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木：“清谈盛而晋室衰”——读《二程遗书》心语

　　这几天写两个结合，看了些宋儒程颢程颐的论述，大有收获。竟然不瞌睡了，做了大量笔记。

　　心得：要写些风吹不走的文章。不要自陷“各领风骚数十年”的亢奋文字中。

　　一

　　不知当今学者为什么那么热衷做短视频，不是不要，只是学者的身份不合适“热衷”。那是宣传部门应当加强的工作，可学术传播规律与宣传不同。学者热衷于后者已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战斗”，这是“吵架”。是非不是嘴争出来的——所以小平说“不争论”，是非是血洗出来的——所以毛泽东说“毛选”是“血写的”。1848年马克思携自己主编的《新莱茵报》投入那年的欧洲大革命。当年失败后，马克思终生足不出户，拿出了不朽巨著《资本论》。今天看，历史可以少几万个“主编”“院长”等，但绝对不能没有《资本论》。恩格斯说：《资本论》是工人阶级的“圣经”。

　　关于此，可阅读列宁1922年写的《论战斗唯物主义的意义》。

　　二

　　学者当多写字，演员当多露脸。现在相反，学者热衷露脸，演员热衷出书。校园导师叫“老板”，艺界老板称”导师。

　　可知，经不住历史检验的想法，许多镜头里的慷慨激昂的只言片语与娃娃或妇人吵架无异，声音大只能用于演戏，不能适用于思考。后者需要历史的时间维度的介入，前者只要得到“情绪价值”即可，而今人所谓的“情绪价值”离真理最远。

　　人们拜佛千年，就是佛不说话。佛说话多了，也是要遭人唾弃的，况我辈乎？不明白啊，都是名头鲜亮的著名学者。不读书！

　　读了博士不去踏实研究却去“吵架”，如果不为钱，那是笨——人怎么能跪倒在纸前呢？如果为了钱，那叫无耻——耽误自己就不要害大众了。

　　知古者新，知危者安，知止者远，知动者静。知道五千年的学者，可说五十年的事，只知道五十年甚至五年历史的学者，除了吵架就啥也不会了。

　　三

　　拿破仑说：枪炮没有打倒法兰西，打倒法兰西的是“墨水”。北宋就是被这些满是唾沫星子的嘴仗葬送的。宋儒程颢程颐看到了靖康“南墙”的阴影，为此痛心疾首！反复讲“清谈盛而晋室衰”的道理。

　　扼腕！

　　（作者系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战略问题研究中心教授；来源：昆仑策网【作者授权】，转编自“张文木战略”，修订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