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我怀念毛泽东时代,并不是因为它多完美……
20年前,笔者正在忙毕业的事情,当时两大左翼网站同时刊登的一篇题为《张钦礼魂归故里》的报道忽然引起了笔者的注意。
2004年5月17日上午,张钦礼同志的骨灰被送回故乡——河南省兰考县南彰乡张庄村。
在没有人通知、更没有人组织的情况下,运送骨灰的灵车刚刚驶入兰考县境内,就被早早等候在沿途路口的十万兰考来百姓拦住,他们在路旁摆放了祭品,打出了悼念张钦礼的条幅,哭倒在张钦礼同志的遗像前……
在那个已经被市场社会塑造得极其自私、冷漠的大环境里,在那个理想主义早已死亡的时代,竟然还能发生这样的事情,足以让人称奇;
而当时更令笔者感到诧异的是,十万兰考老百姓自发含泪送行的人,竟然还是一个“前落马官员”,哪怕他去世时还是“戴罪之身”。
然而,仔细了解张钦礼同志的事迹之后,笔者却被深深震撼了。
笔者以及与笔者同龄的这一代人,基本都是在伤痕文学的大染缸下成长起来的,对毛主席和毛泽东时代或多或少都存在不少误解。
而我们这一代人在青年时代,能够接受共产主义启蒙或者说是“左转”,绝大多数都是因为“五八炸馆”、“四一撞机”所激发起来的爱国主义情绪——由当时的无比憋屈,而怀念视帝国主义为纸老虎的伟人以及他所开创的时代。
对于没有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而言,很容易因为这种朴素的怀念,把那个“遍地英雄下夕烟”的时代想象成一个完美无缺的“理想国”。因而在遭遇到右派拿出另一些历史事实之后,理想崩坏、信仰崩塌,又叛变了回去;或是如当年被觉醒到今天依旧活跃在舆论场的一些人那样,把毛主席仅仅打扮成一个爱国主义者、甚至是民族主义者,而打心眼里却并不认同真正的共产主义,不认同毛主席为实现社会平等所作出的努力。
庆幸的是,笔者在青年时代了解到了张钦礼同志的事迹,透过发生在张钦礼同志身上的事情,看到了一个更加复杂且并不完美的毛泽东时代,而得到了一次充分的“免疫”训练。
1927年,张钦礼出身于张庄村一个贫苦农民家庭。1942年,年仅15岁的张钦礼投身革命,参加党领导的鲁西南抗日游击队,因为表现突出于1945年5月光荣入党。解放战争期间,张钦礼组织后方、支援淮海战役,经历过枪林弹雨,身负重伤,屡立战功。
解放后,22岁的张钦礼当上了考城县县长。1954年,兰封、考城合为兰考县,张钦礼又当上了兰考县的县委副书记兼县长。
上任之后,张钦礼在积极引导全县农民参加互助合作走上集体化道路的同时,着手治理当地的风沙盐碱灾害。他同群众同吃同住同劳动,哪里最艰苦他就到哪里,哪里最危险他就出现在哪里。在他的带领下,兰考人民经过两年的努力,使全县粮食产量由解放初期年人均300斤提升到1956年的524斤。