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恶与其文明作用


 

  

  资本恶是以事观之,不独为生产关系恶,亦是生产方式恶。这决定对其表述的方式是劳动二重性。继而,如果沿着黑格尔——马克思路径探寻《资本论》的工作模式,那么,其表现出强烈的“非A的A”讲述句式特征。据之可看到,《资本论》对研究对象的规定不是哲学式地实现“资本逻辑”意义,而在于寻求“革命辩证法”,以此触发实践革命。

  进一步看,阶级领域内劳动的表现是A-B,即劳动二重性,这是典型“非哲学”的哲学表达,或可直接写成“非劳动的劳动”。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日益普遍的历史发展的情势下,这是由劳动的自然历史过程与其异化发展过程的对立统一所带来的主体特征。显然,劳动二重性的表达对资产阶级哲学起到了内部解构的认识作用。

  资本恶的文明作用系于生产方式。由于资本恶,其激发的物质生产力是“片面的历史文明进步”。资本怎一个“恶”字了得。《资本论》主标题实为“论资本”:论资本恶。结论是,《资本论》研究离不开哲学阅读实践,但是,资本之读却不会是直接的哲学之读。说到底,《资本论》是科学研判资本恶的一部伟大历史书,而政治经济学批判的读法则充分显示其历史根据。

  

  《资本论》烛照阶级矛盾的范畴是资本恶,秉持矛盾分析路线。哲学却处处制造逻辑的幻象。由此可见,在认识论上,劳动二重性的真理形式属于非哲学的哲学表达式。这样就有了生产矛盾、阶级矛盾、经济矛盾、思想矛盾的统一,特别是有了生产矛盾基础上的资本研究的阶级矛盾与其经济矛盾的有机统一性。哲学家之误读在于对马克思之哲学实践普遍采取不正确的定性,并据此进行了不正确的读法。

  资本恶为资本和资本积累的统合,如此有了“阶级怪兽之象”(生产资本循环系统的不变资本、可变资本的区分以及固定资本、流动资本的周转形式的对立)。将资本范畴确定为“资本恶”,如此也统一了《资本论》中的各种资本用语。资本恶用于政治经济学批判,彻底扫除“逻辑二重性”的认知障碍,将“历史二重性”扎根于劳动二重性。

  其研究意义在于:从《资本论》导出主体范畴(资本恶)和经济范畴(现代性的资本形式或资本现代化)的统一,又从方法论的高度科学说明主体现代化——克服阶级恶的主体发展,乃是作为人的现代化和人的全面发展的有机统一。

  

  《资本论》完整而独立的题名其实是“资本恶”。资本之读,不独是经济之读,亦为阶级之读。为此,需要在历史研究中区分两种截然不同的典型的阶级统治类型:封建统治和资本统治。资本统治系由封建统治继承而来。统治原理被概括为“一封三建”。在此观照下,资本恶同封建恶一样,是阶级恶和统治恶的规定性合成。由此,阶级之读—经济之读说到底是对资本之读的命名。资本之作为“母财—资财”,于是满足主体论和知识论两方面的理论需要。

  作为文明作用,所谓资本恶(钗头凤)言资本是“作之恶”。

  无所住。工厂苦。拜物小哥时间数。生产元。阶级亨。流水剥削,怪兽图谱。作,作,作。

  九九六。市场踔。琳琅主体食财落。经济利。思想贞。貔貅犹恨,算法一统。恶,恶,恶。

  此为历史学家之题记。相比封建统治方式,资本统治的个性特征是执行无性化——无性杂交(生产力)和无性繁殖(生产关系)。为此,它必须将A和Pm视为可供理性选择加以市场操作的无差异的资产策略组织。至于c和v,则只能以同质结合体的形态进行自我繁衍和社会数量扩张——是为非人格化的资本,作为无性化的社会财产关系,它将资者(价值的社会身份即货币占有者)同样建立为非人格(个性)的人格(个性)。

  

  《资本论》之作为无产阶级哲学著作,在于马克思革命辩证法对黑格尔主奴辩证法的超越。如何言说历史?历史为一本来规定。本来则有六象,曰生殖(生产)象、器质象、形态象、主体象、表面象、虚假象。“六象”即“六身”,曰元身、亨身、利身、贞身、末身、变化身。在六身当中,“元身、亨身、利身、贞身”是为本身。是以在劳动者整体遭受阶级统治而不得自我解放的境遇下,无产阶级哲学须用“非A的A”句式。为此,主体范畴对应了《资本论》的“革命知识生产”。

  坚持《共产党宣言》是针对资本的阶级之读,那么《资本论》必然是历史之读与阶级之读的统一。这样,“詹姆逊难题”被化解了。化解的理由在于范畴对客观和主观的统一,即如果人们对写的生产和读的生产不刻意加以混淆的话,那么就应该认识到:《资本论》哲学化解读没有进行任何政治经济学批判路向的范畴生产,仍旧是直接的哲学式翻译或对《资本论》特殊哲学的再生产。

  

  综上所述,观察历史世界的逻辑是主体逻辑,主体逻辑实际上是无产阶级的辩证逻辑。以此观之,究竟什么是资本恶呢?阶级恶与统治恶的规定合成也。革命辩证法坚持否定的辩证法与扬弃的辩证法的有机统一。资本工作者一味地将生产关系唯心主义化,人为制造了从主观意识出发的唯心主义的生产关系现象学理论。其在给认识带来混乱的同时,也产生语言霸权。由此,走出霸权的出路在于坚持由矛盾的方法论实现向矛盾的世界观的羽化。

  进一步,主体现代化是人的现代化和人的全面发展的有机统一。必须循着这一点,解析主体逻辑与辩证逻辑之读,科学说明《资本论》为什么不是现象学。资本的本质是分裂、对抗和战争。在这个方面,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资本之读必然是逆向运动的,即如同鲍德里亚指出的,其极力掩盖剥削是针对于劳动力(商品)使用价值的效能发挥。要而言之,资产者的资本理论执行经济现象之读,推进理论废墟之路,持有现象主义的经济解释观。

  阶级存在决定阶级意识。资本现象学是资产者最初的本能的理论意识,随着上述操作的日益频繁,而演变为具有逻辑狡辩特征的理论辩护体系。就实质而言,辩证现象学的解释模式是着眼于将辩证法还原为“实例的总和”的辩证分析、把认识论还原为“直观”的反映论的产物。设若范畴—概念是一真假同体规定,在政治经济学批判路径上,基于范畴的形态学与基于概念的现象学即形成真假共相关系,盖因一者刻画真矛盾(发生)的规定,一者则刻画假矛盾(呈现)的规定。

  资本文明造就全球生产力的片面性。在此语境下,中国式现代化必须拥有“主体论述”。为此必须承认,主体现代化作为对劳动过程文明规划的“主体之读”,构成社会主义现代化的理解前提。

  

  如何研究现代化?走出资本恶是前提。为此,必须从劳动过程文明规划中定格“解放的秘密”,解决劳动发展问题。作为劳动哲学,《资本论》的命题即是“资本恶”,采取“非A的A”表达式。这锁定无产阶级哲学价值取向的无产阶级科学特质,《资本论》由此作为一门严格的政治经济学批判著作。

  作为理论展望,历史走出资本恶的主体逻辑学问题在于从劳动过程文明规划中定格“解放的秘密”,在于“存在的秘密→认识的秘密→改造的秘密→解放的秘密”路线逻辑得以澄清,在于主体反抗算法统治的动力问题得到妥善的解决。坦率地讲,《资本论》学在当下场域尤其在国内政治经济学界仍然仰他人之鼻息,唯哲学界马首是瞻!这是基本事实。其断然忘记:矛盾论当然是关于阶级的有意识表达,劳动二重性从而必然为之直接提供“历史唯物主义的批判武器”。

  阿尔都塞的后继者普遍尝试解决问题的新方案,鲍德里亚的“后现代之读”无疑是加深“走出结构”之认知动力。不同于资本辩护者将同一逻辑仅仅说成是肯定的逻辑,“非A的A”表达式乃是坚持将同一逻辑认识还原为否定的逻辑——如可变资本(社会再生产劳动力的方式)和不变资本(社会再生产物质资料的方式)。从中可以看到,马克思坚持把劳动的对象化和异化区分开来,将后者视为否定的过程。而正由于黑格尔把对象化和异化混为一谈,强调资本恶与普遍永恒资本(统治的普遍秩序)的逻辑共生性,“结果不是扬弃异化,而是肯定异化,即证明异化是不可扬弃的”。

  【作者系江西财经大学教授、博导,研究领域为《资本论》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理论和实践问题研究。本文为作者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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