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毛主席逝世48周年,做一个什么样的马克思主义者?

2024-09-09
作者: 井冈山观心 来源: 井冈山观心1927

  前几天,有一位读者朋友在后台留言提出了一个问题:人境网发表了一篇《一名网左的疑惑》的文章(作者为“眼镜框”),这位读者朋友希望我谈谈自己的看法。领受了这位读者交给的任务,笔者爹味十足地胡言乱语一通,权且作为9月9日纪念毛主席的一篇文章吧。

  《一名网左的疑惑》文主要的疑惑:作为马克思主义者的优越感;键政;发泄情绪;贴标签;左派分裂,不团结;女性问题等等。

  感谢后台留言这位读者朋友的信任,本文就《一名网左的疑惑》一文谈谈自己不成熟的看法与网友们商榷。

  上述的问题归根结底是一个问题,什么是马克思主义者?

  笔者在去年马克思、毛主席逝世、诞辰纪念日分别写了文章,到底要纪念他们什么:

  9月9日,纪念毛主席,纪念他什么?

  12月26日,纪念毛主席,纪念他什么? 之二(因为这篇被封号永久禁言)

  今天,我们为什么纪念马克思

  明白了什么是马克思主义者,就不会再有什么“优越感”,而是沉重的“责任感”。马克思主义者没有什么可优越的,他们有的只是奉献与牺牲,或者说就是牺牲。面对牺牲,会有什么优越感呢?

  当我们自诩为“左派”、“马克思主义者”之前,应该好好阅读毛主席与毛远新同志的对话:

  毛主席:到底为谁服务,这是主要的,这一条学好了,什么都好办。你就知道为自己着想,考虑的都是自己的问题。你父亲被敌人拷打,坚毅不屈,丝毫不动摇,就是因为他为多数人着想。要是你,还不是双膝跪下乞求饶命了。我们家很多人都是让国民党、帝国主义杀死的。你是吃蜜糖长大的,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吃苦。你将来不当右派,当中间派就满足了。你没有吃过苦么!怎么能当上左派?”

  毛远新说:

  “我还是有点希望吧?”

  毛主席说:

  “有希望,好!超过我的标准就更好。”

  值得欣慰的是,毛远新同志确实超过了毛主席的标准,他无愧于毛泽东,无愧于毛泽民烈士,无愧于马克思主义。

  按照毛主席“你没有吃过苦么!怎么能当上左派?”这个标准,可以说,我们自诩为“左派”或者被别人称为“左派”中的绝大多数“左派”,是不够左派资格的,因为没有吃过苦。说得更直白、更难听一些,我们绝大多数人(包括我本人)将自己当做左派,是太抬举我们自己了。

  一、如何认清、定位自己

  信仰马列毛主义,不对,还远远谈不上信仰——很可能就是叶公好龙,应该是对马列毛主义感兴趣的但基本不懂马列毛主义的浑身散发着小产阶级思想的小资产阶级。

  明白了这个定位,我们就会明白,所谓的优越感,实际是小资产阶级思想病。

  多年前,笔者热心过一段佛学,在大乘佛教里,修行的果位有三种,第一级是罗汉果位,标准是自觉;再高一级的是菩萨果位,标准是自觉,还要觉他;最高级别果位是佛陀,标准是自觉、觉他、觉行圆满。

  笔者当年就非常有优越感,腕上带着佛珠,张口佛经,闭口修行,到处用佛学语言与人交流,没有将自己当人,好像真的开悟了一样,好像真的比凡人清醒一样。现在回想起来,感到非常幼稚,完全是着相了,简直就是在耍猴——自己就是那只被自己戏耍的猴。佛教修行,首先要破除的就是“着相”。

  上述果位标准套用在马克思主义体系里,第一个级别:自觉,就是自己有了无产阶级觉悟,懂得了阶级斗争理论、无产阶级专政理论、继续革命理论等等。但只局限于自己,没有去宣传,没有去唤醒他人觉悟。

  第二个级别:自觉、觉他,就是说除了自己觉悟后,还要向更多的人传播马列毛主义,唤醒其他人的阶级意识,让别人也有阶级觉悟。

  第三个级别:自觉、觉他、觉行圆满,除了做到上述第二条标准外,还要去亲自走到群众中去实践马列毛主义,不怕艰难险阻,时刻站在最大多数的劳苦大众一边,直至到生命最后一刻。

  在生命没有最终终结那一刻之前,我们都不能称呼自己是真正的马列毛主义者。只有盖棺,才能论定。哪怕你曾经有过特别大的功劳,也要盖棺论定。

  毛主席对青年、对知识分子有过这样的教导:

  1939年4月19日,毛泽东再次为抗大题词,他写道:

  “知识分子之成为革命的或不革命的或反革命的分界,看其是否愿意并且实行结合工农群众,他们的分界仅仅在这一点。”

  《毛泽东选集》第二卷《五四运动》(1939年5月1日):

  革命的或不革命的或反革命的知识分子的最后的分界,看其是否愿意并且实行和工农民众相结合。他们的最后分界仅仅在这一点,而不在乎口讲什么三民主义或马克思主义,真正的革命者必定是愿意并且实行和工农民众相结合的。

  《毛泽东选集》《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1939年12月):

  知识分子在其未和群众的革命斗争打成一片,在其未下决心为群众利益服务并与群众相结合的时候,往往带有主观主义和个人主义的倾向,他们的思想往往是空虚的,他们的行动往往是动摇的。因此,中国的广大的革命知识分子虽然有先锋的和桥梁的作用,但不是所有这些知识分子都能革命到底的。其中一部分,到了革命的紧急关头,就会脱离革命队伍,采取消极态度;其中少数人,就会变成革命的敌人。知识分子的这种缺点,只有在长期的群众斗争中才能克服。

  当年在上海望志路106号参加会议的12个人中,就有“到了革命的紧急关头,就会脱离革命队伍”的,甚至有叛变当汉奸的。

  《毛泽东选集》第二卷《青年运动的方向》(1939年5月4日):

  看一个青年是不是革命的,拿什么做标准呢?拿什么去辨别他呢?只有一个标准,这就是看他愿意不愿意、并且实行不实行和广大的工农群众结合在一块。愿意并且实行和工农结合的,是革命的,否则就是不革命的,或者是反革命的。他今天把自己结合于工农群众,他今天是革命的;但是如果他明天不去结合了,或者反过来压迫老百姓,那就是不革命的,或者是反革命的了。

  “他今天是革命的;但是如果他明天不去结合了,或者反过来压迫老百姓,那就是不革命的,或者是反革命的了。”这句话就是为什么“在生命没有最终终结那一刻之前,我们都不能称呼自己是真正的马列毛主义者。”

  前有陈公博、周佛海,再有张国焘、浦志高,后有走资派。要知道,有很多还是经过国民党反动派严刑拷打也没有屈服的,最后却合流到修正主义路线上。

  我们从来不缺一时的满腔热血,缺的是能否始终如一,始终坚持自己的信念并为之奋斗终生。

  所以,真正的马列毛主义者,他们没有优越感,有的只是为无产阶级解放的忧患感、责任感、使命感。对了,还有遭受不公正待遇的“屈辱感”并使其转化为革命意志的“浪漫感”。

  将自己准确定位,就是要时时刻刻改造自己的思想,今天我的哪句话、哪个思想动态是小资产阶级的,不是无产阶级思想的?当你能每天反省并发现自己的非无产阶级思想时,尤其是战胜自己传统的旧思想时,就会有一种进步带来的愉悦感。

  举一个例子吧,有一次,笔者出了地铁站,看到一位女士在吸烟,我就想,这女同志怎么还吸烟呢?但是瞬间,我就发现自己这是旧思想,这是轻视妇女的表现。

  此外,我们还要问问自己,每天都做了些什么?取得了什么成绩?达到了哪些目标?有没有实践?每天空谈的多?还是做实事多?这就是“忧患感”。

  再想想毛主席与毛远新同志的对话,我们能否吃得了苦?如果有一天你接到了一通什么电话,你会做任何反应?

  所以,要时刻注意我们小资产阶级本身的软弱性、妥协性、动摇性、不彻底性。

  在前三十年,激情澎湃高喊革命的人不在少数,但是到后来呢?有多少人来了个180度回形弯?这是一面镜子,我们要时刻照照自己。我们甚至还不如他们。

  笔者之前就遇到过这样的“左派”,他们也是激情澎湃,也是笔锋犀利,也表现得坚定无比,但是接了一通电话以后以及更以后,完全就变了另一个人,从此风花雪月或者颓废。笔者本人十之八九也是这样的软弱与动摇,所以笔者是一个浑身充满了十足的软弱与动摇的小资产阶级思想的所谓“左派”,这个左派,是要加引号的。

  鲁迅先生在左翼作家联盟成立大会的讲话《对于左翼作家联盟的意见》深刻指出了所谓的左派容易出现的问题:

  有许多事情,有人在先已经讲得很详细了,我不必再说。我以为在现在,“左翼”作家是很容易成为“右翼”作家的。为什么呢?第一,倘若不和实际的社会斗争接触,单关在玻璃窗内做文章,研究问题,那是无论怎样的激烈,“左”,都是容易办到的;然而一碰到实际,便即刻要撞碎了。关在房子里,最容易高谈彻底的主义,然而也最容易“右倾”。西洋的叫做“salon的社会主义者”,便是指这而言。“salon”是客厅的意思,坐在客厅里谈谈社会主义,高雅得很,漂亮得很,然而并不想到实行的。这种社会主义者,毫不足靠。

  可以说,我们当中的绝大多数人都是鲁迅先生讲话里“关在房子里,最容易高谈彻底的主义”的“左翼”,其实就是小资产阶级。

  我们还要对共产主义革命的艰巨性有着清醒的认识,绝对不是耍耍嘴炮就能完成的。

  鲁迅在《对于左翼作家联盟的意见》中继续说:

  第二,倘不明白革命的实际情形,也容易变成“右翼”。革命是痛苦,其中也必然混有污秽和血,决不是如诗人所想像的那般有趣,那般完美;革命尤其是现实的事,需要各种卑贱的,麻烦的工作,决不如诗人所想像的那般浪漫;革命当然有破坏,然而更需要建设,破坏是痛快的,但建设却是麻烦的事。所以对于革命抱着浪漫谛克的幻想的人,一和革命接近,一到革命进行,便容易失望。听说俄国的诗人叶遂宁,当初也非常欢迎十月革命,当时他叫道,“万岁,天上和地上的革命!”又说“我是一个布尔塞维克了!”然而一到革命后,实际上的情形,完全不是他所想像的那么一回事,终于失望,颓废。叶遂宁后来是自杀了的,听说这失望是他的自杀的原因之一。

  毛主席也说过类似的话。根据东方直心老师《毛泽东大传》:

  1942年4月,毛泽东邀请鲁艺文学系和戏剧系的几位党员教师何其芳、严文井、周立波、曹葆华、姚时晓在窑洞谈话:

  知识分子到延安以前,按照小资产阶级的幻想把延安想得一切都很好。延安主要是好的,但也有缺点。这样的人到了延安,看见了缺点,看见了不符合他们幻想的地方,就对延安不满,就发牢骚。

  所以,与小资产阶级思想的斗争,与软弱、动摇做切割,与四旧做决裂,要贯穿我们整整一生。这个转变是非常非常痛苦的,绝不会是“优越感”。

  事物的发展,总是先有事实后有概念。左派,不是因为他自称信仰马克思主义才成为左派,而是看他实践的路线是什么。有了践行解放劳苦大众的路线,才有了马克思主义者的概念。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不是左派,不是马克思主义者,顶多是小资产阶级左翼。

  不要优越感,要有忧患感、责任感、使命感。但这并不是死气沉沉。马克思主义者绝对不是一块木头,更不是一个呆瓜。我们要将革‬命的想理‬主义、革命的漫浪‬主义、革命的现实主义完结美‬合。

  二、如何对待他人

  如何对待他人,首先要反复读、反复揣摩、反复体会《毛泽东选集》第一卷第一篇第一句话:

  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

  与我们有不同意见甚至是尖锐对立的人,不一定是我们的敌人,因为有可能是我们自己错了,别人是正确的;与我们意见一致的人,不一定是我们的朋友,可能是我们都错了。

  革命虽然是斗争,但绝不是斗鸡。凡是与我观点不一致的都要斗,就是斗鸡。斗争(包括键政、嘴炮、辩论)要分清对象、场合,要学会讲道理,说服别人,而不是人身攻击、谩骂。即使对方不同意你的观点,甚至对方进行了人身攻击,我们依然温和表达,也会赢得中间派的同情与尊重。温和不等于不尖锐、不犀利;温和是指态度温和,绝不是观点调和、折中;观点一定要明确,态度一定要坚定。当然,对待一些出言不逊的乏走狗,我们偶尔“骂”一次也无妨。这个骂,不是辱骂。鲁迅先生就写过一篇文章,《辱骂和恐吓决不是战斗》:

  尤其不堪的是结末的辱骂。现在有些作品,往往并非必要而偏在对话里写上许多骂语去,好像以为非此便不是无产者作品,骂詈愈多,就愈是无产者作品似的。其实好的工农之中,并不随口骂人的多得很,作者不应该将上海流氓的行为,涂在他们身上的。即使有喜欢骂人的无产者,也只是一种坏脾气,作者应该由文艺加以纠正,万不可再来展开,使将来的无阶级社会中,一言不合,便祖宗三代的闹得不可开交。况且即是笔战,就也如别的兵战或拳斗一样,不妨伺隙乘虚,以一击制敌人的死命,如果一味鼓噪,已是《三国志演义》式战法,至于骂一句爹娘,扬长而去,还自以为胜利,那简直是“阿Q”式的战法了。

  观点鲜明,摆事实讲道理,态度温和,这才能团结、争取更多的人,尤其是中间派。要知道,在革命过程中,左派大概只占10%,右派大概也占10%,80%是中间派,革命如果不能争取到中间派的同情,是很难取得成功的。

  即使一些真正的右派,也不要一棒子打死,尤其不要人身攻击,留一个空间,日后好见面。这个空间不是观点调和、折中,观点一定要鲜明,态度一定要坚决,容不得半点模糊,这个空间主要指的是态度温和,不要人身攻击。每个人都有一个思想转变的过程,毛主席当年还是改良派、无政府主义呢,何况我们!右派们也不是铁板一块,有可能会改变。

  真正地马列毛主义者,是要尽最大可能地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当然,团结不是无原则的团结,而是在马列主义基础上的团结。尤其是要团结与自己意见不一致的人,甚至是骂过自己的人。

  1956年8月30日,毛主席在八大预备会议讲话:

  “特别值得谈一下的,就是要团结那些跟自己作过斗争并且证明斗争得不对的人。所谓团结,就是团结跟自己意见分歧的,看不起自己的,不尊重自己的,跟自己闹过别扭的,跟自己作过斗争的,自己在他面前吃过亏的那一部分人。从前我讲过,对于任何有缺点的人,犯过错误的人,不仅要看他改不改,而且要帮助他改,一为看,二为帮。”

  毛主席说的这个团结,绝大多数人是很难做到的,尤其是对于浑身小资产阶级思想却又认为自己是马克思主义者并真理在握的小资产阶级来说,更是难上加难。做到这个团结,是极其痛苦的思想改造。

  在与他人交往(辩论)的过程中,发现了自己的错误,一定要勇于承认错误。勇于承认错误是一项美德,而不是相反。勇于认错不是丢面子,而是相反,死鸭子嘴硬才是最丢面子的,是最容易失去支持的,最容易失去人心的。勇于承认错误,实际上是解放自己,死鸭子嘴硬看似很有“面子”,实际那是套在自己头上的枷锁。

  更何况,你现在所坚持的,可能正是你以后进步后所反对的。

  现实中,还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曾经观点一致的“左派”、“同志”出现了分歧,或者很大分歧。如何处理呢?

  根据东方直心老师《毛泽东大传》,1957年11月18日,毛主席在莫斯科出席64国共产党、工人党代表会上,他发表了讲话。这段讲话,非常值得我们学习:

  在团结问题上我想讲一点方法问题。我说对同志不管他是什么人,只要不是敌对分子、破坏分子,那就要采取团结的态度。对他们要采取辩证的方法,而不应采取形而上学的方法。什么叫辩证的方法?就是对一切加以分析,承认人总是要犯错误的,不因为一个人犯了错误就否定他的一切。列宁曾讲过,不犯错误的人全世界一个也没有。我就是犯过许多错误的,这些错误对我很有益处,这些错误教育了我。任何一个人都要人支持。一个好汉也要三个帮,一个篱笆也要三个桩。这是中国的成语。中国还有一句成语,荷花虽好,也要绿叶扶持。你赫鲁晓夫同志这朵荷花虽好,也要绿叶扶持。我毛泽东这朵荷花不好,更要绿叶扶持。我们中国还有一句成语,三个臭皮匠,合成一个诸葛亮。这合乎我们赫鲁晓夫同志的口号:集体领导。单独的一个诸葛亮总是不完全的,总是有缺陷的。你看我们这12国宣言,已有第一、第二、第三、第四次草稿,现在文字上的修正还没有完结。我看要是自称全智全能,像上帝一样,那种思想是不妥当的。因此,对犯错误的同志应该采取什么态度呢?应该有分析,采取辩证的方法,而不采取形而上学的方法。我们党曾经陷入形而上学——教条主义,对自己不喜欢的人就全部毁灭他。后来我们批判了教条主义,逐步地多学会了一点辩证法。辩证法的基本观点就是对立面的统一。承认这个观点,对犯错误的同志怎么办呢?对犯错误的同志第一是要斗争,要把错误思想彻底肃清;第二,还要帮助他。一曰斗,二曰帮。从善意出发帮助他改正错误,使他有一条出路。

  对待另一种人就不同了。像托洛茨基那种人,像中国的陈独秀、张国焘、高岗那种人,对他们无法采取帮助态度,因为他们不可救药。还有像希特勒、蒋介石、沙皇,也都是无可救药,只能打倒,因为他们对于我们说来,是绝对地互相排斥的。在这个意义上来说,他们没有两重性,只有一重性。对于帝国主义制度、资本主义制度在最后说来也是如此,它们最后必然要被社会主义制度所代替。意识形态也是一样,要用唯物论代替唯心论,用无神论代替有神论。这是在战略目的上说的。在策略阶段上就不同了,就有妥协了。在朝鲜三八线上我们不是同美国人妥协了吗?在越南不是同法国人妥协了吗?在各个策略阶段上,要善于斗争,又善于妥协。

  现在回到同志关系。我提议同志之间有隔阂要开谈判。有些人似乎以为,一进了共产党都是圣人,没有分歧,没有误会,不能分析,就是说铁板一块,整齐划一,就不需要讲谈判了。好像一进了共产党,就要是百分之百的马克思主义才行。其实有各种各样的马克思主义者:有百分之百的马克思主义者,有百分之九十的马克思主义者,有百分之八十的马克思主义者,有百分之七十的马克思主义者,有百分之六十的马克思主义者,有百分之五十的马克思主义者,有的人只有百分之十、百分之二十的马克思主义。我们可不可以在小房间里头两个人或者几个人谈谈呢?可不可以从团结出发,用帮助的精神开谈判呢?这当然不是同帝国主义开谈判(对于帝国主义,我们也是要同他们开谈判的),这是共产主义内部的谈判。举一个例子。我们这回12国是不是开谈判?六十几个党是不是开谈判?实际上是在开谈判。也就是说,在不损伤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原则下,接受人家一些可以接受的意见,放弃自己一些可以放弃的意见。这样我们就有两只手,对犯错误的同志,一只手跟他作斗争,一只手跟他讲团结。斗争的目的是坚持马克思主义原则,这叫原则性,这是一只手。另一只手讲团结,团结的目的是给他一条出路,跟他讲妥协,这叫作灵活性。原则性和灵活性的统一,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原则,这是一种对立面的统一。

  无论什么世界,当然特别是阶级社会,都是充满着矛盾的。有些人说社会主义社会可以“找到”矛盾,我看这个提法不对。不是什么找到或者找不到矛盾,而是充满着矛盾。没有一处不存在矛盾,没有一个人是不可以加以分析的。如果承认一个人是不可加以分析的,就是形而上学。

  克服自己的个人好恶(包括宣泄情绪),与他人求同存异去团结,是马克思主义者的必修课,也是超级难的必修课。这一课不及格,共产主义运动就永远不可能成功。

  克服自己的个人好恶,与他人求同存异去团结,不仅仅是马克思主义者的必修课,对于凶恶的敌人,他们也懂得这个道理,常凯申就是懂得这个道理的大行家,他与军阀们之间的恩怨都是围绕着他的反动事业展开的,他可以团结昨天还是死敌的死对头,也可以往死里消灭曾经的结拜兄弟。常凯申为了自己的反动事业,表现出了超高的斗争策略。这是我们必须要认清的。

  如果不是为了共产主义运动事业,不是马克思主义者,完全可以凭着自己的个人好恶与他人打交道,但是当你决定献身到伟大的共产主义事业中去的那一刻,就要做好抛弃个人好恶的思想准备。

  与有隔阂的同志共事、搞团结,对于一般人来说是非常折磨人的事情,极其痛苦,但这是必须要做的。过不了这一关,哪怕革命取得了胜利,也还是容易堕落到刘宗敏那里去。过了这一关,才有资格说自己可能改造了一点点自已的小资产阶级思想,才有可能继续向马克思主义者的方向前进。

  “骂一句爹娘,扬长而去,还自以为胜利,那简直是“阿Q”式的战法了”,这是要不得的。

  三、对事

  键政,包括在一个群里辩论,意义不一定很大,但也不是全无意义。键政要注意自己的工作对象。比如,在一个左派群里,键政的意义就没有在中间派多的群里意义大。因为左派群里基本上是有了阶级觉悟的人,而中间派或者小粉红群里或者浅右群里键政可能会唤醒更多人的阶级意识,帮助其树立阶级立场。

  沉溺于键政是不可取的,但要善于利用每一次热点事件通过键政表达马列毛主义观点,不要过多地纠结于细节之中,要用马列毛阶级分析的方法帮助更多的人建立阶级意识。

  键政要有一个度,这个度就是不能引起大多数人的反感。当你带着优越感去教训别人时,当你尖酸刻薄地讥讽对方时,可能就是引起大多数人反感之时。键政是为了唤醒更多人的阶级意识,而不是制造他们对马列毛的对立——认为尖酸刻薄、态度粗暴的你就是马列毛主义者的代表。

  关于所谓的左派分裂。不要掉入这个陷阱里去,因为所有的组织都会分裂,不只是左派群体存在的现象,包括右派群体也是在不断地分裂。不分裂,就不符合辩证法了。要知道,即使是温和的佛教也是在不停地分裂成很多的派系,更别提其他的组织了。所以,不要被谎言困扰。

  当然,“左派”圈子里确实存在不必要的分裂现象,唯我独革、唯我独尊,意见与我不一致的坚决踢出、坚决翻脸辱骂。这些做法都不是真正的左派,而是小资产阶级派,是极“左”派。

  比如对待小粉红,不要谩骂、辱骂,搞得好像只有自己掌握了真理一样——哪怕真理真的在你手里。对待他们,在观点上要坚决批判不妥协,但在日常生活中还是要礼貌对待,交朋友,在日常生活中,他们很可能是一个非常善良的好人,甚至比我们要善良百倍。

  马克思主义者,首先要交朋友,多多的交朋友,而不是将自己圈在封闭的小圈子里,搞得曲高和寡、孤家寡人。你想啊,你要解放劳苦大众解放全人类,不交朋友能行吗?

  小粉红、右派都可以成为生活中的好朋友。

  对待公知也是如此,不能唯我独尊。对公知的言论也不能全盘否定。公知们追求民主,不是什么大逆不道,追求民主是马列主义者的追求。只不过,公知们追求的是资产阶级民主,马列毛主义者追求的是社会主义民主、共产主义民主。公知们追求的民主无论与马列主义者追求的民主区别有多么天壤之别,总是比封建主义比貅症主义要进步。这一点一定要看清楚。

  时刻告诫自己,我还不是马克思主义者,我是一个信仰马列毛主义的正在改造思想的小资产阶级,我要不断地改造自己的思想——也就是不断地革自己的命。要将自己当人看,不能将自己不当人——不要将自己当救世主。

  要时刻记住,真正的左派少之又少,大多数都是中间派。左派要做的工作之一就是要团结中间派,分化、瓦解右派,孤立顽固派,争取一切力量对马列毛主义的同情与支持。

  对于女性,对于同人群体,对于任何一个群体,都不要简单脸谱化、地域化、标签化,而是要用阶级分析的方法来看待。要知道阶级分析才是正确看待这些群体行为的钥匙。当他们有了阶级觉悟,很多问题会迎刃而解。所以,如何巧妙地向不同的群体润物细无声地宣传马列毛主义,使之产生共鸣,唤醒其阶级意识,助其树立无产阶级立场,是一个大课题。

  在一定程度上讲,共产主义革命就是要搞好人与人的关系,人的关系搞好了,都团结到马列毛主义周围,共产主义革命的胜利就会容易得多。如何对事,本质上还是如何对人。

  只有理想主义不是‬行的,只有浪‬漫主义是‬不行的,只有现‬实主义也是不行的。有人能将理‬想主义、浪漫主义、现实主‬义结合起来,这已经是凤毛麟角了,但这不还‬够。要像我们的导师马恩列斯毛那样,将革‬命的想理‬主义、革命的浪漫‬主义、革命的现实主义完结美‬合。

  笔者在写这篇文章时,依旧在与自己的小资产阶级思想作痛苦斗争。

  啰里啰嗦,不知道爹味浓度如何。欢迎大家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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