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共产党历史研究资料摘编

2023-07-09
作者: 伟大的宣平 来源: 红歌会网

  编者说:这里面的资料有许多是从外网摘编过来的资料,所以有许多对共产党不实的污蔑之词,请读者同志谨慎辨别。

  另外,里面的party指党(政党的英文是party),VC指越共(越共简称VietCong,缩写是V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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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越南的土改问题

  起初(1946),越南的土改是减租减息政策。该政策是抗日战争时期中共土地政策的翻版。

  1953年抗法战争基本结束时,越南的土地改革才正式开始。因为除了法国殖民者已经被打倒,“无人保护地主的利益”。[ 程映虹《毛主义和中国模式在东欧和北越的影响——对“双百方针”和“反右”运动的再考察》]越南的土改是向中国学习的。“中共的顾问参加和指导了北越很多地方的“土改”,介绍了中共“土改”中“斗地主”的经验……越共干部在参加“土改”前都必须专门学习中共的“土改”政策和经验”。不可否认,在土改的期间,越共犯了左倾错误。

  (1)“干部组成工作组,带着棍棒、绳索和武器下乡,对那些未完成上交税收的农民严刑逼问,强迫他们交代逃税的后台和同伙,以及逃税的政治目的……后来运动失控了,逃税与否已不再受到关注,揪出反革命和镇压反革命成了主要口号”。[ 程映虹《毛主义和中国模式在东欧和北越的影响——对“双百方针”和“反右”运动的再考察》]

  (2)“1956年1月,在越共机关报《人民报》的一篇文章中,人们可以读到,‘拥有土地的阶级将永不得安宁,直到他们被消灭’……一名妇女既是富裕的地主,又是成功的企业家,被挑选出来由农民处理,尽管她是革命的捐助者和两名越盟士兵自豪的母亲。当农民拒绝作出反应时,‘一个在中国受到过良好培训的团队被叫来,他们设法扭转了局面……龙(Long)太太被指控在1945年之前杀死了3名佃农、和一名法国人睡过觉、与法国人相勾结并为他们刺探情报。由于被所受的对待弄得精疲力尽,她最终承认了一切,并被判处死刑。她当时在中国的一个儿子被带回家,剥夺了军衔、勋章,并被判处20年监禁”。[ 让·路易斯·马格林《越盟的土地改革》]

  胡志明认为这是“一些干部再次犯了使用酷刑的错误。这是一种被帝国主义者、资本家和封建地主用来遏制群众和革命的野蛮方法”,但是他也是“群众的义愤”和“群众自发的行动”才导致的左倾错误。[ 程映虹《毛主义和中国模式在东欧和北越的影响——对“双百方针”和“反右”运动的再考察》]部分学者认为,越共的左倾错误导致了“农村可能有约5万人被处决,即0.3%~0.4%的人口。有5万至10万人被监禁;农村基层党组织86%的成员被清除,反法抵抗运动中95%的干部也是如此”。[ 让·路易斯·马格林《越盟的土地改革》]

  1956年苏共二十大时,被打倒的地主阶级开始反攻。1956年4月,苏共中央派米高扬飞赴北京、河内,通报苏共二十大的情况。中国进行自由化的“双百方针”,越南于8月进行自由化的“第一届越南文艺工作者代表大会”。接着于10月越共中央承认土改犯了严重错误,“党内不少老区干部反对这种暴烈土改政策,但受到积极贯彻新政策的外来干部的打击,老区干部有的遭到惩处,甚至被杀害……越共承认土改扩大化,打击面过宽,尤其错划了战争时期“白皮红心”的革命参加者。1957年底,负责土改的越共总书记长征引咎辞职”。[ 裴毅然《整风、土改、反右,胡志明都在越南学了一遍》]11月,义安省发生地主武装暴动。“大约有2万多农民参加。越共被迫调动其军队中的精锐第325师,一个星期后才将农民暴动镇压下去,大约有6千农民被杀或被强迫迁移。当时,北越义安省农民对政府的反抗,在规模上或许仅次于‘匈牙利事件’”。[ 程映虹《毛主义和中国模式在东欧和北越的影响——对“双百方针”和“反右”运动的再考察》]

  越共土改“左倾”的原因是当时地主阶级混入政权非常严重。胡志明说,“(整顿委员会的)领导层对党组织做出了一些相当有倾向性的判断。他们断定,农村基层组织,特别是那些新解放区的基层组织,毫无例外地被敌人所控制或被他们所渗透;所有区级或省级领导委员会正由地主或反革命分子所控制”。[ 让·路易斯·马格林《越盟的土地改革》]笔者认为,越共的土改虽然犯了很多错误,但是总体来看是利大于弊的。因为后面60年代还有一场与美国的大战,如果越共不进行肃反的话,很有可能无法获得胜利。以我国为例,看一看在地主政权混入之后会是什么情况:

  “现在据赣西南苏维埃政府通报赣西各县改组派正在活动潜伏在赤色区域内,假借共产党的口号,如分田抗债等来欺骗群众,引诱群众入圈套,他们的阴谋是要破坏工人农民的苏维埃政府,破坏分田,带引反动军队捕杀工人农民革命同志,企图根本推翻革命……他们最近并借军阀淫威,用烧杀政策威胁群众入守望队,指示工农杀工农,造成不安生的局面,他们的居心是何等险毒啊!”[ 赣西南特委《AB团与富田事变始末》]

  “我们随使一股武装都可占优势,但工作始终不发展,土地问题未解决,说来(我们经过各地所见)真气死人,一原因是过去AB团捣乱,现仍在捣乱,有的赤区已挂白旗,有的仍然打红旗,但拒绝和党发生关系,公开和地主联合,要建立什么AB团政府”。[ 中共江西省委党史研究室《江西党史资料》]

  “联席会议指出赣西有些地方制据了两三年,才迟迟建立政权,土地亦刚开始分配,是极严重的机会主义的遗毒,右倾的错误,党必须坚决的马上纠正这一现象”。“赣南同志尤其兴国县同志,大部分负责者、活动者,都为地主富农分子放过去对于抗租债,均有拖延不理的表现。土地革命则借口六次大会之决议认为是宣传时期,而非实行时期,又在去年上年朱毛离开兴国,二四团因亦他往,兴国到有大批反军,勒令每家农民门口张贴肃清朱毛李(即二团李文林)段(前四团团长)的标语,地方党居然命令同志及群众照写,结果群众被牺牲者至三四百人之多,妥协,投降,无耻已极”。“反动的势力,在群众政权之下,可说已肃清。他们反动派,一部分逃到南昌南京和上海,一部分付了从前该欠群众的欠的命债,还有一部分就已归顺苏维埃了”。[ 中共江西省委党史研究室《江西党史资料》]

  越南的反右问题

  1951年,越南向中国学习,进行整风运动。“中共对越共的影响不仅表现为北越的“整风”中大量使用了中共的“整风”文献,而且“延安整风”与后来历次政治运动中采用的很多做法也有其越南版本”,[ 程映虹《毛主义和中国模式在东欧和北越的影响——对“双百方针”和“反右”运动的再考察》]“运动的两项主要方式亦学自中共:一、邀请知识分子参加土改;二、成立各种学习班,开展各种政治学习。就连整风学习文件,也使用延安整风的中共文献,且直接搬用延安整风习语:‘硬戴帽子’、‘车轮战’、‘连环套’”。[ 裴毅然《整风、土改、反右,胡志明都在越南学了一遍》]

  1955-1957年越南反右运动的过程。其过程的情况是:

  第一,1953年斯大林逝世后,右派开始蠢蠢欲动。越共的文艺方针是文艺为革命而服务。[ 该方针最早由胡志明提出的。胡志明提出“文化抗战化、抗战文化化”。1948年7月,印度支那共产党(越南劳动党前身)总书记长征(1907~1988年,原名邓春区),在第二届越南文化工作者代表大会上明确宣布:在越南革命中,为艺术而艺术的西方艺术思想不能被允许,艺术必须为政治服务、为红色革命服务。长征这一报告成为北越文化工作的指南。[裴毅然《整风、土改、反右,胡志明都在越南学了一遍》]]1954年越南抗法战争结束后,该方针出现动摇,“城市生活助长了知识分子的独立情绪”。[ 程映虹《毛主义和中国模式在东欧和北越的影响——对“双百方针”和“反右”运动的再考察》]“陈寅(右派头子)[1]的活动与中国的“胡风事件”有关”,“他在中国期间无疑对当时中国文艺界人士中议论纷纷的胡风观点有相当了解”。于是他在1955年模仿胡风,对党进行进攻。“军队中大约30名作家和艺术家联名向中央委员会上书,要求废除军队总政治部对文化艺术工作的领导。这份上书的内容包括:‘一,把对艺术和文学的领导权还给艺术家和文学家;二,在军队组织范围内建立作家和艺术家协会;三,废除现存的对文艺工作的军事化管理’”。[ 程映虹《毛主义和中国模式在东欧和北越的影响——对“双百方针”和“反右”运动的再考察》]这时,越共的态度是对其打压。“随着中共开展‘反胡风’运动,1955年5月,陈寅被北越共产党‘劝告’退党。1956年初,他又被送进“土改”工作队强化“思想改造”。不久,胡风被中共逮捕,1956年2月越共也逮捕了陈寅。一个参与决定逮捕陈寅的越共高级干部认为:‘中国有一个胡风,我们很可能也有一个’”。[ 程映虹《毛主义和中国模式在东欧和北越的影响——对“双百方针”和“反右”运动的再考察》]

  第二,1956年,苏共二十大后,右派猖狂无比。此时,中共也实行了双百方针。8月,越共被迫让文艺工作者举行了“第一届越南文艺工作者代表大会”,“越共主管文艺的素友[2]与阮庭氏公开承认犯了压制知识分子自由创作的错误推进自由化”。[ 裴毅然《整风、土改、反右,胡志明都在越南学了一遍》]10月,越共中央承认土改犯了严重错误。右派乘此机会发起了“《人文》《佳品》”运动,“其内容从党对文艺和知识分子的政策到官僚体制,政府的腐败无能,有的甚至讨论“党国体制”是否具有合法性”。[ 程映虹《毛主义和中国模式在东欧和北越的影响——对“双百方针”和“反右”运动的再考察》]

  “《人文》主编潘魁[3]在他的一篇文章中,用伊索寓言的笔调影射胡志明……是这样一个老而无用的石灰罐”;“越南哲学家陈德草尖锐地指出,在“土改”中,整个省和区一级的政权结构都被重新改造了,其目的是把‘整个农民阶级痞子化’”。[ 程映虹《毛主义和中国模式在东欧和北越的影响——对“双百方针”和“反右”运动的再考察》]

  第三,1957年,中国开始反右运动,越南也开始整肃资产阶级的进攻。

  “1958年1月6日,越南劳动党中央通过了‘政治局关于文学问题的决定’,要求把那些‘颠覆分子’从文学组织中清除出去,对知识分子进行‘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再教育’。于是,《文学》周刊被取消。接踵而至的是一场持久的大规模政治运动,当局企图一劳永逸地清除北越知识分子中的异议人士和异议思想。越共没有正式使用‘右派’之类的政治整肃范畴,而是用‘反革命’、‘反党’、‘右倾错误’等罪名整人。1958年2月,首批172名参加了‘《人文》、《佳品》’运动的知识分子被送进“再教育班”;3月又有第二批304名知识分子被送去。这些人中大约300人是作家和艺术家,其他人则是教育、文化和出版机构的人士或干部。与中共一样,越共让那些最有影响的知识分子(如陈德草、阮孟墙、陶维安、陈寅、黄琴等)在报纸上发表自我批判的文章,名义上是清除散布的“毒素”,实际是对那些“小”右派们显示党的威力,起震慑作用。《文学》被停刊后,新出版的《文学研究》由党的文艺‘理论家’阮廷氏主编,1958年5月出版的第1期就刊登了大量‘自由化’分子的自我批判”。[ 程映虹《毛主义和中国模式在东欧和北越的影响——对“双百方针”和“反右”运动的再考察》]

  2.越南的肃反历史

  (1)建党初期。右派指出,vc在“1928年便肃反了一名党的领导人,罪名是诱奸女同志。1931年vc便开始肃反了100多名地主,并模仿中共江西瑞金成立苏维埃”。同时“针对当时相对弱小的vc反对派(vc党员当年仅五千余人)”也进行肃反。[4]

  (3)抗法救国战争胜利后。法国殖民强盗有“20000战俘到1954年日内和平协议签署时仅9000人仍活着”。“范文同总理1980年承认:有20万人被劳教,按严谨估算至少有50万至100万人被强制劳改”,“1500000名天主教信徒为vc打压,在法国军队的护送下,其中60万信徒逃往南越”。[5]

  (4)土改肃反扩大化问题。“一名在行刑队前倒下的party书记,死时大喊‘印度支那party万岁’。由于不能理解正在发生什么,他死时确信他是被法西斯分子枪决的”。“1968年2月,vc进行大范围肃反,至少镇压了3000人,其中包括越南神职人员,法国宗教神职人员,德国医生和政府官员及工作人员”。[6]

  第三,自然灾害问题。胡志明于“1958年10月日亲自撰写多篇文章,鼓励大建大规模的灌溉工程项目,(这帮不学无术的脑残非得说是大跃进)结果由于干旱导致农业生产欠收,引发了一场受害人数迄今不祥的大饥荒”。[7]

  第四,抗美战争问题。右派说“1959年5月,vc秘密决议将战争延伸至南越”,越南“与美国之战直到1973年1月日签署巴黎和平协议美军撤军后才终止。1975年4月30日南越政府被vc击败。vc夺取全国政权后,立即对一百万原西贡政府工作人员和士兵强制学习三天(实际变成三年)官员和军官强制学习一个月(实际变成七至八年),劳教生还者直到1986年才回家”。[8]

  第五,革新开放问题。“直至1986年vc才出现第一次松动。vc新书记Nguyen Van Linh上台后释放了一大批政治犯,并关闭了北部丛林中的劳改营,同时颁布了新刑法”。[9]

  编者说:这里面所有的材料都是官方材料,我国各军的军史,还有就是越南官方的论述。

  第一、越南独立

  1885年,《中法新约》签订后,越南逐渐沦为法国的殖民地。1941年,随着二战爆发,法国投降,日本占领了整个越南。1945年8月,日本宣布战败投降,而胡志明也在加紧行动,8月29日,发动八月革命,阮朝末代皇帝保大帝(傀儡)亦宣布退位,组织了联合政府。9月2日,日本代表在密苏里战舰签订投降协议书,胡志明发表了著名的越南独立宣言。

  越南民主共和国建立。

  在那个时候,胡志明坚定的亲美派,他给美国发出了一系列的亲笔信,表示越南可以给美国最优惠的政策,让美军在金兰湾驻军,更可以在全方位和美国合作等等......至于延安和苏联,完全没有考虑过对话与合作。

  第二、中国撤军

  1945年10月11日,法国军舰登陆越南西贡,开始接收越南南部,当时的越南北部,还在中国军队手中。(毕竟人家也是五常)1946年,胡志明前往法国,与法国政府进行了谈判,谈判一直持续到9月初,双方达成一致:法军进驻越南北部,中国军队撤离。

  早在1943年开罗会议上,罗斯福问蒋介石:委员长先生,越南绝对不能够回归法国统治,把越南让给你们中国怎么样?

  蒋介石答道:越南从来就不是中国的领土,二战之后,一定要让它独立。

  这个答案让罗斯福大吃一惊,他认为把越南拱手相送,中国肯定会欢天喜地收下的。没想到,蒋介石居然不要。

  百思不得其解的罗斯福还去问斯大林:把越南送给中国,蒋介石居然不要,不可理喻。

  第三、法国入侵

  一、战略僵持

  1946年12月20日,中国撤离之后,胡志明发出号召全国抗战的告人民书,庄严宣告:

  我们宁可牺牲一切,决不肯亡国,决不肯做奴隶。

  他号召全国人民不分男女,不论老幼,不分宗教、党派、民族,只要是越南人,就要起来打倒法国殖民者,拯救祖国。

  22日,越共中央发出全民抗战的指示,指出抗法战争是一场“全民、全面、长期的抗战”,历时9年的越南抗法战争从此全面展开。

  抗法战争爆发时,法国投入近10万海陆空兵力,而越南卫国军的总兵力8.5万人,地方部队和民兵游击队100万人。武器原始,又无外援。用胡志明的话说,“当时我们只能用棍棒对抗敌人的飞机、大炮”有人甚至讥讽越南的抗战是蚂蚱踢大象,可见力量之悬殊。

  法军持其优势兵力,采取“速战、速胜”的战略方针,企图一举歼灭越军主力。他们从河内、海防等大城市向周围城乡发动大进攻,占领重要交通线,控制了红河三角洲地区。同时,在岘港登陆的法军,则大举进攻广治、顺化,拦腰切断了越南南北的通道,完成了对南方、北方的分割,使部署于南方和北方的越军不能互相呼应。

  但是胡志明这个人,早年留学法国,是周恩来、邓小平等中国领导人的好朋友,在初期的对抗法国进攻中,将我党的战略方针进行了深入的学习。将中国的游击战、运动战、分割包围等战术发挥到了极致。所以在河内,越军进行了两个月的“卫城街垒战”,打死、打伤、瓦解法军1.9万人。1947年9月,法军进攻北部西北山区,占领和平、山西、义路后,沿滇越铁路进占老街,切断北部山区与平原地区的联系。

  10月7日,法2万多人、飞机40架、汽车800多辆,外加许多艘军舰和汽艇,向北部山区发动大进攻。他们兵分两路,形成钳形,企图在北件合围,歼灭越军主力,占领北部中央根据地。

  越南军民发扬「决战决胜」的精神,在诱敌深入之后,展开游击战和运动战,予以分割包围,全国各战场也紧密配合,于12月23日粉碎了法军的进攻,打破了7,000余法军组成的战斗包围圈,收复了太原、宣光等地,取得了越北战役的胜利。在高平,法军指挥飞机被击落,法国远征军副总参谋长兰贝特及其参谋机关人员全部丧命。

  二、中国顾问

  1950年7月,中国派遣以陈赓为首的顾问团到达越北太原省西部山区的总部,指示越南人民军总司令武元甲制定第一次作战方案。

  在7月前,当时的越南共产党派人到云南,找到驻云南的兵团第一书记陈赓,说想请我们帮他们打造一支强悍的特种部队。经向毛泽东汇报后,陈赓便命令常驻云南的第13军负责此事。从1950年开始,这个13军在云南马关县等地组建了一支教导队,专门负责为越南培养基层指挥员和特种兵人才。这支经中国训练与培训的军队,共计两万余人,成为越南抗法和后续越南战争的绝对主力与精英。

  胡志明此时充满了信心,中国不仅派来了身经百战的顾问团,而且,对越南军队的训练和装备已经源源不断的开始了。同时,陈赓的到来,快速的逆转了越南的抗法战争。在初期,即在高平战役中准确的显示了中国在战术决策上的正确性。

  陈赓从接触越南的战役开始,就开始广泛的接触越南的各级党政军,敏锐的发现:

  越南军队建立的时间不长,其主力部队虽然受到过中国的整训和配备了大量中国援助的装备,但基本上还只能适应游击战法,缺乏打大规模战役和攻坚战的经验,另外,在越南军队中对法国军队特别是对法国空军存在较普遍的畏惧心理。陈赓为此不得不对越军指战员谈抗法战场形势,谈解放军打胜战的原因,谈越军存在的问题,他一口气解释4个小时才统一了越南军队的思想。

  但即使这样,战斗中,越南军队长期进行游击战缺攻坚战斗经验的毛病还是暴露出来,技战术水平不足和缺乏严密组织让他们是初战失利,为此陈赓亲自调整部署并发起了第二次攻击。

  在强大的压力下,法军是顾此失彼,越军攻克东溪。随后,虽然越南军队多次犯下各种错误,甚至有干部叫苦想把部队撤下来休整。但在陈赓的坚持下并为此发了脾气,最终此役是歼敌5000多人,不仅拿下了最初的战役目标高平,还夺取了其他5座城市,13个市镇,从而根本上改变了越北根据地被封锁的状况。

  1953年5月,驻印度支那法军制定了以奠边府为基地,准备在18个月内歼灭越军主力,夺回战场主动权的计划。越军为粉碎法军企图,遂决定对奠边府实施进攻,由武元甲任前线总指挥。奠边府战役是越南反法战争中决定性的一战。

  三、奠边府

  奠边府位于越南西北部,是一个比较狭长的盆地,地理位置很重要,距老挝只有16公里,是通向老挝的交通要道。越军在1952年11月30日占领了奠边府,法军也清楚奠边府的重要性,派6个空降营于1953年11月20日夺取奠边府,越南军队因人员数量和装备都不如法军,失去了这个战略要地。

  此时的中国军事顾问团正在协助越南的指挥部拟定作战计划,韦国清得知奠边府被法军占领,立即通知越南人民军总司令武元甲开始进行对奠边府的作战部署,韦国清认为法军的6个空降营是精锐部队再加上奠边府的战略意义,如果奠边府被围,法军必来增援,这也是我军常用的围城打援战法。

  越军立即派军队把法军包围在了奠边府,奠边府这个地方有机场,法军刚开始认为可以派空降兵不停地增援,用飞机运送武器弹药和生活补给。法军采用的是中心开花战法,当强势军队被弱势军包围后,通常都会想到中心开花。来个反包围,顺势全歼,以达到转败为胜的目的。

  结果是远远超出法军的想像,越军以绝对地优势兵力,在中国军队的装备和物资大力支援下全歼了奠边府的法军。空降兵是当时整个法国在越南战争中最精锐的部队,意味着已经失去了继续发动战争的本钱,从而一举结束了法国在越南的战争。战役从1954年3月13日至5月7日,共歼法军1.6万余人,击落、击毁法军飞机62架,俘法军卡斯特里准将及其全部参谋人员。

  奠边府战役是越南人民抗法战争中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战役。也是欧洲在东方战场损失最惨重的战役。奠边府战役后, 法国再无能力发动进一步的战争,随后签署停战协议与日内瓦协议。

  四、战争结束

  1954年,印度支那半岛在《日内瓦协议》签订后同时获得独立。总的来说,协议的签订,标志着越南抗法战争胜利结束,也标志着法国在印度支那地位的终结。

  (1)印度支那半岛分成三个国家越南,老挝与柬埔寨。后来北越由于在抗法战争中与老挝联系比较紧密,因此控制了老挝的部分政治、军事资源。柬埔寨则奉行不结盟政策,独立发展。

  (2)两越分裂。《日内瓦协议》规定,越南以北纬17度为界,南北分治,北方由胡志明领导,南方由保大皇帝统治。越南分为了南北两部分,即越共控制的北越「越南民主共和国」,和吴庭艳控制的南越「越南共和国」。

  1955年1月1日,越南民主共和国还都河内;5月16日,越南接管海防。至此,越南北方完全解放。后面北越实现了大规模的农业改革,将土地分发给农民,实现耕者有其田,引起了南方人民的向往。艾森豪威尔才在其备忘录中写道:

  如果全国选举举行,共产主义将会获胜。

  而南越是法国操控的傀儡政权,保大帝,即越南阮朝的第13代皇帝,也是日占越南时期的傀儡皇帝。1955年,吴廷琰在西贡发动政变,建立越南共和国,世称南越。 南越一开始,就获得了西方世界的支持。根据日内瓦协议的内容,南北越将走向统一,于1956年7月举行全国大选,决定越南的统一领导人。但是这场选举从来没有举行。因为一旦选举,南越输定了。在当时,吴廷琰得到美国的支持,在南越行个人独断独行的威权统治,这也使北越赢得公共关系战的胜利。

  在1954年《日内瓦协议》签订期间,中国一直主张要把越老柬当作三个国家对待,而不是像法国殖民时期那样将其捏成法属印度支那联邦来进行整体管理。

  越南认为,中国没有支持越南的统一,这是出卖他们的民族利益。“维持越南被长期分割的状态,使越南削弱,并隶属于中国。”

  不仅是为了保证在他们国家南面建立一个安全地带。而且是为他们向印支和东南亚的扩张准备地盘。

  那么为什么中国不支持越南乘胜追击呢?

  周总理对胡志明和武元甲提出了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越法现在战场上的兵力对比情况究竟怎样?另一个问题是,就算美国不干预,法国照现状增兵下去,越南人民军多久可以取得胜利?

  这两个问题让二人陷入了沉默。那时的越南在兵力上处在劣势,加上越南连公路都没修通,要想彻底胜利,没个三五年根本不可能。而且美国的态度也很明白—不愿意停战,一旦继续战争很可能也会出兵干预。

  所以越南必然会分裂。

  第四、越南战争

  从50年代末开始,各方面关系的变化,促成了越南战争的爆发。

  1959年,越共中央委员会决定武装统一越南,并派遣大量军事人员前往南越组织武装颠覆。南越各个村庄开始有了北越的相关组织和游击队,引起了南越政府的极大不安和西方世界的担忧。同年,中苏论战爆发,双方都积极支持北越对南方进攻。

  1961年3月,美苏两国商定:6月在维也纳进行首脑会晤。这年4月发生了美国雇佣军入侵古巴的“猪湾事件”,即美国支持相关武装势力意图颠覆古巴的社会主义政权,美苏关系空前紧张,但两国首脑仍如期在维也纳会晤,商谈国际形势,不成。随后,美苏关系进一步恶化,8月,柏林墙在一夜间修成,西柏林被东德封锁,9月,苏联恢复核试验。直到一年后几乎摧毁世界的古巴导弹危机。

  面对这种情况,肯尼迪和他的顾问很快决定,要在越南问题上显示出美国的力量和对抗共产主义的决心。同时认为,冲突最好遵循朝鲜模式,只局限在通过代理方使用常规武器,作为减轻两超级强权间直接核战争威胁的一种方式

  1961年5月,此时,民族解放阵线已经控制了越南南方的大部分乡村,无力阻止民族解放战线扩大势力。为了进一步帮助吴廷琰政府,肯尼迪派遣一支特种部队进驻南越,开启了美军战斗部队进入越南的先河。这一事件也常被认为是越战开始的标志。终于,越南战争逐步升级,成为热战。

  美国不仅出兵南越,还积极支持老挝、柬埔寨的右翼政权围剿国内左派势力,导致战火遍及印支三国。

  越南的力量非常强。整个越南战争,多达42.9万名美军士兵参战,整个越南战争,从美国开始正式投入兵力开始,到1975年结束,打了15年,美国总统都换了好几任,一共5万多名美国士兵死在在越南,美国国内的反战运动此起彼伏,经济拖到几乎崩溃,直接导致了布雷顿森林体系的瓦解。如仅1962—1964年之间,南越政府就更迭七次。导致南越大量的农村地带被南越游击队控制,政府军只能龟缩在一些大城市和军事据点。南越政府的经济收入也大大减少,只能依靠美国的输血才能存活。

  1973年1月27日,参加关于越南问题的巴黎会议四方,在法国首都巴黎正式签署了「巴黎和平条约」。随后两个月内,美国国防军全部撤出越南。根据巴黎和平协定,北越从1973年2月起开始分批释放美国战俘。截至3月29日,共有587名美国战俘获释。

  1975年4月30日7点53分,搭载最后一批美国人的直升机飞离西贡,一家旅馆楼顶上的直升机撤退也成了美国卷入越南战争的结束的标志。5个小时后,北越坦克轰鸣着冲入了南越总统府。杨文明随即宣布投降。1976年1月2日,越南民主共和国统一越南共和国,定国名为:越南社会主义共和国,西贡市被更名胡志明市。越南战争结束。

  与此同时,1975年4月17日,柬埔寨共产党控制金边,推翻高棉共和国,建立自己的政权。4月30日,越南战争结束,越南民族统一。5月,越南南方全部解放,越南共和国灭亡,抗美救国战争赢得彻底胜利。12月,老挝人民革命党推翻君主制,建立老挝人民民主共和国,老挝内战结束。

  印度支那三国,完全解放。

  中国支持印支三国的抗美斗争,不计成本地援助越南抗美救国战争,秘密派兵援助老挝内战,并大力扶持红色高棉武装。当然,在关于援助越南的问题上,还加进了与苏联争夺越南的考虑。经过艰苦卓绝的斗争,到1975年印支三国全部获得了胜利,实现了国家统一。

  以至于出现美国不能越过北纬17度线,一旦越过,中国将会参战,美国要吃大亏的情况。因为早在1962年时,毛主席对北越问题给出过指示,他强调:只要美国介入越战,中国就介入越战。只要美国向南越提供物资支持,中国也对北越进行物资支持。在美国开始轰炸北越后,中国政府立即向北越派遣铁道兵、工程兵、高射炮兵等部队帮助北越抗击美军轰炸、和抢修保障、建设重要公路及机场的工程任务。此举使得北越军队得以腾出手来投入南方作战。美军在轰炸了一段时间之后,认为得不偿失,也就停止轰炸了。

  中国对越南的支持数据如下:

  在物资上,从1950-1978年援越抗法、援越抗美和帮助其重建,中国共向越南提供的各种援助总额为203.6845亿人民币。其中包括粮食500万吨、石油200万吨、汽车3.5万辆、船只600多艘;枪213.8万支,炮7万余门,枪弹12.4亿发,炮弹1807万发,舰艇176艘,中型和水陆坦克552辆,装甲输送车320艘,飞机170余架,军服1117万套。

  我们来看一下越南方面的材料。

  (1)关于越南统一的问题,他们认为:

  越南认为,给予越南支持是北方当权者从民族利益出发。只希望越南衰弱,隶属于北方,被长期分割。

  越南认为,我国同尼克松政权之间达成协议,用越南人民的鲜血同美国进行交易,但是越南“驭逐美帝,推翻伪政权”,彻底解放了南方,并统一了国家。这是不仅是美帝国主义侵略者的巨大失败,而且也是北方扩张主义者(它们指我国)的巨大失败。

  越南认为,我国为美国出兵直接侵略越南南方开放绿灯。阻碍在越南同美国,与尼克松政权勾结,拿越南人民的斗争为解决台海问题进行交易。

  (2)关于柬埔寨政权的问题,越南人认为:

  早自六十年代中期,我国就企图全部控制柬埔寨,他们先是破坏印支各国人民闭结阵线,削弱越南人民的抗战,以拥有势力同美国谈判。从长远着眼,是要迫使柬埔寨隶属北方,并变成北方向印支和东南亚扩张的跳板。

  1975年4月17日之后,柬埔寨完全摆脱了美国走狗朗诺集团的统治,他们认为,我国借此便利用波尔布特—英萨利走狗集团争夺柬埔寨共产党的领导权,抛弃西哈努克亲王和他的一些亲近人士。

  他们认为,我国对向柬埔寨提供金钱、武器和各种战争工具,并派遗了数万名中国顾问,建立了成十个新编师,包括步兵、装甲兵、炮兵,新建和扩建了许多海军、空军基地和后勤仓库。

  我国把柬埔寨变成了一个新型附属国和从西南面进攻越南的军事基地。

  在印支三国中,领导越南的越南共产党与领导老挝的老挝人民革命党联系非常紧密,老挝已然成为了越南的小伙伴,越南与中国交恶,老挝也跟着同中国翻脸,这时印支三国中唯有柬埔寨仍对中国保持友好关系。

  第五、倒向苏联

  根据一些材料认为,是中国削减了对越南的援助,才导致越南倒向苏联的。

  早在1972年2月,尼克松访华,中国就削减了对越南的援助。

  1973年,北方领导人保证将以1973年的数目给越南至少五年的援助。他们认为,我国没有实现自己的承诺。在1975年,我国拒绝越南的新的援助要求。对于在战争中已经达成协议和没有交完的旧援助项目,他们以这样或那样的借口拖延,其中有些工程项目半途而废,有的工程对越南的和平建设。

  因为1974年,中国对越南的支持不那么慷慨,同时,中国对柬埔寨的民族统一阵线表示支持。越南肯定不满意。

  后来苏联给予大力支持:

  从70年代中后期开始,苏联对越南的军事援助开始源源不断的输入了。越南步兵部队中,苏式AK47冲锋枪和RPG火箭筒是标配。在70年代末期的战争中,甚至缴获了AK74自动步枪。这种步枪是苏联70年代中期才装备军队的,到了70年代末期,已经援助给了越南军队。

  此外,还有各种轻机枪、狙击步枪等枪械,都是比较主流的武器。越南装甲部队的坦克,几乎清一色的苏式坦克,例如T54和T62坦克等等。在越南炮兵部队中,几乎都是苏式火炮。因为美式火炮与苏式火炮的口径不同,一旦缴获的炮弹用尽,美式火炮就成了摆设。越南的空军装备了大量的米格21战机,这种战机性能出色,至今仍在部分国家服役。

  于是越南倒向苏联。

  1974年开始越南方面在中越边境开始挑起边界纠纷,这在以前都是划定好的边界,他们找各种理由侵占我国领土,这样的事件达到125起之多。时间过了一年,到了1975年这样的边境冲突事件进一步加剧,达到了423起。再过一年,这样的边境冲突事件达到了926起。

  当然,越南人说是我们先挑拨的。

  第六、化友为敌

  一、胡志明小道

  1975年4月,柬埔寨与越南进行领土边界的谈判,但是谈判破裂。5月1日,民主柬埔寨一支军队进入富国岛,但很快被越南重新占有。

  越南的材料指出:

  自1975年4月起,它们就出兵向越南领土上的许多地方进行蚕食和进攻,并从此越来越多地制造边界冲突事件,向越南的许多边防哨所和村庄袭击,使边界地区局势不稳定,阻止了越南人民进行经济恢复和建设。它们从武装挑衅进而发展到1977年4月开始在整个1000多公里的边界沿线发动的反对越南的边界战争,它们的进攻具有相当的规模,出动近万名部队、坦克,在重炮掩护下,有时深入越南领土三十多公里,野蛮杀害平民、破坏房屋、庄稼,犯下了无数不可饶恕的罪行。

  通过波尔布特—英萨利集团发动反对越南的边界战争,在北方的导演下,当时的金边反动执政集团连续开展一场广泛的宣传战役,诬茂越南“侵略柬埔寨”、“企图迫使柬埔寨加入由越南控制的印支联邦”,叫嚣要进行反对越南的战争。它们破坏了旨在解决边界问题的两国问的谈判,以此为借口来维持越柬边界地区的日益紧张的局势。

  他们认为这是中国在背后干的事情。

  柬埔寨为什么要攻击越南呢?因为波尔布特失心疯,想要鲨越南人?

  当然不是。

  早在1967年,越南与柬埔寨建立了外交关系。越南战争爆发后,为了方便越南的抗美战役,在中国的参与下,柬埔寨为支持越南,划出了部分土地作为胡志明小道,用于越南战争的运输开展。胡志明小道这个名字当年是由西方媒体叫出来的,越南称之为中央走廊,听起来给人一种神秘感。人们只 知道它是越、老边界和越南、柬埔寨边界崇山密林中的一条运输线。这条小道的起始,长度以及具体路线外界谁也说不清。当年美国人曾花了很大代价寻找这条小道的具体位置,妄图卡住北越对南越的人员、物资供应,但直到他们以失败告终,从越南撤出,也未能弄清这条小道的真实面貌和奥秘之处。

  胡志明小道在整个越南战争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应该来说,在越南争取独立的战争中,柬埔寨帮了大忙。但是越南胜利后,迟迟不愿意归还胡志明小道,虽然表明上同意撤军,但速度极为缓慢,同时,一再要求和柬埔寨建立「联合部队」。

  50年代,越南借抗法战争,加大了其在老挝、柬埔寨境内的军事影响力。老挝进行民族解放时,越南派7万军队参与其中。老挝的武装,则长期得到越共的训练与资助。同样的事情,也出现在柬埔寨身上。因此,当70年代越南战争进入尾声时,越南便强调「要继续同老挝、柬埔寨保持特殊关系」——也就是我国常说的建立“印度支那联邦”。

  越南打的什么算盘,柬埔寨心里自然知道。

  于是红色高棉率先出击,收复失地,柬埔寨与越南的战争爆发了。

  关于印支联邦问题:

  我国认为,统一后的越南迅速倒向了苏联,帮助其构建所谓的“亚洲安全体系”,将苏联集团对中国的军事包围伸向了东南亚,形成对中国国家安全新的重大威胁。并且欲图重温曾经的“印度支那联邦”之迷梦,在加强对老挝控制的同时又对柬埔寨进行压迫和颠覆。

  越南认为中国是在:

  大力诬蔑越南,既可掩盖他们向东南亚扩张的意图,又可阻挠越南同东盟各国的正常关系。他们呼吁这些国家建立反对越南的“与中国的共同战线”。

  (北方)过这一举动实际上实现其(对越南)经济包围、政治孤立和军事进攻的政策。(越南认为)这是一个粗暴的行动,它不仅侵犯了越南的独立、主权,而且干涉了其他各国和国际组织的事务。

  二、排斥华人

  1977年,越南开始排华。我国部分材料指出

  越南的排华同时是为了向苏联表明自己的态度。

  越南政府对于华人的驱逐,从小范围扩展到全国,华人们被冠以「中国间谍」的罪名,限期离开越南,而且每个华人离开的时候,都要交出12两黄金,如果交不出就要被送往「改造营」做苦力,或者就地打死。根据联合国难民事务处后来估计,越南掠夺华侨难民的财产就可达30亿美元。从1975年到1984年间,越南政府共驱赶了超过150万华人。

  香港浸会大学欧洲文献中心主任、军事问题专家杨达回忆起其时的状况:

  1975年越南统一后开端排华,这是我国忧虑的一个问题。刚开端时越南在刚刚一致的南方将比较赋有的华人排走,后来连北方的华裔也被排走,中越关系开端恶化。此外,在南我国海上中越之间也有疆域纠纷,涉及到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这也是中越仇视的原因。

  越南的材料指出:

  约有120万华人,共中近100万人生活在南方,20万人生活在北方。1955年,越南劳动党和中国共产党达成一项协议:越南北方的华人由越南劳动党领导,并逐步转为越南公民。20多年里,北方的华人享受和足行同越南公民一样的权力和义务。南方的华人,有的于1956年吴庭艳政权时期就已加入越南国籍,在生活中获得许多便利条件。

  南方完全解放后,越南政府和人民继续严格履行1955年两党关于北方华人的协议,同时尊重南方华裔越南人的历史现状,把两方的华人视为越南民族共同体中的一部份。一小部份持台湾、香港和其它国家国籍以及被波尔布特—英萨利集团驭赶而到越南南方进难的人被视为华侨。

  越南人认为,是我国歪曲1955年两党协议,否认在越南南方的华裔越南人的历史现状。他们指出:

  我国是为了在越南建立间谍网。这些组织名为华侨和平联合会、进步华侨、华侨救亡会、马列主义青年团、爱国华侨学生会、华侨统一阵线等等,开展反对政权的政策。

  他们反对义务兵登记,反对建设新经济区,在华裔越南人中激动血缘心理,掀起要求恢复中国国籍的运动。他们印制货币,进行囤积。

  面对这种情况,1978年时,排华达到高峰。根据越南的材料,他们认为:

  北方当权者捏造所谓“难侨”问题,开始了一场公开反对越南社会主义共和国的战役。

  他们认为,中国驻河内大使馆的是收买华人的间谍网,散布越南“驱赶、排斥、迫害华人”的诬蔑论调,使得他们大批涌向中国,非法越界,尔后又把他们截住,挤在越中边界地伏,以便煽动他们反对越南并进行行凶。

  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

  (让越南)的政治、社会、经济发生动荡,使越南人民屈服,同时准备好“第五纵队”。去中国的华人编入专门从率山区作战的“山地师”,深入后方,进行侦探、引路、绑架、暗诱、破坏越南桥梁仓库等活动。他们中的许多人在1979年2月17日开始的战争中披捕。

  但在谈判中,他们仍擎持大国主义态度,蛮横地把他们的无理观点强加于人,无视越南社会主义共和国的主权和国际法。正是他们肆意破坏了这次谈判,以便继续用华人问题反越。

  三、三方抉择

  1977年4月与9月,民主柬埔寨军队进攻越南安江省。1978年4月18日-30日,民主柬埔寨再次进攻越南安江省。根据越南的材料,指出柬埔寨政权杀害了3157名平民。但是越南消灭了柬埔寨多少人是不得而知的。

  1977年11月,黎笋访华。对越反击战前夕,黎笋特意率大型代表团访华,向我国领导层转达了想建立「大印度支那联邦」的计划,让我国予以支持。为此,黎笋在国宴上声情并茂称「中国是越南最亲密战友!」但是中国拒绝了这个计划。

  1978年1月12日,中国要求越柬停火,但是双方都没搭理,中国要求越南保持克制,越南置之不理。

  必须要冒着被中国反对的风险,实现自己印支联邦的梦想。

  1978年5月,柬越小规模战争开始。越南认为,柬埔寨是听从我国的命令。

  柬埔寨根据我国的命令,拒绝越南关于双方在边界设立一个非军事区、使自己军队脱离接触和签订一项互不侵犯、互不干涉内政的条约的建议。它们翻造借口,维持反对越南的边界战争,同时为后来的大规校军事冒险作准备。

  1978年7月,民柬国防部长宋成访华。宋成与中方协商了对付越南的策略和中国加强援柬的问题。由于中国和柬埔寨并不接壤,相隔遥远,鞭长莫及,进行直接的军事支援比较困难。双方商讨再三,还是无果而终。陪同接待宋成的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军委常委陈锡联当时表示:相信英雄的柬埔寨人民一定能够赢得战争。

  1978年11月3日,越南和苏联签订了具有军事同盟性质的《苏越友好合作条约》,中国在第一时间就不能不对此有所顾忌。苏越同盟近乎于一个攻守同盟,除了武器支援,最为关键的是给了越南全面的安全保障,在越南遭遇攻击时,苏联有正当理由发动战争。当然,整个对越自卫反击战期间,苏联一直纹丝未动。当时苏联才制定完阿富汗计划,希望打通去印度洋的港口,这个时候才刚出兵到了目的地。

  为了一个越南,真的犯得上吗?

  反击战前夕,黎笋要求中国「归还」前南越政权非法占领过的南海部分岛屿,而之前胡志明曾明确承认该区域为中国领土,被中国断然拒绝,然而黎笋却派兵以突然袭击的方式占领了南海六个岛屿。

  1978年11月6日,根据回忆录与其他文献记载:

  总参作战部谭旌樵部长电话向军区传达:“中央指示,我们要狠狠惩罚一下越南,请你们研究一下,在什么地点、什么时机、使用什么部队……”

  11月间,中央军委召开会议,研究中越边境地区的形势,认为有必要进行自卫还击作战。后来,中央政治局在人民大会堂召开扩大会议,专题研究这个问题,决定进行中越边境自卫还击作战。

  1978年11月12日,邓小平出访新加坡。人民网刊登了一部分邓小平和李光耀的谈话。

  接着邓小平说,真正紧迫的问题是,越南可能大举进攻柬埔寨,中国应该怎么办?他又自问自答:中国要怎么做,就得看越南这一步走多远。他一再重复这一点。……晚宴上,李光耀追问邓小平,既然如今泰国首相克良萨将军已经表明会站在中国这边,并在曼谷热情地接待了他,以实际行动做出承诺,中国接下来会怎么做?邓小平再度喃喃地说,这就要看越南的行动有多严重了。

  1978年12月7日,中共中央和中央军委决定对越南诉诸战争,决定对越南采取有限的军事行动。准备以越北边境浅近纵深的县级城镇为目标,用3-5天时间歼灭越军1-2个师,速战速决。12月8日,中央军委下达命令,决定向中越边境集结部队,进行战略展开。其口号是“为了支援柬埔寨人民反对越南侵略扩张的正义斗争,打击越南的反动气焰,牵制越南侵略行动,争取我国边境的和平稳定”,简称“牵越援柬,机动作战”。

  很明显,这一阶段中国的主要策略方针是牵制越南,支援柬埔寨,对越南实施预防性的军事打击,作战规模相应较小。支援柬埔寨的目的是要防止越南对其进一步的侵略,打破苏越对中国软腹部实施的战略包围。采取机动作战的军事手段是为了先发制人,控制战争规模,灵活应对,适可而止。

  于是命令广州军区和昆明军区的参战部队及配属部队,从秘密行动转为公开集结,迅速将乙种部队补充人员、装备扩编为战时甲种部队,尔后向指定地点开进集结,至1979年1月10日前完成一切战斗准备工作,等待中央军委的命令执行对越机动作战任务。根据各军团的军史:

  1978年12月10日,14军受命向中越边境实施战略展开。

  1978年12月10日,13军受领参加对越自卫还击作战任务。

  11军于1979年1月1日至月底,先后分两批将31师、32师由乙种师扩编为甲种师。

  1978年12月12日,奉军区命令,41军所属部队开始向中越边境开进集结,准备执行作战任务。

  第43军于1978年12月10日接到中央军委关于开赴广西准备执行作战任务的命令。

  54军于1979年1月2日接受准备向中越边境执行自卫反击作战的任务。

  1978年12月12日,柬埔寨对越南发动进攻。在西南方向,波尔布特—英萨利集团根据计划,在把于十九个步兵师(总兵力为二十三个步兵师)集结到越南边界附近,他们以最精锐的师,在坦克、炮兵掩护下,攻入西宁省的边帅地区 (离西贡一百多公里),企图闪电式地占领西宁市,为深入进攻越南南方开路。

  他们认为,柬埔寨这样做是为了:

  同时削弱越南,以便中国军队轻而易举地从北部攻入越南。

  1978年12月25日,越军集中18个陆军师又15个团(旅)、1个航空兵师,共约20余万人的兵力对柬埔寨发动全面进攻。

  1978年12月31日,中央军委再次召开作战会议,判断越军这次规模宏大的进攻已不只限于以往的边境冲突,而是意在推翻民柬政权,达到以军事占领手段控制柬埔寨的目的。鉴于此严重态势,必须要对越南施以重手,加强对柬埔寨的援助。于是决定扩大对越作战规模,全线增加三个野战军投入作战,将进攻目标由边境县级城镇升级到省会城市,时间延长到15-20天,歼灭越军3-5个师,加大对越南的有限惩罚力度。也就是说,中国扩大对越南的打击规模,直接原因就是越南对柬埔寨的大举入侵,中国也相应加大了援应柬埔寨的力度。如果说中国领导集团曾经有过什么“围魏救赵”的想法,那么也就是在这一时刻,也只能是在这个时候才有对此目标的想象。

  四、柬共灭亡

  1979年1月6日中午,西哈努克亲王与南斯拉夫驻金边外交人员等乘坐中国派去的波音707民航专机,从金边机场起飞撤离。民柬部队守备首都的中央警卫师以及党政机构被迫主动撤出金边。

  1月7日,民柬军队的战斗力实在废柴,仅仅打了两周时间便弃城失地全面溃败,首都金边落入敌手。又过了一周,越军就已基本控制了柬埔寨的重要城镇及广大地区,民主柬埔寨倒台。

  10日,扶植傀儡韩桑林,柬埔寨人民共和国成立。此时波尔布特等民柬领导人被迫率领残部退入柬埔寨西北部和泰国边境的山区丛林中开展游击战。

  到这个时候,中国领导人发现柬埔寨的局势无法挽回,对越南实施有限的军事行动于大局无补,但对越南进行军事打击,仍然是必要的,这是对越南在东南亚搞扩张、对中国边境进行武装挑衅的惩罚。当时担任国务院副总理、中央军委常委的李先念说:

  甩他一耳光!

  1979年1月23日,中央军委最后一次召开对越作战会议,最终确定了对越作战的决心和行动方案。对参战部队的要求是:有限时间,有限纵深,速战速决,速歼速回。确定对越作战的口号是“自卫还击,保卫边疆”。速战速决是为了防范苏联以武力援越,作战口号则是师出有名,也是事出有因。到了这时,中国已将对越南的军事惩罚作为重点和直接的目标,以此来试探苏越集团的合作深度,并推动与西方集团的战略互动。

  第七、自卫反击

  一、对越作战

  1979年2月12日,中央军委下达《中越边境自卫还击命令》,决定于2月17日拂晓,从广西、云南方向同时发起对越还击自卫作战。

  当时联合国人权委员会责备我国侵略越南,为数众多的西方国家也持相同观念,亚洲国家如印度、日本和蒙古等也要求我国从越南撤军,苏联则更不用说。当然,我国在打这场战争时对苏联并非全无忌惮,但军事问题专家杨达以为,我国之所以敢对越南着手,而不怕中苏边境出现战事,部分原因是因为苏联把注意力转向阿富汗问题。

  越南认为是我国从各个方向大力加强对越南的军事压力,而且蓄谋已久:

  (我国)向越中边界地区增派军队,加强武装挑衅,蚕食越南领土,侵犯越南主权和领土完整,在边境地区造成经常的紧张局势。1975年蚕食越南领土的事件为234起,比1974年增加一半,1978年剧增到2175起。

  不仅仅想要控制越南,还要吞并老挝:

  (我国)无视国际法,日益加强对老挝人民民主共和国——一个比中国小、一贯执行同各邻国和平睦邻友好政策的国家施加压力。他们豢养以前由美国FBI和指挥的苗人特种部队设法深入干涉老挝,分裂老挝和越南,派许多师集结在断靠老、中边境地区。他们的目标是从西部加强对越南的军事威胁,同时逐步削弱和控制老挝。

  1979年2月17日,我国解放军动用20万人的军力,在772英里长的战线上对越南发起了进攻。在两个星期的战争中,尽管我国军队伤亡惨重,但向越南一方推动约40公里。2月20日,西线大军霸占老街,经朗多、封上,3月4日霸占沙巴,东线大军同日霸占谅山,越北各重镇为解放军控制。而谅山以南皆为平原地带,合适我国装甲部队作战,越军再也无险可守。但我国军队没有将初期战果保持下去,与其说是出于限制抵触扩展的政治考虑,不如说是配备缺乏所造成的。

  杨达对两军配备状况进行了比照:

  因为和平原因,“解放军的作战才能不强,在攻击谅山、老街等其它边境城市的时分付出的价值很大。比如说解放军的坦克很简单就被越军打垮了,坦克质量很差,有的炮弹不会爆破,有的炮兵部队在战争头一天所发的炮弹的数量比曩昔20年所发的都要多。而越军方面1975年越战刚刚完毕,作战经验丰富,手中握着缉获美军的配备、苏联帮助的许多军械、以及曩昔我国的帮助。所以如果在打下谅山之后进一步举动,对解放军是很不利的。”

  从武器配备上来说,越军战士其时遍及配备AK冲锋枪,而我国战士还在运用56式半自动步枪。空军方面,苏联帮助的米格21和米格23歼击机已是越军制式配备,而同时期我国还在运用歼6,即米格19。

  杨达也谈到了我国军队露出的问题:“技术上来说,1979年时我国军队作战的办法还跟50年代差不多。中方没有出动空军,因为那时分的飞机,特别是歼击机没有全天候作战才能,白日可以作战,其它时分作战才能不强。现代化的战争是不行能这样的,所以解放军不行能在越南有什么做为。”

  对我国人来说,1979年中越战争其惨烈程度直逼朝鲜战争。昆明军区在对对越自卫反击战进行总结时提到:

  1979年2月17日至3月16日,我军献身6900余人,伤14800余人。2月17、18日两天,伤亡达4000人,后勤部门措手不及,无力悉数救治,伤员逝世许多。1984年的老山战争中,我国军队献身939人,支前民工64人,山头被炮火削平几公尺,地表阵地一片焦土。

  西方媒体在关于中越战争的报导中指出,我国解放军依然依靠队形密布的步兵,用“人海战术”冲击敌人的阵地,这种战术在越南付出了巨大价值。我国军队曾尝试发起联合军种进攻,但均未成功。高级参谋人员年纪老化,不肯抛弃传统的防御战,尽管个人骁勇善战,但对进行一场现代战争毫无准备。我国军队从未真正树立起进攻的理论,尽管可以完成有限的方针,但在重武器配备和用兵理论方面同越南人比较大为差劲。

  二、停止援助

  1979年3月,我国停止对越南的援助。越南是这样论述的:

  仅在一个多月之中,他们无视国际法和国际惯例,单方面宣布停止对越南的全部经济、技术援助,把所有在越工作的中国专家和技术干部全部撤回国。

  这是极其险恶的一着,时值越南人民正在解放战争创伤,同时又要对付西南边界的战争,克服由于近二十万华人突然放弃田园、工厂去中国而造成的经济困难,又要对付近百年来在越南的最严重的台风、水灾所造成的严重损失。

  在中断援助,撤走专家的同时,北方当权者还蛮横地动员各国、各国际组织停止对越南重建事业的援助。

  越南对中国这样做恨的咬牙切齿。

  三、中国撤军

  1979年3月5日,下令撤军。越南人认为,是因为他们的抵抗才导致中国撤军的。这个论调在我国也得到了证明:

  50军149师447团政治处宣传股长张锡根,在其作战回忆中谈到对越南老百姓的印象时,就和某些参战人员大肆渲染越南老百姓如何全民皆兵的调调截然不同。张锡根说,战前教育介绍中越边境越南一侧的情况时,官兵们得到的印象是:那里到处都有陷阱,满地都是竹签子,山上的泉水都洒了毒药,小孩子都会杀人……这使得大家进入越南一侧后过于小心谨慎,甚至有点草木皆兵。战斗过程中开水喝完了也不敢喝山泉水。再加上严格的纪律教育,战士们地处甘蔗田也强忍干渴,不去动根甘蔗。这一方面显示了部队的良好素质,另一方面也反映出我们掌握的情况不全面。实际上云南方向我们所途经的地方既未见到竹签子,也没碰到过陷阱和毒泉水,有的只是较多的坑洞和坑道。

  后来中国在边境大范围铺设地雷,武装挑衅。

  3月16日,对越战争结束。

  (1)结果

  对越战争的结果是:12天后,除了50军的那个营,其他296个营都安然无恙地返回中国境内,血腥的中越战争至此告一段落。越南的战报说消灭中国军队3万多人,中国透露出来的数字跟越南人说的差不多,一共减员31139人,精确到了个位数,其中死亡(包括战死、伤重不治死、病死、事故死亡)、失踪8531人,这些数字除了作战人员外还包括民工、向导、翻译等非战斗人员,伤亡确实惊人!中国人说消灭了越南军队57152人,也精确到了个位数。

  当然,这里面不包括民兵。这些民兵由越南老兵组成,单兵作战经验和能力比越南的正规军还强,人数也超过越南在边境一线布置的10万军人。在战争的中后期,这些人甚至成为抗击中国军队的主力。邓小平后来增调50军、54军和20军58师加入战场,主要就是对付这些武装民军和百姓。

  由于越南全民皆兵制,中国人开战没几天就开始不分青红皂白地对平民大开杀戒,所以越南平民的伤亡比军队还要大!越南人说在战争中超过5万的越南平民丧生,不过越南民间说他们是用10个人换中国1个人的说法还是有依据的,这样推算越南在1979年的中越战争中军民合计伤亡应在30万人以上!越南人指出:

  军队不论到那里就残杀平民,其中包括妇女婴儿和老人,彻底毁坏村庄、庙宇、教堂、学校、幼儿园、医院、农场、林场等等。

  那么为什么这样做呢?

  越南黎笋政权的全民皆兵,无论妇女儿童都能拿起武器来打仗。一些田间的农妇,看着完全无害,但是等解放军放松警惕时就会下手打黑枪。在吃过一些亏后,解放军就渐渐不让越南平民靠近了,但是还有一个比较难以防范的目标,那就是儿童。曾有老兵回忆,他的部队曾遇到了越南8岁孩童向坦克投掷手雷的事情。

  (2)理由

  邓在中越边境作战情况报告会上的讲话,明确指出了打这一仗的三大理由:

  为了打压一下苏联:

  我们说这个仗必须打,有三大理由要打:一是国际反霸统一战线,对越南要采取必要的制裁,来推动国际反霸统一战线。现在国际反霸处于软弱状态......问题发生在我国,越南在我们眼下,十几个师进攻柬埔寨,在我们边界闹事,我们是无所作为,还是有所作为。权衡过来,还是有所作为......这个行动不止是个边界行动,说小的关系到印支形势,东南亚局势,说得宽些,关系世界局势,必须搞。

  巩固国家边境稳定:

  我们需要中越、中苏边界有个比较安定、比较稳定,取得这个条件起码取得这自信,它们不敢随便欺侮我们......警告一下苏联,这样我们搞四个现代化也比较放心。

  练兵见血:

  第三个理由,是我们人民解放军三十年没有打仗了,我们军队究竟行不行?我们确实没有多大把握……世界上知道我们三十年没有打过仗,不一定打过越南。

  现在仗结束了,但事情是否完了?没有。是否边界事件就没有了?不是。越南就那么死心,不干了?不但在柬埔寨,在我们边界还会闹事,但总比较谨慎,总要收敛一些。我们摧毁了他的边界军事设施,摧毁它的战斗能力,包括物质,起码几十公里不能插秧,季度过了。如果它继续搞,还可以搞得更厉害。

  (3)总结[10]

  当时的军队干部指出:

  关于思想方面,准备不好。

  当时突出的是四种情绪:一是麻痹情绪,认为开到边疆,“无非是吓吓越修打不起来,;二是怀疑情绪,“出境作战是否正义?”感到打出去理不直,气不壮;三是耽心情绪,干部耽心战士上不去,战士耽心干部指挥不好,自己耽心自己完不成任务,还耽心“北极熊”插手,耽心打仗影响四化;四是个别人有怯战情绪。(《13军总结》)。

  关于政治工作方面,太过突然。

  这次作战前,有许多同志对越南反动当局的地区霸权主义野心和反华侵华的罪行,了解不多。仍存在着同志加兄弟和社会主义友好邻邦的印象。(《43军政工总结》)。

  回顾10年对越自卫还击作战中的政工工作,给人们的一个重要启示是:要重视对周边国家军队情况的研究,平时要做好准备,为战时打好基础。越南曾是我国的友好邻邦……但是一旦形势发生变化,越南变立刻反目成仇。由于平时缺乏准备,所以,当越南在我们家门口疯狂推行地区霸权主义、大肆侵柬反华的时候,政工工作部门手头没有任何有关越南和越军的情况资料,一切都是从头开始,被迫仓促上阵,这个教训应该牢牢记取。(《对越自卫还击作战政工工作综述》)。

  关于军需方面,非常差劲。

  兵员补充多,调动快,任务紧急,所需物资准备时间短;由于作战对象由原来的朋友变成敌人,中越边境由原来的后方变成前方。因此广西南宁以南地区过去既没有仓库,也没有军需储备物资,各项工作都要从头做起。(《广西边境自卫还击作战军需保障总结》)。

  第八、柬共抵抗

  在越南攻克金边之后,波尔布特立马转入山区进行游击战。

  除了越南天兵的的老坛操作外,柬埔寨抵抗力量还得到了中国、美国和东南亚国家的大力支持,仅美国就提供了1.5亿美元援助,是援助柬埔寨抗越最多的国家。中国把之前的对越援助,转用于支持柬埔寨抵抗力量。1980-1983年,越军连续三个旱季对柬埔寨根据地发动重点进攻,柬抵抗组织由于得到了有力支持,不仅没有被消灭,反而在战斗不断发展壮大。越南10多万大军欲罢不能,逐渐深陷柬埔寨战争泥潭。

  甚至到了如今的柬埔寨,国内存在着汹涌澎湃的“反越仇越”情节。柬埔寨《金边邮报》一篇文章写道:

  十分明显的是,柬埔寨针对越南的种族主义和柬埔寨的越南少数民族并不是在历史真空中发展起来的,而是作为前殖民地帝国扩张倾向的回应而发展起来的。数百年来,越南侵占了包括柬埔寨克罗姆(Kampuchea Krom即越南的胡志明市)在内的许多柬埔寨领土。

  时至今日,几乎每个月都会有大批民众走到越南驻柬埔寨使馆前游行示威,焚烧越南国旗。抗议越南在历史上对柬埔寨的伤害。甚至柬埔寨王室每年都会派代表参加纪念日活动。

  更有甚者,一些学者通过调查发现,许多柬埔寨民众在生活不顺心时,也时常把问题归咎于越南:

  我们的麻烦,都是yuon(越南鬼子)造成的!在柬埔寨的互联网上,“越狗”、“越兽”、“鳄鱼”、“越南是贼”、“越南是帝国主义”、“越南是侵略者”、“越南亡我之心不死”、“越南是狼子野心”、“越南还我河山”等是经常出现的词汇。

  2017年,柬埔寨干丹省(Kandal)有一处在“柬越人”(生活在柬埔寨的越南族裔)的墓园被柬埔寨民众破坏,共有16座墓被毁,砸墓的柬埔寨人将视频上传到“脸书”上,引发大量柬埔寨网民叫好,有人跟帖要求越南人滚出柬埔寨。

  一开始,越南消灭波指导,群众是乐子人,甚至还拍手叫好的。还把越南入侵的时间称为解放日。

  但是,越南军队一系列的操作,立马就让群众倒向波尔布特了。

  (1)不尊重合作者

  越南进攻柬埔寨是典型的先上车再补票,等到占领柬埔寨全境了才开始扶植起一个政权来,而且对这个政权越南人自己都不尊重。当时柬埔寨一切事务都操纵在越南第二号人物黎德寿手里。韩桑林正权里面有一个叫宾索万的重要人物企图依靠苏联来制约越南对柬埔寨的控制,结果越南人马上“请”宾索万退休并把他送到越南软禁。

  《苏联觊觎柬埔寨》:据日本《每日新闻》透露,宾索万曾竭力阻遏越南势力扩张,声称要苏联舰队进驻邦逊港,以便挤走越南在这里的海上力量。他又两次拒绝越南当局要求想柬埔寨东部移民的计划,并指令当地官员‘严格把关’。由于宾索万疏越亲苏倾向日益严重,越南怕他扩大影响,危及越南霸权野心,便以宾索万‘健康原因’为由把他搞下台。

  (2)军纪太差,引起柬埔寨人民的极大愤怒。

  《来自柬埔寨战场的报告——民柬联合政府三方营地采访记》:我们还采访了一位从暹粒省逃来的妇女,她叫温索卡,今年30岁。我们问她为什么跑出来,她愤怒地控诉了越军在她家乡犯下的作行。在村里,越南人指定她为妇女突击队队长,要妇女突击队无偿地为当局种地,收获的粮食全部上缴,用来供养越军和韩桑林部队。越南人还强迫她们到村于附近砍伐森林,使抗越武装力量没有存身之处。越军每次进村,都要抓鸡抓鸭,强奸妇女,还经常无故打死人。她们村就有3个妇女被越军强奸后又杀死了。因此,妇女都不敢单独出村。1982年,温索卡的母亲被越南人以违抗越南部队为名抓进监狱。她母亲不服,设法逃跑,但逃不到5米就被越军开枪打死了。 1986年9月,她的活动被敌人发觉,要抓她。她便把三个未成年的弟弟妹妹托付给亲戚朋友,同自己的丈夫一起逃了出来。她丈夫已参加了西哈努克民族军,奔赴暹粒战场打击敌人去了。

  越南的这些做法效果拔群,很快韩桑林政权的军队就出现了不稳迹象。

  《浅谈八年来的越南侵柬战争》:1980年以来,担任“人民革命党”中央委员会教育和政治理论司副司长的谢严,在1984年春天逃往泰国。他对记者说:“从1982年到1983年,我终于认识到越南在柬埔寨一直奉行着真正的殖民主义”。他说,在柬伪干部中对越南统治的不满情绪,在与日俱增。韩桑林部队连续发生哗变,枪击越军,也是他们觉悟的表现。1985 年12月15日,大约850名韩桑林部队的士兵和大约500名老百姓在菩萨省安隆列地区同侵柬越军发生武装冲突,历时五天,夺取了两辆越军坦克和五辆军用卡车,打死了许多越南兵。1986年6月12日,韩桑林部队179师9团33营的150名士兵在马德望省的戈达埃据点哗变,打死越军6人,打伤15人。侵柬越兵在家信中写的是真话:“在这里常常使人感觉到老百姓就是敌人,而敌人即老百姓”。

  (3)柬共形象的改善

  投诚的柬埔寨士兵也说红色高棉“军民关系大有好转”,其活动也大大活跃起来了。

  《柬埔寨抗越救国战争之现状》:民柬国民军是三派中最早深入内地作战的,人数最多,范围最大。记者在西、宋两派营地采访的投诚伪军证实,国民军活动遍及各省,甚至各县。以前发生过国民军袭击公共汽车和非军用桥梁的案件,老百姓不安。现在没有这种倩况了,军民关系大有好转。途中遇到伪军不但不开枪,反而寒喧问候,给烟抽,给东西吃。加上越军欺压伪军,所以伪军开小差的很多。一个伪军说,1985年仅国公一地有两个团开小差。另一个伪军说,他所在的团原有500多人,只剩不到一半,都泡病号或开小差回家了。

  同时也有很多柬埔寨士兵直接投奔红色高棉,1984年有600个柬埔寨士兵起来反抗杀死监视他们的越军士兵,其中50人投奔了红色高棉。

  《来自柬埔寨战场的报告》:我们还采访了几个曾经参加整营整连倒戈哗变的韩桑林士兵。28岁的萨利姆告诉记者说.“我是一个独生子,家里有两个多病的老人,全家就靠我一人种田维持生活。越南连我这独生子都不放过。1983年6月16日,把我抓去当兵。韩桑林部队里生活非常困难,一天吃两顿饭,有时只能吃上一顿,整天干繁重的体力劳动。我惦念家中无依无靠的双亲,曾经三次逃回家乡,又三次被抓回去。越南人怕我再逃跑,就把我送到人烟罕至的边远地区。那里生活得更苦了,白天我们为越军修筑工事,夜间还要为他们站岗放哨,每次越南对抵抗力量进行扫荡时,都是让我们走在队伍的前面,为他们趟地雷、挡子弹。这种非人的生活,我们怎能忍受得了!我们全营600人决定于1984年6月2日哗变。

  根据当时英国《远东经济评论》记者提供的情况,1983年柬埔寨至少有九千名群众逃离越南控制区投奔抵抗力量。

  (4)徭役与拘押

  1984年11月,大南天军在攻占了民柬方面的十几个营地后,于次年4月开始搞“K5计划”。这项计划旨在沿着泰柬长达800多公里的边界修一条宽8米的战略公路,还沿着公路增添了大量带刺铁丝网、雷区、两米半深的钉刺沟渠等屏障。计划征调了30多万高棉人负责进行,因为修筑环境的恶劣导致大量人员死亡,甚至有说法认为总死亡人数高达75万(暂时无法证伪,只能作为一个说法)。

  《他们为什么奔向民柬》:一位名叫英安的三十三岁农民对笔者说,他的家在斯雷斯诺县布雷奇村,那里有 80 多户人家,500多居民。1984年以来,每年有10名村民被送到柬泰边界为越军执行k-5计划充当炮灰。三年来只有六个人活着回来。当局每次进行动员时都说:“去干几天就可以回来。”去的人到了边境才知道上了当,每期必须干足三个月;每天从早上7点一直干到晚间8点,砍树埋雷,累死累活,吃的只有淡饭和盐水,晚上只能和衣席地而眠,没有住房,没有床,更谈不上有蚊帐。有个名字叫班的村民为了逃避苦役,跑进了大森林。他悄悄溜回家时被越军发现抓进了监狱,随后被押到边境挖井、筑工事,至今死活不明。

  河内也学美国佬玩战略村。“若发现有联结民柬游击队的嫌疑,就会被拘留甚至击杀”。

  关于战略村这一块,《柬埔寨抗越风云录》中作者在走访到暹粒荔枝山的一个村庄时谈到,越军加紧封锁各个村落的道路,限制青壮年劳动力外出种田的距离和时间。根据作者引述该村村民的说法,每天晚7点至第二天早晨6点实行宵禁,不准村民交谈、下楼、电灯。后续作者又路过另一个村庄时被告知有居民因违反宵禁下楼而遭越军强杀。作者表示走访过的村庄若是离村到50公里之外的集市出售农产品和购物的话,出村时需要越军签发通行证,回村还得受到盘查。

  同样是《他们为什么奔向民柬》,越军搞的战略村差评甚多:老人控诉说,他所在的村有三个越南顾问和越军一个班。村子四周围着篱笆,外而是宽一米、半米的水沟,只有四个出口处,凡外出者必须缴纳10瑞尔办理请假手续,并不得超出请假时间。一次,三个村民到二公里外的亲戚家串门,并在那里住了一夜。第二天越南人就以“有私通国民军嫌疑”为由把他们养进了监狱。五天以后,每人缴纳800瑞尔赎金后才被放回家。亨莫特自己也曾坐过牢。 1982 年年底,他开始当伪村长,以后便被越军逮捕,罪名是“卖粮给敌军”。他不承认,就被剥光上衣,拳打脚踢,最后越军还用枪顶住他,说不招就要把他打死。他被屈打成招后,越军把他转到省监狱里关了1年8个月,直到1985年7月才释放。当时他已经奄奄待毙。老人出狱后铁了心,找到民柬国民军要同他们一起打越军,部队领导考虑到他年纪大,不便参加作战,他就加入了运输队。

  大量越南移民涌入柬埔寨。河内往柬埔寨倒腾人口当然也是为了解决国内的社会压力,但是移民太多也导致跟高棉人的矛盾逐步激化。《从“印支共”到“印支联邦”》:

  由于越南在柬的优势地位,造成了越南移民同柬埔寨当地居民的矛盾逐渐积累并且激化;金边当局提出了“柬埔寨乡民有义务同越南兄弟搞好团结”的口号,柬当地人民需要给移民提供住的地方,帮助建新房,分土地给移民种,移民还有权优先使用渔具。洞里萨湖地区,越南顾问要求当地柬渔民每户缴纳 500 瑞尔作移民安家费,若无现金的以实物抵价;越南移民经商不受地域限制,在就业方面挤占当地柬埔寨人的工作机会,在工厂、渔场、手上业作坊、矿场等越南移民充斥其间,导致很多柬埔寨人失业甚至流亡。

  在越南人的无私帮助下,波指导反而成为民族英雄了。

  在安隆汶,人们普遍认为,是越南人民(而不是红色高棉)制造了摧毁柬埔寨的最严重暴力事件,而红色高棉的战争英雄试图阻止他们。视频结束时,讲话温和的工作室负责人李索强(Ly Sok Kheang)问孩子们: “你们认为柬埔寨人会杀害其他柬埔寨人吗?”坐在后面的一个女孩站了起来。“不,这可能不是真的,”她说。“我听说有人用假身份杀害无辜的柬埔寨人。”她身后一排的一个高个子男孩表示同意: “越南人伪造了柬埔寨人的身份。但是记者们都报道了柬埔寨人杀害了其他柬埔寨人。”[11]

  这篇文章作于去年12月份,作者走访的地区正是当年民柬的重要基地暹粒的安隆汶,民柬曾长期管辖过这里,当地许多人跟民柬关系匪浅,文章说的也是民柬神话仍旧统治着柬埔寨北部。

  这一段话的前面是一位在柬埔寨文献中心的工作人员向一些高棉孩子播放展示民柬暴行的影片,然后问大家相信高棉人会砍高棉人么,没成想有个小姑娘竟然回答说高棉人不可能砍高棉人,肯定是可恶的越南人假扮的!

  从越柬战争红色高棉迅速崩溃的情况来看,因为错误的政策,红色高棉正陷入严重的危机当中,恐怕已经难以继续存在多久了。但越南的入侵反而把一大批人驱赶到了红色高棉及其盟友那里,让其能够迅速恢复力量和越南缠斗十年。从这个角度来说,越南的入侵说不定还给红色高棉续了十多年的命。

  第九、两山轮战

  一、简单介绍

  中国军队在1979年3月16日撤回国内后,越南对中国的惩罚极不甘心,意欲报复,在恢复其边界地区的过程中,乘机占领了边界线上一些有军事价值的山头和高地,即所谓的骑线点,并修建工事,和中国军队对峙。

  越南在中越边界一线部署了7个师(313、314、316、326、345、355、356师)。骑线作战开始后,越军又抽调3个师(10、312、325师)又7个团及炮兵、特工等部队,应对和反扑中方的作战行动。其间,双方发动团级及以上规模战斗9次,营级及以下规模战斗不计其数。

  从1980年开始,中国军队在边界地区不断进攻被越军占领的骑线点,即拔点作战。每次拔点作战成功后,中国军队都在主峰建立防御工事据守。

  为加强主峰的防御态势,中国军队往往将前沿工事从主峰前出到越南境内,以此吸引越军展开争夺,从而使边界地区的战斗规模不断升级,并长期持续下去。此举的目的,相当于开辟对付越南的第二战场,迫使越南两线作战,让其包袱越背越重,进而把苏联拖下水。此举开启了中越边界战争的第二阶段,包括拔点作战和两山轮战两个组成部分,也统称两山轮战(老山和者阴山)。

  二、拔点作战

  罗家坪大山是中越界山,山高坡陡,危崖耸立,站在山顶可以直接观察越南或中国的纵深,战略位置重要。越军一个连占据了罗家坪大山山顶,并修筑了防御工事,成为拔点作战的第一个打击点。1980年10月15日,云南边防部队动用5个步兵连,对越军占据的罗家坪大山发起进攻,经过3个小时的激战,攻占了罗家坪大山的全部高地,歼灭越军1个连。罗家坪大山战斗,拉开了持续10个年头边界拔点和轮战的序幕。1981年5月,解放军在广西、云南方向分别发起师、团级规模的拔点作战行动,经过7、8小时艰苦攻坚,夺取法卡山和扣林主峰及周边高地。1984年4月,第14军40师和第11军31师等部队在云南分别发起师级规模的拔点作战行动,经过18天的血战,夺取老山、者阴山和八里河东山主峰及周边高地。解放军拔点作战,从营级、团级到师级,规模逐步升级。

  老山地区拔点作战后,中国军队将前沿工事推进到越南境内2公里的范围内,既是加强防御态势,更是吸引越军争夺。这样一来,就相当于给越南上了套,使其不得不按中国设定的节奏起舞。果然,越军很快在两山地区发动了团级、师级、甚至军级规模反扑行动,争夺骑线点的作战规模也逐步升级,从而被拖入一场持久的边界战争。

  当年6月,即我军占领老山2个月后,越军以两个步兵团的兵力,向老山的松毛岭防御阵地发动大规模攻击,企图从松毛岭阵地打开通向老山主峰的进攻通道。经过激烈争夺,越军进攻松毛岭阵地的行动被打退。7月12日,越军动用8个步兵团(18000人)及配属炮兵等部队,再次以松毛岭主攻方向,进攻老山防御阵地。越军的此次行动已接近军级规模。越军先是偷袭阵地成功,中方随即展开反击。经过2天的反复争夺,越军最终无功而返。

  三、轮番上阵

  自昆明军区部队1984年4月攻占老山和者阴山,并在当年6月、7月两次打退越军的大规模反扑后,为紧紧拖住越南,同时也为了锻炼各大军区部队,从1984到1990年期间,总部从各大军区抽调部队,在老山和者阴山地区轮番上阵作战。

  1984年7月13日,南京军区第1军1师、12军36师等部队进入中越边境集训,并于当年12月9日接替老山、八里东山方向的防御任务,拉开了两山轮战的序幕。随后,济南军区第67军199师、46军138师,兰州军区第47军139、141师和21军61师,北京军区第27军79、80、81师,成都军区第13军37、38师,共10个军的14个师,并配属各大军区的炮兵、工兵等部队轮流进入战区,参加对越边界作战。此外,还从七大军区的15个军各抽调1个侦察大队,轮流赴边界地区参加特种作战。各部队的轮战时间,根据战场需要,从6个月到1年不等。

  三、轮战结束

  轮战期间,中方统计的越军伤亡及被俘人数31000多人,其中阵亡15000多人。由于我军对歼敌数据有极其严格的标准,越军的实际伤亡数字只会多不会少。同时,我军也付出了4600多人伤亡(其中牺牲1500多人)的代价。

  1989年10月31日,成都军区守备第1师并配属部分兵力,接替第13军的防务。1990年2月13日凌晨,越军以一个排的兵力对老山阵地实施偷袭被击退。这是中越十年边界战争的最后一战。1990年2月15日,成都军区将老山战场对越防御作战的指挥权移交给云南边防部队。1993年2月10日,总部正式解除老山地区防御作战任务,边防部队转入正常守卫。从1980年10月15日罗家坪大山拔点作战开始,至1990年2月13日老山最后一战,整个骑线作战持续10年。这在边界战争史上是少见的。

  四、对越影响

  越南为了与中国作战,不得不维持一支数量高达150万的正规军队,是抗美战争时期的3倍,如果加上全国各地的民兵等非正式武装,越南军队人数占其总人的比例不低于5%。如此庞大的军队规模除了拖垮经济外,还导致越南军队的武器装备,后勤补给举步维艰,人数多了但战斗力反下降。

  在经济方面出现了非常艰难的情况。越南在军事与经济上对苏联的援助产生了高度依赖性。苏联解体之后,越南的军工厂甚至连坦克等基本军械,都不能完全自主生产。时至今日,越南依然没有像样的军事工业体系。

  第十、革新开放

  1986年,在两山轮战最激烈的时候,越南突然宣布要进行改革开放。

  这主要是因为越共的领导人黎笋逝世所致。越共党内分为亲苏与亲华两派(或说南方与北方)。黎笋是亲苏派,所以他敢与我国以及柬埔寨进行战争。黎笋逝世后,领导人长征即位。长征是黎笋的继承人,同时也是亲华派。

  但是同年越共六大上,长征正式宣布辞去越南党内全部职务,并推荐对经济建设深有研究的阮文灵作为党的领导核心。并且同时裁军40万。

  就这样,越南开始了自己的改革开放政策。

  为什么亲苏派会落败呢?

  从80年代中期,苏联在跟美国进行全球争霸中逐渐落败,苏联的经济也被美国的竞争所拖垮,陷入了经济危机。为了解决自身问题,减少开支,苏联也逐渐停止了对越南的经济援助。大量援助的减少甚至是停止,让越南本来因为旷日持久的战争破坏导致的脆弱的经济更加雪上加霜,越南已经无力维持庞大的军队规模,越南政府财政已经快被拖垮,无力促进国内经济的发展。

  另外,越南改革开放的原因除了亲苏派的落败,剩下的就是经济危机、

  越南各地物价飞涨,越南盾大幅贬值,通货膨胀率高达700%,经济萎靡不前,缺乏活力,仍然严重依靠农业作为重要的税收来源,很多军人和市民已经到了吃不饱饭、挨饿的地步。

  越南很有可能再次分裂。

  1986年,越共六大召开,力主改革的阮文灵被选为领导核心,越南正式迈入革新开放的历史新阶段。

  1991年的越共七大,再次确立了“以经济改革为中心”的整体目标。

  1996年越共八大,革新开放成为了越南的长期国策。

  2001年越共九大,则在借鉴中国经验的基础上,进一步深化改革。

  参考

  ^陈寅,崇尚个性独立与艺术创造力。他领着约20名文艺工作者面见越军总政治部主任阮志清,提出保障创作自由的三项要求,要求将创作自由还给艺术家文学家,遭到阮志清当面斥责。1940年代后期,陈寅参加北越抗法斗争,1948年入党,当时就表现出反对塑造模式化英雄的文艺思想,与胡风反对“社会主义现实主义”创作方法大致同步。1951年,陈寅参加越共整风,对毛泽东思想与中共文艺动态十分熟悉,在越共文艺界有“中国大师”之称。研究者认为陈寅与胡风是在相同政治环境下的一对文艺界孪生子。陈寅在自己的文艺创作中不但没拔高正面人物,而且尽量使用现实主义手法,十分贴近生活,实质挑战官方的“社会主义现实主义”,还发表文章严厉批评越共文艺权威素友诗集——《越北》。陈寅对当时的越共文艺界提出一系列质疑:“为什么没人去写政府机构?为什么没人去表现爱情?为什么只准写工人农民出身的人物?现实主义应该鼓励形式和内容上的百家争鸣”。[程映虹:《毛主义和中国模式在东欧和北越的影响——对“双百方针”和“反右”运动的再考察》]1956年2月14~25日,苏共二十大,赫鲁晓夫做了秘密报告,精神传到越南,陈寅被释放,参加“人文-佳品运动”,发表了很多作品。1957年秋,受中国“反右”运动影响,越南也发动“反右”,陈寅再遭清算,被开除出越南“作协”,下放劳动多年。此后,他长期研究和创作先锋派作品,1997年去世,去世前恢复越南“作协”会籍。[裴毅然《整风、土改、反右,胡志明都在越南学了一遍》]

  ^中央委员素友(To Huu,诗人,1920~2002年)。一位类似我国周扬的角色。1946年,素友调越共中央,负责文化及青少年工作;1949年,素友提出“艺术与政治结合”、“政治内容决定艺术形式”;1951年越共二大,素友当选越共中央候补委员;1954年,任越南劳动党中宣部副部长;1955年,成为越共中央委员,执掌越南文艺宣传工作。1954年,素友出版诗集《越北》,收集1947~1954年创作及翻译的28首诗歌,细致描绘抗法战斗与生活,北越官方奉为“社会主义现实文学”典范、革命文艺创作的样板。[裴毅然《整风、土改、反右,胡志明都在越南学了一遍》]

  ^潘魁(1887~1959年)出生于官僚家族,精通汉文,很早就接触西方新思想,拥有革新精神,提倡人权。潘魁的文章带着讽刺尖锐风格,给当时文坛带来一股新气息,在越南各报相当有名气,是德高望重的民族主义知识分子。潘父1883年乃河内总督,法国占领河内前自杀,成为越南民族主义的象征性人物。潘魁本人1907年就成为越南知识分子反法运动领袖,1940年代末支持越共领导的反法民族独立运动,是越共重要的统战对象,其子也是越共统一战线组织“祖国阵线”机关报编辑。潘魁还是越南翻译鲁迅小说第一译者,他的两册《鲁迅小说选集》,1957年由越南作协出版社出版,引起许多作家、知识分子的关注。反右运动开展后,这个三代为越南民族独立自由奋斗的家族,悲剧性告终。[裴毅然《整风、土改、反右,胡志明都在越南学了一遍》]

  ^让-路易斯‧马格林《越盟的土地改革》

  ^让-路易斯‧马格林《越盟的土地改革》

  ^让-路易斯‧马格林《越盟的土地改革》

  ^让-路易斯‧马格林《越盟的土地改革》

  ^让-路易斯‧马格林《越盟的土地改革》

  ^让-路易斯‧马格林《越盟的土地改革》

  ^突出的是和平麻痹思想,缺乏打仗的思想准备。开始相当一部分同志感到突然,说:“没有想到要到广西,没有想到要打越修,没有想到接受任务这么快。”已经确定第三批转业的1400名干部和准备退伍的5200名超期服役的老战士,更没有打仗的准备。(《43军总结》)。 我军长期处于和平环境居于战略后方,听到参战的消息,不少同志流露出和平麻痹思想,认为不一定真会打仗,有的猜测是搞长途拉练,有的说部队开到边疆吓唬一下越修,还有的判断是调防。(《13军搞好战前动员,激发战斗热情》)。 作战对象是我们过去节衣缩食支援的同志加兄弟,作战时机处于全党工作重点转移的时候,部队接受任务后,由平时到战时的弯子转得急,一些干部战士对中央的决心不太理解,思想不适应打仗的要求。(《14军总结》)。 部队刚到广西边境时,开始缺乏打出去的思想准备。(《42军政工报告》)。 因此,战前部队突出的问题是:有些同志对越修的反华罪行知道得不多不具体,恨得不深;有的担心打出国别人说我们是侵略。(《55军搞好战前教育的体会》)。

  ^来源:《Khmer Rouge myths still reign in northern Cambod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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