来反问我，柳传志符合哪条？“他只是一个商人，什么赚钱就做什么！”

　　这位人士还透露，柳传志的联想控股进入农业、金融等领域，都是花钱买道，获得准入证才得以入行发展。

　　他还列举神州数码行贿案件，只是下属员工被捕，实际上郭为也要被捕的，但柳传志花钱替郭为运作，说郭为对下属行贿不知情，才逃过一劫。

　　“郭为可能不知道下属行贿吗？那是柳老板要保他。”这位人士说。

　　关于柳传志，在笔者看来确是一个很有能耐的人物，仅从他不会用计算机却担任中国著名计算机集团公司掌门人这点就可见一斑。但笔者很为柳传志遗憾的是，他的聪明与才智用错了地方：

　　当初本该专注于“技工贸”结果却移情别恋“贸工技”弄得联想铩羽而归。更重要的是在“倪柳之争”中处置失当——当然，首先不该瞒着联想集团董事会私下违规借钱给香港商人，事情败露后又采用强力手段企图压制实名反映情况的倪光南，尽管最后表面上把倪光南打压下去并赶出联想，可事情总有昭然若揭之日。一旦当初的不法行为暴露于世，则是身败名裂之时！

　　七、“联想如何侵占计算所土地”

　　——一位计算所硕士毕业生的网贴

　　“对于打算把毕生精力投入科学实践的人，我们的要求并不高，有稳定的生活工作场所，吃青菜豆腐都行。其实十年前甚至几年前，计算所不是没有地，也不是不想建设宿舍楼。但是柳传志背后推行的一场改组让这一切变成了泡影。”

　　“1999年的中科院领导以‘效率低下’为名，要求计算所从1000多人裁剪到60多人，并且要求计算所把现在融科资讯的AB座，CD座和现在计算所主楼所在地的产权划归联想旗下作为联想接收被裁的900多人的安置费用。这简直就是巧取豪夺：先不说用这样大一块地养这些人是否值得，关键是联想接收的时只要40岁以下年富力强的人，40岁以上被裁的人仍然由计算所通过出租现在东边饭馆那块地来开工资。而且这900多人大多数还是技术人员，虽然没有计算所的院士和研究员们水平高深，但是成了后来联想技术开发的绝对主力人员。等于说是计算所又给地又给人，还把后顾之忧给了自己。当然，当时联想还是有口头承诺：要把计算所作为自己的研发中心，每年给每个研究人员发40万研究经费。可实际呢？没到半年，联想就通过吸收原来计算所的人才建立了自己的研究中心，停止了和计算所的合作，承诺的科研经费更是没了影！不用说，改组的背后推手都知道是谁。”

　　“经费没了，但是地还是要拿走，虽然他没有合法的手续开发，但是现在融科的4个座的地已经不是计算所的了。就是这样的无耻，这就是柳传志，这就是所谓的成功企业家。如果看到这里你就看不下去了，那我告诉你，后面的事更让你佩服这个人的道德底线是如此之低。经过这次折腾，计算所的元气大伤，经费捉襟见肘。后来的所长没有办法，只好让老师们交工位费来保证所里的日常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