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锡良:再借中国五百年
前按:如果你在一个环境里说实话较困难时,完全可以选择说一些不太实的虚话,而这个不太实的话曾经却是事实,这里的“虚”包含着实的内核。
中国,中国以外的国,过去、现在和将来,不得不进行相互对比,因为“国家”的存在注定了竞争关系。短期的比较反映量的积累,但看不出长线轨迹,更看不到历史动因,往往只能在一次次结果出现后才省悟反思。
过去五百年,人类世界发生了巨大变化,这种变化完全不同于原始社会到封建社会的缓慢渐进性,更多表现为颠覆性,归纳起来讲,我们可以总结为三条主线:
第一条:欧洲改变了“世界”的概念。更早时期,人类谈论“世界”,主要指视野范围内的世界,或者就是对无知地域产生想象的世界,不存在全球范围内的世界。因为欧洲人,世界放大了,“人类世界”跟“地球世界”从空间上实现了统一。
第二条:白种人主导了人类。人类,有很多个品种,过去五百年,白种人最为好动,他们把曾经那些“稳定的人”变成了可以在地球上“流动的人”,把人的局域性流动推进到无死角流动。人类流动的主导者是白种人,至今仍然如此。
第三:“西方”统一了制度。必须要说明的是,这里的“西方”不只是地理概念,也不只是经济政治概念,它还演变为资本统率下的制度概念。“西方”的强势,制造了一个“非西方”的存在,而且还在引导“非西方”向“西方”靠拢,尽管人类社会于上世纪曾经出现过挑战性制度,但如果从过去和现在的格局看,过去的五百年,显然是资本的五百年。
三条主线的形成,其内在动力又是什么呢?
可以总结为三个词:民主,革命,竞争。
中国人总结欧洲复兴喜欢用到“文艺”二字,但真正引领复兴的动力应该是民主,故把“欧洲文艺复兴”改为“欧洲民主复兴”更为恰切。从皇权到王权再到民权,每一步演进都是复兴的推动力。
革命,有和平革命和战争革命,和平革命又可以称为文化革命,战争革命即是暴力革命,无论哪一种革命都是推动社会进步的动力,只有勇敢者才能把“革命”和“不断革命”当成进步因子,而懦弱者是害怕革命的。
竞争,有良性竞争和恶性竞争,前者表现为有序性,后者表现为无序性,但竞争一定会产生强者吃定弱者的结果。
我今天提到民主、革命和竞争三个词,只强调其在过去五百年间的地位和动态,不涉及其本身的好坏及对人类的正负面影响,具体感观只能由具体经历者自己去体验。
五百年的得:人类寿命在不断延长,局部性和阶段性死亡未改大趋势。
五百年的失:人类压力越来越大,所有的竞争和革命都会带来新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