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武:四伯与二舅,与可望不可即的乡愁


  老家一个好朋友的女儿前两个月被诊断得了脑癌,小女孩才9岁,天真烂漫,含苞而待放的年纪。我朋友只有这一个女儿,哥儿几个虽然也热心的给他凑点钱让他为女儿做手术,但大家心里都很清楚,这病,对于一个四五线小城镇的工薪之家而言,意味着什么。一个幸福温馨的小家庭就这么垮了,可这又能怪的了谁呢?怪命运?命运又是个啥东西?

  由于疫情,我之前已经有两个春节没回老家过年了,今年的春节,冒着可能被隔离的风险,带着老婆孩子回了趟老家。我的老父亲70多岁了,得过一次小中风,半边身子不太方便,话也说不清楚,好在有我弟弟一家在老家,我远隔千里,也稍微安心一点点。

  我们过完年临走时,父亲看着我儿子,又拉着我的手,老泪纵横,我也很难过。那一刻我知道他内心想表达什么,但是也毫无办法。这又能怪的了谁呢?怪命运?命运又是个啥东西?

  今年的天气格外的热,最近网络上的热点也更热,仔细琢磨一下,从开年到现在几乎就没有消停过。而这几天最火的,恐怕莫过于“四伯”和“二舅”。如果单单是一个“二舅”,以我国网民的平均记忆长度来说,恐怕再热也热不过48小时。偏偏与他相对应的,还有一个叫周劼的小青年的“四伯”,形成了一种由于对比而产生的奇特的感观刺激。

  当年人家问韩三平,你的《建国大业》这么火,你拍的时候有啥秘诀?韩大导演说“无他,唯对比尔”。很多放在那里平淡无奇的个体,一旦有了对比,就立刻“相映成辉”了,顿时多了许多不一般的味道。“四伯”与“二舅”的同时出现,一高一矮,一天一地,在这焦虑的盛夏,让我们突然感觉到一点冷静,忍不住要去思索一些不方便说的太明的东西。尤其是在这经济下行、新冠肆虐的特殊大环境下,每个人都被逼到了墙角,似乎除了焦虑就是抑郁。

  我从小县城考出去上大学,走出故乡已经二十多年了,混迹过大上海,后来又到了如火如荼的大深圳。如今户口也迁到了大城市,有老婆有孩子,虽然收入不算很高,但也能够解决温饱,想想自己这一路走过来,偶尔也会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偷着乐一乐。人活着总难免会有很多的如意或不如意的事,就看你自己怎么想。

  大城市的房价贵到让人不敢看,油价高的吓人但依然会交通拥堵,奔驰G500和骑电瓶车的共同行使过宽路和窄巷,车上人相互对视一眼,然后各行各路。最近频频传出互联网大厂员工被“毕业”的消息,但南山科技园依旧是黑压压的996一族,行色匆匆,神情严肃。我很庆幸自己早出生了十几年,不需要像90后一样毕业既失业,虽然人到中年也上有老下有小,颇多不顺,好在看过几十年的云和月,也已经把人生看的平淡,早已经不敢再有任何非分的梦想。但这些年的“卷”,也还是让我经常感受到压力,这两年公司的情况一直不顺利,我自己经常在筹划,如果自己万一失业了,以现在的年龄,肯定是找不到新工作,那到时候究竟是去送外卖好,还是去开网约车比较好?但唯独就没想过,如果万一大城市混不下去了,我还可以回老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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