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俄关系要摆脱“诡异”阴影――由周立波的“反俄”言论谈起
【其实我并不认可“性格”这种说法,任何事都有因有果,栽什么树苗结什么果,撒什么种子开什么花,可是你因果关系弄不明白,没本事,只能糊弄一下推给“性格”;我这里的“诡异”颇有类似意思,中俄关系太复杂了,对应关系太多了,解释不了或者某种“难处”不便说透,可他又秃子头上的虱,明摆着,那就不如推给“性格”或“诡异”。
周立波今天我要拿你说事了,生气也白搭,当初你拿“咖啡与大蒜”与“南人与北人”说事,后因毒品和违法拥枪在美被捕,举枪射击状照片在国内媒体疯传,那种“示狠”的暗示早已超出娱乐圈,对国人心理的威慑早已超出一般娱乐,我今儿拿你说事就算十分客气的了,小小的算个啥事。
这一点我其实是个十足的“唯物主义”者,当然用“唯实主义”冠名更好。比如上述两种性格特征就是一种“唯实”――因为这是大家都能感受到的“客观”和“实在”,但是解释他好不容易,涉及的因素太多了,比如与中国的人口结构有关,与汉民族的迁徙有关,与北方少数民族南迁融入汉族有关,与游牧农耕生产方式有关,与传统和现在有关,与饮食结构有关,与时常听说的“胡焕庸线”气候雨水有关……,一下可列举十几甚至几十种相关可能,都有可能影响和塑造中国人的性格特征;我不是这方面研究者,为不冲淡主题,只能以“性格”或“诡异”糊弄一下。
这种话题原本可以是茶余饭后消遣的,但是今天,不仅仅消遣,他可能扎扎实实事关国家与民族】
纪连海用“能嘈嘈就不动手”与“能动手就不嘈嘈”来刻划南北人群的性格特征,嘿!老纪这一刻画惟妙惟肖,还挺精准的。我经历过俗称的“那个十年”,深有体会,上海是个五方杂处南北交融的大都会,这儿看尤其清晰。
那时也不是天天有打群架的,可能一阵一阵的,一会儿这儿一堆人,一会儿那儿一堆人,人群一窝蜂拥过去围看,就看见几个人在追逐厮打,抄家伙的,徒手扭打的都有;我记得74年到75年之间又一阵,不在大马路上,校内居多,很多就在校门口,一放学走到校门口就打,天天打,打群架。大马路上谁也不认识谁,怎么会干架呢?可能也有地段性,我那儿苏州河以北,所谓“三湾一弄”,后来听经验人说,这个地段确实是当时上海打群架最肆虐的。
今天许多分析都把他放在“那个十年”大背景下,有点历史厚重沧桑感,可是回忆细想起来,那时都十几岁毛孩,再怎么着,有啥大不了深仇大恨;我看小毛孩,也就谁也看不惯对方罢了。
但是两种性格特征分辨确实很清晰,就象纪连海说的“能嘈嘈就不动手”与“能动手就不嘈嘈”。前一种类型的人看似阵势很大,但一般不主动进攻,或者不把事态往更严重的方向引,但是嘴炮厉害,既使打输了,吃亏了,落荒而逃了,也会狠狠的撂下一句“侬等了嗨!”、“我回去叫人”;后一种类型的人往往出手就打,不说几句话就开打,很少有嘴炮扯皮的,一开打就不计后果。
怎么会把两种性格特征与南北人群关联起来呢?什么时候起的不知道,外界灌输或知识传授获得抑或自己悟出来的不知道,但我记得一件事,记忆深刻、根深蒂固,久而久之形成了我的印象。
那时打架斗殴前先要“斗嘴”――就象现在电视中节目中看到的拳击比赛,那时“三湾一弄”主要两拨人群,一拨人群操苏锡常(后来才知道,还有宁波浙江、福建、广东)口音,一拨操江(读音“刚:gang”)北口音,斗嘴时甲方开骂“蛮猪(读音“子:zi”)猡”,乙方开骂“江北赤佬”,但是双方都用江北口音,除了“江北赤佬”少数几句用上海本地音(不是苏锡常口音)南腔北调夹杂外,一律用江北口音斗嘴,似乎这样才能表现“狠劲”、“霸气”,久而久之落下印象:北方人粗野,南方人文质。
当然再后来知道,蛮猪猡的“狠劲”不输江北赤佬。我后几排房有个小子,人都叫他“瘸子”,但是慢慢走,瘸的不厉害,一直以为他是江北人,因为他一直操江北口音,看样子他在他那圈子属于“能动手就不嘈嘈”型,看见他时总是满脸凶气,双眼凶光――但我们从没双眼对视过,门前屋后迎面走过总是目视前方,直到“那十年”结束,我们各奔东西再没遇见;虽是“瘸子”,可能是那圈子的核心,都围着他,似乎说话最有分量的,说话虽不多,三三两两都进出他屋;后来才知道,其实苏锡常人,他母亲与我母亲在同一家纺织厂呢,我曾看见她们站着用苏锡常口音攀谈,很亲热的样子――那时苏锡常人与不同口音邻居很少攀谈的,并且还隔着好几排房子,更很少这类亲热模样的。
再几年“那十年”就结束了,“能动手就不嘈嘈”中有几个竟然一举考上了大学,改变了我对他“粗野”的印象。经常打群架的几个当了兵的还有,我熟悉的一个去了南京军区,是“架线连”也即通讯兵,后来听说发迹了,复员后一路升迁,官至什么局的什么长的。
纪连海说的那两种类型确实是的,南北区分也是真实的,但那只在漫长绵延历史中表现出来,在“大数法则”――以我们今天时髦说“大数据”才表现的,一般要数千年少则百多年才能过滤掉无关偶然因素表现出来,表现出其中的必然规律。以我们人的寿命长短和经验积累,看到的只是表象外观,有时是刻意伪装造假――比如刚才举例的那个“瘸子”,给我的印象就是“能动手就不嘈嘈”,但我从没看见他真打过一回,只是感觉一脸凶光,他那圈子确实属于“能动手就不嘈嘈”,但都围着他转,三三两两都进出他屋,于是“误以为”是也;也许真的性格凶悍属“能动手就不嘈嘈”,也许他意识到自己已“瘸子”身残,于是乎破罐子破摔,以一个残废人抵一个正常人,不吃亏,也许……。
真真假假判断因素大多太复杂啦,但是“能嘈嘈就不动手”与“能动手就不嘈嘈”两种类型确实泾渭分明,不仅我人生最初记忆、印象深刻,进入社会“大剧场”谁都能够看到,解释他则更困难,比判断真假多出许多;没本事写,聊以“性格”糊弄一下,今天撰写更是用“诡异”临时代替一下,这就不是一般的“糊弄”喽!
其实我并不认可“性格”这种说法,任何事都有因有果,栽什么树苗结什么果,撒什么种子开什么花,可是你因果关系弄不明白,没本事,只能糊弄一下推给“性格”;我这里的“诡异”颇有类似意思,中俄关系太复杂了,对应关系太多了,解释不了或者某种“难处”不便说透,可他又秃子头上的虱明摆着,那就不如推给“性格”或“诡异”。
这一点我其实是个十足的“唯物主义”者,当然用“唯实主义”冠名更好。比如上述两种性格特征就是一种“唯实”――因为这是大家都能感受到的“客观”和“实在”,但是解释他好不容易,涉及的因素太多了,比如与中国的人口结构有关,与汉民族的迁徙有关,与北方少数民族南迁融入汉族有关,与游牧农耕生产方式有关,与传统和现在有关,与饮食结构有关,与时常听说的“胡焕庸线”气候雨水有关……,一下可列举十几甚至几十种相关可能,都有可能影响和塑造中国人的性格特征;我不是这方面研究者,为不冲淡主题,只能以“性格”或“诡异”糊弄一下。
这种话题原本可以是茶余饭后消遣的,但是今天,不仅仅消遣,他可能扎扎实实事关国家与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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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有传言周立波被禁言,并且还是全网禁言,网络时代可是极刑,赶紧过去围观。纷纷揣测起因“反俄言论”?看了下,这里不做“二传手”,那几句话也算“反俄”?我看算不上友好,但说他“反俄”似乎有点过;既使“反俄”,就凭那几句话就把人封杀并且还是全网,已经“我不同意你说的话,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时代,还有这等事!
再看看,还有涉台言论,虽然比喻粗鄙,却也一股浓浓爱国情怀,我是网管员的话,封杀他好像找不到理由,还得好好嘉奖他浓浓的赤子情怀呢。实际情况复杂得多,蹊跷的是一向看他“透视”过去的司马兄这次也下场了,口气相当客套委婉,不象往日风格,司马兄多敏感,断不会他这几句“反俄”言论而放下身段去“好言相劝”。
一笔带过,不谈,少谈,不做二传手、三传手,倒是想起了另件事,于是引出了我上面大段议论。
未必意在“反俄”,更在意“嘈嘈”,这在中国相当浓郁的文化:能嘈嘈就不动手,能嘈嘈决不动手,一片嘈杂声叫得最响的那个就算“英雄”,“嘴巴逞能”在中国确实算得上文化特色。俄乌战争打了一年多,开始那会儿俄国人打的还算顺,符合中国人对“战斗民族”的预期,官方虽然三呼“中立”,还是掩不住中文媒体露骨的挺俄情结,打了一年多不见进展,还越来越显疲态,中文媒体露骨的挺俄也慢慢趋冷,变得越来越理性,随之“质疑”之声、怀疑之声渐渐响起,越来越响,从质疑、怀疑、反思到“反俄”,甚至到谩骂,声音越来越响。官方仍然“中立”,但是掩不住中文媒体的情绪变化――周立波只是其中一个,也许相当响的一个。
中文媒体情绪的变化,从露骨的挺俄到冷静、质疑、怀疑、反思到“反俄”,甚至到谩骂,其中不乏理智的回荡,但我并不认为周立波属于其中,最多也就“一片嘈杂声叫得最响的那个”而已,我要揭示的是:“嘴巴逞能”文化借着这股情绪变化表现出来,他不属于对中俄关系的理性思考。周立波是个特例、个例,而“嘴巴逞能”在中国确实一种文化,并且相当深厚浓郁。
俄乌之战涉及道德判断,谁对谁错总存在道德判断的,暂且避谈;该不该打?“能嘈嘈就不动手”与“能动手就不嘈嘈”这两种性格类型的人在这一点上有着天壤之别,因为不涉及中国人利益,或不直接涉及利益,两种性格类型的人的意见分歧可以暂时隐藏掩盖,一旦俄人疲态显现,意见分歧就盖不住了;近日俄外长拉夫罗夫更是直接喊话,俄罗斯倒下的下一个必定是中国,拖中国直接下场的意思从遮遮掩掩到直截了当,中文媒体随之也直接干起仗来,一个重要争执就是“要不要直接提供俄罗斯武器”。
我不参与,因为没这个忍耐,躲进屋,关上门,从门缝里向外看,确实看到了两拨人,“能嘈嘈就不动手”与“能动手就不嘈嘈”,就象我儿时看到的那两拨人。他们在“俄罗斯该不该发动战争”看法上意见完全相左,一年前俄罗斯打的比较顺时还不这么明显。
我没忍耐参与,但是拿周立波来说说事还是略有余力。我十多年前在搜狐论坛写过他好几篇,那时他的“海派清口”刚风靡上海滩,但我已隐隐感觉他的“海派清口”已超出了“娱乐”或“文艺”,而成为张扬其“个性”的道具,指东道西张口就来,直到用“咖啡与大蒜”比附“南人与北人”,引起众媒体喧哗,弄得大家难受,差点被立案调查,他的“海派清口”也随之偃旗息鼓,直到因后备箱查出毒品和枪支在美被捕,彻底淡出视野。当时无论如何还是能找到理由辩护辩解的,毕竟还是打着“海派清口”、“艺术”的旗号,再怎么着,他毕竟在舞台上。
当时与之南北呼应的还有一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金星,与周立波类似,假借“金星秀”、“娱乐”在稍稍偏北的几家卫视整天指东打西,骚扰他人,骗取流量和眼球,我也曾写过他,反映到中央党校《无法男性之躯得到的,怎么可能阴阳同体获取――致信“中共”有关部门》。
周立波和金星并不仅仅两例个别,而在大量粉饰追捧,助长了“能嘈嘈就不动手”、“嘴巴逞能”阴雌民风,这种阴雌民风就“娱乐”确实能博人一乐,但在大的历史尺度上将给民族带来莫大损害――今天在俄乌战争胶着之势,特别俄罗斯疲软之态下,部分华人表现出的所谓“理性”,是不是这样?
末了,我还是要为我们华人在俄乌战争中的不同声音而点赞,当然也包括周立波,在涉关我们华人利益事情上――直接的或间接的,我们每个华人都有权力和义务站出来发声,外交和军事部门是我们的代表,我们每个公民也应该出来发声,不应该只是一种声音,不能总是“挺俄”或“反俄”,应该容纳得下各种不同声音,我只是提醒:千万不能被“嘴巴逞能”而又冒充“理性”者带偏了。
我们不必在意拉夫罗夫喊话,这个外长最近有点猴急,事实上华人多聪明,谁还不明白?英国前首相约翰逊呼吁各国废除三百年来同苏俄签订的领土条约,这话说给谁听?中国的“嘴巴逞能”者再也不能在“性格”上有多余施展了,想一想后果多严重。约翰逊真能为中国人想?起哄有意思吗?今天收回这个,明天收回那个,你就做点实实在在的吧!
最后我只能推给“性格”或者“诡异”了,因为中俄关系上有些“难处”不便说透。
中俄都是同等大体量国家。中俄关系不可能预期存在一个“主导”者――稳定必是双方努力,不稳定必有各方原因,但以我见识:俄罗斯对外关系的稳定性和延续性要强于中国,俄罗斯对外关系的稳定性和延续性与美国处于同一阶梯和水平,这是我读《俄罗斯史》大致得出的判断。俄罗斯摆脱蒙古统治500多年来,虽然内部始终有斯拉夫派、西方派、民粹派,甚至还有斯基泰主义,他们或而纷争甚至革命而大打出手,或而弥合分歧而共同融入欧洲文明大家庭,别疏忽了重要一点:列宁-斯大林向欧洲输出共产主义理想,与其说是将欧洲纳入自己,不如说是另类融入欧洲;他们向东方、向龙人、向美洲、向中东、向非洲输出共产主义,与其说是朝着伟大的人类共同理想,不如说终极目标还是欧洲,要借力最后将欧洲纳入共产主义。
这是俄罗斯的最后和最高理想,用道家原理说话,这是“道”,其他都是“器”和“术”,当代俄罗斯外交政策十年修改一次,但是万变不离其宗,俄罗斯对外关系的稳定性和延续性正是基于这个最后和最高理想;
反观中国,其他现象级不必赘述,总有一种说法,中国对外关系的稳定性和延续性不会超过十五年?最远可以追溯到满清的1840年鸦片战争失败后龙帝国时代,这个现象就呈现,当然不必“十五年”这个准数,“对外关系的稳定性和延续性与大体量国度不匹配”这句话大致可以说的。极端的大尺度倒向苏联,又极端的大尺度倒向美国西方,又大尺度倒向俄罗斯;中俄关系的“三不”刚提出还没琅琅上口,“新三不”又与时俱进。
这个我在红坛经常谈,2016 年我曾发表《华俄结盟时机尚未成熟,稍等片刻也无妨》,谈起过这件事,中俄关系的稳定性方面,在可遇见的将来,主导因素在中国――各主导因素中,除了地缘政治、国家安全、经济贸易、技术等等,更重要的还在文化和观念,而这类软的方面很难显式的反映――今天我谈的“能嘈嘈就不动手”与“能动手就不嘈嘈”,这看似国内现象,但他一定影响中俄关系,不至于主导作用的话,至少一个重要方面――特别在俄罗斯由强势向疲态滑落,这类作用会越来越大。
今天我这篇文章,也意在提醒俄罗斯民众:别被中国媒体声音误导了,中国媒体传输的部分“反俄”声音,其实质是两类性格之争,俄罗斯只不过是个道具话引子而已,在俄罗斯出现之前就早已存在,古代曾经是南北人群鲜明的性格特征,近现代以来这类南北界线逐渐模糊,特别传说中“胡焕庸线”以东地区基本磨平,但是这两类特征依然存在,并且愈益彰显;因此与其说是周立波们在“反俄”,不如说是借“反俄”,“能嘈嘈就不动手”们对“能动手就不嘈嘈”们的“性格之战”;真正了解中国就需要扩大各方交流,尤其是文化,而文化交流的最好方式就是人与人的直接方式――媒体当然必不可少,周立波当然亦可发挥巨大作用。
是的,要真实的告诉他们这个――说法有点怪异,今天我宁可陷入“唯心主义”。
“嘴巴逞能”决不可以在中国得势,这个道理谁都懂,而真正看透他、辨认他却不容易――今天我看周立波也许看错了,他也许属于“能动手就不嘈嘈”类型,你看他举枪射击的照片模样,敌人来了也许真能硬刚而上,绝非今天嘴巴上的“反俄”。
【文/道一人,红歌会网专栏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