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田| 从茅台院士说起:理工科大学如何办以及相关技术贡献的评定问题


  其实,如果有茅台院士,为了公平计,就可以有五粮液院士,还应该有酱油院士,白醋院士等等。这样一来,院士就太多了,一个工程院就有点盛不下,这就需要考虑分门别类设立工程院,同时也可以更加专业滴开展评审和授予院士职位,例如酿造工程院,勾兑工程院,还可以有川菜工程院,湘菜工程院等等。在科学的春天里,对这些都没有必要吝啬,毕竟,人才辈出是盛世的主要标志。

  说这些,倒不是抬杠,而是说工业工艺与生产环节的务实技术贡献,如果需要以评选院士的方式,进行肯定和定评,那确实就有一个“类属问题”,需要由此追问:同一类问题是否都给予同样的办法解决?

  有人抬杠说,这么说那袁隆平也只能成为“大米院士”了,其实,较真的话,袁隆平连大米院士都不能够算。之所以袁隆平被确立为个人英雄,是改开朝的“故事新编”的成果——把一个全国性的劳动密集型育种协作成绩,硬要“扣在个别人头上”去讲述,然后,才凭空包装出一个个人英雄出来。如果硬是要依据个人主义标准,去搜寻个体对集体协作攻关的独特贡献,那么,在三系育秧技术突破中间,“野败”的发现具有特殊的重要性,那么就不是袁隆平,而是他的助手李必湖才贡献更大,至少在海南发现“野败”是出于李必湖“眼尖”,而不是袁隆平先看到的。很显然,这样的“故事新编”,只是一个对“旧成果”贡献的再分配过程,而袁隆平作为曾经的安江农校教师,他的团队对于三系育秧成功的贡献是有限的,正如他有时候公开讲话中间还会提到“在党的领导下”才会有成果那样——有组织的集体努力对于新成果的贡献才是最重要的。

  目前网友群嘲“茅台院士”,显然是认为院士评选过程中间,出现各种力量渗透和“强行公关”——包括资本的力量及其积极活动,这不是第一起了。不惟如此,从较为具体的院士评定标准,到一般性的技术性知识的学习与评价体制,都有必要提出来反思。

  有人提到毛远新的名言——大学就是大家都来学。对于这个观点肯定有不同的看法,实际上,上了大学之后当白领,这样一种大学体制,是否必然如此,还是可以讨论的,就跟什么样的人当院士一样。上大学掌握了技术,提升了个体在生产环节的重要性和地位,这对个体而言,是努力奋斗改变阶层——从蓝领到白领的提升,但对于社会而言,则是新技术透过什么样的方式和个体中介,在生产环节起作用。

  理工科基础研究,确实要求受过训练的专业人员,去操作专门研制的技术设备,这部分努力完全独立于具体生产过程之外。而西方的大学体制中间其他的应用技术领域,之所以发展成为今天这个样子,确实与资本主义制度的本质相关的——方便少数人去控制大多数人的过度劳动。换言之,这个大学体制源于泰勒制“概念与执行相分离”的设计——这样一来大多数劳动者分工定位于“简单程度劳动方便提高工作频率和熟练度”,而技术性内容则剥离出来之后予以专业化,并集中到少数人手里,于是在生产的第一现场,就出现了白领工程师与蓝领体力劳动者的分工和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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