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田:重发十年前旧文,纪念遵义会议九十周年
说到底,遵义会议仅仅只是对中央苏区时期的“非毛化”事业,进行过部分的改正或者纠错——仅仅针对军事战略战术方面,对于政治上的纠偏,则是等到三年之后的六届六中全会上。
在一个大多数人都没有完全世界观改造的领导团队里,毛教员的一般处境是:受到大多数世界观没有改造好的人的反对,这个处境贯穿了毛教员的一生——他的世界观改造越是彻底、人民立场越是坚定,就越是与党内大多数高级干部的距离远。
遵义会议是部分否定党内第一次“非毛化”的结果
老田
有一个广为流传的说法:美国不怕中国军队现代化,就怕中国军队毛泽东化。军事和政治建设中间的毛泽东化,对很多干部来说,在很大程度上“都是被逼的”,反过来,非毛化对于多数共产党干部来说才是合乎心意的。1931年的第一次全面非毛化结果是空前的军事失败和战略转移,遵义会议之前,由于毛教员的努力说服,更主要是强敌从外部施加的灭顶之灾,让大部分高级干部认识到:必须否定军事上的非毛化。
遵义会议之后放弃正规战,回归运动战,意味着多数高级干部部分承认第一次非毛化的失败。
否定军事上的非毛化:终结正规战的打法
在遵义会议八十周年过去之后,中国社会的巨大变革令人沭目。回顾遵义会议的话题和回顾的方法,都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十分引人回味。有官学机构的学官,非要把遵义会议和所谓的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扯在一起,似乎若非如此,就无法界定遵义会议的价值和意义。
遵义会议作为一个历史事件,曾经发生过,但是,在后来的历史流变中间遵义会议的意义如何,这是一段新的历史,而今天回顾遵义会议的方式和方法,本身就与历史过程发生了巨大的疏离。共产党进程之后,一些私心杂念很深的知识精英,获得了共产党历史的垄断性解释权,其中陈伯达等人就是典型的代表,这些知识精英把学术场域中间文化资本积累的逻辑,不自觉地带到党史和毛思想的解说中间来,在这样的解说中间:似乎马克思主义就是真理的唯一垄断者,而其他一切革命家的思想和实践都需要根据这一真理来加以评判。
毛泽东本人也使用过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说法,但是,那是在百分之百的布尔什维克群体所创造的“本本至上”语境中间使用的,开会时一些留洋学生发言动不动就说“拿本本来”,毛教员很是气愤,曾专门写了篇文章题目就叫做《反对本本主义》。真实的历史和认识过程是1958年毛泽东所说的:我们的实践超过了马克思和列宁。更为通俗滴说,共产党革命的实践和毛泽东所思所想的问题,多是马列未曾接触和处理过的新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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