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明:给斯坦福大学出道思考题(颂明虚拟演讲六)
尊敬的斯坦福大学的师生们:
在下是中国的一位退休工人,属虎,古稀奔八之老朽。我曾经在虚拟世界给哈佛大学等多家著名大学做过演讲,在贵校演讲还是第一次。
为什么要专程来贵校演讲呢?
因为莫言大师曾经在这里做过一个著名的演讲《饥饿和孤独是我创作的财富》。
莫言大师口才很好,我想他口吐莲花的演讲一定让大家都听得一愣一愣的。
作为一名中国的草根百姓,我今天就是要告诉你们,对于莫言大师的话你们要加以思考而不能盲从。
The ancient Greek philosopher Aenesidemos Knossos said: Doubt everything.(古希腊哲学家埃奈西德穆说过:怀疑一切。)
他的意思和孔子的“学而不思则罔”是基本相同的。
作为中国第一个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莫言宣称他的创作原则就是“把好人当坏人来写”。
因此在莫言的笔下,土八路、武工队、土改干部都是黯淡无光的、丑陋的甚至是极其邪恶的。
比如《丰乳肥臀》中的哑巴班长孙无言土八路,后来是志愿军一等功臣,胸前佩戴一大片金光闪闪的奖章;却是个卑鄙透顶的性无能虐待狂。莫言细致地描写了他施虐的过程,目不忍睹。
土改专家坐着小轿,在老百姓面前耀武扬威,比劣绅还劣绅。
在《红高粱家族》中把胶高大队(八路地方武装)写成是一群偷狗贼:
“那年的漫长寒冷的春天里,高密东北乡广阔的大地上,出现了一支身披狗皮的英雄部队。大队长江小脚身披一张硕大的红狗皮——那一定是我家那条红狗的皮,走在队伍前头,小脚蹀躞,狗毛翻滚,粗大的狗尾巴夹在双腿间,狗尾巴梢尖拂动着地面。成麻子披着一张黑狗皮,胸前挂一个布袋,布袋里装着二十八颗手榴弹。他们披狗皮的方式都是一样的:狗的两条前腿皮用麻绳捆扎,套在人的脖颈下;狗皮的肚腹两侧,穿两个洞,拴两条麻绳,两根麻绳在人的肚脐处打结。胶高大队因为人人身披狗皮,确实像亢奋的狗群一样往敌营冲去....... ”
莫言还对“成麻子”的尸体进行了侮辱性描写:
“在马店战斗中立了大功劳的成麻子竟吊死在村头一棵柳树上。一切迹象都证明他是自杀的。他上吊时也没把那张狗皮解下来,所以从后边看,树上好象吊着一条狗;从前边看,树上吊着一个人...... ”
莫言在《灵药》中指名道姓地把武工队写成了用行刑队滥杀无辜还发布告威逼老百姓去看毙人受教育的刽子手,武工队长在房东家吃香的喝辣的,要人家18岁大姑娘陪着,转脸就要把房东给毙了。
……
莫言在贵校的演讲中说我国的20世纪60年代是一个“古怪而狂热”的年代。
莫言的拥护者因此认为,莫言是当代中国文学“最高的山,最长的河”,他们直言不讳地说新中国30年是充满着饥饿、内斗和冤案的“中国历史至暗时期”。
莫言并且宣称自己是“讲真话的作家”。
这里就出现了一个问题。假如莫言所说的一切都为真的话,中国的革命就根本不可能成功。
即便是侥幸成功了,也一定坚持不了几年就必然崩溃。
可是,历史的事实是,新中国仅仅用了30年不到的时间,就把一个延续了几千年战乱、千疮百孔、积贫积弱、充斥着文盲、一盘散沙、生产力世界垫底的东亚病夫变成了具有全国一盘棋的水利化配套设施、完善的工业基础、人民钢铁般团结、国民经济总量居世界前十、实现了“两弹一星”、具有崇高国际威望的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东方巨人!
这就是我今天要给斯坦福大学出的一道思考题:
为什么新中国只会在口水中一塌糊涂、不断崩溃而现实中却一天天好起来了?
敬请师生们认真思考一下这个问题,老朽将在接下来的虚拟演讲中继续讨论这个问题。
谢谢大家!
2024年6月29日星期六
【附录】
红色记忆(微小说四篇)
马厦和独眼龙
马厦是平江大户,养了30多条枪的护院队,很威风。
听说红军要来了,他惶惶不可终日,决定跑到汉口的租界躲一躲。
家里的金银细软能带走,可是粮食带不走,他就把粮食藏在秘密地窖里。地窖的入口在猪槽下,很隐蔽。
家里有个放猪的伙计,叫石头。17了,是个孤儿。睡在猪圈里,看到了藏粮的经过。
红军进村,不是帮穷人干活就是教老乡唱歌、识字,还给老乡讲道理。
石头原本有爹有娘还有一块田地。马厦听风水先生说这块地风水好,就设计把它给霸占了。老石头气病交加,死了。石头娘也寻了短见。
石头听了红军的道理之后,明白了自己被马厦“压迫”了,就把马厦藏粮食的地方告诉了红军。红军把粮食收缴了,还分了一部分给穷人家。
红军住了几天就走了。
马厦回来了。他咬牙切齿地说:“谁吃了我一口粮食我就叫他吐出一口血!”
马厦的儿子是从美国留学回来的。他劝父亲说:“美国很文明,我们得学着点。你把穷鬼杀光了谁给你种田?我们得给穷鬼生路。自愿退还的既往不咎。不还的从田租里扣,加一点利息。这样穷人就会感激我们,我们也涵养了劳动力。
马厦觉得这个办法好:“不过对石头不能轻饶。”
“那就挖掉他一只眼,以儆效尤,留只眼给我家放猪。”
后来,平江就出了一支让地主老财白狗子闻风丧胆的游击队,队长就是石头。白军派来重兵围剿,游击队就上了井冈山。
当地流传着一首儿歌:
“独眼龙,过平江,见到马厦打一枪。马厦马厦你孬熊,你敢打我独眼龙?”
讨饭当红军
红军要走了,村里的年轻人纷纷跟着红军走了。
二愣子也要去,可是连长不肯收。他太小了,才12岁,还长得又瘦又矮。
二愣子坐在地上放赖:“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反正我死活不走了。”
“你还没枪高,是你背枪还是枪背你啊?”
“你的盒子枪不是短吗?我背盒子枪。”
大伙都笑了:“人小口气还不小呢。”
连长弯下身子好言相劝:“再过两三年,你长高一点,我保证来接你。行不?”
“不行!再过两三年白狗子就会抓我的壮丁了。我小叔为逃壮丁跳崖跌瘸了腿。我哥为躲壮丁剁掉了手指头。你们还想让我怎么样?”
二愣子哭成了泪人。
二愣子爹来了,骂道:“你这个砍头鬼。你能当红军吗?红军要行军打仗,你还在尿床呢。你去给红军当累赘啊?”不由分说把二愣子抱回家了。
部队开拔了。很快就没了影。
当晚二愣子一家到处喊二愣子吃饭,二愣子也没了影。
过草地时,全连都断了粮。还有几个战士因为尝野菜中毒牺牲了。
有个孩子边跑边喊:“钟连长——”
连长定睛一看,原来是二愣子:“你怎么来啦?”
“我一路要饭跟来的。”
“你怎么找到我们的?”
“我一路问红3军团6师18团1营1连钟连长在哪。他们就把我指到这来了。”
“可是我们没吃的给你啊。”
“我有吃的给你们啊。”二愣子取下背上的大布袋子,满满一袋子干米饭和粑粑,“我一路把要来的饭晒干留在这里。瞧,这还有一包猪骨头呢!”
连长激动得把二楞子抱了起来:“你哪是二愣子啊,你就是活菩萨!”
将军柔情
1935年底,将军带着出生18天的女儿,策马长征了。
一路上上敌人围追堵截,战火硝烟。有战友劝说:“首长,把孩子托付给老乡吧。这一路上千难万险,怕孩子经受不了啊。再说了,万一过封锁线时孩子哭了,我们就有会暴露在敌人的炮火之下啊。”
将军斩钉截铁地说:“带上!如果我们这支部队连一个孩子都保护不了,那革命还有什么前途呢?她跟着我,就是一名红军小战士了。”
湘江战役,枪林弹雨,炮弹落在江中炸起几丈高的水柱。
为了保护女儿,将军把女儿装在了自己的怀里。
正往前走着,突然遇到了强烈的火力阻击。有一队白军挡在前面。
将军的眼中喷出了火。他拔出手枪,怒吼一声:“冲过去,消灭他!”
将军策马身先士卒。白军很快被击溃了。将军勒住马,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就在他把手枪插回去的时候,发现怀中的女儿不见了。
将军的脸色煞白,调转马头发疯似地往回跑。
夜空清澈,寒风凌冽,像刀子一样割在脸上。
似乎有微弱的婴儿哭啼声传来。
将军侧耳聆听,翻身下马,飞快地跑去。
女儿躺在草丛里,小嘴嘬着身边的草叶。
将军抱起了女儿,滚烫的泪珠顺着脸颊掉落下来。
三代守墓人
钟老汉是村里最难缠的钉子户,不管谁来做工作他都撂出嘎嘣脆的俩字:“不搬!”
村长苦口婆心地说着退耕怀林的好处,钟老汉固执地打断他的话:“啥也别说。就是不搬,除非让俺把这座墓也迁下去。”
村长摇摇头,只好走了。迁墓的事他做不了主。
钟老汉又来到了墓前,一颗一颗摘去墓上新冒出的草芽,绕着墓周围的杜鹃花走了一圈。
70多年前,爷爷才20出头,刚成家。一天傍晚来了一群溃散的白狗子,抢了粮食,还把爷爷抓去为他们当挑夫。走在山路上,突然身后一声大喝:“不许动,放下枪,举起手来,不准回头!”
白狗子都乖乖地举起了双手。
“二班、三班两侧包抄,谁回头就击毙!”
白狗子没人敢回头。
“把裤腰带解掉,往前走!老乡,你把粮食挑回家吧。”
爷爷挑着粮食走了,走过红军战士身边,他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啊?就你一个人啊!”
一个走在最后的白狗子弯腰捡起抢对着红军战士开了一枪,红军战士当即回了一枪,白狗子应声倒地。其余的作了鸟兽散。
爷爷放下挑子,扶起了战士,他一脸的稚气,不过十六、七岁。
鲜血从他的胸口汩汩地往外冒。不一会儿就咽气了。
爷爷先把粮食挑回了家,回头就地把红军埋了。
当天夜里,有队红军打这经过,一位班长给了爷爷一块银元,委托他照看这座坟。
从此钟家三代就尽心尽责地守着它。
村长又来了。钟老汉赶紧拴上了门。
村长拍打着门:“好消息啊,县里要把这座坟迁到烈士陵园去。”
钟老汉“吱呀”一声开了门:“真的啊?!”
【文/颂明,本文为作者投稿红歌会网的原创稿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