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小兵：“劝君少骂秦始皇”！

　　1973年，他老人家创作了一首律诗：

　　七律·读《封建论》呈郭老

　　劝君少骂秦始皇，焚坑事业要商量。

　　祖龙魂死业犹在，孔学名高实秕糠。

　　百代都行秦政法，十批不是好文章。

　　熟读唐人封建论，莫从子厚返文王。

　　这首诗，用通俗易懂的笔法，阐述了诗人鲜明的观点：

　　1、少骂秦始皇横征暴敛、劳民伤财、残暴不仁、扼杀民智……

　　2、说秦始皇“焚书坑儒”，他到底焚了什么书，坑了什么样的人，坑了多少人，为什么要“焚书坑儒”，这都要再商量，要深入分析史料的。

　　3、秦始皇实行的“郡县制”是代表历史前进方向的，并对中国历史产生了持续2000多年的深远影响，而儒则是开历史倒车，儒生所提倡的“分封制”则是适应落后的奴隶制社会而存在的。

　　4、我们要坚持历史进步论的观点，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来看待历史问题和历史人物。

　　今天，对于很多中国人来说，秦始皇开创了中华民族大一统的光荣传统，他废除原有的分封制度，驱逐旧贵族和奴隶主，设置郡县，拆除城堡，修通河道，夷平险阻，实行三公九卿制来管理国家大事；书同文（秦篆和隶书 ），车同轨，统一货币，统一度量衡；对外北击匈奴，南征百越，修筑万里长城；修筑灵渠，沟通长江和珠江水系；按亩纳税，修建驰道……留下了彪炳史册的伟大功绩。

　　当然，哪怕没有秦始皇，小兵也坚信历史还会有赵始皇、楚始皇、齐始皇出现，这就是历史大势，这就是历史唯物主义，因为秦始皇的所作所为，符合了那个铁器开始大范围进入生产、生活等领域的时代，符合了先进的封建制度取代落后的奴隶制度的社会大势。

　　生产力的飞速发展，呼唤一个与之更适应的生产关系的出现。

　　他老人家说：任何新生事物的成长都是要经过艰难曲折的。

　　秦确立郡县制，也是经历了一次次的斗争：从商鞅冒巨大风险处罚代表奴隶主贵族势力的公子虔，到秦孝公死后，公子虔等贵族势力罗织罪名“车裂”商鞅；从秦始皇统一前，果断清除了吕不韦、嫪毐等奴隶主集团，到公元前221年，秦始皇初并天下，以丞相王绾为首的群臣主张将燕、齐、楚等地分封给皇子为王，只有李斯力主实行郡县制——这反映出了当时革新与反革新的尖锐斗争，“焚书坑儒”只不过是这一斗争的公开化和激烈化。

　　公元前213年，博士齐人淳于越在一次宴会上，借着攻击仆射周青臣歌颂秦始皇是面腴之机，重提恢复分封制的主张，认为“事不师古而能长久者，非所闻也”。秦始皇没有表达意见，而是交给了群臣讨论。丞相李斯坚决反对恢复落后的分封制，认为时代已经变化“三代之事，何足法”，提出儒生不师今而学古，以私学诽谤大秦，惑乱民心，可能会使刚刚统一的新王朝陷入混乱。

　　根据《史记》的记载，李斯向秦始皇提出的“焚书”建议包括：

　　1、除《秦纪》、医药、卜筮、农家等书，其他不属于博士馆的私藏《诗》、《书》，一律限期交官府销毁，不交者处以刑罚。

　　2、有敢谈论《诗》、《书》的，以古非今的，都要严惩。

　　3、禁止私学，以吏为师。

　　我们看到，秦始皇并没有灭绝文明、毁灭文化、烧光书籍，而是为了统一文化、统一思想采取了一些必要举措，这是在文化领域内给落后势力的一次沉重打击。

　　1933年，鲁迅先生在《华德焚书异同论》中说：秦始皇实在冤枉得很，他烧书是为了统一思想。但他没有烧掉农书和医书；他收罗许多别国的“客卿”，并不专重“秦的思想”，倒是博采各种的思想的。

　　事实是，秦始皇不仅没有“消灭文化”，反而对一切进步文化采取了保护的态度和措施：兵书、史书、农书、医书以及法家的书，不在焚禁之列；即使是那些儒书，也保存在了国家图书馆里来当反面教材。况且，民间依然散落着大量的诸子百家的书籍，这才有了后来汉武帝从民间征书的举动。如果秦始皇如一些文人攻击的那样——“消灭以前的全部文化”，那么司马迁如何能翻阅到大量藏书而写出《史记》呢？

　　而更为重要的一个事实是，那些攻击秦始皇的儒生们，恰恰是做了很多摧残文化的事情。比如，当年孔夫子为了推广维护奴隶主贵族利益的周礼，不但杀了少正卯，而且将3000篇左右的古诗删砍了百分之九十，只剩下三百零五篇，这又算是什么呢？

　　还有对中国科学文化发展产生巨大破坏力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只不过儒生们自己从中得到了好处，所以才把矛头一次次对准了秦始皇。

　　正如他老人家所说：虽然汉武帝雄才大略，开创了一个鼎盛之世，但他“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结果汉代只有僵化的经学，思想界死气沉沉。“武帝以后，汉代有几个大军事家、大政治家、大思想家？”

　　颠倒历史，混淆是非，竟然到了如此程度？！

　　一些文人，以为自己掌握“文柄”，就可以让秦始皇遗臭万年了。

　　但历史毕竟是人民书写的，他老人家带领中国人民开展了一次深刻的“将颠倒的历史重新颠倒过来”的伟大革新。

　　咱们再回到“坑儒”。

　　在焚书后的第二年，也就是公元前212年，方士侯生、卢生自知寻不到永生药将会遭到秦律的严惩，于是他们在逃跑途中，诽谤秦始皇刚戾自用，贪于权势，“专任狱吏”，“以刑杀为威”，虽设有博士七十人，但不重用……这些话传到秦始皇耳中，他以妖言以乱黔首的罪名，下令进行追查，共捕获到460个违法禁令的方士、儒生和其他派的知识分子。

　　由此，我们可以看出，秦始皇并不是要“灭儒”，而是为了打击奴隶主贵族势力。秦始皇对赞同郡县制的周青臣和遵法守纪的儒者是不加害的，咸阳宫内依然有大量的博士儒生，秦二世在得到农民举事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征求了儒者叔孙通的意见，并“拜为博士”。汉初那些著名的儒者伏生、陆贾、郦食其等人，难道不是出生在秦、成长在秦、学习在秦吗？

　　秦始皇因为焚书坑儒，被骂了几千年，而历史的真相是：“犯禁者四百六十馀人”。

　　康有为说：“秦焚书，六经未因此而亡。秦坑儒，儒生未因此而绝。”

　　综上所述，我们对他老人家的“劝君少骂秦始皇，焚坑事业要商量”这句话，就会有更加深入的了解。

　　2000多年前，新兴地主的杰出代表秦始皇，为了巩固相比于奴隶制具有远大前途的封建制，而采取了“焚书坑儒”的措施，是完全必要的，是符合历史发展潮流的。

　　小兵相信，这样的结论会得到越来越多人的认同。

　　红色小兵

　　2022年10月28日

　　【文/红色小兵，红歌会网专栏作者。本文原载于“美好毛时代”公众号，授权红歌会网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