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求恩:揭秘1938延安抗大
导 语
在战火纷飞的1938年,国际主义战士诺尔曼·白求恩医生深入中国西北,写了这篇关于延安抗日军政大学的文章。作为当时有志青年的精神圣地,这所大学没有华丽的建筑,连睡觉的窑洞也要自己挖;这所大学没有传统的课堂,所有的学习以实践为导向。农民、工人、作家,甚至国民党的将领,他们怀抱着炽烈的爱国热忱,在这里接受最艰苦的学习和训练。师生们改造自我,艰苦朴素,共同劳动,也改造知识,改造社会关系。在革新的社会关系中,人们的精神和主体性都得到极大的解放。抗大将教育政治化、革命化,使教育为当时的革命目标服务,为民族解放事业服务,为人民服务。
我们到底为了什么而学习?教育应该以什么为目标?学习到底如何与实践相联系?在“卷”与“躺平”对抗、“长衫”批评与就业困难并行、“山河大学”出现、教育分流的今天,抗大的经验与启示弥足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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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关于世界上最独特的大学的故事。这所大学规模庞大,有注册学生3500人。离铁路线有225英里,在她的“校园”里(一个古庙的院子里),我们几乎能听到世界上的每一种语言。这里的学生有的来自百万富翁的豪宅,有的来自幽居高墙之内的著名学府,有的来自广东的贫民窟,有的来自北方风沙肆虐的沙漠,还有的来自山东的战壕。这些中华儿女有的是国民党的将军,有的是农民、产业工人、作家和女电影演员,有年仅20多岁的随军战斗10年的“老红军”,还有军官、女学生和童子军——他们来自中国的各个阶层,各个不同的职业和行业。
他们的教室设在一座有500年历史的寺庙里,设在空地上,设在山上凉爽的窑洞里。他们在这里学习、工作、休息、吃饭、唱歌。他们在这里学习6个半月后毕业,然后回到他们原来的城市、村庄和战斗过的战壕,回到他们的店铺里。他们会向周围的工友和战友们宣传所学习的课程,以及在学校中获得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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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到过世界各地的许多大学,有的年轻,有的历史悠久。我了解加拿大的大学,从西海岸的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到东部的达尔豪西大学。但我从未见过一个这样的大学。那些学校都是同一种模式,只是成立的时间有所不同。
我去过美国著名的哈佛大学、耶鲁大学、普林斯顿学院、约翰·霍普金斯学院、哥伦比亚大学、芝加哥大学和斯坦福大学。它们都大同小异——有着同样的仿古哥特式建筑或罗马式建筑,一样薪金不足的教师讲授着同样的课程。远离生活,脱离现实,不关世事。当他们脚下的土地在战火中颤抖的时候,他们的目光仍然盯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