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少年变性、嗑药、援交…的“亚文化”是如何入侵国内的?

2022-08-14
作者: 酷玩实验室 来源: 酷玩实验室公众号

  日本亚文化入侵,正在造成堪比“毒教材”的恶劣影响。

  7月末的一天,一个自称“依奈”的18岁香港女孩,打开了B站的直播功能。

  在直播间众人的围观中,她来到十几层楼的楼顶,用椅子和书本垫着爬上护栏,翻身一跃而下。

  警方很快赶到,确认了她的死亡。在现场搜查到的一封遗书中,人们找到了她选择自杀的原因。

  原来在此之前,她已经被一个叫做“厕妹”的亚文化群体,在微博和QQ群、B站等平台谩骂、侮辱了数月之久。

  在她直播自杀时,这些网暴她的人,平均年龄不到16岁的“厕妹”们,仍在匿名群组中,叫嚣着“好似(“死”的谐音)好似喵”,“开香槟喽”。

  带头网暴她的人不停说着“凭什么她说死就死”、“怎么还不死”、“去死去死去死”。

  这群人为什么网暴伊奈?

  起因是一款日本手机游戏《康帕斯:战斗天赋解析系统》。

  2020年,这款游戏在国内的服务器推出一项比赛活动,在比赛中获得全区排名前十的用户,可以获得金色头像。

  依奈是这款游戏的忠实粉丝。她在活动中,将自己的游戏昵称改为“得不到金头就自杀”。

  然而,在一番努力后得到了十三名的成绩,伊奈没有进入前十,也就没有得到金色头像。

  但谁也不会把这个开玩笑的昵称当真,除了网暴她的“厕妹”。

  在活动结束后,一个微博网名为“清纯片目电子女仆”的15岁女孩,将依奈当初发在QQ空间的相关记录,投稿至微博账号“康帕斯隔空喊话bot”,要求依奈“说到做到”,并在一段时间内,向该账号投稿了大量辱骂伊奈的内容。

  为什么账号“康帕斯隔空喊话bot”会对网暴他人的内容照单全收,并发布出来?

  首先需要搞懂bot这个概念,这个词截取自英文robot,即“机器人”,意为自动发布,号主虽然是真人,但并不对内容进行筛选,只做搬运或发布粉丝投稿。

  这种形式起源于推特,后来传入国内,在微博等平台流行起来。

  而“隔空喊话bot”,则是在某个游戏或动漫作品的粉丝群体中,“圈内人”通过匿名形式对话的账号。由于其匿名性和不审稿的特性,这些账号变成了发泄不满、攻击他人的渠道。

  一些网友将其斥为“厕所”,意思是经常通过这种账号侮辱他人的行为是在“上厕所”。

  据观察,在这些账号上投稿的人,大多为14、15岁尚处于青春期的小女孩。对于网友的斥责,她们则欣然接受,自称“厕妹”。

  她们乐此不疲的在这些账号上表达对其他人的看法,大多时候是厌恶。社会名人、知名游戏玩家、动漫和游戏里的虚拟角色、甚至是同处于一个小圈子里的同好,都有可能招致“看不惯”,遭到情绪的倾泻。

  带头网暴伊奈的“清纯片目电子女仆”后来承认,自己就是一直在匿名投稿辱骂伊奈的人。

  在她的另一个账号“重生之我是公公”中,她则宣称,网暴伊奈是因为“仇富”以及“凭什么她有这么多粉丝”而心生嫉妒。

  有网友指出,“厕妹”只是一个蔑称,这些人更多时候的自我认同是“惨圈女”。

  根据网友的说法,“惨圈女”的意思是,“她们自认为很惨,并且认为‘惨’也能形成一个圈子”。

  “惨圈女”多为15岁左右的女孩,自称有心理疾病,于是她们把健康的普通人成为“健(贱)人”,以示嘲讽。

  为了表现自己的确有心理疾病,她们会背着父母嗑药。并把英文中的overdose(意为用药过量)简写为od,当作嗑药来使用,例如:“我今天好想od”。

  嗑药,毒品吗?14岁的小女孩怎么可能接触到毒品?其实,她们只是偷吃家里的感冒药、止痛药。

  她们真的很惨吗?其实,只是“爸爸妈妈给的零花钱不够花”,所以“很惨”。

  看到这,有人就明白过来,这不就是曾经80后的“哈韩哈日”,90后的“杀马特葬爱家族”嘛。

  与80后、90后模仿国外亚文化群体类似的是,00后的“惨圈女”也是对日本“地雷女”群体的模仿,本质上是无处发泄的青春与充满猎奇感的外来文化融合,产生了反应。

  但不同的是,在互联网的时代背景下,日本”匿名社会”之恶,网暴,也随着这些亚文化被“惨圈女”学了去。

  我们知道,日本社会的等级森严是渗透进语言层面的,连日常对话中都有大量的“敬语”,生活中更是处处“规矩”、层层“礼节”,一旦出错就要承受他人的孤立与排挤。

  在农耕社会时期,生活在多灾多难的日本,一旦被群体孤立就意味着无法生存。这种生存压力早已融入日本文化,到了现代社会,仍然紧紧束缚着每一个普通日本人。

  与中国文化遵从内心判断是非,即便没有他人监督也追求行善事的“慎独”道德观不同,日本人的“道德”不是出于个人选择,而是社会压力。

  在这种文化环境下塑造出的人格,一旦脱离了长期生活的社会带来的压力,将作何反应可想而知。

  到了互联网时代,籍由推特和2ch(日本亚文化论坛)等社交平台的匿名特性,日本人找到了供自己随时发泄的出口,网暴成为日本网络社会一道挥之不去的阴影。

  2019年,日本职业摔跤手木村花参与了一档名为《双层公寓:东京》的节目录制。

  在节目中,一位男嘉宾把她十分重要的比赛服洗坏,木村花生气之下指责了这名男嘉宾。

  节目播出后,木村花在社交媒体收到了长达数月的网暴,一些人通过私信辱骂她,还有人在论坛中编造段子来嘲笑她,许多与此事毫无关系的日本人,也会留下一句“恶心”、“去死”的评论来攻击她。

  2020年5月,不堪重负的木村花在家中自杀,年仅22岁。

  木村花去世后,其母木村响子甚至要为女儿“恢复名誉”而奔走——因为木村花的自杀行为,又引发了新的一轮辱骂。

  甚至在公众场合及媒体镜头前发声呼吁惩戒网暴的木村响子,也成了网暴的对象。

  最终,涉嫌侮辱木村花的两名男子,被法院判决仅各罚款9000日元(以当时汇率约合人民币540元)。

  据日本媒体报道,2020年日本全国因诽谤罪受到刑事处分的有179人,而因侮辱罪被追究刑责的仅为30人。

  日本政府发布的《2021年日本国内侵犯人权总体报告》中,网络诽谤、侮辱他人的案件数为483起,较2020年有明显增加。

  即便如此,这些数字在大量的网暴面前也只不过九牛一毛:一些通过推特等日本境外平台发布的恶意辱骂,由于得不到相关公司的协助,压根没有办法锁定施暴者;迫于巨大的社会压力,许多受害者连报案都不愿意。

  为了应对社会中日趋严重的网暴问题,日本不得不在2022年7月7日施行的新修订《刑法》中,加重了对网暴者的惩处力度:

  将“侮辱罪”处以“1万日元(约合500元人民币)以下罚款或30天以下拘役”改为“1年以下有期徒刑或监禁,或30万日元(约合15000元人民币)以下罚款”。

  模仿日本“地雷女”的“惨圈女”们,把日本这套匿名网暴他人的恶习也当作十分新鲜的“玩法”。她们把“铜丝(捅死)”作为表达“不喜欢”的口头禅,把“偷人生”挂在嘴边,把投稿“挂人”引来小圈子一起辱骂当作乐趣。

  2021年,小红书上一个女高中生晒出同班同学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被“惨圈女”截图转发了几千条,她们叫嚣着“健人”、”想捅死“、“她偷走了我的人生”、“啊啊啊去死”,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所以,网暴就是日本亚文化入侵的全部了吗?事实上远不止这些。

  以动漫、游戏为主要形式的日本亚文化,更成了儿童色情、儿童自残滋生的温床。

  早在2016年,就有媒体通过调查发现,日本的“援助交际”,正伴随着cosplay(角色扮演)在国内的二次元圈日渐流行。

  记者潜入相关的QQ群中调查数月,发现“cos援交群”中活跃着大量未成年人。

  “动漫cosplay!私房!约拍!C服!搅基!二次元三次元零花钱援助交际!

  欢迎全国各地萌妹纸伪娘药娘扶她基佬百合小仙女们的加入……”

  这是一个名为“cos零花钱援助”的QQ群的“群介绍”,整个群组有1200人,大部分时候聊天内容都是二次元相关动漫与游戏的讨论,群里也时不时会一起组队语音玩二次元手游。

  但正如群名“cos零花钱援助”,这个群组并不是单纯的二次元同好讨论群。

  群组中每天定时会有人称“小姐姐”的小女孩发出自己的自拍。“闪照”或者“赞赏照片”,“闪照”阅后即焚,打开后5秒可见,“赞赏照片”则收费,价格在10元以内。

  付费者被称为“大佬”,他们也时不时在群中发红包,赠送cos服装和美妆用品等礼物。

  群组织者则通过线下安排“小姐姐”和“大佬”的见面收取费用。

  后来,在国家几次的“净网行动”中,这些群组大多被腾讯封禁,“用户”开始转向别的平台。

  “扩列”,是一个二次元常用词,意思是“扩充好友列表”,结交朋友。

  有创业公司以这个词为名,开发了一款二次元社交平台,扩列APP。

  2017年12月,陌陌领投了扩列APP的A轮投资,一度被视为二次元社交市场将迎来爆发式增长的信号。

  2019年,腾讯即时聊天工具QQ也正式上线了新功能“扩列”,称“提供根据兴趣标签分类的功能,用户可以通过定向搜索标签来添加到志同道合的网友。”

  其中“限时聊天”功能与微信“附近的人”类似,用户每天有10次匹配两条机会,QQ推荐聊天话题,限时3分钟,时间一到聊天即关闭。如果双方有意愿,就可以加好友。

  法制日报社记者通过调查发现,这些不被成年人关注的二次元社交平台,成了不法分子诱骗未成年人,“援助交际”的渠道。

  报道称,记者尝试“给自己贴上 JK、汉服、萝莉等标签,换一个少女的头像,点击扩列功能后,不发出主动邀约,很快就收到了带有性暗示的信息。”

  据三联周刊报道,成都 14 岁少女祝小小通过扩列与46岁的中年男子邱某某成为线上好友,后者在聊天之后用发红包的方式引诱她发出自己的私处照片,并前后三次与她发生了关系。

  2020 年 6 月 28 日,祝小小坠楼自杀身亡。

  越来越多的负面消息传出后,扩列APP被下架,虽然近年又有新的同名APP上线,但已经不是同一个平台。

  2021年初,腾讯宣布关闭QQ的扩列功能。QQ安全中心发布公告称,仅2020年第四季度,就封禁了580万余违规的账号。

  无论国家还是互联网平台都在努力打击这些针对未成年人的犯罪。然而,利用了亚文化侵犯未成年人的罪恶并没有就此断绝。

  2022年7月,有网友爆料了“国内版N号房”。不法分子通过《小花仙》、《小纸条》等手机游戏,甚至知名二次元游戏《光遇》,诱骗未成年。

  不法分子盯上的,不只有小女孩,小男孩也成为他们的“猎物”。

  在前文提到的“cos零花钱援助”的“群介绍”中,有个词“药娘”。”娘“在日语中指女孩,而“药娘”这个词专指通过服药“成为女孩”的小男孩。

  2021年,温州一位普通市民刘女士,发现自己15岁的儿子正在偷偷注射不明药物,经过再三询问,儿子告诉刘女士,“想变成女孩子”。

  媒体调查发现,刘女士的孩子在半年前接触到了“药娘群”,在这些群组中,有人专门诱骗引导14岁左右的小男孩,一步步通过服用、注射药物,抑制性发育,成为“药娘”。

  在“药娘”们的聊天记录中里,他们把使用变性药物称为“吃糖”。

  具体这些“糖”是什么药?

  色谱龙,不良反应是男性胸部女性化;

  补佳乐、诺坤复,降低雄激素水平,让身体尽量避免发育男性特征;

  黄体酮,属于孕激素,有软化胸部和促使胸部神经敏感的效果,推动女性第二性征发育。

  这些药物均为处方药,只有医生开出处方单才能购买。14岁的小孩怎么背着父母拿到这些药?“群友”帮忙。

  “群友”又是诱骗,又是送药,什么目的?撮合“药娘”满足一些人的“欲望”,从中获利。

  这些事是怎么跟日本二次元亚文化扯上关系的?或者说,为什么这些违法分子专挑二次元群体下手?

  因为日本二次元文化,早已帮他们把受害者的心理防线“软化”,“更容易得手”。

  日本的儿童色情问题,深深根植于日本传统文化中。即便近现代日本“移风易俗”,对儿童色情加以收敛,也是在美国“清教徒”文化的要求下才有所顾忌。然而,日本传统文化的恶劣影响并没有完全消除。

  2013年,美国在政府报告中,把日本认定性为“制售儿童色情制品的国际枢纽”。

  2015年,联合国儿童色情问题特使莫德·德布尔—布基契奥就曾呼吁,日本政府急需制定打击性剥削儿童的综合措施。据联合国调查评估,日本“(儿童)性剥削形式极多”,13%日本女中学生涉及“援助交际”。

  虽然日本立法禁止儿童色情,但正如德布尔—布基契奥在记者会上所言,“儿童色情似乎已经被(日本)社会接受、容纳”。

  这种“容纳”到什么程度?举个例子:

  在一部2011的日本动画作品《花开伊吕波》中,中学生少女松前绪花来到外婆经营的温泉旅店打工生活。

  即便这么一部讲述青春期生活日常的全年龄向作品(没有观看年龄限制),也出现了大量女主角与住店中年旅客暧昧的情节。

  充满性暗示的捆绑、裸露镜头多次出现在剧中,旅客甚至以松前绪花为角色创作了色情小说,时不时就会拿出来读一读。

  这种对儿童色情元素习以为常的运用,在日本动漫、游戏等二次元文化产品中比比皆是。

  更多时候,“萝莉(幼女)”、“扶(穿女装的小男孩)”等都成了作品炒作的卖点。

  这些充满声光刺激的动漫、游戏作品,在传入国内后,受到青少年喜欢本属正常,但其中消费儿童色情的片段,也使得尚不具备分辨能力的孩子一步步深陷其中,把对色情的消费当做了“正常”,这才使得不法分子有了可乘之机。

  “为什么你想变成女孩子?”

  “因为动漫里的女孩子很可爱,很受欢迎。”有“药娘”对采访的记者如此回答。

  所以,是二次元亚文化的问题?禁绝所有的动漫、游戏就好了?并不。

  日本亚文化的问题,本质上是日本文化底层问题的显现。

  中国在五四新文化运动、“破四旧”等多次历史事件中,对封建社会的传统文化进行了彻底清算。“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是每个国人都熟知的对待传统文化的态度。

  但日本不同。在公元1582年的本能寺之变后,日本历史上再没有出现过能对传统贵族势力构成挑战的人。

  后来的明治维新中,日本社会走向现代,但这场自上而下的改革,保留了大量的封建残余。

  在二战后,美国对日本社会进行了改造,但出于控制日本的政治目的,美国选择保留“天皇”等日本封建贵族,以及他们所代表的日本传统文化。

  日本文化中的“糟粕”,没有被清算。而这些“糟粕”,后来始终贯穿日本亚文化的生长与传播之中。

  在二战背景下成长起来的一批文化创作者,日本漫画之父手冢治虫等一代进步派作者,对日本传统文化进行了反思。

  手冢治虫提出了著名的“漫画三原则”:不拿战争或是灾难的牺牲者开玩笑;不对某些特定的职业表现出轻蔑;不拿民族、国民或大众开玩笑。

  和平、反战、勇气、爱、人性的光辉等文化母题始终是这一代日本漫画家的创作共识。

  然而,在他们逐渐凋零后,日本二次元文化逐渐走向堕落,儿童色情、物化女性以取悦消费群体成了常态。

  二次元“御宅族”更成为日本保守派政治势力的票仓。

  2012年众议院选举中,安倍晋三和麻生太郎甚至将选举前的最后的演讲安排在“御宅族圣地”秋叶原。

  在这次演讲中,围观者拉起“大众传媒都是外国间谍”的展板,挥舞象征军国主义的旧日本军旗,高呼针对中国的极端排外主义口号。

  在这样的“民意”激励下,2014年日本众议院选举中,自民党的最终街头演说依然落脚秋叶原。

  文化作为社会意识,生长的土壤是人心,好的文化激励人向上,而恶的文化则激发人性中丑陋的一面。

  在日本游戏、动漫作品中,如《女神异闻录》里,社会与人性的恶会在异空间具像化为丑陋的怪物,主角通过进入异空间与这些怪物战斗来扫清世间的邪恶。

  日本人也知道自己的文化“病了”,但如何解决这种弊病,日本人犯了难,不能彻底清算问题,只能“进入异空间”与想象中的怪物进行战斗,却不在现实中做出努力去改变,这何尝不是一种逃避。

  反映到文化中,就是在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的是非问题前,暧昧不明,丧失原则,一旦到了不得不认错时,就鞠躬了事。

  在2018年十分热门的一部日本医疗剧《黑色止血钳》中,医生、医学院教授、护士、医药代表各自站队,分为几派势力拿患者的生死做筹码争权夺势。内斗重于人命、利益重于人命。

  而到了结尾突然画风一转,大家都成了好人。

  网友评论说,“这部剧代表了大多数日本现实题材剧,不管前边大家怎么做恶,到最后都能洗白,日本就没有坏人了属于是。”

  这种毫无原则性的颠倒黑白,也潜藏在看似“正能量”的文化作品中。

  2014年开始连载至今的少年漫画《我的英雄学院》,主打“英雄”、“正义”、“勇气”、“友情”等关键词,受到广泛好评,曾获日本“ 下一部漫画大赏 ”漫画部门2015年第1名, 日本“全国书店店员推荐漫画” 2015年第2名等多项荣誉。

  后来在改编为动画作品后,也第一时间被国内平台翻译引进,成为二次元领域最热门的作品之一。

  然而,许多国人看着看着,发现不对劲:怎么主打“正义”与“友情”的作品,有这么多校园暴力的元素。

  在《我的英雄学院》中,男2号角色多次对名为朋友的男1号行使十分极端的暴力,可谓“下死手”。在一期寒假特别篇中,众人打雪仗,男2号用水浇在雪球上凝成冰球,猛击男1号太阳穴。

  要知道,这部作品的主要受众,是不到14岁的少年群体,这种朋友之间的暴力,一旦被模仿,后果不堪设想。这种在现实中大概率致人死亡的暴力行为,在被国人指责后,作品的粉丝辨称,这是“爱”的表现。

  直到2020年2月3日,《我的英雄学院》第259话中出现了一名进行人体实验的反派角色,而角色名是侵华日军“731”细菌部队对人体实验受害者的侮辱性称呼。

  作为漫画作者的堀越耕平,完全忘记了自己前辈定下的原则,“不拿民族、国民或大众开玩笑”,在作品中,对我受尽人体实验苦难的同胞肆意玩笑与侮辱,罪大恶极。

  然而,在遭到国人抵制时,这部作品的粉丝,大多为青春期的少年少女们,仍在为作品辩护,称只是因为作者不了解中国历史,一些粉丝甚至笑称,是“中国人太玻璃心”。

  在中国的文化传承中,我们的父母总是教育我们要善恶分明、嫉恶如仇,不可颠倒黑白、要勇于承担责任,这些是贯穿国人道德的底层逻辑。这也是为什么,国人对“熊孩子”的行为,总会归咎于父母教育的失败。

  但很显然,日本人没有这样的文化传承,所以在很多重要的历史问题上没有从内心出发的价值判断。

  如始终不肯向遭受日本侵略的东亚诸国道歉,日本人真不是“死鸭子嘴硬”、“知错不改”,而是因为没有来自外部的压力,就觉得在道德上“与我无关”。

  这种善恶不分、没有原则、一味逃避的价值观,深深烙印在日本文化中,以匿名网暴、儿童色情等形式发展成社会问题。

  而受到文化传播影响,接受了这一套价值观的部分国内亚文化受众会有什么表现?

  2020年,受到网暴的伊奈,联系上网暴她的“清纯片目电子女仆”,恳请不要再网暴自己,后者表示会收手。

  然而到了2022年,伊奈发现,“清纯片目电子女仆”不仅给自己取了“金头姐”的外号,更是在“康帕斯隔空喊话bot”组建的匿名QQ群组中,与群里的人用各种语言讥讽、谩骂自己。

  在伊奈自杀身亡后,按国人的道德观,参与网暴的人怎么也会有愧疚,然而,“清纯片目电子女仆”和其他一些网暴伊奈的人,却声称是自己帮伊奈“解脱”。

  有人劝“清纯片目电子女仆”道歉,她却说,“凭什么要我负责”。自始至终,她都没有想过,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这种对青少年价值观的改换,比儿童色情、儿童自残、网暴等现象更令人不寒而栗。

  试想,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进程中,我们的下一代却逐步忘记了华夏民族的价值观,把倭国文化视为正统,就犹如一个巨人的躯体越来越健壮,却换上了不属于自己的灵魂。

  这种文化入侵真正可怕的一面,美国人恐怕相当清楚。在美国一款策略游戏《文明》中,就有类似的机制:

  当A国家的文化传播单位“传教士”,把本国的信仰与文化传播至B国家达到一定程度后,B国再培养出的“传教士”就再也不是自己建立的那个信仰,后续的一切传播,都成了为A国传播文化做“嫁衣”。

  这种现象在现实中,也近在眼前,那就是台湾。

  日本通过50年的殖民统治对台湾的社会文化进行了改造,其文化中模棱两可、善恶不分、“责任不在我”的文化特质,也成了台湾人的价值观。

  2019年的台湾开播了一部电视剧《我们与恶的距离》,由于讨论的话题很有现实意义,在两岸引发了热议。

  这部剧中,嫌犯李晓明在戏院开枪射击,无差别杀人,造成了9人死亡、21人受伤,李晓明开篇便被判决了死刑。整部剧围绕律师调查李晓明为什么会杀人展开。

  思路没错,毕竟弄明白罪犯为何作恶,对整个社会防治犯罪很有价值。一些网友直呼“台剧现在都拍得这么深刻了“。

  然而,等播送完毕后,有人发现,该剧用大量的篇幅讲解李晓明家庭惨淡、过往经历的不幸福、展现李晓明入狱后家人受到了很大压力,却对受害人家属的痛苦一笔带过,更编织了受害者家属利用媒体“报复”李晓明的剧情。

  编剧借为李晓明辩护的律师之口,说“我们(身世凄惨者)太不幸,而你们太幸福,所以你们不为我们考虑。”

  一些大陆网友在看完该剧后发现了剧情逻辑的问题,反问道:“社会有错、政府有错、朋友有错、家人有错,甚至被枪击的人也有错,就只有开枪的那个人无辜是吧?”

  尾声

  那面对这些问题,文化交流就要一禁了之?不可能,毕竟“闭关锁国”的亏我们吃过。国外的文化产品传入我国,也不全然只有负面影响。我们的文化要向前发展而不是固步自封,就离不开文化交流。

  对于伴随其产生的恶,国家一直在做出各种努力进行打击,切断犯罪链条。2013年以来,每年都进行的“净网行动”,极大的压缩了不法分子的活动空间。

  但也正如网友呼吁的,家长对孩子的关心才是让不法分子无从下手的关键。

  面对儿童色情等问题,有网友总结了家长需要注意的情况:

  孩子一直抱着手机,不愿意让别人尤其是家长看到自己在做什么;

  孩子带着手机进入浴室、厕所很久不出来;

  孩子收到奇怪的快递,包括不限于情趣用品、药品;

  孩子突然玩起某些小众游戏、APP。

  我想,在这些努力之外,文化传播的重要性同样值得关心。

  过去,欧美、日韩等强势文化输出国的文化作品中,故事背景可以是本国,也可以是国外,可以是古代,也可以是未来,甚至是完全架空的虚构世界,但无论讲的是谁的故事,本质上都是以本民族的价值观在看待世界。

  这其中最值得我们借鉴的,是舞台上的角色无论怎样变化,不变的,是台下那个导演,重要的不一定是故事本身,而是通过故事把价值观传播给观众。

  而《原神》等中国文化产品的成功,便是通过完全虚构的世界,融入国人对现实世界的认识。

  在我们的文化作品中,讲希腊神话、讲北欧传说、讲日本故事,但本质上,都是以中国文化的视角诠释世界。这种诠释,终将把中华文化的精髓传播向全世界。

  这便是文化传播的力量。

  (文中出现的网暴伊奈的账号均已注销,我们并不希望引发另一场网暴,大家理性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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