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史讲义初稿(1917-1975)》(1)
(宣平说:1974年5月,华中师范学院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史教研室根据1972年北京大学《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史》修改编写。)
第一章 伟大的十月社会主义革命
第一节 十月社会主义革命的准备。列宁《国家与革命》一书
一、俄国一九一七年二月革命。列宁关于从民主革命转变为杜会主义革命的路线
1917年2月(俄历,以下同),俄国爆发了第二次资产阶级民主革命。
俄国二月革命的爆发,有其主客观原因。在客观上,其根本原因是腐朽的沙皇制度同广大人民群众的矛盾日益尖锐:其直接原因是俄国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遭到了最严重的经济和政治危机。在大战期间,沙皇俄国是作为“协约国”的成员,参加对“同盟国”作战。沙皇政府原想通过战争扩大对外侵略,缓和国内阶级矛盾,避免革命。但是,同沙皇的愿望相反,战争引起革命。正是战争加深了国内的阶级矛盾,加速了革命的爆发。
俄国二月革命爆发的主观条件,就是以列宁为首的布尔什维克党,在长期的革命斗争中,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武装群众。特别是在战争期间,列宁提出了“变帝国主义战争为国内战争”的口号和“使本国政府在帝国主义战争中失败”的政策,并在群众中进行了巨大的宣传和组织工作,使俄国无产阶级逐渐成为一支自觉的革命领导力量。无产阶级团结和领导了广大农民,特别是穿军装的农民,建立了工农联盟。这就为争取革命的胜利准备了重要的条件。
1917年1月9月,彼得格勒、莫斯科和巴库等地举行了大规模的罢工和示威游行。2月18日,彼得格勒普梯洛夫工厂3万工人开始罢工,揭开了二月革命的序幕。从18日到26日,在党的领导下,工人由政治罢工、总政治罢工逐渐转变为武装起义,和沙皇军警发生冲突。26日这一天,设在彼得格勒的布尔什维克党中央局发表宣言,号召工人和革命士兵进行推翻沙皇制度的武装斗争,成立临时政府。2月27日,武装起义开始,工人群众解除宪警武装,夺取武器,并深入军营与士兵联欢。彼得格勒驻军开始转到起义人民方面来,一天之内起义军队达6万人之多。这就决定了沙皇改府的命运。起义的工人和土兵共同向沙皇政府开战,逮捕了沙皇政府的大臣和将领,并在当天晚上举行彼得格勒工兵代表苏维埃第一次代表大会。彼得格勒起义胜利的消息,推动了其他各城市和前线士兵的起义。至此,统治俄国人民300多年的罗曼诺夫王朝、长期以来作为欧洲反动堡垒的沙皇专制制度,终于被革命人民推翻了。
俄国二月革命的胜利,说明了一条真理:“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看起来,沙皇是一个庞然大物,样子是可怕的,但是实际上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力量;真正强大的力量不是属于反动派,而是属于人民。毛主席曾经深刻而生动地说过这一点。他说:“俄国皇帝是世界上最凶恶的一个统治者;当无产阶级和农民的革命起来的时候,那个皇帝还有没有呢?没有了。”又说:“在一九一七年俄国二月革命以前,俄国国内究竟那一方面拥有真正的力量呢?从表面上看,当时的沙皇是有力量的;但是二月革命的一阵风,就把沙皇吹走了。归根结蒂,俄国的力量是在工农兵苏维埃这方面。沙皇不过是一支纸老虎。”
(原注:毛泽东《关心群众生活,注意工作方法》。《毛泽东选集》,第125页。
毛泽东《和美国记者安娜·路易斯·斯特朗的谈话》。《毛泽东选集》,第1091页。)
二月革命的胜利,雄辩地证明了列宁所提出的“变帝国主义战争为国内战争”的策略的正确性,彻底地击破了第二国际修正主义者所谓在战争时期不能进行革命的谎言,有效地证实了“战争引起革命”的伟大真理。
在俄国二月革命中,工人和革命士兵建立了工兵代表苏维埃。它既是武装起义的机关,又是反对沙皇统治的工农民主专政的机关。它拥有自己的武装,并得到工农群众的信任。但是,由于当时布尔什维克党的大多数领袖不是被流放,就是在国外(列宁侨居国外,斯大林和斯维尔德洛夫还在西伯利亚流放);由于俄国无产阶级的革命斗争经验不够,缺乏充分的觉悟性和组织性,所以当布尔什维克在街头上领导群众对敌人进行斗争的时候,妥协党一一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乘机钻进了工兵代表苏维埃,在苏维埃中占了多数,窃取了苏维埃的领导权。
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人从所谓资产阶级革命应当建立资产阶级政府的理论出发,甘心情愿地把政权交给资产阶级。在二月革命胜利后不几天,他们和资产阶级勾结起来,背着布尔什维克,在3月2日组成了临时政府。这个政府,正如列宁所指出的是由“资产阶级和资产阶级化的地主”代表组成的国家政权。这个政府11个部长中,10个是资产阶级和地主的代表,1个是社会革命党人克伦斯基。
于是,二月革命胜利后,在俄国就形成了两个政权一工兵苏维埃和临时政府并存的局面。这反映了俄国革命正处在一个过渡的、不稳定的阶段。两个政权并存的局面是不能长久维持下去的。列宁说:“一国之内决不能有两个政权。其中必有一个要化为乌有。”不是临时政府吃掉苏维埃,就是苏维埃吃掉临时政府。到底谁吃掉谁,这是关系到俄国革命的前途问题。面对这种情况,无产阶级和布尔什维克党为了把全部政权转归苏维埃所有,将革命进行到底,就必须制定出符合俄国当时革命实际的马克思主义路线和方针。
(原注:列宁《无产阶级在我国革命中的任务》。《列宁选集》第3卷,第39页。)
列宁得悉二月革命的消息后,立即准备回国,以便直接领导已经开始了的革命。在动身前,他连续写了很多信,并为《真理报》复刊而写了五封《远方来信》,在信中对二月革命后的形势和无产阶级政党的任务作了精辟的分析。他指示布尔什维克和革命群众一定要把革命推向前进,一定要保持党在思想上和组织上的独立性,一定要按照革命方式进行全部工作。列宁强调指出:“现在要消灭反动派,丝毫不信任不支持新政府…,武装起来等待时机,”以便“由工人代表苏维埃夺取政权。”
(原注:列宁《给亚·米·柯伦泰》。《列宁全集》第3S卷,第291页。)
1917年4月3日(公历4月16日),列宁冲破了帝国主义的种种阻拦,从瑞士回到了俄国。在彼得格勒的群众欢迎会上发表了演说,号召群众争取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他在演说结束时高呼:“杜会主义革命万岁!”第二天,列宁在布尔什维克党的领导工作人员会议上,作了《论无产阶级在这次革命中的任务》的报告。这个报告的大纲就是有名的《四月提纲》。这个提纲回答了俄国革命面临的重大问题,制订了从民主革命转变为社会主义革命的路线和计划。
首先,《提纲》明确地提出了争取从资产阶级民主革命过渡到社会主义革命的任务。列宁写道:“目前俄国的特点是从革命的第一阶段过渡到革命的第二阶段,第一阶段由于无产阶级的觉悟性和组织性不够,政权落到了资产阶级手中,第二阶段则应当使政权转到无产阶级和贫苦农民阶层手中。”
其次,《提纲》提出了为实现向社会主义革命过渡的一系列政治、经济要求。
在政治方面,对于无产阶级掌握政权以后的政治组织形式,列宁指出:“不要议会制共和国(从工人代表苏维埃回到议会共和国,是倒退了一步),而要从下到上由全国的工人、雇农和农民代表苏维埃组成的共和国。”列宁关于苏维埃共和国是从资本主义到社会主义的过渡时期中最适当的社会政治组织形式的论述,是对马克思主义理论和实践方面的一个发展。
(原注:列宁《论无产阶级在这次革命中的任务》。《列宁选集》第3卷,第14、15页。)
在经济方面,《提纲》规定在没收地主土地的条件下实行全国一切土地国有,把所有一切银行合并为一个国家银行并由工人代表苏维埃加以监督,对社会生产和产品的分配实行监督。这些办法并不是意味着直接实行社会主义,但是这些办法的实施,会给生产资料的私有制以严重的打击,它是走向社会主义的一个重要步骤。
最后,《提纲》还指出,二月革命后的临时政府是资产阶级的政权,它所进行的战争仍然是帝国主义战争,要摆脱战争,只有推翻资产阶级统治。所以,党的方针是:“不给临时政府任何支持”,而要“全部政权归工人代表苏维埃”。
(原注:列宁《论无产阶级在这次革命中的任务》。《列宁选集》第3卷,第14、15页。)
列宁的《四月提纲》在4月7日(公历4月20日)公布后,受到全党以及觉悟工人的热烈拥护;同时也遭到妥协党和党内机会主义者的疯狂攻击。社会沙文主义者普列汉诺夫,咒驾列宁是讲“梦话”,胡说俄国无产阶级夺取政权的“条件还不存在”。号召大家“友好地支持”资产阶级临时政府。布尔什维克党内的机会主义者加米涅夫之流充当孟什维克的应声虫,攻击列宁的《四月提纲》只代表个人意见,声称“俄国资产阶级民主革命还没有完成”,鼓吹俄国经济落后,“还没有成熟到实行社会主义的地步”,极力反对列宁提出的从资产阶级民主革命过渡到社会主义革命的路线。
一直到十月革命的前夕,他们还以“无产阶级不能开动国家机关”,“环境非常复杂”,“不能抵挡各种敌对力量的总进攻”等来威胁党。机会主义者的这些陈词滥调,无非是列宁早已批驳过的第二国际修正主义“唯生产力论”在俄国的翻版,其罪恶目的只有一个:安图阻止革命的深入发展,反对无产阶级的社会主义革命,保全资产阶级的反动统治。
列宁为了驳斥党内外机会主义者攻击社会主义革命的陈腐理论,写了大量著作,进一步发挥了《四月提纲》的基本思想,捍卫了无产阶级革命路线。
列宁认为,革命的根本问题是政权问题,政权的转变是革命转变的根本标志。他指出,二月革命后,“俄国的国家政权已经转到一个新的阶级即资产阶级和资产阶级化的地主手里。就这一点来说,俄国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已经完成。”从此,无产阶级革命便提上了实践日程。机会主义者借口资产阶级革命尚未完成,反对进行社会主义革命,是违背俄国革命的现实的。列宁强调指出:“谁按旧方式提出资产阶级革命的‘完成’问题,谁就是使活的马克思主义成为死教条的牺牲品。”当然,解决和平、土地、面包问题也是当时群众的迫切要求,但是在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范围内,在资产阶级专政的条件下要解决这些问题是不可能的。只有实行社会主义革命,根本推翻资产阶级的统治,才能最终解决和平、土地与面包问题,别的出路是没有的。
(原注:列宁《无产阶级在我国革命中的任务》。《列宁选集》第3卷,第36页。
列宁《论策略书》。《列宁选集》第3卷,第26页。)
列宁尖锐地指出,机会主义者的主要错误在于:他们死抱着第二国际“唯生产力论”的教条不放,硬说无产阶级革命只有在工业高度发展,无产阶级占人口多数的国家才能进行,看不到帝国主义战争所造成的革命形势与工农群众的积极性,使俄国无产阶级可能突破帝国主义战线的薄弱环节,首先取得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列宁还指出,如果俄国无产阶级现在夺到了政权,它就能保证获得胜利,因为支持我们的有无比广大的世界无产阶级力量。尽管整个资本家阶级一定会进行最顽强的反抗,但是这种反抗可以用组织全体劳动人民参加苏维埃的方法来粉碎。至于无产阶级能否开动国家机器的问题,列宁说:只有在掌握了政权之后,无产阶级和广大劳动群众才有条件去学习管理国家的本领,他们一定会通过实践学会管理国家。“现在最主要的是抛弃那种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偏见,仿佛只有那些按整个社会地位来说完全依附于资本的特殊官吏才能管理国家。”
列宁与机会主义者在革命转变问题上的斗争,是两条根本对立路线的斗争。在布尔什维克党的第七次全国代表会议(即四月会议)上,绝大多数代表都拥护列宁的主张,批判了加米涅夫等的机会主义谬论,从而在全党确立了列宁制定的从资产阶级民主革命转变为社会主义革命的路线。布尔什维克党在列宁的革命路线指引下,为实现社会主义革命而进行了英勇的斗争。
(原注:列宁《布尔什维克能保持国家政权吗?》。《列宁选集》第3卷,第319页。)
在二月革命后的一段时间里,鉴于两个政权并存的特殊局面,列宁曾经设想过革命和平发展的可能,他说:“在俄国,这个革命可能例外地成为和平革命。”列宁打算先从临时政府手中夺回政权,使“全部政权归苏维埃”,同时不断地做工农群众的思想政治工作,再把支持临时政府的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人从苏维埃中排挤出去,使布尔什维克在苏维埃中占多数,改变苏维埃的路线和政策,来实现社会主义革命。
(原注:列宁《关于对临时政府的态度的演说》。《列宁选集》第3卷,第101页。)
列宁认为,这只是“一种例外”,是“革命史上千载难逢的机会”。这种“例外”之所以可能出现,是由于当时存在着一个特殊的条件,那就是“苏维埃是由不受任何外力压制的自由群众和武装的工人以及士兵的代表组成的。武器掌握在人民手中,没有外力压制人民,一一这就是问题的实质。这就提供了并保证了整个革命有和平发展的可能。”
(原注:列宁《论妥协》。《列宁全集》第2S卷,第300页。
列宁《革命的任务》。《列宁选集》第3卷,第292页。
列宁《论口号》。《列宁全集》第2S卷,第173页。)
但是,这种设想最终能不能实现,并不取决于无产阶级的愿望。实际上总是资产阶级首先把刺刀提到日程上来。因此,列宁当时就教导布尔什维克党必须对资产阶级的反动本性要有充分的估计,要牢牢掌握革命武装,要继续用革命精神教育和组织群众,坚持暴力革命的实际准备。列宁在起草布尔什维克党四月代表会议的决议时写道:“无产阶级的党应当用全副精力向人民说明:必须组织和武装无产阶级,使它同革命军队结成最紧密的联盟;必须抛弃信任临时政府的政策,以防止类似1848年6月巴黎的大规模枪杀无产阶级的惨剧。”可见,列宁的革命和平发展的设想是立足在无产阶级掌握武装,并随时准备以革命暴力还击反革命暴力这个基点上的。苏修叛徒集团竟胡说列宁“在原则上允许和平革命的可能性”,把列宁根据当时特定的历史条件所作过的一种设想,蓄意篡改为具有普遍意义的“原则”。其目的就是反对马克思列宁主义关于暴力革命的学说,为他们推行的“和平过渡”的反革命修正主义路线作辩解。这完全是对历史的故意歪曲,对伟大列宁的可耻背叛。
(原注:列宁《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布)第七次全国代表会议(四月代表会议)》。《列宁全集》第24卷,第245页。)
布尔什维克党根据列宁制定的方针,开展了揭露社会革命党和孟什维克的反革命立场,争取群众的巨大工作,同时加紧进行暴力革命的准备。在二月革命后的头几天,党中央设立了专管军事工作的军事局。6月成立了全俄军事局,组织和领导全国的革命武装力量。党在彼得格勒、莫斯科、乌拉尔、顿巴斯等地积极建立和发展工人赤卫队,这是一支由布尔什维克党直接领导的武装骨干队伍。为了争取和改造旧军队,布尔什维克派出了许多优秀的党员到前线部队和卫戍部队去,建立党的组织和士兵委员会,并出版了《士兵真理报》、《战壕真理报》等报刊。
历史的进程,证明了列宁把主要注意力放在准备武装夺取政权上面的方针的正确。资产阶级临时政府在拚凑了大量的反革命武装之后,于7月3日(公历7月16日)用暴力镇压了彼得格勒举行和平示威的群众,造成了400多人的伤亡,革命群众的鲜血染红了彼得格勒的街道。这就是“七月事变”。接着,资产阶级开始了全面进攻。强行解除了首都工人的武装,封闭了布尔什维克的党报《真理报》,大肆逮捕、监禁共产党人。7月7日还下令通缉列宁,恶毒诬蔑列宁及其他许多布尔什维克犯了所谓“叛国”和组织武装起义罪,狂叫应交付法庭审判。7月14日成立了以克伦斯基为首的新联合政府。妥协党把持的苏维埃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通过决议,吹捧临时政府是“拯救革命的政府”,并自愿将全部政权交给它。
七月流血事件表明,两个政权并存的局面已告终结,全部政权已转到资产阶级临时政府手中。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人实际上参与了反革命的屠杀,成了反革命的帮凶;而他们所控制的苏维埃则完全成了资产阶级政府的附属品,变成了反革命的遮羞布。列宁指出:“现在,这个争取政权及时转归苏维埃的斗争已经结束。和平发展的道路已经不可能了。”“俄国革命和平发展的一切希望都彻底破灭了。客观情况是:或者是军人专政最终取得胜利,或者是工人的武装起义取得胜利。”
(原注:列宁《论口号》。《列宁选集》第3卷,第108~109页。
列宁《政治形势》。《列宁全集》第2S卷,第167页。)
在这个重大问题上,党内展开了十分激烈的两条路线斗争。这场斗争在党的第六次代表大会上集中地表现出来。
1917年7月26日至8月3日(公历8月8日至16日)布尔什维克党在彼得格勒秘密地召开了第六次代表大会。列宁因形势所迫未能参加会议。列宁通过自已的战友斯大林等领导了代表大会。代表大会讨论的基本问题是中央委员会的政治报告和关于政治形势的报告,确定武装起义的方针。会上,布哈林、托洛茨基分子极力反对党的路线、方针。他们说什么只有当西欧发生无产阶级革命时,才可能把俄国引上社会主义道路;他们还诬蔑农民,说农民已经和资产阶级结成联盟,决不会跟无产阶级走,从而否定了进行社会主义革命的可能性。斯大林坚决驳斥了这些投降主义的谬论,捍卫了列宁的革命路线。大会根据列宁的指示,决定暂时收回“全部政权归苏维埃”的口号,代之以“政权归无产阶级和贫苦农民”的战斗口号,并作出了通过武装起义推翻临时政府,夺取政权,实现社会主义革命的方针。
二、《国家与革命》一书的基本思想和伟大意义
列宁指出:“一切革命的根本问题是国家政权问题。不弄清这一点,便谈不上自觉地参加革命,更不用说领导革命。”
(原注:列宁《论两个政权》。《列宁选集》第3卷,第19页。)
在“七月事变”后,摆在布尔什维克和俄国无产阶级面前的历史任务,就是要武装夺取政权,彻底推翻资产阶级的统治,建立无产阶级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这是一个伟大的社会主义革命的任务。在国际上,许多欧洲国家,如德国、匈牙利等,也由于世界大战造成了空前的政治和经济危机,加深了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的矛盾,出现了社会主义革命的大好形势。在这种情况下,无产阶级社会主义革命对国家的态度问题,就具有最紧迫的实际政治意义。但是,第二国际修正主义者,对马克思主义国家学说进行了严重的歪曲,他们用资产阶级的国家观来麻痹群众。如果对他们所散布的谬论不进行彻底的批判,就不能使劳动群众摆脱帝国主义资产阶级的影响,就不能开展无产阶级的革命斗争。所以列宁当时强调指出:“国家问题,现在无论在理论方面或在政治实践方面,都具有特别重大的意义。”
(原注:列宁:《国家与革命》。单行本,第3页。)
为了批判机会主义,捍卫马克思主义,用马克思主义的国家学说来武装无产阶级及其政党,实现伟大的社会主义革命,列宁在1917年8、9月间,在极其艰苦和危险的情况下,写了《国家与革命》这部巨著。列宁在这部巨著中,根据马克思主义的文献,总结了19世纪中叶以来无产阶级为夺取政权而斗争的实践经验,透彻地回答了无产阶级革命所面临的基本问题,保卫并发展了马克思主义关于国家的学说,科学地阐明了无产阶级专政在从资本主义过渡到共产主义的整个历史时期中的历史作用,对机会主义者特别是考茨基作了无情的批判。
列宁的《国家与革命》一书的内容极为丰富。现仅就几个方面的问题作扼要介绍。
(一)国家是一个阶级压迫另一个阶级的工具。
列宁根据马克思主义关于国家本质的思想,运用历史唯物论的观点和阶级分析的方法,科学地论述了国家的产生、特征及其作用,深刻地批判了资产阶级思想和考茨基之流“超阶级”的国家观,划清了马克思主义同机会主义、修正主义的界限。
列宁在论述国家的产生及其特征时,首先引用了伟大导师恩格斯关于国家起源的光辉论述。恩格斯指出:“国家是社会在一定发展阶段上的产物”。在原始社会,由于社会生产力低下,人类社会还没有剥削、压迫和阶级的刘分,因而也就没有国家的存在。随着社会生产力的发展,产生了私有制和剥制,社会上一部分人丧失生产资料并最后变为奴隶,另一部分人则利用自己的社会地位和权力成为奴隶主,这样人类社会便分裂为奴隶和奴隶主两个对立的阶级。这两个敌对阶级之间的斗争是不可调和的。奴隶主为了维护其阶级利益,就得凭借暴力机器来镇压奴隶的反抗,这便产生了国家。由此可见,国家不是自古以来就有的,它是阶级社会的产物,它是在社会上出现阶级对立的基础上产生的,是出于统治阶级压迫的需要而产生的。所以列宁指出:“国家是阶级矛盾不可调和的产物和表现。在阶级矛盾客观上达到不能调和的地方、时候和程度,便产生国家。反过来说,国家的存在表明阶级矛盾的不可调和。”
(原注:转引自列宁:《国家与革命》。单行本,第7页。)
一切机会主义者和修正主义者总是竭力歪曲国家的本质。他们同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的思想家一样,拚命宣扬“超阶级”的国家观,把国家说成是“阶级调和的机关”。
列宁严正地驳斥了这种荒谬论调。他指出:“国家是阶级统治的机关,是一个阶级压迫另一个阶级的机关”。统治阶级“决不能与同它对立的一方(同它对抗的阶级)调和”。“如果阶级调和是可能的话,国家就不会产生,也不会保持下去”。
国家为什么能成为阶级统治的机关呢?为什么只占人口极少数的剥削阶级能够依仗国家政权进行统治呢?列宁指出,这是因为国家是实行镇压的特殊力量,这种力量“主要是指拥有监狱等等的特殊的武装队伍”,“常备军和警察是国家权力的主要强力工具”。这是国家的基本特征和主要内容。没有这些强力工具,统治阶级对被统治阶级的统治是完全不可能的。对于敌对阶级,国家决不是什么“仁慈”的东西。从这个意义上说,无论是资产阶级国家,还是无产阶级国家,都是一个阶级压迫另一个阶级的工具。所不同的是,资产阶级国家是少数人用反革命暴力来统治和镇压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而无产阶级国家则是大多数人用革命暴力统治和镇压少数剥削者。由此可见,“国家是特殊的强力组织,是用来镇压某一个阶级的暴力组织。”这就是国家的本质。
(原注:列宁《国家与革命》。单行本,第7、8、9、10页。)
第二国际修正主义者,却竭力掩盖、抹杀国家是暴力统治的机关,否认军队、警察等暴力工具的阶级性。他们胡说军队、警察的存在是由于“社会生活复杂化、职能分化等等”的需要。列宁驳斥了这种谬论,指出它是为了“掩盖社会分裂为不可调和的敌对阶级这个主要的基本的事实”,千方百计地把人民的注意力引向所谓“议会斗争”方面去,借以破坏无产阶级革命,维护资产阶级的统治。
(二)暴力革命是无产阶级革命的普遍规律。
列宁根据马克思和恩格斯关于暴力革命不可避免的学说,总结了无产阶级为夺取政权而斗争的实际经验,深刻地阐明了无产阶级革命的普遍规律是通过暴力革命,打碎资产阶级国家机器,建立无产阶级专政,批判了修正主义反对暴力革命的谬论,划清了马克思主义同修正主义的界限。
列宁首先在引证了恩格斯关于国家“消亡”的论述之后指出,恩格斯所讲的“自行消亡”的国家是指实现了社会主义革命以后的无产阶级国家;资严阶级国家是不会“自行消亡”的,必须用无产阶级革命米消灭它。因为,既然国家是“实行镇压的特殊力量”,那么用无产阶级的“特殊力量”来代替资产阶级的“特殊力量”这样一种“更替”,“是决不能靠‘自行消亡’来实现的。”机会主义者把“自行消亡”与资产阶级国家联系起来,“是对马克思主义的最粗暴的歪曲”,其目的就是“抹杀革命”,“否认革命”,反对暴力革命。
(原注:列宁《国家与革命》。单行本,第22、10页。)
其次,列宁根据马克思和恩格斯关于暴力革命的意义的理论,论证了无阶级必须通过暴力革命来消灭资产阶级国家的原理。列宁指出,恩格斯对于暴力革命的作用的有历史意义的评价成了对暴力革命的真正颂扬,是同他的国家“自行消亡”的理论密切联系的,是个严密的整体。他说:“马克思和恩格斯关于暴力革命不可避免的学说是针对资产阶级国家说的”,“资产阶级国家由无产阶级国家(无产阶级专政)代替,不能通过‘自行消亡’,根据一般规律,只能通过暴力革命”。他强调指出:“无产阶级国家代替资产阶级国家,非通过暴力革命不可。”“必须不断地教育群众这样来认识而且正是这样来认识暴力革命,这就是马克思和恩格斯全部学说的基础。”
(原注:列宁《国家与革命》。单行本,第17页。
列宁《国家与革命》。单行本,第16、20页。)
为什么只有通过暴力革命才能消灭资产阶级国家呢?这是由于资产阶级同历史上一切反动统治阶级一样,绝不会自动退出历史舞台,当无产阶级起来革命时,资产阶级总是首先使用暴力,把刺刀提到日程上来,对无产阶级进行血腥镇压。因此,没有革命的暴力就不能消灭反革命暴力。
再次,列宁根据马克思和恩格斯对1848~1850年和1871年革命经验的总结指出,无产阶级革命不同于历史上任何革命的是,无产阶级必须采取“打碎和摧毁”的手段来消灭资产阶级国家。因为以往的革命是一个剥削阶级代替另一个剥削阶级,是以新的剥削制度代替旧的剥削制度的革命。所以,它不需要打碎,而只要把旧的国家机器稍加改变,就可以适应新的统治阶级镇压劳动人民的需要。无产阶级革命是彻底消灭一切剥削阶级和剥削制度的革命,因此,绝不能把奴役无产阶级和革命人民的工具的资产阶级国家,当成解放他们的工具。
第二国际修正主义者对马克思、恩格斯关于无产阶级必须打碎旧国家机器的光辉思想进行了无耻的歪曲。他们把马克思在总结巴黎公社经验时讲的“工人阶级不能简单地掌握现成的国家机器,并运用它来达到自己目的的”的论断,曲解为马克思是强调缓慢发展,似乎是警告工人阶级不要在夺取政权时采取过激的革命手段。列宁痛斥了这伙叛徒的无耻伎俩,指出:“马克思的意思是说工人阶级应当碎、摧毁‘现成的国家机器’,而不只是简单地夺取这个机器。”指出打碎旧国家机器“是马克思主义国家学说中主要的基本的东西”。
坚持还是反对暴力革命,历来是马克思主义和修正主义两条路线斗争的焦点。第二国际修正主义者考茨基之流极力鼓吹“议会道路”,反对打碎资产阶级国家机器。列宁说:“这就是最纯粹最卑鄙的机会主义,口头上承认革命,实际上背弃革命。”苏修叛徒集团和刘少奇、林彪一类骗子,同老修正主义者一样,都竭力反对暴力革命,鼓吹“议会道路”、“和平过渡”等谬论。这充分暴露了他们都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可耻叛徒。
(原注:转引自列宁:《国家与革命》。单行本,第33页。
列宁:《国家与革命》。单行本,第34、26页。)
(三)从资本主义过渡到共产主义必须经过无产阶级专政。
列宁根据马克思和恩格斯关于无产阶级专政的学说,在总结无产阶级革命斗争新经验的基础上,深刻地阐明了无产阶级专政的历史必然性和必要性、无产阶级专政的性质和任务以及它消亡的经济基础等问题,尖锐地批判了机会主义者反对和攻击无阶级专政的谬论,划清了马克思主义和机会主义的界限。
1852年,马克思在致库格曼的信中指出:“阶级斗争必然要导致无产阶级专政”;“这个专政不过是达到消灭一切阶级和进入无阶级社会的过渡”。1875年,马克思又指出:“在资本主义社会和共产主义社会之间,有一个从前者变为后者的革命转变时期。同这个时期相适应的也有一个政治上的过渡时期,这个时期的国家只能是无产阶级的革命专政。”列宁在《国家与革命》一书中继承、捍卫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关于无产阶级专政的学说。特别是列宁在1918年,根据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阶级斗争的实践和针对考茨基对无产阶级专政的攻击而补充写的第二章的第三节,对于无产阶级专政学说有重大的发展。
(原注:列宁《国家与革命》。单行本,第106页。
转引自列宁:《国家与革命》。单行本,第30、76~77页。)
列宁深刻地阐明了在从资本主义向共产主义过渡的整个历史时期坚持无产阶级专政的必要性。首先是因为在整个过渡时期,还存在着阶级和阶级斗争,还存在着已被推翻的剥削阶级的复辟活动。列宁指出:在无产阶级推翻资产阶级之后,“历史上必然会有一个从资本主义向共产主义过渡的特别时期或特别阶段”,而“这个时期必然是阶级斗争空前残酷、阶级斗争形式空前尖锐的时期”。这是由于剥削阶级虽已被推翻,但还没有被消灭,这些人还在,心不死,他们必然要利用自己的力量,在国际资本的支持下,进行疯狂的反抗,以图恢复他们过去的“天堂”。因此,胜利的无产阶级就需要有一个特殊的暴力组织来“镇压资产阶级及其反抗”,这个暴力组织就是无产阶级专政。所以列宁坚定地说:从资本主义“向前发展,即向共产主义发展,必须经过无产阶级专政,决不能走别的道路,因为再没有其他人也没有其他道路能够粉碎剥削者资本家的反抗。”
其次,还因为无产阶级必须有一个强有力的政权来领导企体人民进行社会主义建设。列宁说:无产阶级需要国家政权,“既为的是镇压剥削者的反抗,也为的是领导广大民众即农民、小资产阶级和半无产阶级来‘调整’社会主义经济。”由于无产阶级革命要消灭私有制,消灭-一切人剥削人的现象,因此夺得政权只不过是革命的开始,还必须运用无产阶级政权,来改变私有制,建立社会主义的公有制,并组织和领导社会主义经济建设,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经济,提高全体人民的共产主义觉悟,为彻底消灭一切阶级和阶级差别,过渡到共产主义准备必要的条件。因此,列宁特别强调指出:无产阶级专政“不仅对推翻了资产阶级的无产阶级是必要的,而且,对介于资本主义和‘无阶级社会’即共产主义之间的整整一个历史时期都是必要的,只有了解这一点的人,才算领会了马克思国家学说的实质。”
(原注:列宁《国家与革命》。单行本,第76、32、38、78、24页。)
列宁还阐明了无产阶级专政的阶级性质、政治形式、阶级基础和它的领导核心。他指出,无产阶级专政不同于历史上任何一种专政,它是人类历史上最革命、最进步和最民主的国家政权。因为它是无产阶级领导的、“不与任何人分掌而直接凭借群众武装力量的政权”,它是为绝大多数人民的利益对地主和资本家实行专政的政权,是“新型民主的(对无产者和一般穷人是民主的)国家和新型专政的(对资产阶级是专政的)国家。”
列宁根据俄国1905年革命和1917年二月革命的经验,认为俄国无产阶级和革命人民在革命中创造的工兵代表苏维埃是无产阶级专政最适当的政治形式,它是巴黎公社这个“‘终于发现的’、可以而且应该用来代替已被打碎的国家机器的政治形式”的继续和发展。但是,列宁也预计到,由于各国具体条件不同,因此,“从资本主义过渡到共产主义,当然不能不产生非常丰富和繁杂的政治形式,但本质必然是一个,就是无产阶级专政。”
列宁还论述了工农联盟对于无产阶级专政的重要性。他说:无产阶级和农民,“这两个阶级因为都受‘官僚军事国家机器’的压迫、摧残和剥削”,所以能够而且必须结成联盟。如果“没有这个联盟,民主就不稳固,社会主义改造就没有可能。”
(列宁《国家与革命》。单行本,第32、24、32、51、32页。)
列宁强调了无产阶级专政的领导核心是用马克思主义武装起来的无产阶级政党。只有这样的党,才能成为领导无产阶级和革命人民建立和巩固无产阶级专政的“导师、领导者和领袖。”
列宁还论述了国家消亡问题。他指出,国家既然是阶级矛盾不可调和的产物和表现,所以它也必将“随阶级的消失而消失,…随阶级的废除而废除”。国家消亡的前提是无产阶级的革命专政。国家消亡的条件是阶级和阶级差别的完全消灭。国家消亡的经济基础是共产主义的高度发展。列宁在论述国家消亡问题时,这样写道:“只有在共产主义社会中,当资本家的反抗已经彻底粉碎,当资本家已经消失,当阶级已经不存在(即社会各个成员在对社会生产资料的关系上已经没有什么差别)的时候”国家才会消失。又说:“要使国家完全消亡,就必须有完全的共产主义。”
最后,列宁号召各国马克思主义者同第二国际修正主义者彻底决裂,为推翻资产阶级统治,建立无产阶级专政而斗争。他说:“我们却要同机会主义者决裂;整个觉悟的无产阶级会同我们一起进行斗争,不是为了争取‘力量对比的变动’,而是为了推翻资产阶级,破坏资产阶级的议会制,建立公社式的民主共和国或工兵代表苏维埃共和国,建立无产阶级的革命专政。”
(原注:列宁《国家与革命》。单行本,第36、24、54、.79、84、107页。)
对无产阶级专政到底采取什么态度,历来是马克思主义者与机会主义者斗争的一个重大原则问题,是区分真假马克思主义者的分水岭。列宁说:“只有承认阶级斗争、同时也承认无产阶级专政的人,才是马克思主义者”,“必须用这块试金石来测验是否真正了解和承认马克思主义。”一切机会主义者、修正主义者都在这个根本问题上背叛了马克思主义。
叛徒、卖国贼林彪极端仇视无产阶级专政,恶毒攻击无产阶级专政是什么“专制”、“独裁”。其实,就无产阶级镇压反动派的权力来说,千真万确地是这样。毛主席在驳不这种攻击时说:“可爱的先生们,你们讲对了,我们正是这样。”我们就是依靠这个革命的专政,对一切反动派“实行专政,实行独裁,压迫这些人,只许他们规视矩矩,不许他们乱说乱动。如要乱说乱动,立即取缔,予以制裁。”
林彪在恶毒攻击无产阶级专政的同时,又宣扬“德政”、“仁义”等一套反动的孔孟之道,安图麻痹革命人民,掩护反革命暴力。伟大领袖毛主席指出:“军队、警察、法庭等项国家机器,是阶级压迫阶级的工具。对于敌对的阶级,它是压迫的工具,它是暴力,并不是什么‘仁慈’的东西。”“我们对于反动派和反动阶级的反动行为,决不施仁政。”林彪宣扬“德”、“仁义”、“忠恕”,攻击无产阶级的罪恶目的,是麻碎革命人民,掩护反革命暴力,妄图建立大地主大资产阶级的法西斯专政,复辟资本主义制度。
(原注:列宁《国家与革命》。单行本,第31页。
毛泽东《论人民民主专政》。《毛泽东选集》,第1364、1365页。)
历史是无情的,妄想推翻无产阶级专政的人,最终被无产阶级专政的铁拳砸得粉碎。
伟大导师列宁的光辉著作《国家与革命》,是无阶级单命的战斗纲领,是系统的、完整的马克思主义国家学说的经典文献。它继承、捍卫和发展了马克思和恩格斯关于国家的学说,特别是关于无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的伟大理论,划清了马克思主义同修正主义的界限。因而,这部著作的发表,不仅从思想上和政治上武装了布尔什维克党和俄国无产阶级,为十月革命的胜利和第一个无产阶级专政国家的建立作了充分的准备;而且,还指导和推动了当时国际无产阶级革命运动的蓬勃发展。这部著作发表五十多年来,一直指导着全世界马列主义政党为争取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事业的胜利而斗争。今天,这部光辉著作仍然是全世界人民反对帝、修、反的强大思想武器,是我们批判苏修叛徒集团、批判刘少奇林彪一类骗子的强大思想武器,是我们巩周无产阶级专政、防止资本主义复辟的强大思想武器。
第二节 十月社会主义革命的伟大胜利和世界历史意义
一、十月武装起义的胜利。世界上第一个杜会主义国家的诞生
七月事变后,国内的阶级斗争达到极其尖锐的程度。资产阶级在妥协党的支持下夺取了全部政权,并企图消灭苏维埃,“建立起反革命军事独裁统治。
8月25日,前线总司令科尔尼洛夫将军,在美、英、法等帝国主义的支持下,率领反动军队向彼得格勒进军,发动反革命叛乱。面对这一局势,布尔什维克党一面揭露临时政府与妥协党,一面又利用彼得格勒苏维埃等组织动员和武装群众,组织工人赤卫队,有6万名武装战士拿起武器参加战斗,前线的士兵也拒绝科尔尼洛夫的调遣命令,结果在几天之内就将科尔尼洛夫的反革命叛乱粉碎了。
科尔尼洛夫叛乱如此迅速的被粉碎,表明了俄国革命形势发展到一个新的转折点。由于布尔什维克党在苏维埃中、农村中、部队中做了大量的思想和政治工作,由于七月事变和科尔尼洛夫的叛乱对群众的反面教育,大大提高了群众的觉悟。加之当时战争所引起的经济危机加剧,国民经济陷于全面瓦解,因此各地群众性的革命运动发展异常迅速。
工人们不仅发动经济与政治罢工,而且常常在工人赤卫队的协助下把资本家驱出工厂,夺取企业的管理权。农民群众采取暴力手段烧毁田庄,驱逐地主,夺取土地和农具,骚动已成为主要的斗争形式。以前一直动摇的中农这时也和贫农一起卷入革命运动。前线的士兵则自动起来赶走反动军官,拒绝执行政府命令。特别是布尔什维克党在无产阶级和人民群众中的领导作用日益加强,开始了维埃布尔什维克化的过程。8月31日布尔什维克获得了彼得格勒苏维埃中的多数席位,掌握了首都苏维埃的领导权。9月5日,莫斯科苏维埃也转向布尔什维克。当时157个主要城市中,通过布尔什维克的决议的有118个城市,占77%。
在人民革命运动异常高涨的形势下,临时政府处于经常性的危机之中,内阁人员更替频繁,无法建立正常的统治秩序。妥协党内部也开始分裂。孟什维克中分裂出一个以马尔托夫为首的“国际主义派”,社会革命党分裂为左右两派。
“国际主义派”与左派社会革命党人反对这些党内右派领袖公开叛卖政策,他们在某些问题上开始同布尔什维克接近。所有这些情况表明,七月事变后不到两个月中,革命和反革命力量的对比已经起了重大变化,俄国国内举行胜利的武装起义的条件已经成熟。
列宁根据当时阶级斗争的形势,于9月12日至14日给布尔什维克党中央写了《布尔什维克必须夺取政权》、《马克思主义和起义》两封信,明确指出了革命形势已经成熟,提出了武装起义的任务,制定了武装起义的计划,并驳斥了机会主义者把党的武装起义诽谤为布朗基主义的谬论,进一步发展了马克思主义关于武装起义的学说。列宁指出,起义要获得胜利,必须有三个条件:第一,“应当依靠先进的阶级。”就是说,只有当革命的先锋队无产阶级已经发动和组织起来并拥护党的路线和口号的时候,才能举行起义。列宁认为俄国当时已经具备了这一条件,因为“人民先锋队的大多数已经拥护我们”。第二,“起义应当依靠人民的革命高潮”。就是说,革命的先锋队率领的同盟者已经发动起来并跟着无产阶级政党走的时候;起义中心区以外的地区也已形成了革命高潮,能够响应和援助中心区的时候,才能举行起义。列宁认为俄国已经具备了这一条件,因为当时已经出现了“全民的革命高潮”。第三,“起义应当依靠革命发展进程上的转折点”。就是说,当革命的先锋队和可靠同盟者的积极性表现得最高,敌人营垒已经混乱的候,才能举行起义。列宁认为俄国已经具备了这一条件,因为当时“整个帝国主义以及整个孟什维克同社会革命党人的联盟都发生了空前的动摇”。
(原注:列宁《马克思主义和起义》。《列宁选集》第3卷,第277、278、279页。)
列宁关于武装起义的策略思想和布朗基主义者脱离人民群众,不顾革命客观形势发展的恐怖主义策略路线是根本不同的。正如列宁所说:“在这三个条件下提出起义问题,也就是马克思主义和布朗基主义不同的地方。”“在这些条件已经具备的时候还不肯象对待艺术那样对待起义,那就是背叛马克思主义,背叛革命。”他指出:“现在我们具备了起义胜利的一切客观前提。”“应当立刻在莫斯科和彼得堡夺取政权”。
(原注:列宁《马克思主义和起义》。《列宁选集》第3卷,第279、277~278、280页。
列宁《布尔什维克必须夺取政权》。《列宁全集》第26卷,第3页。)
列宁写给布尔什维克党中央的两封指示信中所阐述了的光辉思想遭到了党内机会主义者的猛烈反对。加米涅夫攻击列宁脱离了实际生活,并把列宁论武装起义的信诬蔑为“疯人呓语”。在9月15日(公历28日)党中央委员会讨论列宁的信时,加米涅夫提出了一个决议草案,极力反对列宁在两封具有历史意义的信中提出的关于武装起义的指示,叫嚷现在“绝对不容许有任何街道上的行动。”
列宁对加米涅夫等人的机会主义策略进行了驳斥,指出:谁要是在决战时刻拒绝武装起义,谁“就成了无产阶级事业的可耻的叛徒”。必须制止“反对立即夺取政权,反对立即起义的倾向和意见”,“否则,布尔什维克就会遗臭
万年,毁灭自己的党。”
(原注:列宁《危机成熟了》。《列宁全集》第26卷,第64、65页。)
10月7日,列宁从芬兰秘密地回到彼得格勒。为了使即将举行的起义能迅速取得胜利,第二天就写了《局外人的意见》一文,指出:“武装起义是受特殊规律支配的一种特殊的政治斗争形式”,要求象对待艺术那样严肃认真地对待它。列宁还根据马克思主义的原理,进一步阐明了武装起义应该遵循的主要原则:“(1)任何时候都不要玩弄起义,在开始起义时就要切实懂得,必须干到底。(2)必须在决定的地点,在决定的关头,集中很大的优势力量,否则,更有准备、更有组织的敌人就会把起义者消灭。(3)起义一旦开始,就必须以最大的决心行动起来并坚决采取进攻。‘防御是武装起义的死路。’(4)必须在敌人还分散的时候,出其不意地袭击他们。(5)每天(如果以一个城市来说,可以说每小时)都必须取得胜利,即令是不大的胜利,无论如何要保持‘精神上的优势’”。
(原注:列宁《局外人的意见》。《列宁选集》第3卷,第342、343页。)
10月10日(公历10月23日),列宁主持召开了具有历史意义的党中央会议,讨论了武装起义的问题。会上,列宁作了关于目前形势的报告。他指出,现在实行武装起义的政治形势已经完全成熟,应该立即发动起义,并加紧在技术上进行准备。加米涅夫、季诺维也夫极力反对武装起义,说什么俄国无产阶级没有能力实现社会主义革命,还没有成长到夺取政权的程度。托洛茨基在这次会议上没有敢于公开反对武装起义。但是他建议在苏维埃第二次代表大会召开之前不要开始起义,这就意味着把起义问题拖下去,使临时政府有可能集聚力量来击溃起义。中央委员会给这些投降主义分子以坚决反击,以10票对2票通过了列宁的决议案,这个决议成了整个布尔什维克党的指导方针。为了对起义进行政治领导,中央成立了以列宁为首的中央政治局。
10月16日(公历10月29日)又召开了党中央扩大会议,成立了由斯大林主持的领导起义的党总部。这个总部是彼得格勒苏维埃革命军事委员会的领导核心。
在列宁和党中央的领导下,武装起义迅速准备着。党的领导人到各地领导起义,一些最先进的工人组织到赤卫队中去。为了争取驻军转到革命方面来,革命军事委员会派出许多政治委员到各个部队中,建立革命的士兵核心组织,准备按照党的指示发动起义。鉴于布尔什维克在大多数苏维埃中已占多数,重新提出了“全部政权归苏维埃”的口号,这是要通过武装起义夺取政权,使苏维埃成为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政权形式。
在反革命方面,这时也赶紧聚集自己的力量,组织“军官联合会”、建立突击营编制部。为了阻止彼得格勒的武装起义,克伦斯基政府还准备将政府迁往莫斯科,妄图把彼得格勒让给德国人,以便借德皇的刺刀来扑灭苹命力量。由于工人和革命士兵的反对,这一阴谋没有得逞。
就在武装起义进行紧张准备的时候,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竟然干出了骇人听闻的叛卖勾当。10月18日,他们在孟什维克的《新生活报》上发表声明,反对中央关于武装起义的决定,还诽谤说,“把一切放在日内一次进攻上作孤注,乃是冒险绝望的行动。”两个叛徒的声明,实际上把党关于起义的秘密暴露给了敌人,使敌人有可能及时扑灭革命。列宁愤怒地斥责了他们的叛徒行径。指出:“在这样的问题上,在中央通过决议之后,在罗将柯和克伦斯基之流面前,在非党的报纸上反对这项没有公布的决议,一难道还有比这更卑鄙的叛变活动,更可耻的工贼行为吗?”“无论如何要把他们两人开除出党。”
(原注:列宁《给布尔什维克党党员的信》。《列宁选集》第3卷,第347页。)
临时政府接得叛徒的告密后,便企图先发制人。它急忙从前线调来军队,镇守彼得格勒,在莫斯科也集中了大量的反革命力量。它们打算在第二次苏维埃代表大会开幕前一天举行进攻,占领斯莫尔尼宫,击破布尔什维克的领导中心。
但是,临时政府的死期已近,任何力量也阻止不了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前进了。为了粉碎敌人镇压起义的计划,在列宁的领导下,党中央作出了提前举行武装起义,夺取政权的伟大决策。
10月24日(公历11月6日),在伟大列宁的指挥下,彼得格勒开始了武装夺取政权的伟大战斗。列宁在10月24日晚上写给中央委员的信中说:“现在正是千钧一发的关头,目前提上日程的问题决不是会议或代表大会(即使是苏维埃代表大会)所能解决的,而只有人民,只有群众,只有武装起来的群众的斗争才能解决。”“无论如何必须在今天晚上,今天夜里逮捕政府人员,解除士官生等等的武装(如果他们抵抗,就消灭他们)。”列宁十分强调的说:“拖延发动就等于死亡。”夜间,列宁从秘密住所来到武装起义的总指挥部斯莫尔尼宫,亲自领导正在进行的起义。约20万赤卫队、革命士兵的队伍,向斯莫尔尼宫集中。按照列宁的战略部署,起义发动后,首先集中优势兵力进攻重要据点。同时将首都起义的消息电告全国。
(原注:列宁《给中央委员的信》。《列宁选集》第3卷,第350、351页。)
10月25日(公历11月7日)上午,起义的工人与士兵群众已经占领了市内一切战略要地,解散了预备议会只有临时政府仍然龟缩在冬宫,组织士官生和反动军队负隅顽抗。为了攻下冬宫,布尔什维克调动了成干上万的突击部队,并从喀琅施塔得方面调来了五千名水兵。下午6时,革命军全部包围了冬宫。当革命军事委员会向临时政府发出的限令立刻投降的最后通牒被拒绝后,晚九时,“阿芙乐尔”巡洋舰向冬宫轰击的炮声,报导了人类历史新纪元的开始。
起义者在冬宫的1050个房间和大厅内,同反革命武装进行了短兵相接的战斗,经过6小时的激战,终于在深夜攻下了冬宫。资产阶级专政的临时政府被推翻了,彼得格勒的武装起义取得了辉煌胜利。
10月25日晚,在攻击冬宫的同时,苏维埃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在斯莫尔尼宫开幕了。大会通过了列宁起草的《告工人、士兵、农民书》、《土地法令》和《和平法令》。
《告工人、士兵、农民书》宣布临时政府已被推翻,各地全部政权一律转归工农兵代表苏维埃,号召人民提高警惕,把革命进行到底。在大会上还成立了世界上第一个无产阶级专政的政权一苏维埃政府,即人民委员会。伟大导师列宁被选为第一届人民委员会主席。
彼得格勒武装起义是十月社会主义革命的开端。10月26日(公历11月8日),莫斯科开始武装起义,经过一周的英勇战斗,终于在11月15日(公历,以下同)取得了胜利。两个首都起义的胜利和苏维埃政府的成立,极大地鼓舞了全国人民,为革命在全国的胜利创造了条件。
在列宁和布尔什维克党的领导下,从1917年11月起,革命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全国纵深发展,许多大、中城市都相继举行了起义,经过激烈的斗争,到1918年2、3月,终于在全国范围内推翻了资产阶级政权。在列宁和布尔什维克党的领导下,伟大的十月社会主义革命取得了伟大胜利,在世界六分之一的土地上,建立起了人类历史上第一个无产阶级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
伟大列宁指出:“在十月革命中,革命暴力取得了辉煌的胜利”。伟大领袖毛主席也指出:“俄国共产党的枪杆子造了一个社会主义”。这是对十月革命历史的科学总结。苏修叛徒集团为了推行反革命修正主义路线,竟然无耻地宣扬说,十月革命是“所有革命中最不流血的革命”,“几乎是和平完成的。”这是完全违背历史事实的,充分暴露了他们是十月革命的叛徒,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叛徒。
(原注:列宁《苏维埃政权的成就和困难》。《列宁全集》第29卷,第39页
毛泽东《战争和战略问题》。《毛泽东选集》,
第512页。)
二、十月社会主义革命的伟大世界历史意义
十月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具有伟大的和深远的世界历史意义。
伟大领袖毛主席指出:“十月社会主义革命不只是开创了俄国历史的新纪元,而且开创了世界历史的新纪元”。“十月革命给全世界工人阶级和被压迫民族的解放事业开辟了广大的可能性和现实的道路”。
在十月革命以前的世界历史上,曾经发生过各种各样的革命,从奴隶暴动、农民起义到资产阶级革命,但所有这些革命的结局,都是一个剥削阶级代替另一个剥削阶级;一种剥削制度代替另一种剥削制度。剥削者换了,剥削制度的形式换了,但剥削还存在,劳动人民仍然处在社会的最底层。而十月社会主义革命,则从根本上推翻了人剥削人、人压迫人的制度,建立了人类历史上第一个无产阶级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第一次把马克思主义关于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的学说变成了现实。所以,十月革命的胜利,“改变了整个世界历史的方向,划分了整个世界历史的时代。”开辟了从资本主义旧世界到社会主义新世界的新纪元。
(原注:毛泽东《矛盾论》。《毛泽东选集》,第278页。
毛泽东《全世界革命力量团结起来,反对帝国主义的侵略》。《毛泽东选集》,第1249页。
毛泽东《新民主主义论》。《毛泽东选集》,第628页。)
十月革命是在一个帝国主义大国推翻了地主资产阶级统治,无阶级上升为统治阶级,掌握了国家政权,做了国家主人。这就冲破了帝国主义的阵线,打击了帝国主义统治的中心,为国际无产阶级建立了一个公开的革命根据地,给全世界无产阶级以巨大的希望、鼓舞和力量,从而推动了世界无产阶级为推翻帝国主义、争取社会主义的斗争。十月革命开辟了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的新时代。
十月革命不仅打击了帝国主义统治的中心,而且动摇了帝国主义的后方,促进了民族解放运动的新高涨。它把西方无产阶级社会主义草命同东方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的民族民主革命联系起来,形成了一个反对帝国主义的革命战线。从此以后,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反对帝国主义的斗争就成为无产阶级社会主义世界革命的一部分,成了无产阶级革命的同盟军。十月革命开辟了无产阶级领导的被正迫民族解放斗争的新时代。
十月革命的胜利,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伟大胜利。马克思、恩格斯在19世纪40年代所制订的科学社会主义理论,经过世界无产阶级70年来前仆后继的英勇斗争,第一次变成了现实。十月革命的胜利,是列宁反对第二国际修正主义斗争的结果,它道告了第二国际修正主义的彻底破产。
十月革命有力地推动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在全世界的传播,使世界革命的面目为之一新。
十月社会主义革命的伟大世界历史意义,还在于它以丰富的革命斗争经验为世界无产阶级走向社会主义找到了共同的规律。列宁在十月革命后指出:“我国革命的某些基本特点所具有的意义,不是地方性的、一国特殊的、单单俄国的意义,而是国际的意义。”他还指出:在俄国所发生过的事件“具有在国际范围内重演的历史必然性”。毛主席在总结十月革命经验时指出:“十月革命的道路,从根本上说来,是全人类发展的共同的光明大道。”
(原注:列宁《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单行本,第3页。
转引自1957年11月7日《人民日报》。)
十月革命具有普遍意义的基本经验是什么呢?
十月革命的经验证明:无产阶级革命要取得胜利,必须有一个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的领导,必须有一条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路线。
“既要革命,就要有一个革命党。”无产阶级要完成它的伟大而艰巨的事业,必须要有一个“按照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革命理论和革命风格建立起来的革命党”的领导,这是革命取得胜利的根本保证。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时候,许多国家出现过革命形势。但是,由于第二国际大多数党堕落成为修正主义的、社会沙文主义的党,推行一条反革命修正主义路线,因而根本谈不上引导无产阶级夺取政权。只有俄国,在列宁缔造的布尔什维克党的领导下,伟大的十月社会主义革命得到了成功。
(原注:毛泽东《全世界革命力量团结起来,反对帝国主义的侵略》。《毛泽东选集》,第1249页。)
一个无产阶级政党要能够领导无产阶级革命取得胜利,根本的问题,就是要有一条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路线。十月革命的胜利,就是列宁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战胜形形色色的机会主义路线才取得的。没有列宁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就不会有十月革命的胜利。正是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导师列宁在二月革命胜利后,及时制定了从民主革命转变为社会主义革命的路线,在革命的全部过程中,充分的相信群众、依靠群众、发挥群众的首创精神,自始至终同党内外机会主义、修正主义路线进行坚持不懈的斗争,排除“左”右干扰才赢得了十月革命的胜利。反之,如果在俄国象孟什维克和布尔什维克党内机会主义者加米涅夫、季诺维也夫、托洛茨基,推行右的或形“左”实右的机会主义路线,那就根本不会有十月革命的胜利。
毛主席指出:“思想上政治上的路线正确与否是决定一切的。”路线对了,力量弱小可以发展壮大,没有武装可以建立武装,没有政权可以取得政权。路线错了,革命就会受到挫折,已经得到的成果也会丧失。这是全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历史所证明的一条颠扑不破的真理。
(原注:转引自1971年12月1日《人民日报》。)
十月革命的经验证明:通过暴力革命,打碎资产阶级的国家机器,建立无产阶级专政,是无产阶级革命的普遍规律。
马克思和恩格斯早在19世纪40年代就提出了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的学说。1871年的巴黎公社革命又进一步丰富了这一思想。但是后来,暴力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的思想被第二国际修正主义者阉割了。他们竭力鼓吹“和平长入”社会主义的谬论。十月革命的胜利完全证明了马克思列宁主义暴力革命理论的正确性,宣告了第二国际修正主义的破产。
从二月革命到十月革命的全部历史表明,反动统治阶级是不会自动交出政权、自动退出历史舞台的,他们总是首先发动内战,把剌刀提到日程上来。十月革命的胜利是经过武装起义取得的,是革命暴力的辉煌胜利。
十月革命以来世界各国革命的历史也表明,凡是无产阶级和被压迫人民取得政权,都是在无产阶级政党的领导下,根据本国的具体条件,在广泛发动群众斗争的基础上,逐步建立人民武装,进行人民战争,同帝国主义和反动派反复斗争,用枪杆子打出来的。中国革命是这样,阿尔巴尼亚、越南、朝鲜等国的革命,都是这祥,没有一个例外。反之,无产阶级政党如果不进行群众工作,不搞武装斗争,或放弃革命武装,热衷于议会选举,那就只能麻痹群众,腐蚀自己,使革命遭到严重挫折。当赫鲁晓夫在苏共20大上,鼓吹通过“议会道路”取得政权的时候,毛主席就尖锐地指出:“这就是说,各国可以不学十月革命了。这个门一开,列宁主义就基本上丢掉了。”
(原注:转引自《列宁主义,还是社会帝国主义?》)
十月革命的经验证明:无产阶级为了推翻地主资产阶级的统治,必须同农民结成巩固的联盟。
国际无产阶级多次革命经验说明,农民的向背是无产阶级革命成败的关键之一。1848年巴黎工人六月起义、1871年巴黎公社革命、1905年俄国革命等失败的原因之一都是由于缺乏巩固的工农联盟。对于农民作用的估计
历来是马克思主义者与机会主义者争论的基本问题之一。第二国际和俄国党内的“左”右倾机会主义者根本反对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从来不关心无产阶级的同盟军问题,因此他们总是否认和忽视农民的革命作用,反对工农联盟。
列宁明确指出,没有工农联盟,无产阶级不能夺取政权和巩固政权。他说:“社会主义革命胜利的必要条件,就是各先进国家的被剥削的劳动农民同工人阶级即无产阶级结成紧密的联盟。”因此,对农民革命作用的任何轻视和否认,都是对马克思主义的背叛。
(原注:列宁《全俄农民代表苏维埃非常代表大会》。《列宁全集》第26卷,第303页。)
在十月革命的过程中,布尔什维克党制定了完全符合农民利益的《土地纲领》,领导农民进行了争取土地、面包与和平的斗争,揭露了资产阶级对农民群众的欺骗,把农民后备军从资产阶级方面争取到无产阶级方面,夺得了十月革命的伟大胜利。可以说,十月革命的胜利也是布尔什维克党对农民的政策的胜利,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关于工农联盟学说的胜利。
十月革命的经验还证明:无产阶级要取得革命的胜利,必须加强国际无产阶级的团结。
无产阶级革命事业从来就是国际性的事业。无产阶级的国际团结与互相支持,是革命胜利的一个重要条件。马克思、恩格斯早在《共产党宣言》中就发出了“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的伟大号召。第二国际修正主义的叛徒们,完全背叛了无产阶级国际主义。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他们站在反动的民族主义和沙文主义的立场上,高喊“保卫祖国”,煽动各国工人互相厮杀,堕落成为帝国主义的走狗。
列宁领导的布尔什维克党高举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旗帜,同社会沙文主义者进行了不调和的斗争。列宁深刻地论证了无产阶级国际团结的必要性。他指出:“资本是一种国际的势力。要战胜这种势力,需要有工人的国际联合和国际友爱。”
(原注:列宁《为战胜邓尼金告乌克兰工农书》。《列宁选集》,第4卷,第147页。)
在十月革命期间,各国工人阶级和被压迫的人民,站在无产阶级国际主义原则立场上,全力支持和声援俄国革命。例如德国无产阶级与劳动群众仅在1917年11月参加声援俄国革命示威的就有100多万人。许多侨居俄国的工人和进步人士还直接参加了十月革命与保卫苏维埃政权的斗争。当时侨居俄国的中国工人参加十月革命和苏联红军的先后有5万人左右。苏修叛徒集团只讲苏联人民支持中国革命,妄图一笔抹杀中苏两国人民在长期革命斗争中相互支持、相互援助的历史事实,是绝对办不到的,只能暴露他们背叛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可耻咀脸。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说,十月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是各国无产阶级共同斗争的结果。
十月革命的基本经验,反映了帝国主义时代无产阶级革命的普遍规律,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全世界工人阶级和被压迫民族,从十月革命中吸取了
力量,获得了经验,“走俄国人的路一这就是结论。”
(原注:毛泽东《论人民民主专政》。《毛泽东选集》,第1360页。)
伟大领袖毛主席说:“中国人民一贯把中国革命看作是伟大的十月社会主义革命的继续”。中国人民在伟大领袖毛主席的领导下,进行了二十二年的武装斗争,在农村建立巩固的革命根据地,以农村包围城市,最后夺取城市,推翻了蒋家王朝,建立了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国革命的胜利是十月革命的继续,是对十月革命基本经验的丰富和发展。
(原注:转引自《列宁主义,还是社会帝国主义?》。)
半个多世纪以来,在马克思列宁主义伟大旗帜的指引下,在十月革命的光辉照耀下,世界发生了翻天复地的变化。十月革命所点燃起来的国际无产阶级社会主义革命的星星之火,现在已在整个地球上熊熊燃烧起来。国家要独立,民族要解放,人民要革命已成为世界上不可抗拒的历史潮流。帝国主义的寿命不长了。整个世界历史的发展说明,十月革命的道路是无产阶级和被压迫人民求解放的唯一正确的道路。列宁主义的旗帜是不可战胜的!
历史是有曲折的。在十月革命的故乡苏联,赫鲁晓夫勃列日涅夫叛徒集团却完全背叛了十月革命的事业。他们篡夺了列宁缔造的苏联共产党和苏维埃国家的领导权,把无产阶级政党变成了法西斯党,把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变成了官僚垄断资产阶级专政的社会帝国主义国家。毛主席说:“现在的苏联是资产阶级专政,是大资产阶级专政,德国法西斯式的专政,希特勒式的专政。”
但是,社会主义制度代替资本主义制度是一个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它终将必然取胜。毛主席说:“苏联广大的人民、广大的党员和干部,是好的,是要革命的,修正主义的统治是不会长久的。”受过列宁和斯大林教导的、有着光荣革命传统的伟大苏联人民,绝不会长期容忍新沙皇骑在自己头上。在列宁主义的伟大旗帜下,人民革命的激流必将冲破修正主义统治的冰层,社会主义的春天一定会回到苏联的大地!克里姆林宫顶上的红星必将重新放射出夺目的光辉!
(原注:转引自《列宁主义,还是社会帝国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