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鹏:谁演的教员,最像他?


  昨天看到个有趣的话题,说谁演的“教员”,最像他本人?

  其实很多人演过他,扮演中老年教员的有古月、唐国强、王霙、许国寅、李克俭.....扮演青年教员的有候京健、王仁君、刘烨.....各有各的味道和神韵。

  大家印象最深刻的,大概还是古月老师和唐国强老师。两位老师的演技都很精湛,各有千秋,作品也都深入人心,比如古月老师在《大决战》中的表演,比如唐国强老师在《长征》、《建国大业》中的表演。

  唐国强老师太过“英明神武”、“霸气外露”,他演绎的是他心中理解的那个导师和伟大领袖,很受当代群众欢迎,但是并不完全符合他历史上真正的形象。

  古月老师老师外形最像他,毕竟是特型演员,一生揣摩他的音容笑貌,一打眼就觉得那个慈祥的教员站在我们面前,但古月老师又太过“慈眉善目”、“忧国忧民”,不够洒脱随意。

  要说面相,古月老师面相柔和,神情慈祥,更像他;指挥战争时的运筹帷幄,外交场合中不怒自威,关键时刻的力排众议,这样的气场,唐老师把握得更准确。但这些都不是完整的“他”。

  实际上,他是个洒脱不羁的诗人、是个喜欢吐槽讽刺的第一流文人,也是个喜欢和一群同志开玩笑讲段子、很有人情味、很受大家欢迎的革命前辈,他也是个永远年轻的“孩子王”,也是个喜欢坐在农民堆里抽烟侃大山的村头大爷,也是个经常笑眯眯的慈祥老头子,也是个对万事万物兴趣极浓的有趣的正常中国男人。

  教员其实也是个非常容易动感情的性情中人,晚年读文章读诗词,经常一个人读到失声痛哭泪雨滂沱,去上海看《白蛇传》演出的时候,太过投入,激动地站起来拍案大骂法海:“不革命行吗?不造反行吗?”

  他喜欢孙悟空这个文学形象,很经常说自己“七分是虎气”,“三分是猴气”,其实他还很“孩子气”,大家可以看老照片上他的笑容,真的纯真得像个孩童。

  70年代,泰国总理克立来看他,他说自己快要死了,克立说不会的,他问为什么?克立说:“主席,世界可舍不得你这个头号大坏蛋离开!”他高兴得哈哈大笑,拍着椅子扶手,站起来和在坐的每一个人握手,仿佛回到了他二十岁的时候,眼睛里都是光芒。

  1938年的时候,梁漱溟去延安考察,他听说大名鼎鼎的梁老师来了,兴冲冲跑过去接待,谦虚而有礼貌。

  他说:“梁先生,我听过你的印度哲学史课。

  梁漱溟:……

  他又说:“梁先生,在图书馆,我是给你开门的那个……”

  梁漱溟手足无措:“啊…………”

  他平生不会跳舞,动作不协调,当年在延安开舞会,他像个鸭子一样摇摇摆摆,总是踩到美国姑娘史沫特莱的大脚丫。

  史沫特莱把他当做最好的闺蜜,经常一个纸条就能把他约出来嗑瓜子聊天。

  史沫特莱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大吃一惊,她本来以为这个国家最大的革命党头子,应该是个侠盗罗宾汉那样的一条大汉,粗鲁强壮,浓眉大眼。结果发现总司令才是这样的人,他居然是个面目圆润、眼神温柔、手掌白白嫩嫩,带有“女性气质”的人。

  他留着长头发,穿着陕北农民的宽裆裤,高大的身材摇摇晃晃,动作不协调,举止慵懒随意,不像个军人,敬礼的时候,只是举手摸个眉毛,他生活没有规律,有时候彻夜不睡写文章,有时候一下子睡到日上三竿,吃东西嗜辣重口味,看起来也不像个布尔什维克。

  史沫莱特回忆,他和她第一次握手,他是用温暖柔软的双手把她手掌握在手中,然后慢慢的推开,这个“中国最大的土匪头子”,眼中居然有一丝羞涩。

  斯诺说,他其实不擅长演讲,面对千百人的时候,他会羞涩、尴尬、不自在,往往走仪式一样完成任务;但他面对几个人,十几个人的小型研讨会时,他谈笑风生,雄姿英发,能够把他的雄辩、幽默、刻薄、坦荡、狡猾表现的淋漓尽致,这个时候,其他人要么被他激怒,要么迷惘,要么就像看到神一样目瞪口呆,被他深深吸引。

  在窑洞里,他经常和王明因为马列原理和苏联的问题吵个不停,以至于吃午饭的时候王明的老婆来找人:“哎呦,我到处找你,你们俩又在辩论了,能不能先回家吃饭再说?”他的夫人连忙打圆场:“他俩就像两只小公鸡一样,见面就掐,这样吧,你把你那只抓回家吃饭,我把我这只抓回家吃饭,天下就太平了。”

  我们叫他“湖南吐槽王”,是有道理的,因为他讲话有时候很“刻薄”……比如说他在游泳池里直立着身子踩着水和赫鲁晓夫聊天,让他“翻译翻译,什么叫做联合舰队……”

  赫鲁晓夫倒台之后,他对柯西金说:“建议贵党中央让赫鲁晓夫同志来中国学习马克思主义。”

  70年代尼克松来了,他风烛残年,从座位上站起了和尼克松握手,尼克松感到“莫名的感动”,他用湖南腔说到:“我喜欢和右派打交道。”“国家大事你和恩来他们去谈,我们来聊一点哲学。”

  尼克松见过他,也见过某岛主,他说俩人区别很大,他和别人会面的时候,随意得很,像一大袋土豆摆放在椅子上;某岛主则是毕恭毕敬,挂着尿袋都要坐得笔直。

  他平生也不会唱歌,五音不全,虽然会写诗,但却没有音乐天赋。

  唯一一次唱歌,是1953年夏天,世界上最霸道最牛逼最傲慢的帝国主义国家,被他打了个灰头土脸,还吐出了一半朝鲜,缩回了三八线,还得签下了停战协定。他嘴上不高兴:“停什么战?只要大家愿意继续打,我能打到他吐出整个朝鲜,打到他退出整个亚洲!

  然而说完这话,他悠悠然走出房间,在小院子里扯着的嗓子唱了一段京剧!

  唱完之后脱下了军装,然后对院子的警卫员说:“你们都脱下军装,以后我们都不用穿军装了。”

  这样的人物,太有血有肉,太有人味儿了,而影视剧局限性太大了,只能表达他的一面甚至半面,所以无论什么了不起的演员,都是无法完全复刻的。

  中老年的他,一生的智慧、勇气、性情早已融会贯通,是一个真正的“哲学王”,普通人很难还原他的全貌。

  关于青年时代的他,我觉得《古田军号》中王仁君演得最为神似。

  特别是他对陈诗人发脾气的时候,“我不跟没有立场的人讲话!”

  “你再有这样的思想,我就打倒你!”

  “我撤了你这个政治部主任的职!”

  “把你的打油诗念一念……”

 

  真的很“孩子气”,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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