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民:莫言为什么热衷于亵渎神圣
莫言是个农民作家,乡村低俗文化是他刻在骨髓里的基因,决定了他的价值观和审美取向,他的基本的行为逻辑都可以从乡村文化中找到注解。比如莫言最偏爱的撒尿吧。他在《红高粱》里用了多次,把尿尿到地雷上,地雷哑火了。把尿尿进酒缸里,然后酿造出了芳香四溢的红高粱酒。他参观井冈山伟人故居时,看到了伟人睡过的一张床也脱口而出:“我恨不得在这床上尿一泡尿。”
屎尿是污秽之物,用屎尿当工具表达自己的好恶爱憎,是农民常用的手法。跟谁家有仇了,就把大粪烀到谁的大门上,如果胆小害怕被仇家发现了挨一顿揍,就跑到偏僻的山林墓地里,在仇家坟头上拉一泡屎。“在坟头上拉屎”是最高级别的诅咒。当面堆笑,背后吐唾沫的做法,是农村妇女的偏好。因为唾沫也被理解为污秽之物。在农村小孩的恶作剧当中,往水井里尿尿也是常用的做法。把自己尿液掺进饮用水里,中间有个反差,有个想象,也有个生理上和情感上的冒犯意味,这么做所能传达出来的古怪意涵,让人回味不尽。这一类劣质文化,都被莫言收入囊中,成为他自己引以为傲的艺术特色。
在莫言是非善恶美丑不分的文学观念里,一切都是颠倒的。凡通常以为美丽的,他一定说丑。凡通常以为善良的,他一定说恶。凡通常以为是好人,他一定说是坏人。所谓“把好人当坏人写,把坏人当好人写,把自己当罪人写”,这是多么离经叛道解构神圣挑衅主流的想法啊。
莫言文学语言的脏是举世公认的,让人恶心的东西,他都能色、香、味俱全生动逼真描写出来,这是从自然主义和新感觉派学来的。他写过美女表情丰富的大屁股,也写过母亲爬满虱子的金黄色阴毛,也写过因为母亲生不出儿子被婆婆用烙铁烫熟了的会阴(后来让文质彬彬的日本军医治好了)。他写过他大姑因为搞破鞋被骑驴游街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表情,是因为脖子上挂着的破鞋碰撞奶子和下体被驴背摩擦带来了性快感。再甚至虚构了省厅干部到下边指导工作吃婴儿的情节……我曾经原文复制莫言的小说,但是被平台自动过滤了,原因是“涉嫌淫秽低俗”。平台不知道,那不是我的原创,那是莫言的正规出版物里的文字。
通过突破禁忌挑衅神圣获得快感,是莫言最大的快乐之一。通过近千万字的文学作品,把中国共产党一百年来的红色历史统统给解构了。这正是西方最看重的一点。比如《生死疲劳》是与方方《软埋》一样是颠覆土地革命的反动小说。土地革命是我党夺取政权的法宝,直接关乎我党执政合法性。莫言说这是他最看重的作品,西方人赞赏他的颁奖词主要基于这部作品。小说以六道轮回为框架,从1950年土改写到农村改革,开篇就展示贫农残杀地主的场景,彻底否定了土地改革的历史性意义,结尾对农村改革中土地私有化举措赞誉有加。作为中共党员,彻底否定我们党领导的新民主主义革命道路(非常恶毒),鼓吹土地私有化,就是叛党了。莫言作为会讲故事的作家,可以卖文为生,但他留在党员队伍中是不应容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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