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集体经济实践的继往开来
本文是清华大学人文与社会科学高等研究所“集体经济、族群文化与乡村共同体”研讨会综述里的一个单元,题为《新集体经济实践的继往开来》。
清华大学人文与社会科学高等研究所组织的这次研讨会有三十多位专家学者发表见解,从不同的角度共同探讨乡村振兴的路径。这是一次集众思,会众智,共同研讨“重建集体经济与乡村共同体”,深入探讨“经验、问题与现实意义”的研讨会。主办方认为贵州毕节实践“开辟了一条可推广的乡村再组织化道路”,特此邀请《走向乡村振兴》的作者王宏甲做线上公开讲座,并由周建明、吕新雨、严海蓉进行评议。这一讲座作为研讨会唯一的“会议开放单元”,对外开放。
研讨会综述由《文化纵横》首发于今年“七一”中国共产党诞辰101周年之时,标题为《“再造”社会主义?中国基层正发生一场无声剧变》。《世界社会主义研究》于7月4日以同样的标题转发。
以下是研讨会综述的导读:
近些年来,新型集体经济的案例在全国东西南北破土而出。然而困境是现实的:与上世纪捌玖十年代乡镇企业时代不同的是,今天产业链远远超出了村庄范围,给村集体的自主性带来很大的挑战。而农村青壮年因为长期在外,对村庄的认同日渐淡薄,村庄的内生力量式微,近八成的中国村庄都没有维持自主运行的能力。2021年中央一号文件提出“发展县域经济”,促进城乡融合。在这些新的时代条件下,如何理解集体经济?集体的实践空间如何开拓?正如席卷全球的新冠疫情让人们重新审视中国的制度特性,我们或许也需要在今天所处的大变局中,重新检验和评估农村集体这一重要制度传统的现实意义。
带着上述问题意识,清华大学人文与社会科学高等研究所严海蓉教授召集了“集体经济、族群文化与乡村共同体”研讨会,三十多位专家学者对上述问题进行了深入分析和回应。讨论中,以下几点尤为突出:
一、产权改革和股份制改造。村民成为股民,成员权变为股权,这些正在改变着村社成员权的意义,使得成员间的关系从资源共享、劳动联合转型为资本联合,也使得成员和村庄的关系聚焦于分红。这将深刻影响乡村共同体的建设。
二、随着新时期基层社会治理的推进,村庄对集体经济有客观的需求,乡村振兴需要以盘活集体为起点,否则村庄既难以担负已经货币化的行政成本,也无法协调、整合村民手中的闲置资源,更难以激发内生性的发展。
三、农业生产力发展依赖资源的整体性,土地集体所有制恰恰契合了农业生产力的这一特征,能够产生制度性红利和系统性红利。在实践中出色的往往是“党政社群企”多元一体的村庄,这样的多元一体性有利于村庄平衡内生性和外生性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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