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陈永贵追悼会：八宝山冷冷清清，大寨人山人海

　　陈永贵去世后，到八宝山给他送别的，只有一个高级别的人——华老。在那个冷冷清清的灵堂前，华对着陈永贵的灵位深深三鞠躬，之后更是绕着遗体走了一圈，泪如雨下。

　　那么，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陈永贵在大寨的葬礼为什么又人山人海呢？

　　首先，陈永贵和华都是山西人，一个在昔阳县，一个在交城县，可以说是老乡。

　　其次，他们都来自基层，都有着丰富的地方工作经验。

　　陈永贵出身于贫困的农民家庭，在抗日战争中为八路军提供情报。新中国成立后，陈永贵是大寨党支部书记，他身先士卒，带领合作起来的农民，在土石山上开沟造地，蓄水保粮，三战狼窝掌。1952年，大寨粮食亩产237斤；十年后，达到了774斤，比原来翻了3倍。毛主席高兴地写下：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

　　华出生于一个小商贩家庭，他从参加当地的抗日救国先锋队开始，一步步担任了交城县、吕梁区、湘潭县、湘潭地委和湖南省委等领导，他着力开展农业合作化运动，大搞农田水利基本建设，支持袁隆平研究杂交水稻、基本消灭了湖南血吸虫病、推广农村赤脚医生……1955年，当毛主席看到华写的《在合作化运动中必须坚决依靠贫农》的文章后，紧紧握住他的手说：“你真的是我的父母官啊！”

　　再次，华和陈永贵都是在70年代被毛主席提拔到北京的，而且他们都对农业比较熟悉，交集自然也比较多，两人彼此都十分尊敬，配合也十分默契，因此结下了友谊。

　　最后，两人当大官后，都不忘初心，牢记毛主席的教导，清正廉洁。

　　陈永贵无论开什么会，都穿老农民的对襟衣服，包白头巾，他不计较什么级别，连职务工资都不要，只领大寨的工分。他不坐小车，不要服务员，每天粗茶淡饭……于是，年轻人亲切称他为“永贵大叔”。

　　华也十分节俭。据陈永贵的妻子回忆：华就任代zl后，也没有雇人来家中洗衣做饭，他每件事都是亲力亲为，甚至洗碗，也不愿意让妻子帮忙。

　　他们还都喜欢下去搞调查研究：陈永贵的规矩是：三分之一全国走访调查，三分之一回到大寨务农，三分之一留在北京办公。1971年，华在短短一个月，跑了全国六省17个县18个公社19个大队。他因旅途操劳，患上急性阑炎住进了医院。但身体刚好转，他又踏上了走访调查的旅途。

　　可是，毛主席逝世后，两人产生了分歧。

　　比如，在讨论是取消自留地还是保留自留地的问题上，陈永贵深切体会到组织起来的农民才能抵御自然灾害，才能大兴农田水利建设，认为维护好农村的人民公社，就是执行毛主席的思想。

　　可是，华没有听他的意见。后来，舆论上掀起一股批评大寨的潮流：他们说大寨的成就是假的，学大寨是“胡乱吹”。陈永贵精神上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1980年，陈永贵觉得无法继续忠于职守，不应该继续留在这么高的职务上，于是便主动请辞。他说：唉！干不了啦！人家不免咱，咱也别等人家免，咱自己写个申请吧！

　　一年后，华也辞去了重要职务。

　　同时离开政.治中心的他们，交集更少了。陈永贵去北京东郊农场担任顾问。华则深居简出，除了在9月9日和12月26日，在子女陪同下去纪念毛主席外，平日里的极少出门，十分低调！

　　可当华听说陈永贵患上了癌症后，便主动去医院探望。两人在一起相谈甚欢，似乎从未有过任何分歧。

　　1986年3月26日，陈永贵病逝，他之前曾多次叮嘱家人不要为自己办葬礼，也不邀请别人过来吊唁，简简单单的把骨灰送回大寨就行。

　　因此，陈永贵葬礼时，八宝山殡仪馆门外冷冷清清，让人误以为把时间、地点看错了。可华得知消息后，专门乘车赶了过来，他一言不发地走进告别室，在陈永贵的遗体前三鞠躬，呆呆望着陈永贵的遗体，流下泪来。接着，华流着泪慢慢地绕着陈永贵走了一圈，又一言不发地与陈永贵的亲属一一握手，然后上车离去。

　　华没有说一句话，但他的眼泪是瞒不人的，也许他想到了毛主席在世时对他的嘱托，也许他想到了和陈永贵一起奋斗的日日夜夜，也许他还想到了陈永贵给他的那些建议和忠告……

　　据当事人记载，陈永贵的追悼会上，有群众为华的到来鼓掌。

　　但，不同于北京的冷清，当亲属们抱着陈永贵的骨灰盒回大寨，灵车开到河北与山西交界的娘子关时，只见昔阳县的领导已在此迎候。当灵车行至平定与昔阳的交界处，迎面又有一排人跪在路上。大寨的梁便良、郭凤莲等人在此迎灵。下午4点，当灵车终于开到大寨时，这里早已人山人海，四面八方的老百姓把大寨围了个水泄不通。陈永贵的儿子陈明珠，捧着骨灰盒从车上下来，许多人一见就放声大哭，更多的人向陈明珠拥过去，都想摸一下骨灰盒。

　　震耳欲聋的鞭炮炸响了，昔阳艺术学校的乐队奏起了山西民间乐曲。

　　按照陈永贵的遗愿，他的骨灰撒在了大寨的土地上。大寨人在虎头山顶为他立了一座碑，上书：“功盖虎头，绩铺大地”！

　　后来，大寨的第一个女党员宋立英说：咱大寨是干出来的！过去，报纸每天说大寨好，什么都好；那阵子，又说大寨这问题那问题，什么都是问题。其实，过去的大寨没你们说的那么好，现在的大寨也没你们说的那么坏。

　　小兵觉得，这是大实话！

　　陈永贵的孙女陈春梅在《我的爷爷陈永贵》一书中说：他外表是农民，干的是农活，但在灵魂深处他是个思想者。

　　小兵想起了当年毛主席说过的类似的话：不可轻视“大老粗”，陈永贵有实践经验，有知识，他才是真有辩证法，而我们的大学里读的那些书，越读越蠢。

　　陈永贵到底有没有水平，小兵相信历史已经给出了答案，人民是会给陈永贵说句公道话的。

　　陈永贵之所以这样深得民心，是因为他能过好社会主义这一关，成为一个革命派，能始终站在毛主席正确路线一边，永不投降，能始终不忘自己是个农民，没有腐化变质。

　　这样的好干部，我们自然要多多宣传。

　　谨以此文纪念陈永贵同志逝世37周年！

　　红色小兵

　　2023年3月24日

　　【文/红色小兵，红歌会网专栏作者。本文原载于“美好毛时代”公众号，授权红歌会网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