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松民 | 评《我的姐姐》:女性主义的歧路亡羊


  01

  《我的姐姐》赢得了许多女性观众的眼泪。显然,这是一部女性主义的电影,意在唤起公众对女性地位、权利和命运的关注。

  在今天,许多封建糟粕也以传统文化的名义沉渣泛起,各种“女德班”大行其道的情况下,倡导女性主义是有积极意义的。

  但是,导演殷若昕选错了故事。

  在父母突然去世,只剩下自己和年幼的弟弟的情况下,是考研去北京?还是留在成都带弟弟?

  这一困境,不是一个“女性”或者“男性”的困境,而是一个“人”的困境。

  也就是说,这个困境不是性别带来的,不是“女性之为女性”带来的,而是“人之为人”带来的。

  其实,观众只要把角色的性别略作调换就明白了:假如安然是一位男性,是哥哥,而金遥源饰演的弟弟是一位不到六岁的小妹妹,那么,主角该做何选择呢?

  无论是哥哥还是姐姐,都别无选择。

  如果做了别的选择,则不仅会受到亲戚的批评,自己恐怕也终生难逃良心的谴责。

  不错,父母生前的确有重男轻女的倾向,为了这个弟弟让安然受了不少委屈,可是他们毕竟生养了你,现在以这样惨烈的方式(车祸)离开了人世,难道还有什么恩怨不能一笔勾销吗?

  弟弟尚未成年,孤苦无依,父母的遽然离世对他的打击是毁灭性的,作为唯一的姐姐,你上过大学,当着护士,有家庭条件优越的医生男朋友,还有自己的房子,难道真的就忍心对弟弟撒手不管,让他寄人篱下?

  简言之,导演殷若昕实际上把安然置放在了一个对“女性主义”相当不利的悖论之中:

  或者按照“女性主义”的原则生活,这样安然可能遭到“没有人性”的指责,从此再也无法安然;或者承担起抚养弟弟义务,但按照影片给定语境,这似乎又有点不太“女性主义”。

  安然不愿意带弟弟,始终不肯放弃将他送人的想法,只会让人觉得她极端自私,不会让人觉得她无辜。

  这样的悖论,殷若昕突破不了,所以她最后还是只能让安然把弟弟从领养人的家庭里接出来,保留了一个开放式结尾。

  试想,如果殷若昕坚持要让安然北上,留给弟弟一个“坚毅的背影”,观众会对安然做什么评价呢?

  02

  2019年,中国上映了一部黎巴嫩电影《何以为家》。

  其中的男主角,12岁的扎因感动了几乎所有观众。他本是一个离家出走,朝不保夕的流浪儿童,但是,当他因为一系列阴差阳错,不得不照顾一个一岁的黑人儿童约拿斯时,他没有逃避。

  扎因可以逃避,没有人会指责他,因为这个责任是他无力承担的。但他对约拿斯不抛弃、不放弃,这就是“人性的光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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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的好!太费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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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北很多家庭都是女性说了算,男人哈哈一笑说这是疼老婆,你老婆每月就给你100元,她怎么就不疼你?老子曰: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千百年来姑且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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