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光伟:论资本工资——工资“姓资姓社”理论问题探究
【作者按】搞清楚工资的“姓资”与“姓社”,在于科学把握反映人的发展基本矛盾关系的“工资两仪”。《资本论》中,工资两仪藏身于“商品两仪”。工资矛盾(即“主体危机”)被作为演绎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的一个大前提。这似乎意味着:对于资本逻辑而言,主体危机与经济危机是同一命题,可以合并研究。然而,对社会主义的工作命题而论,“合并”终究是不妥当的!工资问题应当独立于“商品幽灵学”。对工资拜物教的批判之所以没有成为马克思主义理论的一个重点,在于“工资幽灵学”的缺失。而如果缺乏这种革命理论的指导,被统治阶级将成为“一个保守的阶级”,不独小资产阶级(小农、小市民),工人阶级也如此。工资乃套在孙悟空头上的“紧箍咒儿”!这一点一天不被认识到,劳动阶级就一天无法真正察知自己将要遭受的苦痛。然则在经济全球化的今天,这不仅是个理论问题,同样是重大的实践问题。
(一)
在历史研究领域,在生产一般的意义上,工资一般同商品一般一样,都是“幽灵学”。工资幽灵学与商品幽灵学存在研究领域争夺。在商品幽灵学看来,工资不过是劳动力价值的转化形式,从而货币工资就是雇佣工资的基本形式。在这里,不需要过多追溯它的历史形式——实物工资,而只需确认转化链条:劳动力价值→计时工资→计件工资。“在资产阶级社会的表面上,工人的工资表现为劳动的价格,表现为对一定量劳动支付的一定量货币。在这里,人们说劳动的价值,并把它的货币表现叫做劳动的必要价格或自然价格。另一方面,人们说劳动的市场价格,也就是围绕着劳动的必要价格上下波动的价格。”(马克思)这是劳动者普遍领取工资,并从市场中获得价格实现形式的一般情形。在这里头具有“物象学的迷雾”。
“因此可以懂得,为什么劳动力的价值和价格转化为工资形式,即转化为劳动本身的价值和价格,会具有决定性的重要意义。这种表现形式掩盖了现实关系,正好显示出它的反面。工人和资本家的一切法权观念,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一切神秘性,这一生产方式所产生的一切自由幻觉,庸俗经济学的一切辩护遁词,都是以这个表现形式为依据的。”与此同时,“如果说世界历史需要经过很长时间才揭开了工资的秘密,那么相反地,要了解这种表现形式的必然性,存在的理由,却是再容易不过的了。”(马克思)
(二)
揭开物象学迷雾,有助于提升工人阶级与雇佣他的资本“肉搏”的自觉意识。“‘什么是一个工作日呢?’资本支付劳动力的日价值,可以在多长的时间内消费劳动力呢?在劳动力本身的再生产所需要的劳动时间以外,可以把工作日再延长到什么程度呢?我们知道,资本对这些问题的回答是:工作日就是一昼夜24小时减去几小时休息时间。没有这种休息时间,劳动力就根本不能重新工作。首先,不言而喻,工人终生不外就是劳动力,因此他的全部可供支配的时间,按照自然和法律,都是劳动时间,也就是说,应当用于资本的自行增殖。至于个人受教育的时间,发展智力的时间,履行社会职能的时间,进行社交活动的时间,自由运用体力和智力的时间,以至于星期日的休息时间(即使是在信守安息日的国家里),——这全都是废话!但是,资本由于无限度地盲目追逐剩余劳动,像狼一般地贪求剩余劳动,不仅突破了工作日的道德极限,而且突破了工作日的纯粹身体的极限。它侵占人体成长、发育和维持健康所需要的时间。它掠夺工人呼吸新鲜空气和接触阳光所需要的时间。它克扣吃饭时间,尽量把吃饭时间并入生产过程,因此对待工人就像对待单纯的生产资料那样,给他饭吃,就如同给锅炉加煤、给机器上油一样。(其次)资本把积蓄、更新和恢复生命力所需要的正常睡眠,变成了恢复精疲力尽的机体所必不可少的几小时麻木状态。在这里,不是劳动力的正常状态的维持决定工作日的界限,相反地,是劳动力每天尽量的耗费(不论这是多么强制和多么痛苦)决定工人休息时间的界限。资本是不管劳动力的寿命长短的。它唯一关心的是在一个工作日内最大限度地使用劳动力。它靠缩短劳动力的寿命来达到这一目的,正像贪得无厌的农场主靠掠夺土地肥力来提高收获量一样。”(马克思)
不过,看它的“祖上”源自哪个社会就不难判断出它原本“姓”啥了。
不过,看它的“祖上”源自哪个社会就不难判断出它原本“姓”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