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播文学剧本| 从洞房里听来的故事
广播文学剧本
从洞房里听来的故事
编剧/陈延华
旁白(深沉、动情地):仲夏的一天傍晚,在素有“不夜城”美称的祖国北疆边陲漠河,驻扎在这里寻宝的基建工程兵黄金部队某“大功连”全体官兵正在普查点师工地指挥部一间“木楞房”里,为一对新婚夫妻举行别开生面的婚礼。
【喜庆音乐
【嬉笑打趣声
司仪(男,三十岁左右):欢迎新郎李青山干事,新娘皮玉琴记者闪亮登场!
【掌声
【嬉笑声
【脚步声
【抒情音乐骤起
司仪:下面请我们支队洪政委作新婚致辞!
洪政委(男,四十多岁):今天,我能荣幸地参加新郎李干事和新娘皮记者的婚礼,深感千分的高兴,万分地激动!为什么这样说呢?记得在一次全国人大会议上,我军的一位代表在小组发言时自嘲地说,现在的军人,打起仗来是最可爱的人,抢险救灾是最可靠的人,负伤致残是最讨嫌的人,转业复员是最多余的人。此话很符合当今社会的实际。说实在的,这与毛泽东时代军爱民,民拥军,军民团结一家亲形成强烈反差。在那个激情燃烧的岁月里,连中学生、青年工人等,时不时都往军营鸿雁传情,求爱信像雪片似的,能找个军人当终身伴侣是地方上的靓姐俊妹的首选。一经对比,多么具有讽刺意味啊!谁之过?谁之罪?大家都明白,我不再赘述。就拿我们黄金部队来说吧,干部战士遵照毛主席他老人家和周总理的遗嘱,为了祖国的四化大业早日实现,寻金探宝,长年累月奋战在深山老林,也许就是大兴安岭的雄风,把小伙儿们抛给姑娘们的红绣球刮得无影无踪。实话实说,干部战士的婚事,成了我们师领导班子成员的心病。可歌可敬的是,在这个背景下,新娘皮玉琴——一个毕业于人大新闻系,在京城的一家国家级媒体耍笔杆子的姑娘,带头破除陋习偏见,不顾亲朋好友的阻拦,大胆地、真挚地把爱献给我们黄金战士,作为部队的当家人,我能不心潮澎湃,思绪万千吗?我没有更多的话要说,衷心地祝福新郎新娘生活美满,互敬互爱,白头偕老!也殷切地希望明年为我们黄金部队生个背地质包、拿地质锤、放大镜的,下面带把的。我的话完了,谢谢大家!
【热烈的掌声
【议论声
司仪:下面由新郎李干事、新娘皮记者各自介绍恋爱的过程。
【掌声
【嬉笑声
【新郎、新娘小声推让声
司仪(幽默地):我来个反弹琵琶,男士优先。大家欢迎新郎李干事先介绍。
【掌声
新郎(二十五岁):我没有什么好介绍的,反正嘛,我爱她,她也爱我,我俩有共同的志向和语言,所以才……。
司仪(打断话):哎!你说的这些东西太表面化了,要谈最实质的、精彩的细节。
新郎(故作不知地):我不明白,啥东西是最实质的、精彩的细节?
司仪:别明知故问嘛?譬如,你俩第一次见面,你第一句是怎么说的?第一个动作是怎么做的?摸、爬、滚、打了没有?
【笑声
新郎(滑稽地):我俩第一次见面,我第一句话是这样说的,你是皮玉琴吧?第一个动作嘛,我是这样做的,我把手伸过去与她的手握了一下。至于摸、爬、滚、打,咱们又不是野战部队,这个军事战术很生疏,况且又是人家的专利,不知怎么搞。
【掌声
【笑声
司仪:看来我们当兵的思想太僵化了,太保守了!这样吧,新郎委屈一下,请新娘皮记者介绍介绍,让大家开开眼界。
【掌声
新娘(二十三岁):怎么说呢?我俩的恋爱史并非有浪漫色彩,因为我俩既不是青梅竹马,也不是同窗学友,就连籍贯都不一样,我是四川的辣妹子,他是山东革命老区沂蒙山吃煎饼卷大葱长大的鲁南汉子。我俩是通过别人牵线搭桥认识的,双方交换了照片后,就开始书信往来。通过一年多的“纸上谈情”,我感觉到他不仅有军人的风度和气质,而且革命事业心很强,是我心中的“白马王子”。因此,我决定嫁给他。别的我没有什么好介绍的了。
【掌声
【议论声
司仪(挑逗性地):哎!皮记者,那我问问你,李干事与你啃过没有?抱过没有?提前做过“抗压试验”没有?
【笑声
新娘摇了摇头,默不回答。
司仪(随机应变地):这是个机密文件,只能意会,不能言传。我不为难你了。你们就计划生育这个问题表个态吧?
新郎(抢先地):坚决响应国家的号召,一对夫妻只生一个孩。
新娘:我完全同意。
【掌声
司仪:下面请光棍代表发言。
【掌声
光棍代表(男,二十六岁):首先,为我们光棍队伍里又有一个拿到“砍伐证”的伙伴而自豪;其次,祝新郎新娘,幸福与欢乐陪伴终生;最后,我和其他光棍们加把劲,争取早日与光棍队伍举行告别仪式!棍友们,有没有信心啊!
光棍(异口同声地):有!有!有!
【掌声
司仪(拉着长腔):请新郎新娘入洞房!
【喜庆音乐再次响起
【笑声
【脚步声
旁白:婚礼在这热烈的气氛中落下了帷幕,干部战士簇拥着新郎新娘朝洞房走去。突然,一个战士尖叫了一声。
战士甲:快来看呀,这洞房两边的婚联撰写的水平真是当兵的睡铺板——没炕了!
【脚步声
【嬉笑声
战士乙:不假,哑巴见面——没说的。瞧这上联:奶头山上下风起云涌
战士丙(接着念道)下联:夹皮沟内外炮火连天
战士甲:横批更精彩:北极光作证
【推门声
【关门声
【嬉笑打趣声
旁白:熄灯号响了许久了,洞房里仍笑声不断,政治部主任不得不出面干涉了。
【虫鸣声
【脚步声
政治部主任(男,四十岁左右):同志们,闹洞房要适可而止。至于听房,在地方可以,在我们绿色的军营里是绝对不允许的!时间不早了,赶快回去就寝,否则的话,我要一个个刮鼻子了!
【开门声
【脚步声
【送客声
【关门声
旁白:有言道:他乡遇故己,老来喜得子,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这是人生的四大喜事。可是,闹洞房的干部战士们三三两两地走后,新郎李青山干事躺在床上,双手垫在后脑勺下,长嘘短叹,默默不乐,以致于使新娘皮玉琴记者疑窦顿生。
新娘(不解地):青山,你这是咋了?
新郎(难过地):我心里有些难受。
新娘(吃惊地):心里难受?为什么?
新郎(直率地):为了一个人,一个姑娘。
新娘(惊愕地):为一个姑娘?
新郎(点了点头):没错。
新娘(声音颤抖地):这,这……
新郎(啧怪地):玉琴,亏得你还是搞新闻的,醋性真不小啊!
新娘(不依不饶地):那我问你,这个姑娘是你什么人?
新郎(坦诚地):街坊邻居。
新娘(继续追问):街坊邻居?那跟你有什么关系?难道是你的……
新郎(沉着冷静地):玉琴,瞧你气势汹汹的样子,有点失态了!告诉你,她是我们村张大娘的独闺女雪花姐。我跟她不是一朝人,她比我大七八岁哩!
新娘(长出一口气):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心里难受?
新郎(拉着她的手,声音有些低沉):玉琴,你听我说,雪花姐的遭遇可惨了!
新娘(勉强地):是吗?那你讲给我听听。
【落座声
【虫鸣蛙叫声
旁白(新郎的声音):这是八年前的事了。当时我刚过了十五岁生日,正在临沂一中读书。一天黄昏,放学回家的路上,忽然听到沂河岸边灌木丛里传来男女窃窃细语声。一种好奇心驱动,我轻手轻脚地向前靠近,分开树枝一看,原来是我们村雪花姐和孤儿大牛哥。我明白了他俩在谈恋爱。我想起家乡流行的一句大实话:老鼠怕猫,兔子怕鹰,谈恋爱的怕偷听。谈恋爱为什么怕人偷听呢?带着这个疑问,我趴在旁边偷听起来了。
【沂河水声
【鸟叫声
大牛(二十三岁):花妹,你愿意嫁给俺吗?
雪花(二十二岁):废话!如果俺不想嫁给你,咱俩三天两头跑到这里干什么?
大牛:那咱俩明天就到乡政府登记去。
雪花:看你着急的?真没出息!
大牛:那你说什么时候去?
雪花:牛哥,俺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由于又像62年那样刮起一股“三自一包”,分田到户搞单干的邪风,不管白猫黑猫,能抓到老鼠就是好猫,把毛主席打造的好端端的社会主义新农村一夜退到了解放前的境地。大河里水浅了,小河里水干枯了,农民各家自顾自,谁发家谁光荣,谁受穷谁狗熊,不讲社会伦理和道德。像俺家这样本分人的苦日子又来了。大哥因为三十多岁了娶不上媳妇,去年一气之下,卷起行李,重蹈老辈人“闯关东”的老路。二哥今年满打满算也二十五岁了,还是个光棍汉子。每当他看到本村里的同龄人结了婚,就摔碟子砸碗,找老爹老娘出气。俺老娘又害病。不过,俺告诉你,老爹说了,等俺二哥娶上媳妇,就打发俺出嫁。
大牛(啊了一声):这可得有熬头啊!
雪花(安慰道):牛哥,你放心,俺飞不走,跑不了,早晚是你的人。再说了,俺老爹老娘也很喜欢你嘛!
大牛(猛然想起):哎!花妹,昨天村头那个媒婆马老太婆不是领着一个闺女跟你二哥相亲了?
雪花:牛哥,不提这事还好,提起来俺气不打一处来!
大牛:怎么啦?
雪花:那闺女是相中俺二哥了,俺二哥对她也很满意。可是,她提出要三千块聘礼,一分一厘也不少,拿不出,这门亲事就拉倒。你想想,咱们庄户人,一年四季两脚插在墒沟里,又没有在外吃公家饭拿工资的亲戚,吃盐买醋打酱油全指望养的几只老母鸡下的蛋,那里弄这么多钱?
大牛:这么说,裂熊了?
雪花:是的,裂熊了!为这,俺二哥到现在还蒙头大睡闹情绪哩!
大牛:唉!这该赌咒的聘礼又死灰复燃了!
雪花:何止聘礼死灰复燃?俺总结了一下,自从毛主席他老人家离开了咱们,一些恶俗陋习抬头了:小偷小摸经常不断,红白喜事大操大办,封建迷信自由泛滥。悲剧啊!
旁白(新郎的声音):自从我偷听到了谈恋爱就是这么回事,每逢看到雪花姐和大牛哥去那个地方约会,再也不去偷听了。可是,有一天,我放学回到家,板凳还没坐热,母亲对我说,雪花姐的老娘病情加重了,叫我跟她一块去看看。一进门,我看见雪花姐的老娘躺在床上,说话费老鼻子劲了,雪花姐已哭成泪人了。那马老太婆也在场。突然,雪花姐的话一下子把我惊呆了。
【安慰声
【叹气声
雪花(气呼呼地):马老太婆,你快走!你快走!俺不听你瞎咧咧!
马老太婆(五十多岁,大吃一惊地):闺女,说话要有礼貌,别没大没小的,哎!
雪花(快言快语地):对你这种人就必须这样!
马老太婆(脸陪笑容地):好,好,俺老太婆不计较这些,也不跟你一般见识。不过呢,你要好好想想,你不嫁给袁大孩,他妹妹呢,肯定也不会嫁给你二哥的。换亲怕什么,在咱们这方里着地的又不是一家,二家?
雪花:你别瞎插插,俺已经有主了。
马老太婆(鼻子一哼):你是说大牛?他能有本事为你娶嫂子吗?闺女,你不能眼巴巴看着张家这支烟火断了后啊!
张大娘(有气无力地):雪花,雪花,俺的乖孩子,娘确实不愿伤你的心,你跟大牛好,俺早就知道,可这是没法子的事啊!为了你二哥,你就答应了吧!
马老太婆(借题发挥地):俺说闺女,看你娘多遭罪,还不快点点个头,不然的话,你娘咽了气,眼睛也合不上啊!
雪花(气呼呼地):袁大孩是个憨子!
马老太婆:闺女,话不能这么说,憨人有憨福,世上那有十全十美的人?袁大孩有点憨不假,可你二哥还是秃子哩!
【风声
【鸡鸣声
【抽泣声
旁白(新郎的声音):此时此刻,我的心恐怕与雪花姐一样沉甸甸,难受极了!人心都是肉长的。雪花姐也许为了母亲,为了二哥,竟无声地点了点头。哪知,雪花姐的老娘突然合上了双眼,告别了人世。
雪花(撕心裂肺地):娘啊!俺的苦命的娘啊!
【哭喊声
【匆忙的脚步声
【嘈杂声
【低沉的哀乐
旁白(新郎的声音):雪花姐的老娘很快就安葬了。没过几天,她二哥娶了亲。就在她二哥办了婚宴的当天晚上,雪花姐和大牛哥又来到他俩约会的地方,雪花姐噙着眼泪向大牛哥诉说了那个不幸的消息。
雪花(泣不成声地):牛哥,你快想个办法啊!后天袁大孩就要娶俺了!
大牛:花妹,办法,唉!
雪花:那你就这么狠心看着俺嫁给那个憨子不成?
【风声
【抽泣声
大牛:花妹,你想过没有,俺要是硬娶了你,那袁大孩的妹妹肯定不会跟你二哥过日子,你家要人财两空的啊!
雪花:牛哥,那,那,俺把身子给你吧!
大牛:花妹,别说傻话!你不是不知道咱们这里的风俗,那袁大孩知道了你不是黄花闺女,你的皮肉要吃苦了。
雪花:牛哥,那怎么办呀?
大牛:俺现在就找马老太婆去!
旁白(新郎的声音):大牛哥一口气跑到马老太婆家里,与她论起理来,双方争得面红耳赤。
大牛(气愤地):马老太婆!马老太婆!
马老太婆:大牛,乡里乡亲的,低头不见抬头见,你左一句马老太婆,右一句马老太婆,俺马老太婆怎么得罪你啦?
大牛:别装糊涂,你老不尊的,破坏人家的红媒,将来不得好死!
马老太婆(故作镇静地):大牛,你这话从哪里说起?
大牛:雪花的事,是不是你一手干的?
马老太婆:是俺干的,可人家是换亲,俺呢,只是受双方父母之托,牵个线,再说了,雪花和袁大孩也没有意见嘛!
大牛:那不是雪花的本人的意思,她喜欢俺。
马老太婆:雪花喜欢不喜欢你,俺就管不了啦!
大牛:你坏!你坏!
马老太婆:小伙子,别发火嘛!樱桃好吃树难栽,你上无姐姐,下没妹妹,没法子换亲,可想娶媳妇得拿票子来,这个容易得很。
大牛:要多少钱?
马老太婆:俺不加码,三千块。只要你拿的起,袁大孩那里俺至少能当半个家,把雪花还给你。
大牛:说话算数?
马老太婆:当然算数,不过……
大牛:不过什么?
马老太婆:得有个期限。
大牛:几天?
马老太婆:俺也不想为难你,五天时间。要是超过了这个时间,雪花被袁大孩娶走了,俺就不负这个责了。
大牛:好!一言为定。
旁白(新郎的声音):大牛哥立马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雪花姐后,便踏上了借钱的征程,每天,他鸡鸣赶路,日暮投宿,历尽艰辛。当他把钱凑齐,赶回家乡时,雪花姐已经出聘了。
【迎亲唢呐声
【吵闹声
【议论声
甲(女,中年):你看雪花,哪里像个新媳妇的打扮,穿的好素啊!连一点红意思都没有不说,还没精打采的。
乙(女,中年):吆!怎么还有人挟持雪花呀!
丙(女,青年):两分钱掉进水盆里,俺摸得清。他们怕雪花跑了。雪花的心上人是大牛。
【气喘吁吁声,由远到近
大牛(高声地):花妹!俺的花妹!钱弄到了!俺回来了!回来了!
旁白(新郎的声音):尽管大牛哥边追边喊,可是,那一阵高过一阵的唢呐声还是吞没了他的声音,雪花姐的身影也渐渐地从他的视野里远去、消失。此刻,大牛彻底绝望了,他将那一叠子钱大把大把的撕碎,抛入山涧。
大牛:晚了!完了!
【低沉的音乐响起,渐弱
旁白(新郎的声音):当天夜晚,大牛哥调整了一下情绪,不知不觉地来到了他和雪花姐经常约会的地方,触景生情,禁不住热泪盈眶。突然,一阵沙沙的脚步声传来,他擦了把眼泪,喊了一声。
大牛:谁?
【脚步声
【虫鸣
雪花:是俺,牛哥。
大牛(惊喜地):花妹,你怎么来的?
雪花:那死鬼喝醉了,倒头昏睡,俺就……
大牛:哦!
雪花:牛哥,俺求求你,带俺逃吧!
大牛:好!咱们一块到东北俺三姨家去。
旁白(新郎的声音):大牛哥牵着雪花姐的手没走多远,只见一队打着灯笼火把的人群朝他们包抄过来。人群中还不时地传来吆喝声。
甲(男,中年):大家留点神,千万不要让雪花跑掉了!
乙(女,中年):这个死不要脸的女人,洞房花烛夜里不跟他丈夫热乎,就溜走了,逮着她要狠狠地揍一顿,让她长个记性。
雪花:牛哥,你快,想个主意呀!
大牛(沉着冷静地):花妹,别听他们瞎咋呼,要知道,咱俩在暗处,他们在明处,黑灯瞎火的,他们根本看不到。走!咱们到山后面的山洞里去。
旁白(新郎的声音):大牛哥和雪花姐沿着羊肠小道,轻手轻脚的来到山洞里,歇了一会儿,忽听有人扯着嗓子高喊起来。
甲(男,中年):雪花,你跑不了的,山下所有的路口都有人把守,包括汽车站和火车站,你俩插翅难飞!就是侥幸躲过了初一,也躲不过十五的!
乙(男,青年):雪花、大牛,你俩听着,犯了重婚罪,那蹲监狱的滋味可是不好受啊!别忘了宋三旺和罗秀菊的例子!
雪花:牛哥,看来,俺只有死了!
大牛:花妹,要死,咱俩死在一起。老天爷不让咱俩在阳间做夫妻,那么,咱俩就在阴间过日子吧!
【悲伤的音乐
旁白(新郎的声音):第二天一早,人们发现雪花姐和大牛哥竟跑回村子,脸对脸地吊死在村西头一棵大槐树下。也许他俩想证明是圣洁的,没有偷吃禁果,浑身上下一丝不挂。
【哭喊声
【脚步声
【议论声
旁白:新郎李青山干事一口气讲完这个悲惨的故事,新娘皮玉琴记者顿时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子,很不是滋味。一方面她为自己多疑而内疚,另一方面为雪花姐和大牛哥成了悲剧的扮演者而惋惜、痛心!
新娘:青山,我错怪你了,对不起!
新郎:玉琴,没关系,理解万岁嘛!
新娘(激动地):青山,我一定拿起笔,用媒体的优势,向社会呼吁:保护姐妹妹们爱的权力,绝不能让雪花姐的悲剧重演!
新郎:说的好!所以,在今天的良宵之夜,叫我怎么不想起雪花姐和大牛哥啊!
新娘:是的,他俩要是能如愿以尝该多好啊!
【我们的生活充满着阳光歌曲响起
剧 终
1991年7月20日稿于微山湖畔
【文/陈延华,本文为作者原创投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